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万年
第一章 进宫
“要进宫了；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雪垂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唉；早点解脱也好” 他想； “只是要受些折磨了”。 拨开马车的窗帘； 遥望辉煌雄伟的宫殿群；哀叹自己的命运不好。 自己是人鱼族的卑微的贫民；因为身为雄性又生的太美曾经被同族视为 “妖孽”； 这次为了讨好圣宫主之一翼殿下；族长便把他献给他．
可是谁都知道； 每年各封地进献给翼的宠物数不胜数； 而能让他看上眼的又能有几个； 谁也没听说翼主独宠哪个侍宠。大多数的宠物都被赐给了部下。 有的被玩死；命好些的做个小宠苟活。
“我会被赐给谁呢？” 为了还在族长掌控下的家人； 就是被折磨死；也不能自杀。
“能快点死也是一种幸福啊” 他想； “祈祷死前别太痛了”。
“就快到了” 族人提醒他。
“嗯” 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脸也更苍白了。
“还是怕死啊” 他自嘲道； “真是胆小鬼”。 他吐了下舌头。
巨人一样的宫门仿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两旁守卫的士兵连表情都没有。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 马车又动了起来。 雪知道； 他这辈子；也许再也出不来了。 “不知道灵魂能不能飞出来呢？”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早； 但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低着头； 小心的跟在宫侍的后面； 地上的地毯好豪华啊； 不知自己的鞋子会不会把它弄脏； 等会找个墙角擦擦。 感觉自己象个乡下来的小姑娘； 对什么都好奇； 也就暂时忘记的害怕。 毕竟自己才十一岁吗。
“陛下； 人鱼族送来宠物一名；请问要不要见一下？” 宫侍躬身问到。
“赐给下人吧。” 冷漠的声音。雪顿时惨白了脸。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因为这句话而被打入地狱。
送来的宠物一般分几等； 头等是指被殿下留下的； 次等会被赐给部下；三等轮为佣人； 而末等会被赐给下人。 末等的宠物和牲畜一样没有地位也没有特定的主人； 可以任人玩弄凌辱直到死。
雪僵尸般跟在宫侍的后面； 眼泪已经迷蒙住眼睛； 他看不见前面的路； 只是本能的迈着步子。
“这样也好；早些解脱。” 他想．
“哈哈” 他苦涩地笑； 宫侍依然没有表情；好象司空见惯一般。
“你以后住这里； 任何时候等候伺候宫人们； 不可反抗； 否则严惩。 还有些规矩让其他末等宠物告诉你吧。”
雪进了低矮的房子； 屋内有六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他们在雪刚进来时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雪一点都不惊讶； 他的美貌让人垂涎； 族人也视他为不祥。
“你……” 一个大点的男孩看着他； 有些无措。
“你来找宠物吗； 想让谁服侍？”
“不； 我是被安排到这的宠物。” 雪答到。
“什么？？！！！” 他瞪大了眼。
“他们想杀了你么？ 你这样的美貌； 活不了多久的。” 他垂下头； 忧伤的眸子闪着淡淡的水光。
“我没想活多久。” 雪笑了； 惨白的脸； 无色的唇； 水蓝的眼睛看着男孩。
“我叫语； 十五岁了； 来这半年了。”男孩说。
“我叫雪；十……十六岁。” 雪慌报了年龄； 不知为什么； 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脆弱； 即使他只有十一岁。
“你是雏吧？” 语问他。
“嗯； 怎么了？”
“你的第一次……嗯……”男孩支支吾吾。
“说吧” 雪说。
“你可以选我们任何一个和你做第一次； 因为宫人通常一起玩一个宠物； 你不适应的话； 会受不了； 如果你不想让第一次变成恶梦的话……”他不说了； 只看着地板； 没有羞涩； 只有忧伤和绝望。
“会死吗？” 雪问。
“连着被几个人糟蹋的话； 会的。” 语说。
“那就好。” 雪笑了； 很美； 语愣了； 转而明白了雪。
“真的不想活了么？” 也许会有希望； 语不甘心。
