《神仙错 by 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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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 by 红糖-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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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凤髓香,他上次说过的。
  味道是令情景重现的最好媒介,红线不由想起羞花楼里那一幕,赶紧定了心神跪倒下去:“小民瑞贺仙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样是唱诺,这句却比结拜那日的什么“出则同辇,寝则同床”顺口多了。
  红线低着头,虔诚地看着面前地上。
  对方的气场仿佛骤然变了,如果说初时还颇为随意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些□了。
  红线拿捏不好对方的态度。
  不是你要宣旨么?我不陪你作足这全套,难道等着满门抄斩么?
  “贤弟……起来。”苏离拉他肩头上的衣服褶子,红线就坡下驴顺势站起,不能让皇帝陛下费了力气不是?
  苏离见他站起后还是垂着头,已经有些不快,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红线眼前挥了一挥,找了个借口:“几日未见,为兄只是想把这个给你,上次说送与你的。”
  红线余光瞥见,隐约是那个金玉项圈,心里又是一狠,你这个家伙,怎么总勾起那天的事!
  红线作出惶恐的样子,又扑通一声跪下,正色道:“小民惶恐!不知者不罪,贺仙确实不知陛下身份,不敢受赠!”
  不知为什么,看惯了跪来跪去的苏离今天看见红线屡屡来这一手,心中已腾起无名怒火,吸了一口气,压了性子道:“朕……为兄不怪你。”又柔声道:“听说贤弟身体抱恙,可好些了?”
  红线心想,就算没好,您大手一挥说:宣那小子给我见驾!我就算死了不也得颠颠过来么?
  当然这种腹诽只能放在肚里,毕竟这世,自己没有翻云覆雨的能耐,其实,哪一世也没有,不过是截短粗线头罢了。
  红线略一迟疑,自嘲的神情已显在脸上。
  苏离只当他还在别扭。
  “今晨瑞栋觐见,劝了朕好一通,贺仙可知他说些什么?”苏离憋着气也别扭起来,你要玩公事公办,朕奉陪!红线仍在跪着,这次苏离没有拉他起来。
  瑞栋是红线爹的名字,平日鲜少人提起,都只恭顺叫一声瑞大将军,红线知道名号在某些时候既是一种称呼也是一种禁忌。
  他心里一痛,低声道:“贺仙不知,”顿了顿没见对方接口,又道:“还请陛下明示。”
  苏离这才慢悠悠道:“因为前段时间那个谣言,他劝我不该沉溺于男色……”说到此处,苏离刻意垂眼看他,后者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额心正中那粒朱砂红痣和一对斜飞的长眉。
  “这些流言蜚语,早就传了一阵子,朕一直没作理会……贺仙可知为何?”
  听他问起自己,红线不禁摇了摇头,慢慢道:“贺仙不知……”
  此时他的头发已尽数被拢到了冠里,难得露出了一截玉般柔润的脖子,因此在苏离看来,这一个简单动作,已生出万种风情。
  苏离忽觉喉中干渴,随手取了杯茶坐在离红线最近的一个绣墩上慢慢抿着,二者高度相差少了,苏离可以将他看得更清楚。
  “因为朕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朕光明磊落自不必理会。但是……朕不懂,为何贺仙要避而不见?”
  红线心里一激灵,流言……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但谎称身体有恙却是实情,不想见到苏离也是实情,于是他慢慢辩解起来:“贺仙……那日离去……吹了风,找大夫看过了,说不宜出门,要等高热退了才好……”
  苏离腾地站起:“那现在高热退了么?”
  红线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向后坐倒,赶忙道:“退了,退了!”
  苏离忍住笑,绕着红线兜了几个圈子,慢慢道:“朕还未说完,之前,朕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因此没有理会,但是……昨日见了瑞栋,忽然觉出……朕有些想你,因此宣你来。”
  想我?想我!
