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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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 (完结)-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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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呢?”

    “李靖将军刚刚来报,城中都已经安排好。”

    “长孙无忌呢?”

    “长孙大人回报,他明日会带吴王殿下去凌霄山庄……”

    “告诉长孙无忌,计划有变,明日午时即刻动手!”快走到寝室时,太宗帝压低声音森冷道,“朕不想再看见鲁王!”

    李福恭敬应是。

    推开寝室的门,见承乾靠在卧榻柱子上,脸色一慌,几步上前,待来到承乾跟前,见承乾呼呼大睡,一副恬淡满足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但又皱起眉头,有些不安,轻柔的抱着承乾躺下,承乾皱了皱眉,蹭了蹭,嗅到熟悉的味道,才舒展眉头,嘴角微弯,双手顺势搂住,满足的又蹭了蹭,才又呼呼继续睡去。

    太宗帝看着承乾的举动,不由心头慢慢松了口气,勾起嘴角一笑,低头吻了吻承乾的额头。

    很倦,很累,但依然不想睡去。

    太宗帝就这样痴然的凝望着承乾恬静满足的睡颜。

    *********

    沈君元站在文华殿上,身后不远站着的是徐柱。

    枫叶一派端正肃然的面孔,双手将一件袍衣奉上,淡淡说道,“娘娘感谢沈先生对中山王殿下的救助之恩,这是小小心意,还望沈先生收下。”

    沈君元的手不由有些颤抖的抚上袍衣,淡蓝色的素色长袍,袖摆上还有不起眼的淡白色的纸草……

    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花。

    “请转告皇后娘娘,草民谢过娘娘的恩典。”沈君元拱手恭敬说道。

    枫叶轻轻点头,又朝徐柱点头示意,便放下袍衫,转身离开。

    徐柱看了眼沈君元紧紧抓着袍衫的手,默默的将视线移开。

    ***********

    此时,深夜未眠的人还有很多。

    侯君集坐在自家书房里,低头沉思,对坐,是贺兰楚石。

    “岳父,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突利可汗本来走得好好的,也不知道那里跑出来个冒失的小太监,就把他撞了,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可是,可是,皇上还是责骂了我一顿……”贺兰楚石有些委屈,“这根本就不关我事啊”

    侯君集沉吟了一下,又抬头问道,“除了突利可汗这里,宫里其他地方还有事情吗?”

    贺兰楚石想了一会,好像听到长乐公主摔了一跤?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事情吧,便茫然摇头,“没有!”

    侯君集点了点头,起身,来回踱步了一圈,才站定,开口说道,“你好好保护可汗就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贺兰楚石皱眉,“岳父,可是有事要发生?”

    侯君集缓缓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不过是我的一种感觉,总之,小心为上!”

    ******

    李靖和程知节坐在显德殿的广场中央,看着月亮,一边喝着酒。

    程知节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大一口,才吐出一口气,“爽!这才是喝酒嘛!”

    李靖嘿嘿一笑,“我说的没错吧!”

    程知节拍拍李靖的肩膀,哈哈一笑,“李靖你果然没有骗俺!”又瞪眼道,“不过,你为什么不让俺砍了那几个突厥狗子!哼,竟敢到我们长安来闹事!还有那个什么鲁王的使者!娘的!敢勾结突厥!”

    李靖微笑,拍拍程知节的肩膀,“放心!放心!会有你砍的时候……”

    程知节眼睛一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陛下打算……”

    李靖只是抬头看月,悠悠道,“耐心点吧!” 





51、沐风雨(五)

    承乾在半梦半醒之间被连声焦急的低唤“乾儿”唤醒,困倦的努力睁开双眼,“父皇?”

    太宗帝细细打量了承乾一番,才松了口气,歉然一笑,摸摸承乾的头,低哑的声音开口道,“没事,睡吧。”

    承乾此时被推醒,睡意也渐渐退去,茫然的揉了揉眼,“父皇,怎么了?”

    太宗帝抚拍着承乾的背部,闭上眼睛,声音低哑又有些疲倦,“父皇只是担心乾儿……”

    承乾抬眼,见太宗帝眼睛下的黑眼圈,还有神情的疲惫,“父皇,你一整晚都没睡?”

    太宗帝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为何不睡?担心自己吗?想起昨晚沈君元说的,“中毒后陷入沉睡”,承乾忍不住开口轻声问道,“父皇,您……是不是怕儿子会一睡不醒?”

    忽然抚拍着自己背部的手一顿,随即就被紧紧抱住,半晌,才听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字说着,“乾儿不准丢下父皇。”

    承乾心头一酸,反手抱住太宗帝,低喃道,“父皇……”

    承乾想起上辈子,在自己做了飘飘后,曾经飘到皇宫,想看看父皇,那时,自己心里十分不甘和愤怒,却看见父皇独坐长生殿中,面无表情,满眼孤寂……

    那时,愤怒不甘的心情被讶异和辛酸所代替,神智才渐渐清明。

    原来,不可一世的父皇……是一个人……

    偌大的长生殿里,奢华的长生殿里,喧闹富贵的皇宫中,繁华的长安城中,只有父皇一人独坐。

    孤家寡人,原来这才是此意吗?

    当他想飘过去靠近父皇时,却被一股力量推开,此后,他只能飘荡在长安城中,无法再靠近那做宫城,也无缘再见父皇,直至今生……

    被父皇紧紧拥抱着的承乾想起这段埋伏于记忆里的往事,忍不住开口低声道,“父皇,乾儿不会留父皇一人的……”

    太宗帝心一震动,低头凝视着承乾此时无比认真的脸,心头欣喜若狂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太多,只能紧紧抱着承乾,力气之大,承乾都被勒得生疼,但只是默默的反手抱住太宗帝。

    “乾儿不准反悔!”

