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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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零-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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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渊端起茶杯,拿开盖子,又盖了回去,郑重道:“我不会让他再回闲雅阁了,即使他是个男子,我也会把他留在府里。罗鼎昇那儿我会派人盯着。”

君离玹有些迟疑,刚想说自己派人去盯,君离渊就接着道:“放心,我有分寸。在不能将恭廉侯府及老四、老五一并连根拔起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君离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经过近两个月的修养,莫清歌的手已经痊愈,虽然还不能提重物,但自理并不成问题。莫清歌恢复后,君离澈又与他彻夜深谈了一次,最终莫清歌同意留在奕王府做琴师。

次日,君离渊便亲自带着莫清歌回了闲雅阁。莫清歌上楼收拾行李,君离渊则找到老板,给莫清歌赎了身。

确定卖身契无误后,君离渊将它交给莫清歌,没再过问。

莫清歌离开,不少阁中的伶人前来相送。为了避人耳目,两人走的后门。

风雅阁的老板拉住莫清歌,悄声道:“我看着你进来,看着你离开,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日后你自己要多保重,有奕王爷给你撑腰,也没人再敢伤你。至于你一直隐瞒的卿子身份……若觉得是个值得相守一生的,便告诉他吧。”

莫清歌点点头,“这些年多谢您照应,您也多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您。”

老板摆摆手,“既然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莫清歌笑了笑,“作客人也不欢迎?”

“这倒是可以。”老板笑着点头。

随后,在众人的道别声中,莫清歌上了马车,与君离渊一同离开。

天气渐渐暖起来,也不必总在屋里待着了。随着春暖花开,边关也传来好消息,鞑玛部族已经被打了回去,不敢再犯。寒关城也恢复了之前的平和。得到消息的延熙帝十分高兴,下了旨,让主将安排到后续防御后,领兵回京。

凌麒央在药房里磨药粉,准备再做一些防蛊的药球。他新研制出来的方子虽然与之前的药球药力相当,但因为是随身带的,所以药量上有所斟酌。又加了几味调和味道的花草汁液,最后制成香囊方便携带。

但如此一来,药力的持久性就打了折扣,必须两个月一换,才能保证作用。

君离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公文,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三哥今天下朝时让我问问,莫清歌的手什么时候能好全?”

凌麒央将眼睛从药方上移开,笑道:“其实已经无碍,只是要再养半个月,每日以药油泡手,这样以后天冷阴天,骨头才不会疼。”

君离玹点点头,准备明日告知君离渊。

“我发现从清歌入府后,三哥倒是少找你了。”以往有时下朝,君离渊还能与君离玹和君离澈去吃个早饭,可自从莫清歌入府,这件事就取消了。

“这样也好,我也多点时间陪你。”君离玹倒不甚在意,毕竟莫清歌是他三哥中意的人,“我有时觉得三哥顾虑有些多。若你是莫清歌,我就是抢,也得把你抢回来。”

凌麒央失笑,“乱说。”

“怎么是乱说?要不你跑一次,我去抢你?”君离玹将凌麒央抓过来,亲了一口。

“别闹,我又不是清歌。”

“嗯。”君离玹抱紧凌麒央,“幸好不是。”幸好他只是全心全意对他的那个凌麒央……

“三哥的两位侧妃遭贬斥,府里应该安宁不少。清歌也不至于受气。”之前在奕王府闹的两位侧妃被一同降为妾氏,再无缘正王妃之位,也从之前的院子搬进了西偏院。

“别的倒是小事,能清顿府中上下,以儆效尤才是最重要的。”君离玹道:“麟王府好在有你管理上下,方得安静。”

这点凌麒央可不敢居功,笑道:“是王爷威严治下的结果。”

君离玹捏捏他的鼻尖,“王妃宽仁代下,府里的人才不至于被我吓得个个神情肃穆。”

“我倒是想威严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家,在家里还是随意自在些好。”

“嗯,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你也很好。”凌麒央笑道。

两人正腻着,影卫传来消息。说是五皇子到了奕王府,说是要与奕王爷讨论防治春来水患一事。

这件事延熙帝交给君离渊来办,老五此时前去,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若真有什么好主意,直接去与延熙帝说岂不更好?不过君离渊没让人来叫他过去,君离玹也没妄动,静观其变便是了。

老五磨磨蹭蹭地待到晚膳后,才告辞离开。众人也想不出他的目的。

三日后,君承晰写了份奏折呈给延熙帝,说奕王爷君离渊收留闲雅阁琴倌儿,终日与其相对,沉迷靡靡之音。无心治水之事,有负皇恩,也实于奕王名声有损。望皇上圣裁。

延熙帝拿着折子看了数遍,才对贴身是侍从道:“让渊儿明日下朝后,到雅坤宫见我。”

“是。”侍从领命,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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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崇王为尊

早朝过后;君离渊应召去了雅坤宫。今日延熙帝说好陪皇后有早膳,让他过去刚好。君离玹则带了凌麒央配好的补药给皇后;加在食材里做药膳是最好不过的,便与君离渊同行。

“三皇可知父皇找你何事?”君离玹问道。与凌麒央在一起久了,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草药的味道。如今手提着药;淡淡的药香味就像是凌麒央正走在他身边一般。

君离渊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去皇娘那里。”

“嗯。”君离玹点了点头。

两人到雅坤宫的时候,早膳刚摆好。皇上与皇后面对面坐着,见他俩进来;皇后还有些意外,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一早要过来的事。

两人行了礼;延熙帝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让两人起身。

“你俩怎么来了?”皇后笑道,但看到延熙帝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打鼓,便没赐坐。

“麒央配了新的药膳的方子,春季调养气色最好,儿臣特地送过来。”君离玹说着,将手上的药交给小侍。

“你和麒央都有心了。“皇后笑得安慰。从他这个儿子娶了凌麒央,雅坤宫进补的药膳就没少过。不得不说,凌麒央的方子比太医院的好得多,味道也容易入口。几个月下来,皇后的气色越发红润,看上去也年轻了好几岁。

“皇娘吃着喜欢就好。”君离玹回道。

问完小儿子,皇后又看向君离渊,“你呢?也有东西要送?”