“我死了； 对很多人来说是好事。” 雪想起了家人因为他的缘故而遭到族人的歧视。 弟弟妹妹也经常挨打；这种生活他过够了； 既然下了决心就没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死么。
“再过一会； 宫人就来了； 你真的决定了？” 语最后一次问他。
“嗯”。 十一岁的他觉得自己有爱他的父母第妹已经够了； 他满足了。 这世上没什么留恋的了。
远处传来了嘈杂的笑声； 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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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
锦是圣宫四主之一； 今年十五岁； 位于第三； 与两位哥哥比起来还只是未入人世的少年。 平时除了练功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绘画； 每天坐在山坡上欣赏奇山绿水是他最快乐的事。
“好舒服” 他躺在草地上；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看着快画完的画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并不擅长书画； 只是说不出的喜欢； 自从一年前看过了那幅画后就再也忘不了；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描绘出那样的美； 画上的少年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有那样忧伤的面容；少年看着夕阳； 好象在憧憬着什么； 却无法抑制眼角那份绝望。
“你在等什么？ 在想什么？你存在于这世上么？如果是； 让我找到你好吗？” 锦望着天空； 期望自己能有见他的一天。 “如果找到你； 我会保护你； 实现你的愿望”。 脑海中的少年一头黑发； 清瘦的小脸； 海蓝色的眼睛； 娇小的身体； 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双手保着膝盖；望着夕阳； 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啊……” 一声弱不可闻的叫打断的锦的思绪； 他皱了下眉。
“叫啊；快叫； 你这表子。 哈哈； 真爽” 一阵淫声荡语传了过来。
“……”
“妈的； 抽他！不知好歹的骚货。”
“……”
锦顺着声音望去； 看见三个宫人正在亵玩一个宠物。 宠物双手被吊在树枝上；浑身赤裸；双腿被大力拉开； 一个宫人正猛力的干他。 另一个宫人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少年。少年的黑发垂下，看不清脸；雪白的身体遍布鞭痕和咬痕。 一滴滴的血着腿流下滴在土地上。
锦知道那少年大概是末等宠物。不过这少年的姿色在末等中不多见； 虽然看不到脸；单从身子看应该是个绝色。 锦打算收拾东西走人；宫里的规矩是大哥订的；他不想干涉；虽然他并不赞同。这种事见多了；除了厌恶外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少年活不了多久”念头一闪而过；便忘了。
锦回到宫中想到一时无事可做便转身向翼的花园走去。心想二哥应该在； 去聊聊天。
锦入其他宫主的宫殿向来是不用通报的；所以直接就进了花园。
“翼。”锦看见二哥正在看书便笑着走了过去。
“呃……”走到翼面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一个；一时愣了一下；便无可奈何地尴尬地坐在旁边。
那是一个宠物；衣不庇体跪在翼的双腿中间；口中含着翼的阳物忘情的吸吮；好象口中是无尚的美味。 翼放下书看着锦猴屁屁样的脸笑了起来。好想那宠物含在嘴里的不是他的。唉；虽然锦不只一次看到大哥二哥的香艳表演可还是不能适应。毕竟自己还未经人事。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翼问到；无视跨下的美人。
“今天练完功又画了画；无事可做便过来找你聊聊”锦尽量把视线控制在翼的胸部以上；心想怎么还没射。
“你那个梦中情人找到了吗？”翼问；单手抓住了宠物的头发；用力按向自己的巨大。宠物一时被哽住。
“呜……”宠物呻吟了一声更卖力的吞吐。
“哪是什么梦中情人；二哥别笑我了。”锦低下头；不小心扫到那宠物正用舌尖轻舔阳物头部还含羞的看着翼的脸。
翼低头冷冷的扫了少年一眼；那美人顿时浑身颤抖了起来；双手轻握闭上眼大力舔弄。
