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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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昨天-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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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亮泽,丰姿多态,美不胜收。 

进至内宫,500多间大殿小厅处处金碧辉煌,不断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些精致的雕刻,巨幅油画和挂毯,以及那些见所未见的17、18世纪工艺精湛 



的家具,都让我们瞠目结舌。宫内还陈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艺术品,其中甚至还有远涉重洋而来的中国古代的精致瓷器。 

我啧啧连声,凑在他耳边低语:“师哥,随便弄一件回去,我们俩下半生就不用忙活了。” 

他忍笑板脸:“是不用忙活了——直接判个无期!还是法国监狱。” 

我愣愣,想想和他一起蹲监狱的场面,不由得又嘿嘿傻笑起来。 

潘赞化于是无奈的白了傻笑的田守信一眼,拖着他走远,真是丢人啊—— 

…… 

埃菲尔铁塔和凯旋门自然也是要去的,乘着电梯到达埃菲尔铁塔的顶端,在酒吧里小憩,从明净的窗子望出去,领略独具风采的巴黎市区全景 



,真是无限的心旷神怡。 

凯旋门的戴高乐广场上,马赛曲浮雕前,我们不由得都有些肃然而立,我见他面色凝重,知道这人的英雄情结又有些复发,想必是落入了那壮 



丽的战争场面中去了。 

我转头冲他笑:“想演拿破仑?” 

他苦恼摇头:“要把头发染黄,眼睛变蓝,还得说带着口音的外语,实在很难。” 

我大笑,他越来越幽默,看来是受了自己的传染。臭屁的暗暗想。 

…… 

最后一站的巴黎圣母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不由得都轻轻的发出一声惊讶的赞叹。 

尽管已经游览了这么多处,然而这恢弘而圣洁的所在,依旧可以轻易的扣响一个人的心弦。 

那灰黄|色的雄伟建筑,严谨而独特的构造,高大的立于世人眼前,厅内传出阵阵雄浑而不失悠扬的管风琴乐曲,那是唱给神的圣歌,令人屏息 



。 

时值正午,他站在我身前,两手背在身后,松松散散的悠然而立,抬头观看。 

教堂正中那玫瑰花型的大圆窗供奉着圣母圣婴的雕像,此刻光芒投射到那雕像的头顶,折射下来,星星点点散碎的光芒撒落在他的身上,而他 



毫无所觉。 

我有些惊呆,说不出话来,只在身后无声而傻傻的凝望高大的沐浴在光辉中的他,那光洁的侧面,我所痴迷的柔情的目光,似乎都染上了微亮 



而眩目的色泽,更像极了一个生命中的守护神,只是在此刻才现了真身。 

那是多让我心动的画面,我连眼睛都不愿眨上一眨,只想把这一个瞬间刻进自己的脑海里,从此再不能遗忘…… 

…… 

如果可以,我宁愿在他那样明亮而温暖的背影中,就此站立下去,风化成石,也在所不惜。 

…… 

巴黎,巴黎,你给了我多少浪漫和惊喜。 

如果你是有着感应的城市,那么你一定是存了心,不让我余下的生命,把你忘记。 

********************************** 

在巴黎的最后一夜,我们还像刚刚来到法国的那个晚上,站在饭店的落地窗前,他在身后拥着我。眼前是万家灯火,与星光迷茫。 

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终于开口:“……师哥你说,如果哥哥和唐先生,当初没有离开加拿大回到香港,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有最后的离开?他们 



的回去,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沉默半晌,缓缓摇头—— 

“烨子,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毕竟,他们回去了。” 

…… 

我说不出话来。 

是的,既然已经选择了回去,一切假设,就再无必要。 

然后,一切重新上演,落幕。 

******************************* 

离开巴黎的那一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的雨。 

法国朋友在机场挥手向我们告别,我最后听到他依旧不甚流利的汉语—— 

“欢迎你们再来!” 

…… 

飞机在云端安稳的行进,细碎的云丝仿佛飘在我的身畔,阳光从机翼照射进来,我闭上眼睛。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关机十几天的手机,等到降落的那一刻,我们又该打开它,重新回到往昔的生活里。 

我们预支了太多的幸福,明天将会如何,不得而知。 

所有的记忆里的丝丝缕缕,都已过去。 

巴黎不是罗马,没有能够重返浪漫的幸运喷泉,这样的坚决而美丽的城市,只会让你更懂得珍惜。 

*********************************** 

回国后很久,我接受了一次采访。 

记者问我最喜欢哪个城市?我沉思,想起那个冬天的林荫路,认真的说:北京。 

记者又问,最向往哪个城市? 

我淡淡微笑,不假思索:巴黎。 

…… 

小王子说过,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沙漠的深处,藏着一口井。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城市并不重要,只因,曾经有你。 

************************************* 

2003年9月,我正式签约海润公司。 

签约那天,我关闭了手机,以及所有的联系方式,发布会完毕就直接回家,一头扎在床上,结结实实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按开手机,发现短信箱爆满,其中三分之二来自那个熟悉的号码,伸个懒腰,没什么犹豫的拨回去。 

果然,再大的火,一天内也消磨的差不多,他声音并不高:“烨子,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没有解释,师哥,只有结果没有原因。” 

他沉默许久:“烨子,你怎么会骗我?” 