“是朕召他过来的。”延熙帝开口道,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也没多问。

“朕召你来,是听闻你在府中养了个琴倌儿,终日沉迷琴音,被其所惑,无心正事。”延熙帝说道。

皇后皱了下眉,养琴倌儿的事可大可小,但她不信自己的儿子会沉迷于此,不务正业。

听到延熙帝的话,君离渊也微微皱了下眉。正要开口,旁边的君离玹便先一步行礼道:“父皇,这件事与儿臣和麒央也有关系,请容儿臣说明。”

延熙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人并不是什么琴倌儿,而是琴伶,名唤莫清歌。是那日儿臣陪麒央去查尸线蛊时,偶然救下的人。”在邺国,琴倌儿相当于小倌儿,而琴伶则是卖艺不卖身的,身份比小倌儿高出许多,“因为莫清歌是男子,麒央是卿子,儿臣不想他的名声因为救人而有损,所以将人送到了三哥府上养着。其实儿臣也是有私心的,儿臣不愿麒央与其他男子相处的时间过长。”

延熙帝看了看君离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当时你们来回禀尸线蛊一事,麒央没来,你说是在救人,就是这人?”

“是。”君离玹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儿臣和麒央都觉得莫清歌谈吐不凡,为人也谦逊风雅,没有半点世俗之气,也算难得。这期间,儿臣也让人查过他,莫清歌虽身在风雅阁,又为琴伶,但向来洁身自好,名誉清白,并不是贪慕虚荣之人。这才放心将人留在三哥府上,也放心让麒央与他相交。三哥本也是好意收留伤者,不想倒是被人误会了。”

君离玹用了“误会”,而不是“陷害”,一方面是表明他们从未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值得别人诟病的,另一方面也是用自己的无辜反衬上告之人的别有用心。

君离渊也上前行了礼,恭敬地说道:“父皇,您常教导儿臣,人虽因身份不同而分三六九等,但并不能因为身份就论定别人的高低贵贱。您也曾说,但凡有才之人都是值得一用的,作为皇子,也要学会知人善用,无错负他人才华。”

延熙帝点点头。虽说朝堂之上人才济济,但他更相信民间能者无数,不逊于朝中。

“儿臣前段时间为府上妾氏之事烦心,近来又全心放在防治水患的事情上,有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难免烦心。每到此时,与他说会儿话,总能放松下来,豁然开朗。也许这在父皇看来不算什么,但对儿臣来说的确难得。”君离渊说得诚恳,“府中能有这样一人,儿臣深为珍惜。”

“朕明白。”延熙帝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年,贤贵妃也总能在他最头疼的时候与他聊上几句,让他放松下来,之后更好地处理朝堂上的事。如今再没有那样的女子陪在身边,延熙帝也甚为怀念。现在自己的三子遇到这样的人,自是应该珍惜的。

听到延熙帝说明白,渊有些惊讶。但一旁边的皇后却一脸了然,她知道皇上想到了谁。不只延熙帝,就是她有时为后宫之事扰心,她的同胞妹妹也能为她排解一二。所以她与妹妹的感情一向深厚。

“所谓儿臣终日沉迷琴音,更是无稽之谈。他的手伤虽然表面已痊愈,但麒央说在没有浸完药油之前,尚不能弹琴。只是生活自理不成问题罢了。”君离渊继续道:“儿臣的确十分欣赏莫清歌,但莫清歌是男子,又一向洁身自好,并不曾引诱儿臣,也不是儿臣的男宠,更没有任何越距之事。入了风雅阁实为无奈,不应被拿来诟病。何况他如今已赎身,更不应受到此等羞辱。”

莫清歌虽然留在了他府上,但他们两人的关系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拿来说事的。

“不瞒父皇。他原本是不愿留下的,莫清歌不愿入宫门王府,是所有闲雅阁的客人都知道的。儿臣也是费了好一翻功夫,才让他留下来做琴师。”君离渊道。

延熙帝没说话,似在思考虑。

皇后倒是先开了口,颇有些关心的问道:“他怎么伤的?”

“听说是不愿就范于权贵,被折磨了一番,十指如数折断,若非遇上麒央,估计也成废人了。”君离渊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皇后皱起眉,眼中难掩气愤,“大邺国内竟有这等事,这与强抢有什么区别?”

“皇娘息怒。”君离玹开口道:“莫清歌得罪了人,留在三哥府上也可保其性命,也算因祸得福了。”

“什么权贵?”延熙帝问道。

“不是什么大人物,父皇不必烦心。毕竟莫清歌现在无恙,也不好追究,儿臣想,给他些教训便是了。”

“嗯。”延熙帝点了头。既然人到了三子府上,就由三府处理也实为妥当。

“既然那人不能弹琴,那上告之人说渊儿沉迷琴音,岂非欺君?”皇后觉得这事不但要让君离渊澄清,更重要的是让延熙帝以后不要再听信这种谗言。

“敢问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君离渊谨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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