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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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情-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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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失神间,西门独傲将他抱坐在桌缘,一面深吮胸前诱人的粉红,一面捺不住性子半撕半扯地迅速剥下他的衣服。 



夏侯焰既得承受他的挑逗,又得辛辛苦苦去抓回四散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像在水中即将被救起,却又立刻被压入水中再度灭顶般,浮浮沉沉介于清醒与晕眩之间。 



西门独傲悍然地扯开他的衣衫,迅速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的累赘,如饿虎扑羊般将他压躺在桌面。 



夏侯焰的头几乎是挂在桌缘外,呼吸急促,悬空的双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身躯呈弓型地被压躺在桌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在西门独傲肩头的手,忽然被拉上他的颈背,拉近彼此距离;西门独傲继而托住他悬空的腿朝左右拉开,移身嵌进张开的空隙。 



“啊……”毫无保留的开敞今夏侯焰倒抽一口气,气息尚未回稳,笼罩他的热源忽然消失,神智开始回笼的瞬间,下腹湿热的舔吻粉碎一切。“别……啊——” 



“别什么?”西门独傲抬头,俯身刻意贴着他的身子吭吻至耳际轻喃:“我说过要连本带利慢慢讨回来的啊。” 



激|情如潮水般冲刷他全身,夏侯焰失措的抽搐和扭动着,加深彼此间的紧密贴合,使他的亢奋更加硬挺。 



“鸿翼、鸿翼……”重复唤着他的字讳,声音微弱得简直像在恳求他停止噬人的折磨般。 



偏偏,他还想看他更沉醉的表情,不肯太早结束。 



恶意地伸指探进他紧窒的后庭,预告不久后将驱入的进袭,夏侯焰最后一丝神智离他而去,释出最终的孟浪与呻吟,半昏眩之际,欲望中心突来的紧握震回他的神智,将他重新拉回高峰。 





二度浪潮较先前更为狂放,激得夏侯焰无助尖喊,不由自主地弓挺起背脊,迎入西门独傲毫无预警的侵占,逼出压抑在他胸口的腾腾热气。 



超出限度的激越令夏侯焰险些昏厥,但西门独傲的挑逗又屡屡逼醒他生许意识,带他游走于昏眩边缘。 



炽热的燎原之火狠狠地将两人焚烧殆尽,在失去意识之前,夏侯焰隐约感觉到体内一阵飞驰奔洒之后,又立刻有另一把火炬燃起,再度焚毁他。 



意识已经彻底崩溃,他只能让西门独傲任意占有。 



就如同他所说的:要连不带利慢慢讨回来。 



  



第九章 



离休在厅堂大啖丁忠看她等得可怜好心奉送的晚膳,在夹起一块咕唊肉送进嘴的同时,她瞥见西门独傲姗姗来迟,丝毫不觉内疚。 



“事情办得如何?” 



离休慢慢细嚼口中美味,好一会儿没吭声。 



“离休。” 



“等我用完膳。”娇笑回话,她夹起一口菜又慢慢吃给他看,刻意的动作任谁都知道——姑娘她等疯了! 



偏偏西门独傲有的是不会哈腰道歉的硬性子,“正经点。” 



“该正经的人是你。”木箸失礼地指向首位上的人,媚笑外带娇哼,火气煞是猛烈,“天老爷,你竟然让我从未时等到酉时!”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啥,杀千刀的,敢情他是故意的! 





“离、休。” 



“这回再怎么怪叫我都不做了。”哼!气呼呼地吃进一口饭菜,他要她等,她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我帮你捉住怵言如何?”丢出诱饵,果然鱼儿便轻易上勾,离休回头看他。 



“你捉得着他?” 



“他尚未离开幽州。”西门独傲笑道:“给我消息,事情办得如何?” .懋 



“朝中大臣正为不幸惨死的美丽公主守灵,其中尤以李林甫最甚,不惜痛哭失声、跪倒在地,令人鼻酸。”真是辛苦他演这么一段板荡忠臣。 



“很好。” 



“不太好。”离休忽出此言,打坏他大好心情。 



西门独傲浓眉一挑,冷峻的面容一沉,“怎么说?” 



“伤心欲绝的皇帝昏了头地接受李林甫冥婚的提议,所以你仍然得当驹马爷,只不过是改娶一具死尸、一块碑。”活的不娶,娶个死的,真不划算。 



“该死!”大掌击向椅旁矮几,矮几立时应声碎裂成木块。“昏君!” 



“他的确是,但你还是得当驹马,圣命难违。” 



“去他见鬼的圣命!”他从不把大唐皇帝看在眼里,亦无心谋反叛变,更无意涉入朝廷争权夺利的龃龉事,偏偏什么事都把他扯进去。“杀了李林甫!” 



“很难。”离休点出事实,“李林甫网罗许多江湖高手在身边担任死士,要杀他得先过那一关。” 



“妳的武功难道不及?” 



离休摊摊手,“双拳难敌四手。”她很识时务,不会轻言送死。 



“加上怵言?” 



螓首不假思索地左右摇晃,“四手难敌八掌。” 



“妳分明是在推诿。” 



“是李林甫此人不容小觑。”离休娇笑道:“劝你死了这条心,不是揭竿谋反,就是私出军营叛逃,这样才能杜绝李林甫再把脑筋动到你头上。” 



西门独傲拧眉思忖,久久末出一言。 



“还有另外一事。” 



她的话再度挑起他眉峰。 



“近日内圣旨将至,命你攻奚,一统北方。” 



“然后将死人嫁我以表赏赐?” 



“聪明。”离休赞道。 



这分明要他打败仗!西门独傲皱眉恼怒不已,恨不得有飞天本领冲回长安腰斩碍事的李林甫。 



“别忘了你答允的事。”离休忽而出声,凝起艳容提醒:“何时将他交给我?” 



