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过by k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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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过by kaaa-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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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饺子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包好。 

  “呵呵,我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当年是没说过几句话的,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能这麽好。”热腾腾的饺子终於端上来了,教授今天显然格外高兴,连喝了好几杯酒。 

  “不要总是孩子孩子的叫,”师母嗔怪道,一边给原政和容嘉毓夹菜,“嘉毓已经27岁了,原政也早就是博士,这麽叫让他们多难为情。” 

  “不,我希望能永远做教授和师母的孩子。”原政说的是真心话,而容嘉毓只是低著头吃,什麽话也不说。 

  “嘉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客房吧,你师母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再去机场。” 

  “还是去我家住吧,我明天可以顺便送他去机场。”原政一把就拿过了那只旅行包。 

  “我不……”容嘉毓脸上的恐惧只有原政才看的明白。 

  “不用跟我客气了,照顾师弟是我应该做的。” 原政十分和蔼的说,其实心中满是Se情的画面。 

  “嘉毓,去吧,原政这麽邀请你,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教授象鼓励小孩子一样摸摸容嘉毓的头,容嘉毓没有再说什麽,颤抖著嘴唇低下头。 

  把他那只沈甸甸的旅行包扔进後车座时,原政根本没有掩饰嘴边的邪恶笑容。 

  “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他随口问到。 

  “我……只是来……玩……”坐在车上,容嘉毓也一直别著头看窗外,就是不肯跟原政对视。 

  “哼!”原政冷笑一下,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漠,马上就让你好好的哭! 

  位於郊区的这间现代化高级公寓是原政最近才买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 

  “去洗澡,壁橱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换。”一锁上门,原政就知道容嘉毓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掌握。 

  听著浴室里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原政心情极好,他打开电视,等著猎物自己投怀送抱。然而等了好久,容嘉毓还没有出来,原政料到他又想逃避,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满是雾气的浴室里,原政好容易才看清容嘉毓在什麽地方。知道容嘉毓也许不会使用这里的浴室,原政刚才就亲自帮他放好了热水,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穿著衣服呆呆坐在浴缸里!看见原政进来,他吓的向後一躺,连头都沈进了浴缸。 

  原政感到十分好笑,又有些恼怒,对他白痴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要是在以前,他会冷笑的站在旁边等著,等容嘉毓憋不住气自己痛苦的浮出来,但是这次,他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想这麽做,而是一把把容嘉毓从水里拉了出来。 

  不耐烦的剥掉容嘉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原政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浴缸里。 

  他赤裸著身体,俯视著那张被蒸汽熏的出现少见红润的脸,被钳住下巴而无法再逃避的黑色湿润眼睛,欲望无法抑制的升腾。 

  轻轻揪住容嘉毓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动作还算温柔。 

  “好好的舔,”原政威胁到,“要是咬到我,就把你的牙齿都拔掉!” 

  容嘉毓的口腔被原政的硕大充满,舌艰难而笨拙的按照指示服务。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不停滑下的热泪都表明他有多麽难过和害怕。原政想,这对於他来说也许太过分了,感觉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小孩──他显然忘了自己一直就是这麽做的。要不要放过他?他的手慢慢抚摸著容嘉毓的头发,想把他从这种有些过分的行为中解救出来。但是欲望中心越来越炽热的快感和冲动却又让他慢慢松了手,只是轻轻抚摸著那张充满痛苦的脸,让他尽量放松,最後还是放纵肆虐的恶魔全部释放在容嘉毓口中。容嘉毓又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闪,被呛的扶著浴缸边缘不住咳嗽。 

  原政心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怜悯,温柔的搂过他纤瘦的腰,吻上那残留著白色液体的嘴唇,腥涩的滋味和著泪水在两个人的舌上扩散,容嘉毓的呜咽声也被堵在口中,只能跟随著原政的摆布才能呼吸。两三个星期没有抚摸过这个瘦弱的身体,一旦肌肤相贴,就再也无法用理智束缚欲望。一边吻著容嘉毓,原政的手一边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抚摸,下滑……他今天要用最从容的方式好好享用这个身体。 

  两个人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待了三个锺头,容嘉毓最後已经虚弱的几乎昏迷,原政才发现他的情况有些异常,连忙把他抱出去透气。容嘉毓躺在床上,气息过了很久才渐渐平稳脸上的红豔也渐渐褪去,恢复成令人担忧的苍白。 

  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好像差了很多,也许是自己无节制的索求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吧?原政低头看著那明显消瘦的脸,真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上次的烫伤好了吗?让我看看。”手很自然的就滑向棉被下的赤裸双腿,而容嘉毓只能睁大眼看著这个表情很随意平静的人,双腿颤抖却无法抗拒。 

  任意抚摸著已经看不出红印的柔细肌肤,原政很想再来一次,但他知道容嘉毓已经到了极限。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怎麽瘦成这样?”原政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该不会是因为想我吧?” 

  容嘉毓却转过头去,用颤抖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原政本来是开玩笑的,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心中大动──难道他真是因为想念我才…… 

  他温柔的把那个全身都在颤抖的人搂在怀里,按下他轻微的挣扎,直到他在自己怀里累极了沈沈入睡。 

  容嘉毓其实真是个很难得的情人,象没有被污染的轻轻吹拂的风。轻风吗?真的是很象呢,那麽这缕轻风想从我的手中飘走吗?轻轻用手指划著那憔悴的睡颜,原政知道自己决不能再放过他。 

  “原政,真是麻烦你了,你这麽忙,还要你送嘉毓去机场。”电话那头师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过意不去。 

  “您不用客气,他是我的师弟嘛。”回想著容嘉毓一路上困顿的睡眼,上飞机时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原政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原政,我想跟你谈谈,你有空吗?” 