    “嗯!”

    “不管发生什么事……”

    “嗯!”

    ********

    长安郊外,皇家庄园——凌霄山庄。

    这处山庄是太宗帝特批为农家庄园,每隔一段时间,太宗帝和皇子公主们都会到这处庄园,下田,摘果等等,李恪来过这里两次,对凌霄山庄也算蛮熟悉的了。

    但,当李恪进入山庄内院时,不由愕然。

    山庄内院的大广场里,几百名身着戎装的士兵们正挥拳比剑训练着。

    “这是皇上昨日刚刚下令调过来的亲兵,本由程知节将军带领,现在是我在统领。”长孙无忌淡淡说着。

    李恪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长孙无忌,“那……父皇的意思是?”

    长孙无忌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殿下昨日的应变皇上都看到了,皇上很高兴,也很满意殿下的表现,所以,这次,皇上想让殿下跟在臣的身边,好好看看。”

    最后,四个字“好好看看”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李恪心头一震,父皇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也就是说昨日的一切其实父皇都是心知肚明的?

    “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无忌低头,凝视着李恪有些迷惑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深了不少,“殿下,什么事情都没有……”

    “……”

    “或者,皇上希望发生什么事情……”长孙无忌压低声音,深深的看着李恪,“殿下如果相信臣,就跟着臣好了。”

    李恪心头一震,定定的盯着长孙无忌,半晌,嘴角才扬起,“那,玄麟就跟着老师好了。”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

    李恪转头,朝回廊边走去,刚走两步,李恪忽然转头,对身后的长孙无忌温和一笑,“对了,老师,如果你要把玄麟卖掉的话,麻烦说个好价钱啊。咱俩三七分成!我七你三!”

    长孙无忌一滞。随即瞅着那张笑得无比温和无辜的脸,终于忍不住,瞅着四下无人,两手使劲的捏了捏李恪的脸颊,压低声音,有些咬牙,“殿下放心,要卖也不是卖殿下你!那太欺负买你的人了!”

    李恪只是仍由长孙无忌蹂躏自己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多日的郁闷不虞似乎都在瞬间化解。

    因为李恪再笨也知道,长孙无忌刚刚那句“皇上希望发生什么事”是绝对不能说的禁忌!

    而长孙无忌跟他说了。

    所以,母妃前日跟他说的那句“长孙无忌不怀好意,不过是在控制你为魏王壮大力量罢了!”还有,母妃李愔时常念叨着的那句,“长孙无忌姓的可是长孙!”……也不尽然全对是不?

    哪怕是对的……

    但——

    看着蹲□子,眉眼深处透着怜惜摸着自己被捏红的脸颊的长孙无忌,李恪也想去相信。

    哪怕真的会被卖了。

    谁叫他是老师呢?是从小就明白自己的老师……

    趁机扑进长孙无忌的怀里,李恪眼眶微涩,狠狠闭眼,逼回就要掉落的眼泪,心里一直都藏着一个奢望:

    老师,为何,我不是你的儿子?为何我不是长孙冲?

    **********

    “父皇……,昨天突利可汗没事吧?”承乾坐在卧榻上,看着在红玉和珠儿服侍下着服的太宗帝,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便开口问道。

    那个碧儿说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太宗帝微微摇头,示意红玉珠儿退下。

    看着红玉珠儿被挥退,承乾才惊醒,心头有些后悔,自己问的时候怎么不看看环境呢?这种事情可是朝廷隐秘之事,自己怎么能随便发问?

    心头懊恼,自己莫不是被父皇宠过头了?!都有些肆意狂放恃宠而骄了是不是?!

    “父皇,儿子不该问的。”承乾低声道歉。

    太宗帝弄好腰带,听承乾这么一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承乾低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低笑。

    他倒不怕起晖殿会走漏什么,毕竟,整个起晖殿里,除了小银子小金子珠儿外,其他的都是他断断续续安排进来的人。

    怕是连观音婢都不知道吧。心头有些得意,面上却深沉一笑。

    上前,抱起承乾坐到桌案边的垫子上,见承乾乖乖巧巧一副诚恳认罪的样子,心头痒痒,忍不住抬起承乾的脸,俯首,细细亲吻承乾的额头,半晌,才眷恋不舍的移开,低笑道,“乾儿要问的不是突利可汗的事情吧?

    承乾不排斥像这样亲吻额头的亲昵,对这样经常性的亲昵,他也很喜欢,可是,承乾却每每都有些不自然,特别是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承乾却有些说不上来,只好默默的忽视心头的不自然。

    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十二岁吧。

    “父皇……,儿子问了,您会说吗?”承乾抬头问道。努力忽略心头的不自然。

    太宗帝盯着承乾一脸认真严肃,微微勾起嘴角,“你说呢?乾儿。”

    承乾盯着太宗帝半晌,转头,摆弄起桌案上的茶碗,“父皇,晚上还要再陪突利可汗用膳吗?”

    “乾儿不问了?”太宗帝抬手抓起承乾摆弄茶碗的手,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笑眯眯道,“父皇还等着乾儿的问题呢。”

    “父皇!”承乾皱眉,抽回自己的手,瞪眼,“父皇根本不会跟儿子说,乾儿问了也没用。”

    “那可不一定呢。乾儿怎么不问问看?”太宗帝又抓回承乾的手,戏谑笑问道。

    “那儿子问了。”

    “问吧。”

    “碧儿说的主人是谁?李恪真的去务农了?突利可汗昨晚有遇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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