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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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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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一把将她扣入胸膛,恼怒道,“慕容飞澜,若再有下次,再有下次……”他声音开始哽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若再有下次,他真的会疯掉。

然而,此时,城楼之上,顾非凡的神情由惊恐转为震惊,最后化为疼痛,飞澜居然恢复了武功,原来她一直在骗他。她演的可真好,即便他要强占她,她亦没有运功抵抗。

“顾非凡,这场戏应该落幕了吧。”君洌寒轻拥着飞澜,仰头看向城上的顾非凡。

只见顾非凡大声的冷笑,手臂无力的撑在城墙之上。失去了飞澜这个筹码,他知道自己输定了。他听到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听到侍从的惨叫之声,然后,御林军将他团团围住。只等着君洌寒一声令下,将他斩杀。

“夫君,别杀他。”飞澜柔柔的呢喃,轻轻的晃动着他的手臂。

“澜儿一句夫君,就要朕放过顾非凡一命,这场买卖似乎太亏了点。”君洌寒轻笑着开口,几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脸色也很是苍白。

飞澜心疼的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过他英俊的脸庞,撒娇的说道,“那叫一辈子如何?”

“听起来倒是不错。”君洌寒朗笑,而后将飞澜打横抱起,放在骏马之上,而后,他飞身上马,将飞澜拥在胸膛中,一勒缰绳,对风清扬道,“剩下的交给你处置,留顾非凡一命。”

他说罢,一扬马鞭,带着飞澜扬长而去。

广阳殿内,浴室之中,不停的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君洌寒安静的坐在殿外,目光深沉的盯着挡在彼此间的水墨屏风,屏风之后,飞澜正在沐浴。

他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残留着被撕扯的痕迹,无意间裸。露出的肌肤上挂着深浅不一的痕迹,看在君洌寒眼中,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他的心。他真恨不得将顾非凡碎尸万段,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他承诺了飞澜留顾非凡一命。他不敢去想,飞澜为顾非凡求情的理由,只因为他是她的表哥,还是因为,他在今夜成了她的男人。

很多事,君洌寒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奢求,只要飞澜回到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带着飞澜离开,如果他留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了顾非凡。

此时,浴室之内,飞澜的背轻轻靠在池壁上,柔软的手臂随意的荡在水面,划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洁白的玉臂之上,仍然嵌着那刻血色的守宫砂。

飞澜敛眸凝视着水面,纤长的睫毛沾染着水雾,轻轻的颤动着,她的眸光映着水色,些微涣散,唇角缓缓扬起轻嘲的笑,顾非凡的话,她不知道君洌寒会如何想,应该会难过吧,他的性子,自私独占,怎么会容忍别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呢。

“君洌寒,你现在是怎样的感受?伤心了吗?”飞澜喃喃自语,唇角笑意更深了几分,浮起讥讽之色,“那你可知,你与瑜琳日夜相守之时,我又是如何自处!”

她两指轻捏起水面漂浮的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端轻嗅,她已经在浴室中呆了太久,她想,君洌寒的耐性也应该磨光了,是时候出去了。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飞澜的身体破出水面,莹白的肌肤上沾染了一层剔透的水珠。雪白的裙衫套在肌肤之上,遮挡住完美无瑕的曲线,及腰的长发被她随意拢在胸前,发梢还滴答的滴落着水珠。她湿漉的身体还沾染着浴室中的水汽,在她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的迷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梦如幻,那样的美,几乎美得失去了真实。

而飞澜偏偏就是以如此绝美的姿态出现在君洌寒面前,他沉思的眸子本就些微涣散,在见到飞澜时,眸光完全失去了焦距,他失神的看着她,而飞澜的倒影并不在他眸中,而是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夫君。”飞澜轻弯起唇角,低低的笑着,眉宇之间含着万般妩媚风情,笑靥中又暗藏一丝轻佻玩味。

“嗯。”他极淡的应着,起身来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出奇的柔软,抱着她的感觉就好像抱着一团轻飘的棉花。“澜儿,你好香。”君洌寒的头埋在她发间,贪婪的吸允着她身体中散发出的馨香味道。

他的唇吻在她发间,并逐渐的移动,落在她颈项间的肌肤,而后是锁骨,她的体香就好像一种无形的诱。惑,他的身体变得滚烫,掌心贴在她纤细的腰肢辗转,寻找着突破的入口。

飞澜也不反抗,任由他抚摸着,微嘟的唇微微动了几下,发出低低柔柔的声音,“皇上真的不介意吗?”

飞澜在他怀中,感觉到他高大的身体明显一震,而后,却故作不知的问道,“澜儿说什么?”

她微眯起美眸,眸中闪过一丝清寒,“顾非凡的话,皇上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

君洌寒沉默,他不想骗她,可是,他也不想伤她的心。此刻,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如同水莲花一样圣洁,可是,这圣洁的莲却被恶魔沾染过。他并非不介意顾非凡占有过她,只是,这些与他们的长相厮守比起来,已是微不足道。

他一直沉默,回答她的是他温热的吻覆盖在她嫣红的唇片上,他的吻霸道而放肆,如狂风席卷而过,舌探入她口中,深深的吸允着她口中甘甜的蜜汁。君洌寒再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他是介意的,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对她的心意。

他要她,他爱她。

这一切似乎开始脱离了飞澜的掌控,他霸道的吻她的同时,手掌已轻车熟路的探入她胸口的衣襟,擒住了一侧的丰盈,他技巧的揉捏着,指尖绕着玫红的一点画圈,惹得飞澜的娇躯不停的颤抖,轻浅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唇片。