  “……其实我想找你谈谈那个孩子──容嘉毓的事……” 

  在餐厅见到约自己来的师母,原政刚听到这话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跟容嘉毓的关系,不禁心里一惊,但是看师母并没有什麽特别表情,就不禁暗笑知道自己又多心了。容嘉毓那样胆小的人,是绝对不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心事告诉别人的。 

  “我知道你非常忙,这对你来说也根本是个不合理的请求……” 

  “没关系,您尽管说吧。” 

  “你也见到那个孩子了,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孩子,只是不善於与人沟通,他害怕陌生人。但是昨天看到你们相处很好的样子,教授和我都很高兴,你不象其他人那样排斥他,我想请你……多跟他联络联络,哪怕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话,也许你可以给他一点帮助。” 

  “那个孩子是你教授一生最大的心病。因为是他把嘉毓从高中带到了研究所,他那时只是非常高兴自己发现了一个天才,却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你可能不知道,跟他同级的人都非常排斥他,教授也是後来才发现他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越来越封闭自己,甚至还用试管割伤了手……” 

  “……感染了化学试剂……”回来的路上,原政烦躁的开著车,脑中回响的全是师母刚才的那番话。 

  想起容嘉毓那只颤抖的右手,想起那个昏暗夜晚深深扎进纤细手指里的试管碎片,想起自己看到鲜血时只是更加疯狂的兽性……怀疑如同滴落在水面上的墨汁无法抑制的扩大。 

  他曾经以为容嘉毓右手那不正常的颤抖是因为经常喝酒产生的毛病,现在才想起,从来没有见过容嘉毓喝过一滴酒…… 















整整一个星期,原政心中都隐藏著不安的疑虑。周末,他就带著这些未解的谜团登上了去往容嘉毓所居住城市的班机。 

  结束了这天在大学的讲课後,因为中间有好几个星期的空缺,被学生围著问了许多问题,快到傍晚才得以脱身。原政顺路从商店买了咖啡和新的烟灰缸,随身带的皮包里还躺著一双柔软的浅灰色兔毛手套,这是偶尔在一家专卖店看到的,当时就感觉戴起来一定很温暖舒服,立刻把它买了下来。 

  “先生,你是住在这里吗?” 

  来到那间小公寓门口,原政刚掏出钥匙要开门,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後叫他。 

  他警惕的回过头,看著一个提著垃圾袋的清洁工站在面前。 

  “你想干什麽?”原政很不客气的反问,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经常来这里会被人看出有什麽问题,还是一直保持十分警觉。 

  “是这样,上个月我从你家垃圾袋里发现了这个,”清洁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里面还放著一张信用卡……” 

  借著公寓前昏黄的灯光,原政认出,他手里拿的居然是自己买来後就失踪的那个大理石烟灰缸! 

  “幸亏袋子破掉了,它才恰好掉出来。如果只是烟灰缸也就算了,我看到这张卡,猜想也许是不小心丢掉的。”这位清洁工很认真的说,“当时我就想送还,可是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在家,我想你可能是出差了,还好今天碰到你回来,” 

  接过散发著隐隐难闻气息的烟灰缸和那张金卡,原政气的七窍生烟,他还是竭力控制自己,很礼貌的道了谢。 

  关上门之後,他脸色就沈了下来,很想把这两样肮脏的东西扔到容嘉毓脸上,质问他是怎麽回事,想了想却忍住没有发作。把它们放在门厅的角落里,他走进狭小的卧室,看到容嘉毓正背对著他跪在床前,十分笨拙的给床上平铺的一件衣服缝纽扣,因为时常颤抖的右手显然无法从事这种精细工作,他拿针的左手显得格外费力。 

  原政轻轻走过去,尽管脚步很轻微,还是向往常一样吓了容嘉毓一跳。他慌忙站起来想躲避,却被原政有力的臂膀就轻易抓了回来。原政把他按坐在床上,拿开他手里的针线,心情十分复杂的端详著眼前这个古怪的人和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你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什麽?你的手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一夜受伤?难道你真的没有怨恨过我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切? 

  容嘉毓显然也感觉到原政的凝视与以往有些不同,他犹犹豫豫的抬起头,目光正好碰触到原政探究的眼神。 

  原政却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他从包里拿出那副手套,轻轻替容嘉毓戴上。看他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著那双漂亮的的礼物,显然十分喜欢和惊奇的模样。 

  夜深了,容嘉毓在极度疲倦中沈沈入睡,即使在睡觉时他还戴著那副手套。原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带著没有防备的笑容睡在自己身边,心情却并不很舒畅。尽管仍然对这个身体充满欲望,他今天却只是不停亲吻和抚摸它,没有象往常那样做到底。如果说来时心中有那麽一丝隐隐的歉疚克制了欲望,现在则是因为容嘉毓的古怪行为而无法释怀。他不明白,容嘉毓为什麽会丢掉那个烟灰缸和那张金卡? 

  临走时,他特地把新买的烟灰缸放在醒目的地方,果然,下个星期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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