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童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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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童艳史-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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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之?”润之低头答:“是。”管事公公道:“印公指名要当你的师傅,你去找他吧。”还未走远的太监们听了,面色俱变,窃窃私语道:“怎么刚入宫就得了印公青睐?我可是干了十几年都。。。。。。”“嘿,你瞧人家那张脸,再看看自家的老脸,整个儿的松树干,印公可是出了名儿爱美的,嘿嘿——”“少挖苦我,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别吵了,在后辈面前收敛点!”“对啊,有新人在。。。。。。” 

               
              穆雨离看了眼润之,欲言又止,被他师傅拉走了。润之听了,一怔,随即低头道:“是,不知印公现在何处?”管事公公看看他,为他指路。 
               
              顺着管事公公的指点路线,润之到了遵义门南养心殿的偏房,与门口的侍卫打了招呼,便往里面走去。还未到元髑的直房,远远就听到传来奇怪声响,压抑的喘息,间中夹杂着嘶鸣。
               
              润之惊疑地循声而去,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房门大开,声音就是由里面传来。润之刚欲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元髑低哑磁性的声音:“娘娘,您也积压得太久了罢,瞧着榻上,快要成河了。”情Se未退,令听之人面红如潮。一女子臃懒笑道:“少贫嘴,小髑儿,你。。。。。。啊。。。。。。不也跟本宫。。。。。。对,就这样。。。。。。嗯。。。。。。” 

               
              润之似是着了道儿,轻挪步子走进房间,花厅地上,四散着绫罗绸缎,一看便知价格不斐,纱制的屏风后头,牙床上,纠缠着一对男女。赤裸裸的肉欲相交,那名女子跨骑于元髑腰腹上,发丝披散,随着玉白身子的上下耸动,似是癫狂般摇曳着。元髑仰躺于床上,下体摩擦着女人的隐秘花园,口中是低低喘息。突然,元髑眼睁得滚圆,脚趾弯成弓形,下体往上一挺,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倒在床上。 

               
              弥润之虽与霖姜私订终生,却还是个童子,此刻见了这激烈诡异的交合,不由冷汗直冒,颤抖着想往外挪,不想踩到地上的珠翠,发出声响。 
               
              “谁!”里面人低声喝道,接着是女人的“哎呀”惊叫声,下床声,唏嗉作响。润之回头往床上看去,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元髑慢慢踱步走到润之跟前,浑身赤裸,腰间系着个玉质狎具,上头的白液还散发热气。汗水掩映着元髑妖丽的脸,他绽开一抹温暖如春的笑,润之浑身冷汗直冒,嘴唇抖着就要跪下去。元髑解下那淫具,扔到一边,一把扯过全身颤抖的润之,将他直接压在床上。
               
              润之突然被元髑压倒,惊惶地望着那张艳如桃花的美丽面孔,微眯的桃花眼中,隐隐闪烁着血腥的光。“你叫什么?”元髑道,温和平缓的语调,像对情人一样温柔。 

               
              “奴。。。。。。奴才名叫弥润之。。。。。。”润之尽量压下心头的恐惧,用平时的声音回答。“弥润之啊,挺不错的名字。”元髑吃吃笑道,原本握住润之手腕的双手,慢慢放开,往润之的脖子摸上去,那双冰凉纤长的手轻轻收紧,拇指压着手中那条纤细脖子的咽喉。润之只觉呼吸渐渐困难,手脚开始挣扎,无奈元髑的身子压得死紧,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元髑脸上一抹魅惑的浅笑,声调温和,润之听着,却由骨子里透出点凉意。润之打了个激灵,面色因为呼吸不畅而泛红,他嘶哑着嗓子道:“回印公的话,奴才方才什么都没看到!”元髑收起脸上的笑,专注地盯着润之,突然自语道:“表皮倒是挺像,性子却南辕北辙,这下有好玩的了。。。。。。”润之没听清楚,迷茫地望着元髑。 

               
              元髑嫣然一笑,由润之身上爬起来,拉过一边的袍子,盖在赤裸的身子上。润之看到他光润的背部,一道道的伤痕,张牙舞爪,紫红的痂撕开了,往外渗着鲜血。润之坐起身子,开口道:“印公,您的伤。。。。。。”元髑系衣带的手震了下,冷冷道:“在宫中,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比较好,明白么?”润之忙低头道:“是,奴才多嘴了,请印公恕罪。”元髑穿好衣裳,转身面向润之,道:“以后,你便跟着咱家,服侍好了,咱家自然会有你好处。”润之跪在牙床上,叩头道:“谢印公提擎,奴才不胜感激。” 

               
              元髑笑眯眯道:“这嘴儿倒油滑,罢了罢了,起来吧,咱家可受不起。”润之爬下牙床,垂手立在一旁。元髑眯眼道:“昨儿晚上,你可曾看到什么?”润之忙道:“回印公的话,不曾。”元髑笑着,低语道:“这感情好,不知皇上看到了,会作何感想。”正要说下去,外间进来个小太监,口称道:“参见督主。”见到润之站在一边,立刻闭上嘴。元髑道:“但说无妨。”小太监道:“启禀督主,拷问出来了,要禀明皇上么?”元髑对润之道:“去拿咱家的烟枪来,就在偏殿正房。”润之领命去了。 

               
              元髑微笑道:“暂且缓一下,待常大人的脚养好了,再上报。”小太监吞吞吐吐道:“回督主的话,常大人的脚,被烤熟了,恐怕好不了。。。。。。”元髑面色一变,自语道:“红绣鞋竟然厉害至此,看来要改进一下才行。”小太监道:“回督主的话,常大人着了那双烧红的铁鞋,还是不肯招供,奴才们就自作主张,将他的铁鞋直接放在火上烤,所以就。。。。。。”元髑摆手道:“算了,熟就熟了,咱家会禀明皇上的,你下去罢!”

