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轩-暗·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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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轩-暗·夜杀-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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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样子惹起了冷云涵心中的怜惜之情,他想要好好“疼爱”他一番。“你怎麽对我,我要讨回来。” 
  “啊?” 
  “你既然在梦里轻薄了我,现在再让我轻薄回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路迟傻傻地看著他,也觉得这是个赎罪的好机会。 
  “不过你要蒙上眼睛。”冷云涵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他宽衣解带。 
  “为什麽?”路迟不解,他的脸因为自己最私隐的部位暴露人前而迅速红了起来。 
  “难道你又想白看我的身体吗?”冷云涵理直气壮地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路迟连忙蒙上自己的眼睛以示清白。 
  冷云涵叹了口气,怎麽有人单纯成这样? 
  他的手指刚刚触到路迟的後面,路迟就倒吸一口冷气“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时候得的痣疮,疼得我连坐都坐不住。” 
  冷云涵又想笑了,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不一会,车厢里就又传来路迟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非但坐在前面赶车的小鱼、仆儿听得面红耳赤,就连那拉车的马都双腿发软,直撒尿。 
  “你家公子怎麽叫得这样凄厉?跟鬼上身似的。”仆儿抱怨道。“他昨晚也是这样叫,叫得我一宿没睡。” 
  “昨晚我用三层棉被盖住头也没办法塞住耳朵。说来也真奇怪,公子以前就算受了伤也不曾叫得这样惨。”小鱼道。 
  “听得我心里痒痒的,全身发热。”仆儿扯扯领口。 
  “仆儿哥。”小鱼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放。 
  “小,小鱼!”二个人开始互相摸索。寻求一点慰藉。 
  缰绳从手中滑落,可二人浑然不觉。 
  小鱼将仆儿压在下面。 
  “不行,我比你大,我要在上面啦。”仆儿抗议。 
  “我武功比你好,你打不过我。”小鱼道。 
  “谁说的?!”两人就在前排狭窄的空间动起手来。 
  马车开始摇晃。 
  春心荡漾的马儿一会儿走一字长蛇阵,一会儿又原地逗圈子,方寸大乱。直到看见前面池塘里有一匹漂亮的母马正在泡澡,马儿立即欢快地嘶叫一声,撒起四条腿飞奔过去──平时用鞭子抽它,也没见它跑这麽快! 
  仆儿已经败下阵来,小鱼得意洋洋地扒开他的裤子刚要入巷。 
  乍闻“!!”一声巨响,众人眼前一绿又一蓝。 
  怎麽了?连马带车一起栽进没有多少水池塘里,将池塘中的水排干了,母马也吓跑了,只剩下四人一马、一车插在泥泞里,面面相觑。 
  “呱,呱。”一只翠绿的小青蛙还蹲在路迟头上,还在奇怪,怎麽这水一下子就干了?它叫了两声似是在求援。 
  “有一只青蛙在我头上!”路迟刚叫了一声。 
  一群呱呱叫著青蛙从他头底踩过,接走了哭泣的小青蛙。 
  “不,是一群青蛙在我头上!”路迟又叫起来。 
  “这里是池塘,当然会有青蛙!”仆儿道。 
  “可我们为什麽会掉进池塘里?”冷云涵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满是黑泥,只有两粒白白的眼珠是最後的“净土”,此刻这对自留地正狠狠地瞪著仆儿。 
  他突然钻出来吓了仆儿一跳“有沼泽妖怪!” 
  “我是你家公子!”冷云涵被气昏了头。 
  “公子,你怎麽脏得跟只土狗似的?”仆儿当然看不到,他自己比土狗还脏。 
  冷云涵有想杀人的冲动,他按按额角,天啊!他究竟造了什麽孽? 
  “都怪这匹马不好!”小鱼生气地在脏兮兮的马头上打了一下。 
  马儿一脸的委屈藏在泥污里,耷拉著耳朵,你们这些人类,怎麽只许周官放火,不许马儿点灯呢? 
  一出刚刚上场的缠绵戏,就在四个人的面目全非中泡了汤。 


第三章 
眼见离江南日近,黄昏,他们投宿路边野店。 
店内生意非常清淡,只有一两个客人在打尖。冷云涵凭他多年走江湖与行骗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这是一家黑店。但他不想告诉路迟,他总不能说这是他闯江湖的经验吧!路迟会信吗?就算他会信,可他又会听自己的吗?没准还要他举出一百条证据来证明,外加人证物证俱全。他要上哪去找那么多人证物证去? 
他绝对相信路迟是那种你把他卖了,他还帮你数钱,临走还要跟你说一句“欢迎下次再来”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得保护这个傻兮兮的小笨蛋。 
“路公子。。。。。。” 
“不是说好我叫你云涵,你叫我阿迟的吗?” 
“阿迟,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冷云涵笑得比他还要天真无邪。 
路迟摇摇头,“娘说了好男人不应该去赌博,我就从来不赌的钱。” 
“我们不赌钱,我只想试试你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路迟脸上又笑开了“我当然是一个言而有信,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你说吧,你要怎样试我?” 
“赌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出发,能不能一刻不停地跟着我,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也得照做,不知你办不办得到?” 
“那有何难?”路迟又笑得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从现在开始吗?” 
“就从现在开始。” 
“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 
冷云涵在桌前坐下,路迟也坐下,冷云涵倒茶,路迟也倒茶,冷云涵吃什么,路迟也跟着吃。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还无时不刻地盯着冷云涵的举动。冷云涵笑起来,路迟也笑,可他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只好干笑两声。 
坐在邻桌的小鱼与仆儿见二人行为怪异,“他们两个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不像。”仆儿摇头。 
“你家公子想干什么?” 
