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我知道啊,所以才……”隐回答地理所当然,反而像是我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你!”我一时也哭笑不得,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我把他拉到旁边的会议室里关上了门。
“隐 ,”
“在!”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那么很遗憾,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兴趣;至于结婚,我想你还是找女人比较合适,并且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生怕一停我就会改变心意,我一口气将话说完。
“为什么要找女人?”隐逼近我,“我爱的是你,你叫我去找谁?”
原本就心虚的我不敢抬头看他,只目光闪烁不止地组织语言:“爱找谁、找谁去!”
“那我就找你!”隐任性地抓住我的手,“这辈子我就要和你这个男人结婚了!我爱你,爱你爱得发狂了!我要和你结婚,和你接吻,和你Zuo爱!来吧,戴上我给你选的结婚戒指和我一起去教堂,然后我要骄傲地把你带回家见我爸妈,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到你喜欢的荷兰度蜜月……”
“爸妈?!”我猛地抽回手,脸色煞白,“你说……”
“是啊,我父母都很想见你, 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爷爷和几个亲戚,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去。”
“我、我是男人!男人!!你怎么会,你家里人怎么会……会怎么说,怎么想,还有你的事业,你的……”我被他的话吓到了,吓得语无伦次。我以为我够疯狂了,原来他才是疯狂之至的人。
爱上一个男人,难道你还想全世界都知道吗!?
他听了我的话却笑了,更加逼近了我,蓦地来了一句:“你爱我是不是?”
莫名其妙生出这句,我又懵了。原本慌乱的心因为心虚而更不知所措:“胡、胡扯什么!“
“我没有哦,”隐俯过身将我逼地贴在墙上,“不然你才不会为我想那么多呢。你真可爱!不过你不用担心,爸妈早知道我们的事了,爷爷也是,他们很想见你呢!至于我的事业你更不用担心,如日中天!你只要乖乖地让我疼让我爱就好了,知道吗?”
高热的吐息就在耳畔和面颊逗留,我怕他吻我而撇开头,可他似乎没有那样的打算,反而使我有了吻他的冲动来;呼吸不稳地我拼命摇着头。
“说吧,说你爱我,说你愿意。”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毒药般催促着我。
“……我过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要抓住自己在这种暧昧姿态下所剩的最后一点理智。
“我不在乎……”他又打断我,完全栖上我的耳畔,“说,你愿意,说。”
沙哑到近乎消音,令得我浑身一颤,腿上就失了力气,不禁滑靠在墙上:“我……”然后感到他拉起我的手吻着,也仿佛啃食这我的伪装,接着手指上一阵让我眩晕地嗜咬,再看时,他已经用牙齿将戒指带在我的手指上。看着他恳切地望着我,我收回手放在胸口努力调整着呼吸,却不敢正视他。好一会儿,我才下决心式地点了一下头,立刻被他压在墙上一阵狂吻,直到我因为无法呼吸而用力打他,他才放开来,不过下一秒他又覆上来,更进一步地索要着。
我疯了,他也疯了吧,我猜。
婚礼,还带着罪的我,跨进了那神圣之地,受着祝福。
我,23岁的大男人,做梦一样嫁了人,成了人妻,成了人媳。
'5'
是我见识太少还是我运气太好?竟真的就有这样坦然接受两个大男人结婚的朋友、家人、父母。
婚礼虽然不大,可人却也不少。几乎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这反而使我为自己先前的担心顾虑而感到失礼。整个过程,我如置云端,又像极了在喝我最喜欢的“科温科”,若醉若醒,只大约记得很多人热情地拥着我,隐动不动就吻我,还有他的父母高兴地拉着我问长问短。
我在做梦吗?那就不要醒吧。
我们的新房是隐的妈妈亲手布置的,用的是暧昧性感的蓝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蜜月是隐和隐的爸爸一起计划的,如期地是去往我喜欢的荷兰。我知道我迷失了,从隐求婚的那一刻,为了这幸福而迷失了自己。
可,在这样的幸福里我仍有一丝心痛。
如今我这样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这对于狄士,对于我深爱的他,我该如何去面对?我因为自己是男人而背叛了他,转身却又投入另一个男人隐的怀抱?天啊,我……
“甜心!”隐在耳垂上一咬唤回了我的思绪,“谁让你想别的了,现在只能想我哦!”
“没、没有,只是……”我笑着解释,隐已用唇堵住了我:“谈话时间结束。”
对不起,我不该想别的,因为这隐太不公平!是的,一切只是我的错,那就降罪于我吧,我愿意承担一切惩罚。只是不要在这一刻。
“隐……”
“老天,别发出这声音,我会疯的!”