            故人
              接下来的日子,忙得晕头转向,元髑已有几夜未曾合眼,眼下的黑气愈发严重。这日,元髑指挥着太监们装点太和殿时,身子晃了下,直挺挺地倒下去了。润之忙撑住其身子,不让其倒下。内监们手忙脚乱地将他抬到太和殿的偏殿,接着来了个御医,留着山羊胡,高瘦得像支竹竿,皮肤黑得像碳。内监称其为胡太医,他把了把脉,皱眉道:“印公乃是积劳成疾,气血不畅,而额冒虚汗,则是旧疾发作,待老夫开了方子,照着以前的办法熬制,便可很快痊愈。” 

               
              润之拿了方子刚要往内医院跑,突转身道:“太医,有件事想请问您。”那御医懒懒道:“何事?”润之道:“既是陈年老疾,不容易痊愈,还会发作,那这方子。。。。。。”御医望望润之,突然露齿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看得润之心中一寒。他道:“小公公啊,新来的吧,也对,只有新来的人才会这么天真。这宫闱之中,还是少说句话比较好,不然。。。。。。”他停下来,右手照着脖子一抹,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那口白牙越发闪亮了。 

               
              润之拿着方子,像逃命一样跑了,胡太医看着他的背影,摸摸山羊胡子,自言自语道:“此子倒有前途,只是。。。。。。”转头望向元髑所处的殿阁,“那条路,远比你所走的要艰险,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清楚罢!” 

               
              偏殿内的元髑似有所觉,裹于床被下的身子轻轻抖了下,眼角,滑下一滴泪。
               
              润之端着汤药回到偏殿时,元髑已不在,润之向侍卫探问,原来元髑被送到北安门的安乐堂养病了,润之惟有出了太和殿,往北安门而去。进到安乐堂,想找个人问一下元公公的所在,却连个鬼影都没找着,润之只好一间间房地找。上到二楼,拐弯处的房间传来争吵声,润之走近时,听出是元髑与铁寒在吵架。 

               
              铁寒:“我都叫你别喝那老山羊的药了,你还狗咬吕洞宾!” 
               
              元髑:“咱家说过了,你快滚,咱家不想看到你!” 
               
              铁寒:“在我面前少用‘咱家’了!想恶心死谁啊!” 
               
              元髑:“滚!!” 
               
              铁寒:“我偏不滚,你又能耐我何?” 
               
              元髑:“别用你那蜥蜴眼看我,我快吐了!” 
               
              铁寒:“我是蜥蜴眼?那你又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皇上的?别以为能瞒得过全部人!”
               
              元髑:“这倒奇了怪了,我怎样了?” 
               
              铁寒:“你。。。。。。你眼里除了皇上,还能看到什么东西!” 
               
              元髑:“你这话若让皇上听到,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罢!” 
               
              铁寒:“你明知道我。。。。。。你。。。。。。” 
               
              元髑:“我是皇上的奴才,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 
               
              铁寒:“你!!!罢了罢了,跟你说话真累,我走了,闲杂人等都被我赶出去了,你快养好伤吧!” 
               
              元髑:“好走,不送!” 
               
              润之忙闪身躲到梯子后头,待铁寒怒气冲冲地走后,方走出来。望着铁寒的背影,润之越发疑惑了:这铁将军,跟元公公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会跑来探望呢? 

               
              进到屋里,元髑面色微红,闭目养神,分明一个娇弱的病君子,听到润之的脚步声突睁眼,那桃花眼水光荧荧,却像毒蛇一样凌厉,他端坐在榻上,只着里衣,腰下盖着锦被。“印公,这药。。。。。。”润之被其眼神吓得心中惊跳,战战兢兢道。元髑道:“端过来。”润之依言端过去,元髑目不转睛盯了会儿那汤药,由头上摸下枚银针,浸到药内,银针立时泛黑。润之惊得面色发青,不知所措,呆在当场。 

               
              元髑看也不看他,夺过碗一饮而尽,润之口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元髑喝了药,面色不变道:“弥润之,咱家要在这养病,这期间你要负责打理皇上的日常饮食,明白了?”润之低头道:“是,明白了。”元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继续言道:“能服侍皇上,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可要好好把握!”润之道:“是,谢印公的提拔。” 

               
              乾清宫。 
               
              宣宗坐于龙椅上,正埋头批阅奏折。“启禀皇上,柳太傅求见。”一名内监通报道。朱晋佑眼尾动都不动,冷冷道:“宣他进来!”内监叫道:“宣————”殿门走进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油亮的胡子比之关云长,有过之而无不及,面皮白净,颇具仙风道骨。男子跪在地上,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 

               
              “不知太傅来见寡人,所为何事?”宣宗眯着凤目,眼中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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