仆儿得意一笑“我从小就跟着公子,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直掌。” 
“那你说说看他这是要干什么?”小鱼一脸崇拜地问。 
“哼哼,”仆儿摇头晃脑吊人胃口。 
“仆儿哥!”小鱼拉拉他的衣袖。 
“这是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鱼把耳朵凑过去。 
仆儿很大声音地对着他的耳朵道“我…不…知…道!” 
冷云涵故意舀了一大勺辣椒往嘴里送去,路迟马上也舀上一大勺想都不想就倒进嘴里。“呀!辣死我了!”他辣得脸红脖子精,在桌前又是跺脚又是蹦来蹦去。 
冷云涵又将那勺辣椒变了出来,放回去。路迟实在没有什么可放回去的,他卡住自己的脖子拼命想吐出来。冷云涵“卟嗤”一声笑出来。 
虽被辣得半死,路迟仍不对着他卟嗤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嘴里的辣椒喷了出来,冷云涵猝不及防,被喷得满身满脸。这是老天爷在借路迟的手惩罚他的坏心吗? 
冷云涵没好气地掏出手帕擦脸,决定顺从天意,暂时不再捉弄路迟。 
他回客房换掉弄脏的衣服,路迟马上跟了上去。 
冷云涵脱下外衣,路迟也脱,冷云涵玩心又起,他一件一件将衣服脱下来,只剩一件单衣,路迟的衣服比他少一件,脱得已经实在没有什么可脱的了,路迟光着上半身,一脸为难的样子,犹豫着若是冷云涵再脱下去,他是应该剥自己一层皮,还是脱条裤子来代替! 
冷云涵见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当他的目光落在停在窗台上的信鸽身上时,目光一变。他迅速穿好衣服,并在穿衣服的同时用袖子挡住路迟的视线取下绑在鸽脚上的纸条,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 
冷云涵转身就向茅房走去,路迟赶紧跟上。 
冷云涵进了第一间茅房,路就进第二间。 
冷云涵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夜杀出现在扬州府衙,假冒钦差,骗走知府贪污的全部赈灾银。 
看毕,纸条被他捏在手心,一用力,再摊开手掌,纸条已化飞灰。 
这时一个大汉捂着肚子冲向茅房,见两间都被人占了,只好等在外面“老兄,能不能快点?” 
路迟摇头。 
“再不出来,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路迟还是摇头。 
“我给你银子!”变成了哀求。 
路迟依旧摇头。 
大汉拿他没办法,只好等,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叫道“老兄,能不能快点?我急呀!” 
路迟憋了半天没开口,见大汉真的很痛苦,于心不忍“其实,我并不想上茅房!” 
那鲁直的大汉一听,冲进茅房里,果见路迟裤子也不脱地坐在马桶上,不由大怒,“妈的,你不想上茅房那还坐在里面干什么?滚出去!” 
“不行呀,我和那边那位兄弟打赌,他干什么我干什么,他不是还没出还么,我怎么能先出来?”路迟解释道。 
大汉一听更加生气,他拎起路迟的领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茅房,嘴里还骂道“赌你娘的头,占着茅坑不拉屎!” 
路迟被踹得大字型趴在地上,哎哟了一声,他见冷云涵坐那没动静,连忙又跑回去,“ 
我们赌得不是我娘的头,而是信用。我路迟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他还在里面,我怎么能先出来?你快出来,让我进去!” 
大汉快被他气疯了,虎吼一声“滚!” 
“快开门!”路迟一不小心手上用上三分力,那破木板搭的茅房应声而垮,连同冷云涵的那一间一并受到波及被打回原形。 
唏哩哗啦一阵轰响,并伴随着漫天灰尘,大汉的叫骂声从废墟最底层传来,“老子不过声音大了那么一点,怎么就把茅房给震塌了呢?还害老子掉进粪桶里,这是什么狗屁茅房?” 
“啊,云涵还在里面。”路迟大急,“云涵,你回答我一声,你有没有掉进马桶里?” 
他在废墟里乱翻,全然不怕臭。 
他当然不可能找到冷云涵,就在房子倒塌的那一瞬,冷云涵早已逃之夭夭,而且就站在路迟背后,悠闲地摇着扇子,见他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存感动,几乎要忘记路迟正是制造这场无妄之灾的始作俑者。 
“云涵,你死得好惨呀!”路迟半天没听到冷云涵回答,不由放声大恸。“居然淹死在马桶里,连尸骨都与大便一同化了,呜——” 
这叫什么话?冷云涵停止扇扇,剑眉微敛,他可不爱听。 
路迟继续哭“屎”“你死得好惨呀!我一定会将这马桶带回去,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好供奉,绝对不会让娘把你拎去肥田。” 
冷云涵在也听不下去了,他用扇子打打路迟的肩膀。 
“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路迟泣道。 
“我不劝你行吗?再不劝你,我一世英名就要葬在你手上了。噫,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从此以后都不用马桶,以慰你在天之灵!”路迟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 
“你的‘伟大 ’与‘牺牲’让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你能不能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冷云涵啼笑皆非。 
“嗯?”路迟回头一看,大惊“云涵的鬼魂?莫不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上天要你我再见上一面。你有什么遗志吗?告诉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还是你怨我没有及时救你?马桶里很臭,我实在分辨不出那桶里哪一块才是你的尸体。” 
“我没死,我早就出来了,而且一直就站在你后面。” 
“当真?”路迟将信将疑。 
“我有下巴,也有脚。” 
路迟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真的有。”他很开心的样子。 
冷云涵却咆哮起来“你的手不是刚在茅房里翻过吗?谁让你来摸我的脸了?” 
入夜。冷云涵与路迟同榻而眠。 
冷云涵听到门外有动静,似有打斗之声,他悄悄起身把窗子推开一道缝。 
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好像是被店家打劫过又侥幸逃脱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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