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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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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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清冷的笑,君宁的到来已在她意料之中,只是,他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她急着出宫,目的就是怕胧月被带走。

她怎么可能让君宁带走胧月,这位胧月公主可是两国和谈唯一的筹码,飞澜是圣朝人,请原谅她的自私,她心中想的是自己的国家。

飞澜缓缓起身,淡看窗外落花微雨,而后轻声道,“玉墨不会走的,并且胧月公主也走不了。”她话落,手掌轻合几下,一队御林军破门而入。

君宁顿时变了脸色,但他还算沉得住气。而沈浪已抽出了手中宝剑,直指飞澜咽喉,“连玉墨,你想做什么?”

飞澜轻敛的长睫,随意的扫过身前利刃,清俊的面容毫无畏惧之色,唇角甚至擎着一抹玩味的笑。但她的神情却是认真的,认真而坦诚。“我只是想和谈而已,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战火燎原。”

她侧头,眸光从君宁与胧月身上淡淡扫过,那样的目光,傲慢而清冷,对于君宁与胧月来说,又是那么的陌生。“只怕要委屈太子殿下与公主在驿馆中呆上一阵子了,但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们一定会平安离开这里。”

飞澜策马扬鞭,赶在君洌寒下朝之前回到养心殿,然而,她推开。房门,君洌寒竟悠哉的坐在桌旁饮茶,无忧站在他身边,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被大人抓包的模样。

“回来了?”君洌寒玩味而笑,手握茶壶,倒了被清茶,而后示意飞澜入座。

她轻蹙黛眉,缓步来到桌旁,一挑衣摆坐了下来,却并未动面前的茶盏,被下了一次药,这一次她也长了记性。君洌寒似乎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开口,“驸马放心,这茶干净的很。”

“我不渴。”飞澜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

君洌寒不以为意的笑,倒也不执着于这无关紧要的事。“驿馆中那一场好戏,如此错过了,当真是可惜。朕倒是没有想到,大翰太子与公主竟都来到帝都之中,朕没有好好款待,当真有失地主之谊。”

“两国和谈之后,皇上再款待也不迟。”飞澜淡漠回道,目光轻扫过不远处的无忧。她真是太大意了,这皇宫是君洌寒的皇宫,宫内大小事哪里会掏出他的眼睛,单凭无忧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骗过他。只怕,她所有的行踪都在君洌寒掌控之中,以至于让君宁与胧月暴露了身份。

君洌寒笑意深沉,早已是一副成竹在胸之态,“大翰的太子与公主都在朕的手上,这和谈之事自然也不在话下了。”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以君宁和胧月为筹码。

飞澜冷然一笑,开口道,“五千万两,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君洌寒唇角笑靥更深,他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心。“驸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和谈的主动权,在朕的手中。”

飞澜美眸冷眯着,她忽然起身,负手而立走到窗前,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剪影。

他静静凝视着她,同样的沉默。

许久后,飞澜才缓缓开口,语气决然。“两国边境再起冲突,起因为何,皇上当是心知肚明,我希望皇上可以归还容渡二城,多添加的两千万两是给城中百姓的抚慰金。还有,若大翰太子与公主有丝毫损伤,我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君洌寒缓慢的放下手中茶盏,唇边笑靥隐没。“你是在恳求,还是威胁?”

“随便你怎么想。”飞澜回头,墨眸有些许弥散。“我累了,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我想静一静。”

呵,在他的地盘上,对他下逐客令,而偏偏又让他无法拒绝,君洌寒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着实窝囊了些。

“那驸马好好休息,至于和谈一事,朕劝驸马还是再好好想想。”君洌寒起身,牵着无忧一同离开。

小家伙被父亲牵着,还不忘回头对飞澜吐舌头,做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

深夜露重,飞澜坐在铜镜前,掀开了脸上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展露出原本绝世的容颜。

她褪去身上的袍子,赤。裸的娇躯全部陷入浴桶的温水之中,花瓣的馨香从她身体上缓慢的散发出来。她的头轻靠在浴桶边沿,如玉的手掌轻轻抚摸过面颊,今夜,她就要用这张脸去见君洌寒。

彼时,养心殿中,君洌寒轻阖着眼帘,闭目沉思,他面前是摊开的奏折,重臣力荐豫南王世子君墨舞为监军,看来,这些人是等不急想要他的命。

夜,静寂无声。而一阵噼啪的声响却突然打破了沉默。原本紧合的窗子,突然被风吹开,窗棂撞击着窗框,才发出响动之声。

君洌寒不耐的蹙眉,两指轻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而后起身来到窗前,刚要伸手关窗,却见一道白影快速的从窗前飞过。“谁?”君洌寒破窗而出,分身追了出去。

那白影的轻功极好,她足尖踏过池上莲花,一路踏水而过,最终,在御花园中莲池旁停住脚步。她面朝湖面,留给君洌寒一个清丽的倩影。即便是一个倩影,却是美到了极致,雪衣墨发,发髻间斜插一支玉色步摇,周身上下无一丝多余的点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不似花香,却胜似花香,这一路行过,引来无数蝴蝶萦绕在她身旁。

“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吗?”君洌寒负手而立,语调平缓,竟无一丝诧异。虽然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但这身形与幽香,他并不陌生。

飞澜清清冷冷的笑着,眸中流光溢彩,她随意的拢了长发,雪润的肌肤在墨发的映衬下,白的几近透明。她缓缓的回头,唇角边喊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妩媚风情。