  红线心里轰隆隆的跑马车,不知如何作答。
  苏离忽然在他面前站定,对着他附身低下,凤髓香气愈来愈浓,发梢几乎触到红线额头。
  红线的脸腾地红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是腿刚发力就觉一阵酸麻,努力了几下又委坐在地上。
  苏离已含着笑意探手将他抱起,向某个方向走去,红线自腰以下全部酸麻难耐,能忍着不呻吟出声已是难得,哪还有挣扎的劲头。
  苏离抱着他不费丝毫气力,还能顺便用肘部撩开某一重帐幔,红线喃喃道:“贺仙有罪,贺仙以后一定勤加锻炼,决不敢再劳烦陛下。”
  光线越来越暗,红线被放在一片平坦柔软的所在,苏离在他旁边坐下,又将他双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推拿起来。
  红线舒服得心都软了,感动得无以复加,要在天界,这就相当于玉皇大帝给他揉腿啊!
  苏离的手劲真好,推拿几下,原本僵麻的感觉就已渐渐消散。红线讪讪道:“谢……谢谢。”
  苏离侧脸看着他微微一笑:“朕的龙床可还没有妃嫔坐过呢!”
  红线这才猛然一惊,抬眼打量,重重帐幔后头的,弥漫着这厮特有的凤髓香的,铺着凉滑绸缎的,不是龙床是什么!
  苏离仍捉着他的双腿,欺身近前:“朕宣你来,是想试试,看看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红线大惊失色,流言是不是真的?如何试得?是真是假要问你和那个当事人啊!
  这时,他才顿悟,原来那个“美貌少年”竟是自己!
  无论红线怎样翻转腾挪也脱不出苏离的手,后者也逐渐得寸进尺,一寸寸上移,摸的地方越来越不地道。
  红线汗如雨下,很久以前姻缘镜里看的那幕又涌出来,书童与公子,两厢缠绵……他忽然停住挣扎,正色道:“陛下,请容贺仙说句话。”
  苏离的手在后者大腿处打着圈圈,道:“但说无妨。”
  “贺仙……原本是月老手下一根红绳,因为犯了错误才被打下凡间历劫,虽然贺仙还不知道要用何种方式还这劫报,但,这些……这些事,可使不得!”红线一股脑说了,只是略过他怀疑苏离便是这世还报之人不提。
  眼看苏离的手又转到自己大腿内侧,神智上虽抗拒,但隔着几层衣服仍能觉出一阵舒爽。
  “那你现在算凡人还是神仙?”苏离眼皮也不抬。
  红线绷紧了大腿:“身是凡胎,但心,自然是神仙。”
  “也不尽然吧。”苏离的手忽然拂过红线腹下那一处,激得后者一个哆嗦,苏离撇撇嘴:“你看,这是第二次了,看来你里里外外都是个大凡人呢。”
  红线涨得满面潮红,罪魁祸首被对方抓在手里,怎么辩驳都是无力,只得闭眼默念普贤心经。
  苏离轻声笑了,凑在他耳边吹气:“记得朕曾与你说过么?朕佩服的神仙只有吕祖,只羡鸳鸯不羡仙……”
  凤髓香气荦荦绕绕,带着苏离特有的体香,每一个呼吸都是瓦解意志的前凑,很快,普贤心经都没用了,红线身上早已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重重华服粘着更是束手束脚,简直像自备的绳索一般。
  对这种繁复衣饰显然苏离更有经验,很快便将红线拨得只剩雪白中衣了,红线窘得不行,对挡了半刻,实在挡不过,加上对方有备而来,上下其手,红线只剩喘气的份。
  难道我前世破了他的姻缘,注定这世要用这种方式偿还么?可……这也太不堪了!
  红线也挺佩服自己,这时还能冷静思考,他甚至侥幸的想,也许忍过这一次自己便扶摇直上直升通天了呢?