蜜月,真是如蜜一样甜。白天我们有一半时间在床上,一半时间几乎走遍荷兰每一处风景;夜里则是疯狂Zuo爱,有时也会手拉手欣赏荷兰美丽的夜景。
回到家后,他的父母都很高兴,完全没有把我当作是外人,这让我简直受宠若惊,花了好些日子才渐渐适应。
隐的家是做连锁超级市场生意的。是那种小到绣花针,大到组合家私都买的巨型超级市场。而隐是负责海外市场。听隐的爸爸说,隐其实是工作狂,那次参加旅游团完全是被妈妈爸爸求着去的,然后才就遇到了我,“这可是缘分呀。”
是啊,缘分。
从刚认识隐,被他的成熟与气质吸引时就注意到他那与外表相反的孩子气,这可是绝对不假。他的肤色看来像是波多黎各人,不是很黑也不是很白,眼睛深邃,随时都带着笑意,让人很愿意亲近,那双唇也是性感而成熟,让人惊叹他的办事能力的同时为他的成熟风韵而痴迷——他是女人喜欢的典型——可是他却又极喜欢撒娇,也不管谁在谁不在,一有机会就凑到我身上蹭呀蹭的。但是他又的确是个温柔的丈夫。虽然每周他都会有一两天到海外看看,可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尽管有时会是很孩子气的东西,可总让人觉得好温暖;每次欢爱他也是温柔地做足前戏,之后也会好好地搂着我哄我入睡。
除了一次以外。
那天我们一起出门购物。在等他的时候忽地遇到一位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是我曾经有过一夜情缘的伴。其实也不过因为那时大家相处也很愉快,他爽快地递上他的新名片,挽过我的肩膀。这一幕被隐看到了,我看他似乎生气忙和朋友道别。
当夜,隐没有说话,只狠狠抽烟。
“隐,我不喜欢烟味的。”多少年了我仍改不了这个习惯,我很小声地提醒他。
他没有答我,只掐了烟,然后猛地扑了过来狠狠吻了我的唇,右手用力扯下我的裤子,狂乱地揉着我的分身;非常痛,可我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没有拒绝。
等身体稍稍有了感觉,他就把我反转过身,一把扯掉我的衣服,扳开我的臀瓣长驱直入。没有任何滋润,我只有痛感。他猛地抽送着,咬着我的脖颈,双手搓揉着我的分身。
痛与快感慢慢糅合,在一次高潮以后,他仍没有停下,换了个姿势,仍是很粗暴地进入我的体内,直到他再次在我体内留下他的Jing液。
“呼——呼——”我粗喘着气搂着他的脖子。
“对不起,是不是很痛?”隐像孩子一样带着哭腔,“你不可以怪我哦,不,可以怪一点点,可是我真的怕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怕你会离开我,我爱你爱得发狂了,你不可以离开我!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可你现在是我的!我一见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你答应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论是什么方面,我有做得不够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好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好想哭,感动地快死了,真的。我以为我这样的罪人早已没有了被爱的权利,可是却得到如此的恩惠。
“隐……”我柔柔叫着他的名字,主动吻着他,“抱我,抱我……一整夜……”
我觉得我是容易满足的人,有这样的幸福我也应该满足了,我以为。
可也许因为我本是罪人,所以,幸福往往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6'
温柔体贴的丈夫,温馨和睦的家人,热情真挚的朋友,我不明白我有什么理由还欲求不满。
可他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一切拟订。
他的名字是炎。
他是隐的弟弟,这是我们见面以后我才知道的。
和隐相反的,炎有着一种邪魅的俊美,特别是他挑眉还嘴角挂笑那一瞬,我知道我被他吸引。当我知道他是隐的弟弟我的小叔时,我对自己敲了警钟,不,不论他是谁,我也不能有任何想法,因为此刻我是隐的人,我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
炎也一样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我的存在,并回到这里住。在这之前,他是游子,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而看上去他似乎是个街头闲人,特别是他刚回来时,那身打扮我以为他是“暴走族”。可那股邪魅却又让他那么与众不同。虽然隐的爸爸说他是不肖子,可看得出来,家里人都十分疼他。他和隐长得不是很像,可也能看出来两人是兄弟。而他的眼不像隐那样深邃,而是一种漠视、傲气,双眸看着你时,仿佛在说:“我看透了你的一切。”这对我可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而炎似乎觉察到了这一点,总是静静而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冲我邪邪一笑。我只能刻意避开他,他似乎也很满意我这种表现。
“嫂嫂,”炎很少说话,他的声音总是湿湿的,我有些受不了,至于他怎么称呼我,我也不想再和他争辩。
“嗯,什么?”我警觉地往旁边坐了一点,而他却大大咧咧窝在沙发里,双脚大开着放在茶几上,手里把玩着瑞士军刀,挑染的金发随意地搭在眼前,那种不羁与闲适像是再明显不过的陷阱。
“我有件事想请嫂嫂帮忙解决啊。”他的嘴角又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来。我发现他越来越喜欢作弄我,特别 是他变着语调叫“嫂嫂”两个字时。
“什、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极讨厌我。
我正想着的时候,他忽地靠过来,头凑在我的腰侧:“就是,我那里欲求不满啊!”
“呀!”我被他吓得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受辱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满足地笑着。
“请你以后不要开这样恶劣的玩笑!”我扔下一句话跑回了房间,身后传来他忿忿的哼声。
我生气了,是的,一半是因为他的戏弄,另一半却是因为被他的话诱惑地欲望蠢蠢的自己。
可我怎能这样懦弱!
于是那次以后,我常常无视他的刻意作弄,而他也渐渐有了收敛。我正为自己的坚强有一小小得意时,他却在一天下午趁只有我们两人时做了一件让我心脏差点停止的事。
因为来了兴致我打扫了屋子,出了汗就去沐浴。谁知刚出浴室,炎竟裸着上身立在我面前。
心脏几乎被吓停,然后被他的身体曲线和胸口的蜥蜴刺青吸引目光。下腹的热量引得我满脸潮红,好容易才用力吼了一句:“你出去!”
可他没听,反而更走近了我,几乎要和我只有一根指头的距离。他身上的汗味混合了一点古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全身的细胞。我几乎都想要抱上去了,他却更进一步抓了我几根头发,用他湿湿的声音缓缓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多想把你推倒在地,狠狠插入,撕裂你,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听到这话的同时我几乎软了腿,下腹也开始骚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