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幸福在一起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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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幸福在一起 1-58-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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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他妈轻巧……你他妈又想躲哪儿你?”语气里掺著莫名的酸味。 
                  “苏贤!”突兀地打断那小子的话,“说你笨还不信?你压根没听明白!这回,我没打算离开…人可以在一块儿,可心,别老把人惦记著。” 
                  苏贤摇著头,强笑得厉害,“得了……老子全他妈明白……你能害我?一年还真不短……不过我还就不信这邪,没了你小子在身边我就没法活?──程、安、朔!你他妈听好了……一年之後,谁都别装作不认识谁!” 
                  那一刻──壮志凌云,全疯狂地暴露在黑压压的雨天里。话说完,那小子忽然扭了头,整个人转身跑在了巷子里,任凭背後那姓程的小子撕吼的厉害,也不回头,嘴里叫嚣著,歇斯底里,“老子他妈的不等了!就这点雨想把老子给吓退?没门!!”最後的两个字,爆破在一声雷鸣中。 
                  ──这回的疯跑,比哪一回都要冲动和激烈。过了好一阵,突然感觉後头的脚步声逼近了,一回头,见那小子就在眼前,咧著笑,没撑伞,跑近了一样浑身湿透。那人站在雨里,说,“苏贤……不管什麽时候都一样……你小子总不能让人安心,所以我还是得,处处跟著。” 
                  前头的家夥,忽然笑开了,眼眶里全是水,再一扭头,撒腿就跑,笑声灌满整条无人的巷子,“哈哈……有种你他妈的来追我!!” 
                  後面的人,没半分犹豫,踩著水,疯狂地追逐。雨水浸没整个身体。 
                  ──他们,把热血的青春爆发在一瞬间,把青春的不羁淹没在疯狂里,把不羁的t冲动透露在行动前,把冲动的理想彻底地宣告, 
                  ──整个天下。 五十七、 谁都知道,暴雨过后,是万里晴空。 
                  接下去的那个暑假以及高三的一年,都是行色匆匆。苏小无赖在那个豪言壮志的暴雨天过去之后的第二天里就给自己立下了三条戒令,条条正经严肃:一、这一年,决不干与学习不相干的事儿,尤其是谈情说爱,早恋胡闹——所以适当的时候对于姓程的小子要采取与其隔离的政策。二、这一年,决不无赖耍流氓,要学习姓程的小子表面矜持内里混账的虚伪假象,从根本上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好学生。三、这一年,在学校,要充分利用自己跟姓程的小子之间的距离优势,力求从那小子口中套出所有难题怪题知识点的解答。写完这三条禁令,苏贤陡然发现自己有干国家特种职业行当的潜质。 
                  这辈子,苏贤总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人不能没有骨气。所以在高考的面前,这小子挺着胸在他妈跟前拍了胸脯,吼得七分壮阔,三分傲骨。 
                  于是整一年,苏贤完全地脱胎换骨,跟换了个人似的,成天埋头苦读。程安朔也够配合,一天跟这小子说不上三句话,除非那无赖缠着自己答疑,可除了关于学习的事儿,什么都不牵扯。 
                  转眼这么过了一个学期,等春节一过又这么一开学,就离高考真没几个月了。到了四月举行模拟考的时候,苏贤把自己的用功劲全提了上来,偶尔熬夜到凌晨,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有一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半天没搞明白一科学真理,外带大脑缺氧,气急败坏,也不看看外头几点,穿着条睡裤就去砸隔壁程安朔家的门。砸了足有半分多钟,才听见里头有动静,隔不了一会儿,门总算开了,就见程安朔耷拉着脑袋,整一没睡醒的样,眼神游离得很。 
                  苏贤揪着那小子的衣领就推推搡搡往屋里头挤,“喂……姓程的…。。。老子他妈的急了……你赶紧给我说说这题……”操着课本就往那半梦半醒的家伙跟前一摆。 
                  程安朔被他这么风风火火地推来搡去,这才清醒了大半,看了眼墙上的钟,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地冲那小子瞪了好几眼,哑着没睡醒的嗓子吼了声,“混蛋……这都几点了……你瞎胡闹什么?!有事儿明早上再说。”说完打了个哈欠就朝里屋走,摆明了走好,不送。 
                  可苏贤那小子能就此罢休?这不,还没走出去半米,就突然给后头的家伙一把揪住了衣服,动弹不得,一回头,那小子眼里泛了红光,嘴里唠唠叨叨,“我呸……姓程的……今个你要是不给老子说清楚了,你就甭想睡觉。”言语间——脸上尽是满目凶光。 
                  “……”顿了半会儿,对方挠了挠头,满脸心不甘情不愿,可见那小子的无赖样,一时半会儿还真赶不走,干脆不和他罗嗦,“得了……别闹了,有话进去说,别在这儿闹腾,一会儿得把我奶奶吵醒了。” 
                  程大少进了屋,开了灯,这回完全清醒了。苏贤大大咧咧往写字台跟前一坐,“啪”的一声把书砸在上头。程大少坐那儿听那小子把罗嗦话说了半天,也把题解释了半天,可谁知道那小子尽往死胡同里钻,压根不信这科学真理,居然跟自己干上了。面红耳赤吵了半天,程安朔总算沉不住气了,扔下句你小子不听拉倒,倒头就往他自个儿的床上一歪。留下苏小无赖一人在那儿咬牙切齿,满目狰狞,鼻子里尽哼哼,“你他妈别溜你,老子还就不信我驳不了你。” 