“马上。”西门独傲扯嗓传唤丁忠,下令道:“带怵言回府,就说敢抗命,休怪我迁怒。” 



“是。”丁忠领命而去口 



“卑鄙。”明明对怵言效忠的主子下不了手,偏还故意利用这点来要胁他。“一肚子坏心眼。” 



“若不如此,妳能见到他吗?”西门独傲不慌不忙地回堵她。 



离休噤口,他说得没错。 



片刻过后,本以为逃离幽洲的怵言竟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俩的事我插手至此。”西门独傲走下阶梯朝外头走去。 



经过怵言时,他停下低语:“恩怨情仇总要有个决算,要逃要解决,你自该有数。” 



怵言默然颔首,深沉的目光打从一进门就停伫在离休身上末曾移开过,似乎已有决断。 



“你心里有事。”某夜,夏侯焰坐在离西门独傲一尺远的小榻上,突然出声拉回西门独傲沉思许久的心神。 



“没有。”西门独傲否认。 



夏侯焰顿了半晌,起身摸索门扉的方向,但立刻被西门独傲拉回。 



“你做什么?” 



“离开会说谎欺骗我的人,省得我生气徒增他人困扰。”说好不瞒他任何事却食言是他不对,清楚根本帮不上忙知道也无用,却又想从他口中得知究竟是何事让他悬念在心的他也可笑。 





他两者都气,为免多添他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暂时离开,一个人到安静的地方待气消再回来。 



西门独傲怎可能放他气冲冲地四处乱晃,手臂勾住他一同坐上小榻,“你感觉到了?” 



“那又如何,帮不了你,知不知情又百什么不同。”夏侯焰很是气恼自己的没用,凡事皆可以认命、不放在心上,唯独遇上他的事每每都会让他失控如斯。 



何时变得如此在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若再有一次那日他受重伤的情景发生,那种痛他决计无法再承受。 



“三日后我将兴兵攻奚。”早说晚说都要说,但他没想到夏侯焰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 



“奚人擅长弓箭刀刃,善于利用地形掩藏埋伏,却不精兵法怖阵,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或许可行。”夏侯焰将在营州听人说的事告知。 



“就这样?”西门独傲愕然,自己为了将离开幽州的事怏怏不快,他却风轻云淡不当一回事。 



“务必小心。” 



“只有这样?”眉头耸得更高,若夏侯焰看得见,绝对会瞧见一张怨夫脸。 



“你希望我说什么?”夏侯焰反问,他何必语调急转直下,真是怪异。 



西门独傲轻捏他下颚,扳过他的脸面对自己,黑眸锁住始终无神的碧池,当真瞧不出里头有什么波动,夏侯焰全然无动于衷。 



“你不在乎我征战一年半载未归?” 



“一战数载是常有之事。”夏侯焰淡然地说,语气微冷。 



“也不留我?” 



“堂堂大唐名将,奉君主之命出征,谁留得住?”退开轻柔的箝制,夏侯焰拍开腰上手掌,退离到桌边倒茶喝。 



浓眉在饱满的天庭下方打了死结,黯凝的脸色过了半晌忽然抹上灿光,狡黠一笑,“你介意。”壮臂伸向前缠上夏侯焰的腰,拿下他手中的杯子,抱他生回榻上,咧嘴呵笑:“你不愿我离开。” 





“你要走要留与我何干?”夏侯焰嘴硬地道,不肯承认被他看穿。 



是不愿他离开,不愿留在幽州为他担心受怕,战场何其残酷,稍不留意便身首异处,纵有再好本领,若一时大意也无法存活。 



如果可以,他宁可和他共赴战场,偏偏他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上战场,摆明是个累赘;留下,才真是省了他的麻烦,让他无后顾之忧。 



“说谎。”明明就是因为他将赴战场而不开心,还故意气他说些浑话。“是我太过谦让,你才有胆敢这么对我说话,嗯?” 



“谦让?”夏侯焰推开他压近的脸,恼怒反讥:“谦让二字何时在你脑中出现过?” 



“你倒挺了解我。”偏头闪开推抗的掌,西门独傲立刻将夏侯焰压制在身下。 



“是你人如其名。”独傲||独绝高傲,哪会有谦让来着? 



“只剩三日我便要领兵出征,你决定和我冷战度过?” 



胸膛下方推抵的拳忽然顿住,似是被他的话扯断了操控肢体的丝线。 



夏侯焰突然摀住脸,“别看我。” 



西门独傲拉开他的手,他却又立刻挣出摀住脸。 



“你做什么?”西门独傲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不要看我。” 



要他不看他?再次拉开遮住清逸容颜的手,他咬牙低吼:“你真的决定跟我冷战三日?”他是故意要点起他怒气,让他上战场好奋力杀敌泄愤吗? 



“我不要你看见我明知无法留你却仍想开口留你、不愿你赴战场的表情!”被逼出真心话,夏侯焰觉得自己好窝囊,窘困得下不了台。 



“你……” 



“我帮不了忙,至少、至少能做到别让你挂心,为什么你偏偏不懂?笨蛋!” 



说他笨蛋?西门独傲一个翻身,带起夏侯焰跨坐在他平坦的腹间。 



“鸿翼?” 



“不要我看你就换你看我。”说罢,西门独傲拉他的手探进自己衣下,压在结实的胸膛上,要他感受其下暗蕴的劲道。“用你的手好好看我。” 



“我……”用手看他?天!“我做不到。” 



“再简单也不过。”西门独傲脱掉上身的衣物,拉他两手压在自己胸口,“看我。” 



“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双手环扣在他腰背,西门独傲在他耳畔深深一叹,“是你让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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