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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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 修改版-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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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纪元也有来参加围猎,顾写意曾远远瞄了一眼,个把月没见反倒更白净了些,气度沈稳安谧。身边陪着他的聂子夜,同样发生了变化。眼里不再空洞无神,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有些呆滞,总归不似一个玩偶娃娃了。 

军士们抬着死熊随我回到箭楼,众人反应激烈,扯住不让走还问东问西,弄的顾写意实在是不厌其烦,只得面无表情的不出声。心想,妈的,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老子被熊逼上树了么?一群大老爷们罗哩八唆,最后被顾写意硬轰回围场去。 

洛梵冷着脸离顾写意远远的,就是那种明明你就在我眼前,可我就装出高傲的样子无视你的存在,拿你当透明的幼稚手段。据谍报,洛梵在新戈时同样不懂放低姿态做人。因而新戈军对于他的态度也是分为两极化,一方厌恶他的大雍出身,且提升速度过快。另一方则爱惜他的才华,给予支持。 
顾写意想自己应该再采取点有效的手段,如果就这么放他回新戈,未免大材小用。 

人渐渐散去,韩纪元终究还是跟了过来,站在顾写意身边,抿着嘴角,一副既惊且怕偏偏还想笑的古怪表情。 
顾写意斜眼睨他,看着那丰腴了些的身子,边琢磨着“吃法”边低声道:“你不是一直都躲在后面吗,怎么跑前面来了?” 
韩纪元转过去脸:“过来看看。。。我原以为是一个,没想竟是一双。”口气虽平淡,但总觉着透着股讥讽酸气。 
乍一听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韩纪元所指为何时,不禁轻笑一声。 
韩纪元缓缓呼出胸腔内的闷气,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意。 

“至亲王既然无恙,在下先告退了。”韩纪元神色恢复冷清,欲从他面前走过去。顾写意抬了下眼,鬼使神差的扫了一眼别处。。。下一秒,伸手扯住韩纪元衣衫甩到一边,时间已不容躲闪,顾写意只得用左手挡了上去。 

似乎还能听到箭羽扎进手掌时发出的声响。。。嗤的一下。顾写意左手肌肉绷紧,用力死死握拳,即使这样,铁箭仍旧蛮横的向前穿行了一半的长度。 
“丝”的倒吸一口冷气,顾写意眯起眼睛低头瞧着伤口。箭羽应是武功高强之人用手掷而非用弓所发,速度极快却毫无声响。凭着这份功夫的,再加上有人安排,想来现在去找也无头绪了。刚才若不是眼角随意扫到箭光,若不是下意识的第一时间挡住喉咙,恐怕此刻早已挺尸! 

串联忆起刚才被熊袭击的事,难不成那也是有人为之?而面对这些,他顾写意却只能丢脸的狼狈应对。看来是远离战场后,安逸日子过太久了,连带脑子进水生锈! 
顾写意咬着后槽牙,强忍住想大笑一场再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只觉得有股无名之火在体内横冲直撞,不炙热却将人煎烤的暴躁莫名。顾写意慢慢的慢慢的将箭羽自手掌里抽出来,久违的疼痛感让他的头脑逐渐冷却。 
待箭羽完全拔出时,血汩汩顺着手淌下。顾写意抬起头,发现周围安静的不象话,所有发现状况的人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鸣,莫怀前遗忘掉我的叮嘱,施展轻功飞扑过来,看的顾写意直想抬脚踹他。 
莫怀前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受伤的左手,牙齿打颤,抖着声道:“是。。。是我,是奴才没保护好主子。。。”顾写意气的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喝道:“傻什么呢?叫太医去!” 
韩纪元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受了刺激,浑身抖的厉害,脸白的可以大晴天出去装鬼吓人。 
顾写意若无其事的笑笑,口气轻松的对他道:“一天内又撞熊又挨箭的,回头帮我到庙里求个符去。” 
恐慌可以传染,平和也一样,韩纪元总算略微放松下来,脸色难看却无比坚定的回了句:“好,我一定去!” 
顾写意登时哭笑不得,怎么还当真了? 