锦真想马上离开；无耐每次都走不成。在大哥二哥眼中；宠物就象牲畜一样； 象今天这种闺中乐事对他们来说就象喝茶聊天一样正常；无须回避。
“我最近收集到几幅画；画风与你那张有些像；你拿去看看有没有他的画。” 翼微仰起头；好象要射了。
“嗯……啊……”翼眯起眼；享受着快乐的余韵。
锦想说谢谢；但他看着翼；边等他完事；边慨叹二哥的强悍。
宠物咽下翼的精华；幸福地翘起唇角；脸上荡起红晕。
“谢谢二哥。”等那美人帮翼整好衣服；锦才蹦出句话来。
“好兄弟；谢什么。”翼笑了笑；带着事后的慵懒；半睁着眼。
“我上次出去；有幸碰到了圣都第一画神；我已经邀请他到圣宫来了；不久你就能见到；虽然我不反对你找那男孩；但你要清楚；也许他并不存在。”翼看着远处的河； “锦；不要幻想什么纯真的爱情；对我们来说；爱情并不存在；那些围绕在我们身边的男人女人只是惧怕我们力量；期望我们能赐与他们好处；他们；只是贫贱的牲畜。”
“二哥；我……”锦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他在这一点上永远与翼达不了共识。但他知道；翼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只是那件事让他变了而已。
“我后宫有几个不错的宠物；挑几个我没碰过的带回去吧。翼发觉锦不喜欢这个话题便不再说了。
锦很郁闷。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挑美人；反正翼不会强迫他。他抱回了那些画；仔细一遍一遍地看。二哥说的没错；画风的确很像；研究了几天选出其中最像的两幅。
“到底是不是呢？”锦犹豫；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脑中都是少年水蓝色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呢？”
“啊……”一声惨叫传来；锦这回真的要发怒了。他本不喜欢将这片树林割划己用；因为不时的会有小孩来玩；看着可爱的孩子们；就让他想起四弟小的时候。不过看来那些宫人到是喜欢在这亵玩宠物；这点让他十分生气。
不远处；一个宠物爬跪在地上；口中含着阳物；后面另一个宫人正大力的律动着。
“嗯？好像还是那个宠物。”锦想起上次那个被吊在树上的人。还是看不清脸；身上全是血；一个变态宫人正用刀在他身上划着。少年身上已不象上次那样雪白；几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少年的双臂已支撑不住身体；剧烈的摆动使他几次趴到地上；少年每趴下一次；宫人就用刀划他一次；阵阵的惨叫声微弱的传来。锦知道那少年过不了今晚了。
“滚！”锦吼了一声。f
那几个宫人一看是锦顿时吓的尿了裤子；光着屁股连滚带爬的跑了。 锦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少年；扔了瓶药在地上。不知为什么；他想看看少年的脸；但少年一身秽物让锦打消了念头。
“吃了药你就能熬过今天。”锦说；期待少年能抬起头来。
少年动了一下；侧过脸；看着地上的药瓶；脏污的头发盖住了脸；笑了一下。锦吃了一惊；虽然看不到脸；但他知道那少年在笑。看来是个疯子。锦转身离开并不想浪费时间在疯子身上。
“啪！”一阵水声；锦回头；发现少年把药瓶丢进的河里。
“你！”锦要被气死了。
少年坐在地上；光着身子；仰起脸；望着天空；一动不动。表情悲伤绝望。锦停步；盯着他。
过了好久好久；少年的目光转向锦；笑了。那是一种终于如愿以偿的笑容；好像从桎梏中解脱一样。
“水蓝色的眼睛。”锦呆住了；好美。
少年下身的血不断流出；染红了伤痕遍布的腿和周围的草地。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夕阳吗？”少年问锦；眼睛却看着落日余辉。
“因为它看起来象即将燃尽的生命；虽然临近黑夜却是明天的开始。”少年闭上眼睛；火红的夕阳映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凄凉。
“我想妈妈爸爸。”少年说； “还有弟弟妹妹。”淡蓝色的泪光闪烁。
“下辈子；不想再做人了；好累。”少年蜷起膝；望着夕阳；任眼泪倾流而下。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谢谢你的药。不过；我……这样的生命；还是早些结束的好。”血；越流越多；少年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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