“洌寒,别,别这样……”飞澜在他怀中微弱的挣扎,身体越发柔软温润。君洌寒更是无法放手。

不知怎么,她已被他抱入床榻,两个人一同滚倒在床上,他紧紧的拥着她的身体,哪里还舍得放手。

第186章 以退为进

不知怎么,她已被他抱入床榻,两个人一同滚倒在床上,他紧紧的拥着她的身体,哪里还舍得放手。

“怎么不叫夫君了?嗯?”君洌寒将飞澜压在身下,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暧昧的目光一直落在飞澜胸口,此时,飞澜身上衣衫凌乱,纤细的双肩裸露在外,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雪白的肌肤还带着潮湿的雾气,如同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温润的笑就像春风一样拂过她心房,虽然没有上一次那样的恐惧,可是,飞澜仍是害怕的,她紧咬着唇,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锦被。

他的指尖轻轻的穿透她细密的发丝,低头轻吻着她的唇,他吻的很轻,很柔,生怕吓到她一样,他的舌尖在她唇边上温柔的舔舐,飞澜只觉得唇上痒痒的,心中也泛起酥麻。君洌寒有过太多的女人,对于床笫之事,飞澜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她知道自己根本抵挡不了他的引。诱,她不受控制的开始回吻他。

“澜儿,可以吗?”他的唇稍稍离开飞澜的唇片,声音低哑,带着些微急促的喘息,他身下炙热的坚。挺已经抵在飞澜腰间,并肿胀的发疼榛。

飞澜一张小脸都要红透了,她如水草般柔软的双臂缠在他颈项上,心口如小鹿乱撞,心脏狂跳的厉害。只是,未等她回答,殿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皇上,不好了,太皇太后突然重疾,已经咳了血,还请皇上移架永寿宫……”大太监高八度的嗓音传入内殿。

君洌寒不耐的从飞澜身上翻下来,他背对着她穿衣,而飞澜裹紧被子,蜷缩着身体靠坐在床角,一时间,竟不知心中是庆幸还是失落业。

“皇祖母病重,朕必须去一趟,你先休息。”君洌寒转身,忽而倾身上前,吻轻落在她唇畔,暧昧的低喃,“等我回来,然后,我们继续,嗯?”

飞澜脸颊又羞红了一片,她伸手用力的推开君洌寒,“还不快走,你的皇祖母还在等你呢。”她这样一挣动,锦被从身体上滑落,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君洌寒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他吻过来,用力的擒住她双唇,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飞澜唇上擎着笑,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在视线中消失,而她唇边的笑也渐渐的冷却下来。眸中的情。欲之色全部的消散了。飞澜的手掌紧按在胸口的位置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分明已经温暖了她的身体,可是,心仍是冷的。

另一面,君洌寒带着风清扬走入永寿宫中,庄氏的寝殿内灯火通明,御医院当值的御医都侯在殿内。见君洌寒前来,纷纷屈膝跪拜。

“臣等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君洌寒淡声回着,一路从众御医身边经过,在庄氏床榻前停住脚步,而后便间瑜琳半跪在庄氏榻边,正耐心的伺候庄氏喝药。

“臣妾参见皇上。”瑜琳的头压得极低,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君洌寒只轻点了下头,而后对庄氏拱手,“孙儿参见皇祖母,听说皇祖母突染重疾,孙儿甚为担忧。”

“哀家没事,烦劳皇上挂心。”庄氏声音沙哑,话音刚落便不停的咳了起来,她手中的绢帕一直捂在唇边,手帕拿开之上,上面染着鲜血,而庄氏的唇角也挂着一丝血痕。

瑜琳手疾眼快,从袖中取出白色绢帕,动作温柔的为庄氏擦拭唇角的血痕,另一只手一下下轻轻的抚摸着庄氏的后背,帮她顺气。庄氏停止了咳,抬头看着瑜琳,对她浅浅一笑。“这后宫之中,就输你这丫头最孝顺。”

“太皇太后这是哪儿的话,瑜琳是您的孙媳妇,伺候祖母是分内之事。”瑜琳柔柔回道。

君洌寒剑眉轻蹙起,若有所思,而后一挑衣摆在庄氏的榻边坐了下来,冷眼扫过殿内伺候的宫人,“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太皇太后病的如此重,怎么才命人来通禀朕?”

为首的大太监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治罪,请皇上恕罪。”

“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君洌寒冷声道。

那大太监吓得不轻,不停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皇太后,救救老奴啊,太皇太后……”

这样的一番哄闹,庄氏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君洌寒与瑜琳一同为她拍着背,许久后,才缓和下来,沙哑着开口道,“皇上不必责怪他,是哀家不让宫人通禀的,皇上国事繁忙,不必再为老婆子的事儿忧心。”

“皇祖母病重,孙儿自当尽孝。”君洌寒状似亲密的牵着庄氏的手,眸底却一片平静,他看向一旁风清扬,吩咐道,“风清扬,还不过来诊治,若医治不好皇祖母的病,朕定要将你治罪。”

“微臣遵旨。”风清扬上前一步来到榻边,开始为庄氏诊脉。许久后,他的指尖才撤离庄氏手腕,并不着痕迹的向君洌寒使了眼色,意思是庄氏的病并非虚假。

风清扬书写了药方,交给永寿宫的大太监去拿药,而后向君洌寒回禀道,“太皇太后是感染了风寒,医治不当引发的肺疾,微臣已经开了方子,满满调理,病情自然会有所好转。”

“嗯。”君洌寒点头,眸色越来越深,风清扬一时间竟也揣摩不透帝王心意。

庄氏看似随意,笑着对君洌寒道,“皇上无须忧心,古语曰:百岁光阴,七十者稀。哀家年过七旬,历经三朝,这辈子也该知足了。”

“皇祖母万寿无疆,何出此言。”君洌寒唇边含笑,眸中却波澜不惊。

庄氏摇头失笑,眼中平静,似乎早已看穿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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