围场里那么热闹,并没有几个人看到真实的情况。等到事情传开,又是一场轰动!永辉皇帝询问时,顾写意只回了句既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打猎,难免会有误伤。再者伤的很轻,不碍事的。永辉皇帝拧起眉头,少有的对他露出关切的神色道,误伤亲王,其罪当诛!顾写意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年一度的围猎,希望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 

当着各国使节,王公大臣,永辉皇帝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沉吟半晌后,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本该闹至轰轰烈烈的事件,就此轻描淡写的揭过。 

仇恨,当然是自己亲手报才会有成就感! 

第二十八章 

最先只是粗略的包扎止血,待进了箭楼,永辉皇帝下旨叫来数个太医会诊。顾写意坐在椅子上,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当中。太医院的一群老冬烘平日里信奉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见此时不光皇帝亲自下旨询问,太子顾康健就在一旁瞪俩大眼盯着,而顾写意这个有名的“喜怒无常”的亲王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其余皇子大臣也是正经八百的阴沉着脸。于是胡子花白肥头大耳的太医们超水准卖力发挥,调配草药细心包扎,为这点小伤足折腾了半天,手被包裹的堪比熊掌。 

哪怕身上被扎出十个八个洞,也不至于会怕,可听到太医唠叨说如果箭再偏上三分,手有可能废掉时,顾写意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顾康健始终拿捏着太子的派头,并无失态的举动。让顾写意没想到的是顾自在,这小子一听到他手差点废掉,突然像得了失心风似的冲韩纪元吼:“若不是你,五哥怎么会受这么重伤?” 
所有人的目光转到韩纪元身上。纪元恍若未闻,坦荡荡的笔直的立在那,只是眼睑垂下,瞧不真切眸中的真实情绪。 

“至亲王自己扑上去救的,怎么怪到纪元哥哥身上?”聂子夜突然开口。嘿,人不大胆子不小,居然当众人的面顶撞老九。 
“子夜!”韩纪元一声轻喝,清冽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内回荡开来。他抬起眼,穿过众人盯在顾写意脸上,张口欲语。 
顾写意懒洋洋的插话道:“从今儿起本王亲自教你习武,下次再有危险也好替我挡回来。你五爷我心眼小,不做蚀本的买卖。” 

大家适时的发出笑声,顾写意哂然的随意仰靠在椅子上,睨笑环视一圈。那一箭彻底把他射醒了,装模做样扮缩头乌龟不是爷该干的事。心里不由的发狠,既然事已至此,再装就真孙子了,不如大大方方收了韩纪元。看他妈谁敢动老子的东西! 

因受伤,永辉皇帝特准顾写意回去休息两日,正和心意。只是临走前顾承欢抱住他的腿,死活要陪着,恨的眼泪打转咬牙切齿,扬言要宰了那个误射顾写意的混帐。 
顾写意欣慰又无奈的安慰了几句,大张旗鼓去找根本抓不住高手,不过是宰杀无辜的替罪羊。 

驱车回府,聂子夜抿唇轻道:“很疼?” 
顾写意瞄他一眼:“爷不介意帮你尝试尝试。” 
聂子夜看他脸色不善,撇撇嘴,躲到韩纪元身边。韩纪元一路都木着脸,没反应也不说话。 

马车急速奔驰了两个时辰才到王府,顾写意大步往里走。莫怀前跟在身侧,眸中阴骛不定,杀气腾腾。今儿还嫌不够失态?顾写意边走伸手扯开衣领盘扣,道:“放洗澡水去。” 
“爷,让奴才去查!”莫怀前再憋不住,恨声道:“奴才一定抓出那人,碎尸万段!” 

“哪那么多废话?我叫去放洗澡水没听到?!”顾写意怒容喝道:“还有,你也给我去洗。用冰窖里的冰水,泡在里面不许出来,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来见我!” 
莫怀前楞了楞,却仍是重重说了声,是! 

顾写意很少冲莫怀前发火,总觉得他是玲珑心思水晶肚肠般的人儿,此刻怎么莽撞的跟头牛似的?!完全混淆了重点,分不清主次。一个杀手刺客能掀起什么风浪?还有,恩主出了事第一个该追究责任的是谁? 