君洌寒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褐眸中瞳孔突然放大,闪过震惊的神色。“不,这不可能。”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高大的身体踉跄摇晃。他早已猜出连玉墨便是飞澜,也许是某种机缘巧合,让她的灵魂在这具身体中转生。他将她迷昏那日,也不过是单纯的抱着她,一解相思之苦,却并未解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一直怀疑她为何要用人皮面具,按理说,这是一具全新的身体,他并不熟悉,而她用人皮面具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如今算是大彻大悟,原来这具身体拥有着与飞澜一模一样的容颜。

“师兄,别来无恙。”她看着他,恬静的笑,眼波流转之间,端的是万种风情。她曼妙的语调,调侃的姿态,与飞澜如出一辙。

“澜儿!”君洌寒深情的唤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却被飞澜出声阻止。

“你别过来。”飞澜语气清冷,后退半步,只要她脚步再稍稍一动半分,便会坠入莲池之中。

君洌寒不敢再妄动,只得隔着一段距离,深情凝望。

飞澜侧开面颊,只留给他一个侧脸的剪影,她的目光遥遥望向漆黑天幕,淡声道,“我回来,并不是想与你重修旧好,我只是为了一件事。”

“阻止朕御驾亲征吗?”他低魅浅笑,又道,“澜儿,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

“你用自己的生死来逼我就范,难道就是为了证明我是否在乎你吗?”飞澜哼笑,眉宇清冷。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而正是这样的距离,让他无法触碰到她。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君洌寒立在原地,手掌紧握着,“对不起,如果朕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不会坦然的面对朕,可是,朕想你……”他的脚步缓缓向她靠近,迟缓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她。

飞澜嘲弄的笑,侧身闪躲开他的触碰,她脚尖悬空,飞身而起,白纱翩然的模样,如梦如幻,虚幻的失去了真实。君洌寒心口忽然针刺一样的痛着,他跟随上她的脚步,身形快若闪电般,飞澜的轻功自然是不如他的,一个纯白,一道明黄,两道身影绞缠着,飞澜最终还是被君洌寒擒在怀中。

怀中的温度是真实的,飘散的长发散出清幽的香,他将飞澜紧拥在怀中,周围蝴蝶萦绕,这样的场景,就好像梦一样。“澜儿,能这样拥着你,朕死了也甘心。”

飞澜冷笑,微扬起下巴,敛眸看着他,“那就去死吧。”她随意指了下一旁莲湖,“听说这湖深数丈,淹死人应该很容易吧。”

“这是你想要的?”君洌寒温笑询问。

飞澜不语,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好,如你所愿。”君洌寒笑着,低头吻上她额头,而后放开她,纵身一跃,跳入莲湖之中。

水面破开一个漩涡,他身体淹没在湖水之中,甚至没有一丝挣扎,很快没了踪迹,水面再次恢复于平静,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飞澜站在湖边看着,她知道他熟识水性,这样浅的湖水根本困不住他。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开始慌了,这湖困不住他,但能困住他的是心,是情。若他一心求死,这丈许深的湖,足够淹死人。何况,时令不过刚刚入春,夜凉深寒,湖水更是冰的刺骨。

“君洌寒,君洌寒你在哪儿?”飞澜站在湖水边,惊慌失措的呼唤。她根本不识水性,却一步步向湖水中走去。

冰凉的湖水淹没到她腰身,湖心处水面突然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君洌寒破水而出,他的身体在湖面掠过,飞到她身边,双臂环住她胸口,将她带出水面,在湖心的风亭水榭中驻足。

他周身上下都是潮湿的,不停的滴落着成串的水珠。湿漉冰凉的手掌却抚摸过她苍白的小脸,她的容貌还停留在六年前,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如果,那段不堪的回忆可以就此抹去,他宁愿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

“明明不谙水性,还下水做什么?”他轻笑着看她,唇一点点靠近,吻上她冰凉的鼻尖。

飞澜下意识的扯开面颊,挣扎着后退,却忘记了身后就是一片碧波。“啊!”脚下悬空,她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君洌寒唇边笑靥无丝毫改变,手臂一伸,十分自然的拥在她腰间,身形一转,下一刻,她已经稳稳的被他拥在怀抱。“吓坏了吗?”他问道,声音中含着几丝玩味。

飞澜低头不语,眸光恢复了初时的清冷。“这样耍着我,皇上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那你呢?明明回来了,却偏弄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驸马身份,你这样耍着朕,好玩吗?”君洌寒用手掌托起她下巴,专注的凝视着她。

“慕容飞澜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会回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连玉墨,是大翰的驸马。”飞澜清冷回答。

“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会在我怀中?飞澜,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体,咄咄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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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见票票花花了呢,伤心的说~~

第177章 男人的坚持

“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会在我怀中?飞澜,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体,咄咄逼人道。

飞澜清傲的扬着头,唇边的笑没有一丝温度。“君洌寒,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是无忧跪在我面前,求我来阻止你御驾亲征。那明显就是一场阴谋,你只会有去无回。他不想你死。”

“那你呢?澜儿,你可有担心过?”

“没有。”飞澜冷然的丢下一句,而后拂袖转身,“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出征与否,那是你的决定。”

而君洌寒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既然回到他身边,他又怎么可能再对她放手。“好,既然你只在乎无忧,那么,就为无忧留下来。”他打横将她抱起,施展轻功向养心殿而去榛。

“君洌寒,你混蛋,放开我。”飞澜在他怀中挣扎,暗自运用内力,手起掌落,那一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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