                  “随你……什么时候你小子想通了再走也成……可别忘了把灯给我关了。”——半夜里头跟个无赖吵,不值得。 
                  ——于是各干各的,赌气的赌气,睡觉的睡觉,程大少也不顾那小子在自己那写字台上得磨蹭到什么时候,睡得甚是安稳踏实。可前半夜刚过,忽然又不知不觉地醒了,一翻身,眼神模糊,就瞅见那台灯还开着,照得刺眼,写字台上苏贤那脑袋倒是早趴在了上头,一动不动,早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尽打呼噜。 
                  程安朔没了法子——这小子怕是无赖惯了,尽给自己惹麻烦,这么睡还不着凉感冒的,他真他妈以为自己是无病无痛的神仙了?没多想,三下五除二,使用蛮力把苏贤给拖拽到床上,那时候程安朔陡然觉着这小子沉的就跟死猪似的。谁知道苏贤睡得正迷迷糊糊,还伸手乱舞动,压根不配合他这搬运工。 
                  末了,耗了不少功夫,总算把那小子置放妥当,自个儿也躺了下去,刚想起身去熄灯,“啪”一声,程大少的脸给人用巴掌狠狠拍了一下,还没明白什么事儿呢,那手中了邪似的往下捣鼓着就勾住了自个儿的脖子。一扭头,程安朔窝火,那小子压根没醒,脸凑着自个儿的身体,挨得够近。下一秒,安朔没客气,一伸手就使了劲把那无赖的手给甩开了,顺带把那小子整个往床那头推挤了一番,总算听苏贤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子这回被自己这么一折腾是没法不醒了。 
                  熄完了灯,黑压压的,就听见那小子含糊不清的声音,“干什么你……” 
                  “笨蛋……你怎么回事儿你……趴桌上也能睡?”躺回去,一把就揪住那小子的脸。 
                  “我真累了……”眼皮子打着架,这时候的苏贤没了来时候的生龙活虎。 
                  “那还瞎折腾什么?谁他妈三更半夜的没事儿把我吵醒了,现在还尽找我干些善后的事儿?你闹什么病呢?”语气里多多少少掺了埋怨。 
                  “……” 那小子忽然没吭声,顿了好半天。 “不说话?”伸手推了推。 
                  “恩……别闹。”苏贤扭着头,一扬手,又勾搭上了别人的脖子,“轻点……让老子睡会儿……” “……” 
                  嗓音越来越轻,两具年轻的身体又靠在了一块儿,“我没事儿……这些日子太累……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这么待会儿……” 
                  突然,程大少在黑夜里泄了几声笑,“苏贤,你小子真够狡猾。” 
                  只是可惜——最后的话,那小无赖压根没听进耳里,意识早已埋没在,沉睡里。 外头静悄悄, 
                  漆黑,沉默,却听见彼此有力的心跳声,因为安心,于是怎么也没再醒来。 ——那一夜很短,却也很长。 五十八、 
                  模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苏小无赖得意得手舞足蹈,一掐算分数,不过比姓程的小子少了那麽二十来分,看来这高考有戏。紧接著就是填志愿这件大事儿,程安朔早把单子干脆地填了,上交的前一天,苏贤突然就当著那小子的面把他那张志愿表给抢了过来,操了笔按部就班地抄得痛快,虎啸狼嚎地宣称姓程的小子往哪儿赶他苏贤就往哪儿奔,甭想撒手两地分。程大少零志愿填的T市的重点名校,苏贤松了口气,好歹这小子还算是有点人性,没填个清华北大的把自己赶尽杀绝。为此,多少老师跌了眼镜都说这麽个高材生不上北京那绝对是损失,可人家程安朔没多解释,只回答说自己不喜欢北京的天气。 
                  高兴之余,压根没思考他苏老娘会不会答应。直到快高考的时候,苏老娘才听这小子抖落出这事儿来,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正吃著饭就拍了桌子,愣是把一大碗酸菜鱼头汤颠出了小半碗。 
                  “苏贤!你说这怎麽回事儿!填志愿那麽大的事儿你居然不跟你老娘我商量!T大那麽出名,你小子要能考上你老娘也不用整天替你瞎操心了,你这不是眼高手低嘛?”苏妈越说还越激动,把儿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再说这……你长那麽大,哪回……走那麽远过……万一考上了……”说著说著又抹了把酸溜溜的眼眶。 
                  苏贤咳嗽了一声,立马明白他妈的用意,这台词儿他是早想好了,“妈,没事儿,我都活了十八年了,该是时候出去闯荡闯荡了,更何况有程安朔跟我一块儿去,您就别担心了。” 
                  苏妈一听,也没消多少气,往凳子上一坐,又在那儿牢骚,“程安朔那孩子人是挺好,可毕竟不比你爹娘亲,你说你要是万一在外地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身边没个人照应的怎麽成?” 
                  苏贤越听越觉著这话离谱,“妈……他干的是不比你好,可那小子真挺照顾我……” 
                  他妈还想说什麽,就给苏贤他爸拦下了,“得了……这事儿不明摆著,这小子早预谋好了跟隔壁姓程的一块儿跑,这不就想大人不在身边,好放肆嘛?你个当妈的还不知道你这儿子的那些个小伎俩?随他去吧……考不考得上还是个问题呢。” 
                  到了六月,初夏的骄阳下,高考如约而至。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消耗了敌我大量的战斗力。三天过去之後,是如释重负的疯狂发泄,当苏贤头一个从考场里冲出来,操著满满一大瓶矿泉水往自个儿头上浇的时候,这小子忽然意识到这场持续了一年之久的革命终於落下了帷幕。等到姓程的小子也从里头走出来的时候,俩人的眼神突然齐齐暴露在了刺眼的阳光下。对面的家夥潇洒地走来,丢给姓苏的小子一句话,“走吧,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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