走了一头牛,身边的木头更叫顾写意恼火。如果差点没命只救回来一根木头,顾写意宁愿他被射死。 
顾写意拧起眉头,没好气的对韩纪元道:“进来,伺候我沐浴!”转看向聂子夜:“小孩给我滚回屋里睡觉去!” 
韩纪元哑着嗓子低声道:“你的手有伤。。。” 
顾写意看看那厚实“熊掌”,估计真想进水都难。 

雾气弥漫的汉白玉浴池内,湿热的蒸汽环绕周身,熏的人懒洋洋的。纪元缓缓为顾写意解开腰带、外衫、内襦。。。仔细叠好放在一旁。顾写意抿着唇笑,用左臂搂住他的腰,他的左手有伤,韩纪元不敢乱动的。右手拽掉纪元的腰带,由上而下解开可能会阻挡自己行动的阻碍,用力一扯,衣袍滑落。顾写意哼笑一声,滑入水中,手臂反搁在池沿边。适宜的水温,舒服的我惬意地闭上眼。 

纪元跟着进入池内,一点一点细心轻柔的清洗着。顾写意半睁开眼,伸手拔下他头上的玉簪,及腰乌发倾泻而下,漂浮在水面荡漾开来,如同蓦然绽放的花。 

一直保持沈默的纪元突然爆发,紧紧拥抱,将顾写意挤在他与池壁的中间,狠命的封住写意的唇,近乎霸道的亲吻。力气之大,登时让顾写意的唇略微发麻。这是纯男性的吻,极具侵略性。 

“写意,你知不知道,”韩纪元的脸贴着我的,轻轻的低喃:“其实喜欢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怕他不喜欢自己,怕自己做了他讨厌的事,是人都不会有信心的。”纪元的手描画着写意的脸部轮廓,一遍遍抚摩:“特别是这个人拥有庞大的权势,绝美的容颜,精明的头脑,只喜欢站在高处,只需要别人的臣服与景仰。他身边有数不清的暗恋者,他永远都是最耀眼的一个。” 

顾写意未受伤的右手伸入水中,揽腰、反身,将纪元挤在中间。顺手捏了捏腰身,仍旧是只瘦肉猪!换顾写意采取主动,撬开他的嘴,舌头与舌头纠缠,竭尽所能挑逗。浴室的蒸汽加上情欲的熏染,不一会,纪元的两颊呈现出诱人的粉红。 
温度已升至沸点。 

顾写意拖着他出浴池,随性靠在旁边的躺椅上,指指自己早已高昂的欲望道:“我手不方便,自己上来。” 
韩纪元楞原地。顾写意上下打量他赤裸的身体,雪肤渲染上粉红,乌黑滴水闪亮的及腰发丝,配上他怔楞微呆的神色,倒也别有趣味。 

韩纪元深呼吸几口,走过来。自己分开两腿,用手一点点将顾写意的荫茎送入他的后庭。他扬起头,下巴与脖颈扯出完美的弧线,紧咬着下唇,跨坐在写意的腿上。 
顾写意的呼吸心跳也渐渐加快,拍拍他的臀部,嬉笑道:“腰用点力气。” 

韩纪元眼底眸光一闪,扑上来,抱住顾写意的头,又在嘴上啃了两口,完后犹还觉得不解气,恨恨道:“顾写意,你最适合当的不是王爷,是猎人!而且是个第一眼会让人错觉是猎物的猎人!” 

顾写意闻言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越来越热,越来越热。。。顾写意仍觉得不够。终还是将纪元按倒在躺椅上,用力戳刺,恨不得将纪元揉进身体里。纪元最先还忍着不出声,此刻也开始放浪的呻吟大叫。两人的身体纠缠扭曲到不可思议的淫糜,纪元唤他的名字,一声声,回荡在略嫌空大的浴室中,恍惚听去,如泣如诉。 

“写意,那箭究竟射的是你还是我?” 
“写意,你的处境竟已这般艰难了么?” 
“写意,为何无论何事你都不愿和我说?” 
“写意,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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