  苏离□的胸膛正贴在他身上,一路吻着,撩拨得红线一阵阵颤栗,对方□的火热□也紧紧贴着自己的,红线莫名的兴奋起来,脑中尽是曾见过的,唯一那幕,有关断袖的激|情缠绵。
  那个书生也是这样压住书童的,书童扬着细白的腿,喉咙深处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
  苏离的□泻出一点便再也收不住,无论爱抚或是轻吻或是撩拨,每一下功夫都做到足够,并没有与同性欢好的经验,他只能摸索着来。
  自从羞花楼别后数日,他早就情不自禁地想象过红线在自己身下迷离的样子,想到烦躁,随便寻了个去处,嫔妃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却仍不够滋味。
  叫他思念若渴的人就在眼前,苏离决定慢慢享用。
  身下人白皙柔韧,苏离沿着腰部最细处揉捏,直到捏出红痕又反复啄咬,红线终于发出苦耐已久的轻哼,只一声,却教苏离欲罢不能。
  红线浑浑噩噩中只觉股后巨痛,再看双腿已被对方架在腰部。
  随着二者身子的契合,股后的疼痛更甚,红线耐不住轻呼,却激起了后者想要更多的欲望,红线下意识拧腰,又被对方大手捺住薄胯,然后是更彻骨的刀劈般的疼痛,红线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天雷劈,身上动作之人却双目透着赤红,更加疯狂的□……
  之前飘飘欲仙的感受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红线紧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告饶的声音。
  这就是贪图欲念的苦果吗?甜美只在浅尝,深刻的痛苦随之而来?
  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此刻也有和他一样闲散的小仙,正在姻缘镜旁一桩一桩的看?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惩罚是怎样结束的他已不记得,他只知道苏离又将他翻转了过来,更深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十 寻天
  几经风雨,你是否还拥有那清澈的眼和微酸的甜?
  ……
  意识模糊时,红线只觉周身一轻,再睁眼已经落在了一处熟悉的所在。
  白雾清浅,红日薄透,徐风吹拂带来酷似人间夏季的雨水味道,正是他最熟悉的第九层云天。
  红线心情雀跃,心道果然教我度了这一劫!
  他甩甩胳膊,又伸了伸腿,果然哪里都不痛了,似乎那羞耻难堪的一幕早已过去了几千万年。
  他向东望去,杏林已结满青绿杏果,寂寂静静挂了满枝,因为无人采撷,已有半数烂在土里。
  每年此时,红线总能在这里寻到虚无,看他摇下杏子泡酒,又看他埋了杏酒入窖,因此这片土里早就埋满了陈年妙酿,一挖一坛,多得连虚无自己都数不清。
  虚无喜欢用泥壶温热了喝,偶尔再洒几粒红线叫不上名字的金丹一起烘着,散出更酸涩的气味。
  红线问他,他便说这是几千年前太上老君送的。
  红线自然不信:“太上老君如此小气,送你一两粒也是可能的,但三粒以上就纯属胡吹了。”
  虚无笑而不答,递给红线一杯,笑道:“请你尝尝眼泪的滋味。”
  年复一年,曾以为这便是永久,可你迎来了回升上仙的那天,我却等到了被贬人间的那刻。
  不过不要紧,本仙君这不是回来了么?
  红线心境又开阔起来,转脸望向西首,雾色里露出一角青灰瓦檐,正是虚无殿阁。
  他也知道,此际再度回升天界应该先向他的上司月老君请安,可既然在这,不进虚无殿看看是不可能的,权当缅怀。
  他朝西而行,脚步甚是轻快。
  虚无殿比之原先似乎又清净了几分,许是没有生魂往来,平日堂前立着的仙童此时也不知去向。
  正中正襟危坐着一个面生的小神,正在看往生司册,许是派来接任虚无仙职的新人。
  只见他银色官服穿得严谨正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看册子都是双手捧着。
  红线怎么看怎么别扭,恨不得上去扒拉两下,都给他拂乱了。
  刚要打招呼,身边又擦着进来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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