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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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 +番外-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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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他,但当你恨一个人恨久了也会觉得就跟空气一样平时你也是可以忽略的,你置之身外,再想想,其实他没那麽重要,看不见了也好。

  我想,那时候那瞬间,我是真想放过他。

  过不了一阵子,陈东很是风云,据说公司红火,跟国外大公司签了约,据说……又有了新女朋友。

  我在学校里躲不过那些消息,听到新女友那几个字,眼皮不如自主地跳了一下,回住处的时候在出租车里笑了好一阵子,捧著自己的心,里面上书著三个字:不甘心。

  这可不行……真不甘心啊,岂是想饶过就真能饶过的。

  我拔了他的号码,通了,挂断,写了个短信,发了地址过去。

  被敲响门的时候我正无聊地翻著书,对著门说了句:“门没关。”

  他推开门进来。

  我看著他,扬著眉:“新女友?”

  他走过来,在我面前坐下,翘著腿,定定在看著我,“你在乎?”

  我笑,摇头,“不在乎。”

  拿过旁边杯子往他头上砸去,他偏过头,玻璃杯砸到了地上,碎了。

  陈东说,“你就像那个杯子一样,冰冷,没有生命,但一碰就碎,张健,你该好好看看你的样子。”他不再看我,关上门,第一次安静地离去了。

  我拿过桔子剥著,一瓣一瓣地送进口中,那一地的碎片,破落的是什究竟麽东西?我也无从得知了……

  吃完两瓣,用纸巾拭手,跑出门外,对著响著声音的车吼:“陈东,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进来。”

  他从车里探也头,眉目皆还是我熟悉的痕迹,只是太过於沈稳,那一刻我发觉他在我觉察不到的时间里,终於长成了一个我不再可轻易估摸的男人。

  我冷笑,抬脸看他:“出息了?”

  他不动如山。

  刹那愤怒像潮水般向我袭来,我快步走过去,伸出手,抽著他的脸,“你他妈的敢跟老子找女人,老子废了你……”

  被抽偏离的脸转回来定定地看著我,只见他沈声地说:“张健,要如何你才满意?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那亮如星辰的眼睛就直直看进我的眼内,我笑,点头,“好……我倒要看看。”揪著他的衣领,一手扯著他的头发,“他妈的陈东,从来只有我玩你,你敢玩我……”

  他嗤笑了一下,气息喷在了我的脸上,“张健,真的,你好好看看你的脸,像个妒妇。”

  我怔住,然後放开他,把他的头发给顺好了,把他的衣领给弄好,在他脸上亲了下,笑著说:“出息了,挺好,去,找你的女人去。”

  回过头,我一步一下逼著自己走进屋子。

  “你想干什麽?”後面传来他的声音,终於有一点急躁。

  我没回头,只差一步就进到门内了……关门时,又被一股大力推了开,他站在门边,面色铁青,吼著:“你他妈的又想打什麽主意?”

  我没答理他,坐回原位,继续拿著先前的桔子送进口里。

  “你想胡搞?”他走到我身边,一个字比一个字狠厉。

  我抬头看他,笑笑,“既然明白,说什麽废话。”

  他深吸了口气,“妈的,没什麽女人,都是他妈的乱传,听到了,没什麽狗屁女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啊?”他冷著眼,那眼神凌厉得要射穿了我。

  “哼……”我伸手拿过水果刀,削著梨子皮。

  “女人……妈的,”他坐到我对面,用著明显控制著的声音道,“从来都没什麽女人,我不像你那麽喜欢胡搞……”

  “从来都没什麽女人?”我削了块梨放进口里,讥笑,“那姓章的是什麽东西?你没上过她,没上过其它女的?”

  “你……”他咬著牙,喉咙急剧地抖动。

  “得了吧,陈东,就许你他妈的搞女人,不许我搞男人了?”把梨给扔了,拿著刀比划著,“我可不管你找不找女人,不过你既然要我不找男人,你敢乱搞……”我扑过去,把刀刺中他的左肩膀内,一字一句平静地告诉他,“我他妈杀了你。”

  他冷冰冰地看著我,说:“要不要顺便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

  我抽出刀,看著血迅速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管你信不信,自再见到你,我从来都只有你。”他按著肩膀,神色淡然。

  “是啊,只有我,”我冷笑,“上著章薇薇叫老子的名字,这就是从来都只有我。”

  他眯眼,“谁告诉你我上章薇薇叫你的名字了?”

  我去找医药箱,不想跟他继续谈这些该死的愚蠢弱智的话题。

  利剑74

  利剑74

  “你说。”他走来,血往下滴,我的视线跟著落到了地上,木地板滩上血渍,倒也漂亮。

  我知道我下刀的分寸,没动到筋骨,但也够他痛的……他竟然还能站起来硬拉著我,真是找死。

  “妈的。”我踹了他一脚,懒得再看他,找箱子。

  翻来翻去没找著,他躺到地上,闭著眼睛一点生气也没有。

  救护车的声音有点近了,我踩著他的肚子,“别装死。”

  他睁开眼,冷冷的看著我,然後闭起眼,说:“张健,我累了。”

  我蹲著对他说:“算了吧,陈东,我没喊累,你累什麽?”