我摇头,发丝擦得手机沙沙响:“师哥,我没骗过你。” 

答应过他不签约,那个时候真的想豁了出去。 

只是最后无奈的又加上娜娜的砝码,我终于投降。 

其中曲折,连我自己大概都说不详细,哪里还能再讲解清楚。 

他声音沉沉:“……烨子,你长大了。” 

含意我清楚,下半句应该是说我可以离开他,我已经没有那么重视他,再狠一点,该是我不再爱他。 

我苦笑:“师哥,你不是我,我只希望你理解我,至于你怎么想,我无能为力。” 

他不发一言,挂断了电话。 

…… 

电话重又催命的响起,接起来,是新公司的老板。 

新的指示,10月,我将赴香港,与林一起参加《恋之风景》首映。 

又称关导新戏《家春秋》也找上我,公司求之不得,问我意见,我无反对。 

既知模糊的将来,何不善待自己? 

************************************ 

2003年9月28日,胡军接受记者采访。 

对于记者问到,刘烨已答应出演关锦鹏新剧《家春秋》的主角觉新后,同样因为电影《蓝宇》和香港导演关锦鹏成为好友的胡军会不会在该剧 



出演角色? 

对此,胡军回答说:我暂时不考虑和刘烨一起演戏。虽然之前我们曾在《蓝宇》和《画魂》中合作得很愉快,但是我觉得演员不能老是局限在 



一个框架里,而应该向多方面发展。我明天将回北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后才接新戏。 

记者满意而归,第二天的新闻,那标题起得耸动—— 

胡军“甩了”刘烨。 

(六十三) 

娜娜打来电话,说要和我一起去参加首映,我有些犹豫,她冷笑说你怕什么?放心我不花你一分钱,公司这次就是让我去曝曝光,博些宣传,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免有些尴尬,于是故意打趣说你是不是怕我和林传绯闻,所以才跟去啊?她笑得毫无感情,说烨子,不瞒你说,你要真和一个女星传绯闻 



,我求之不得。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比女人和男人的战争,我有胜算的多。 

我再次无言以对,只得敷衍几句,约定了时间一同前往。 

…… 

再次来到香港,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这座城市带给我的回忆中,喜悦和悲哀永远是两两参半,毫无定数。 

娜娜到了香港就甩开我,自行去逛名品店,近来她对于服饰的要求愈加的高。我乐得清闲,随她自便。 

去见了林,小妮子大喜,扑上来就挽我的胳膊,我苦笑,说你不怕绯闻?她眨眨眼睛说我怕什么?在香港,想宣传,绯闻都是免不了的,连我 



男朋友都不会介意。她又咪咪笑,凑过来低声说:我怕的啊——就是你那个师哥! 

我失笑:“他又不是老虎,你怕他什么?” 

她做了个苦瓜脸:“他不是老虎,可那目光能吃人,好可怕!”说完还作势拍拍胸脯,一副怕怕的样子。 

我无奈,只得随她去。 

又见了关导,寒暄几句他便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又吵架了?” 

我没好气:“关导您累不累?” 

他一愣,气得哼一声,转头就走。 

我盯着他负气的背影,忽然有点心酸。 

************************************* 

抽了时间,在傍晚,到了那所传说中的住宅门口。 

那门口果然如报上所说,常年堆满了百合和卡片,安静的月光下,静静无声的芬芳。 

我站立了一会儿,默默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一束百合,没有卡片。 

哀思和祝福都是相同的,既然不能当面说出,就不如永远的埋藏。 

仿佛能看见那窗上隐约的剪影,熟悉的男人身影已经微弯,失去了爱人的夜晚,有多孤单? 

…… 

哥哥,天堂里的风光,与加拿大相比,哪个更美丽? 

你,能告诉我吗? 

*************************************** 

一个人行至饭店楼下,才发现已是深夜,刚刚一路想事情,连车都没搭一个,此时才发觉腿都走得有些麻木酸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早些 



回到房里,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走没两步就被人拦住去路,有些微愕的抬头,看清路灯下无甚表情熟悉的脸,不由得暗自大叹一声。今晚怕是又休息不成了。 

“师哥也来了香港,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我温和的笑。 

他面带愠色:“……烨子,你这么不关心我的行踪吗?满报纸都是我到了香港宣传《无间道2》的新闻,你居然毫不知情?” 

我摇头:“对不起啊师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报纸和电视了,真的不清楚。” 

是的,自从上次看到那个《胡军“甩了”刘烨》的新闻以后,我再没看过任何可以刊登新闻的载体。 

我是鸵鸟,我承认。可是我不会在他的面前承认,于是只有昂起脸,淡然无辜的笑。 

他似在勉强压着气:“你今晚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去见一个人。” 

“谁?” 

“朋友。” 

他咬咬牙:“女的?” 

我摇头:“师哥,你既然说我已经长大了,那又干吗管我这么多?” 

……他用力长出一口气:“烨子,师哥发过誓,再不和你吵架。” 

眼眶莫名一热。 

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冷淡,我低下头去:“师哥,还有事吗?” 

…… 

“有。” 

他话音未落,已拉过我来,吻重重印下。 

我吃了一惊,此地可是以狗仔见长的香港,又是在路边,尽管夜深人静,可也大大危险。连忙拼了力推他。 

谁知这人发了狠,脑子又似少根筋,不但对我的担忧丝毫无所觉,而且还用力的加深吻下去。 

我伊伊唔晤根本说不清话,掐他踢他打他也没有任何作用,仿佛一块沉重的钢板压下来,挣扎逃跑一概无门,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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