  开门让救护人员进来,指了指地上的人,那几个人疯奔了过去,中间还听到有人问要报警不,我笑了一下,看著陈东那张血色全无削瘦的脸。

  他摇头,说:“我自己弄的。”撇过头,直至出门都没再看我一眼。

  那一个医生两护士都看了我一眼,我拉著门,就等他们出去……

  他们跟踏出脚,我关上门,打了电话给吴将,累,他说他累?哼……放他妈的狗屁。

  过了二天,我敲开了陈东住的病房的门,走进去拉著椅子坐著,摊开手中带来的书看。

  吴将看著我,再看看陈东的伤,傻了眼,可能没见过我这麽无耻的人,难免有点诧异。

  陈东见著我眼都没眨,左手不能动,左撇子正吃力地用右手在笔记本上敲字,我瞧著他那手,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陈东看我,斜著脸,冷酷的侧脸有著明显刚颜的线条……妈的,他说我如果没有这张脸他会不会喜欢我?我想,如果他妈的他没这张脸,我想我会对他更得心应手……而不是有时因这张脸带来的魅惑引起我那些完全没必要存在的心思纠结。

  把脚摆上床,拿过一个苹果啃了两口,翻了页书,他还在看著我……我挑眉回看过去,摇了下苹果,“要吃?”

  他把笔记本关了,“你们出去吧。”

  吴将,还有洪成鹏,好久没见过的陈东哥们,眼睛齐涮涮地看向我,洪成鹏嘲讽地笑,“陈东,你不会就为了这麽个东西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吧?”

  陈东瞥了眼他,再说了一次,“出去。”

  洪成鹏耸耸肩,说:“真的,陈东,你找个男表子都比他强。”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吴将皱眉,也看了我一眼,这才把门关上。

  病房就只剩我们俩人和临床的一个小鬼……那小鬼拿著眼睛瞄我们,我冷眼扫了过去,他躲进了被子里。

  我把书给扔了,“你就不能找个单间?”

  “谢谢。”他扯扯嘴皮,把扔在他身上的书拿起放到桌子上,冷淡地问:“你来干什麽?”

  我讥俏地笑,“看你死了没有。”

  “没死。”陈东冷然,“可以走了吧?”

  “NO。”我摇头,笑,放下脚,坐到他床边,摸著他的嘴唇,“还不够。”

  我把唇印上他的嘴,吸吮了两下,“不,陈东,远远不够。”

  他闭著眼,忍耐,“你还想要如何?要我承认你确实有本事玩弄我於股掌?”

  “你知道不是这样子的,”我笑,旁边的小鬼又在偷偷摸摸打量我们,我眼一瞥,他就躲,我在心里冷哼了一下,玩著陈东左肩裹著伤处的纱布,在他喉间轻吻了一下,“我只是来问你,我要不另外找个人暖床呢?还是,你毛遂自荐?”我嘲讽地笑著看著他的脸,用手顺著他的皮肤来回轻抚,他真是个英俊阳光的男人了,我怎麽舍得放手……怎麽可能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後不把他拖下水。

  “你……”他咬著牙,情绪波动得厉害,胸膛急剧起伏,过了几秒,他恨恨地说:“我认栽,张健,你他妈的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我满意地笑了一笑,“这就好。”

  看了看那鬼祟的小鬼,坐正了身体,“没事了出院,住进来……”

  站起身,看了看那小鬼,“如果今晚不出院,别让那小鬼爬上你的床。”

  “什麽意思?”陈东皱眉。

  我笑了一下,“顺便把我的书带回来。”我往门边走,看著那男孩裹著黑皮的同性恋史,靠的,这年头,什麽地方都能看见个对男人感兴趣的人。

  “妈的,等等……”陈东在後面叫唤,我回头看他。

  “我这就出院。”陈东扯著喉咙喊,外边的人进了来,看见他扯针头,都奔到了他身边。

  洪成鹏盯祸害一样盯著我,“张健,你真他妈的不是个玩艺。”

  扯了下嘴角,我回过去吻了下陈东:“我等你,来晚了别怨我不给你留门。”

  在几道欲把我射出的眼光里,我功成身退出了门。

  是的,我不是玩艺,但又如何,只要有一个陈东,我能得到我所有想要的。

  我的嫉妒成功取悦了陈东,对他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我对他坏,也不是我找了别的人,而是我对他真的无动於衷。

  就算我真的是个疯子,我想他也会认了……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无可救药地觉得离不开我。

  那些陈词滥调爱与恨之类的东西我不会挂在嘴边常说,陈东……他对我容忍度已经超过我的想象,我也估计著把这他作离不开我的表现吧,我成功了?不是吗?

  他当晚住了进来,说:“我要睡这。”他指著我的床。

  我点头,“好。”

  他狐疑地看著我。

  我恶劣地一笑,“隔壁还有张床。”

  他就那麽看著我,冷静,疲倦,不屑,说:“你还想要折腾到什麽时候?”

  他艰难地弯下腰,撸起裤子,“想知道为什麽我不来找你?”

  我看著他腿间狰狞的疤痕,扬了扬眉。

  “我被我爸差一点打断了腿,因为他听说我还跟你联系,他说你不怀好意,不会放过错待你家的人,尤其是我,他叫我答应不跟你接触,然後就成了这样……” 他放下裤子,遮住了那些累累痕迹,走到椅子旁,从兜里掏出药,捡了几颗往口里塞,“我整个暑假不能走路,到了学校也是在休养,我爸叫了洪成鹏过来一起跟吴将看著我……而我现在住了进来。”他扬著眉,像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把药干吞了下去,“所以,张健,你成功了,我一不小心我父亲就不会认我……我成了一个该死的同性恋,我还跟你滚在了一起,一个跟我们家有怨没有任何交情的敌人……”

  他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懒洋洋地说:“你还有什麽不好满意的?这不就是你要得到的,恭喜你了……”

  他笑,看著那张床,“我还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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