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蘅这才笑逐颜开，他又问道：「那秋寒大哥怎么办？」
「他？」李昱晗有点不乐意地说：「让他睡饱之后就打发他走吧……」「可是他好像很可怜」金蘅又露出那种乞求的眼神来了，李
昱晗立刻投降。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反正都养了小宝了，也不差多他一个，我不会赶他走的啦」
「谢谢你，李大哥！你真好！」
「不过，我看他对我们也不是很信任的样子，如果他自己要走的话，我也是不会阻止的哦。」
「恩！」
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投射在木板地上，偶尔会有几只小麻雀吱吱喳喳地从窗外飞过。
小宝缩起前爪，仰着肚皮躺在地上，任由金蘅搓弄它软呼呼的皮毛。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金蘅偏过头去。
「啊哦」秋寒打着哈欠，走到金蘅身旁。
「秋寒大哥，早上好。」金蘅有礼地问好，小宝似乎不太喜欢秋寒，一见他出现就一溜烟爬起来跑开了。
「早上好啊哦」秋寒一屁股坐在金蘅身前，无精打采地揉眼。
「秋寒大哥，你还是很累吗？」
「是啊」秋寒看了看屋内。「你的李大哥呢？」
「李大哥一大早就去工作了。」
「哦」秋寒狡黠一笑。「这么说，现在屋里只剩我们两个咯？」
「对啊。」金蘅毫无防备地回答。
秋寒冷不防将他扑倒，笑眯眯地逼近他道：「这么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罗？」
他正要吻住金蘅，却被躲开了。
「让我亲一下嘛」秋寒哄骗地低语。
「秋寒大哥，我们不能做这种事的。」金蘅摆出严肃的面孔。
「哦？为什么不能做？」秋寒逗他道。
「因为我们并不喜欢对方，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亲嘴的。」金蘅正经八百地说，秋寒怔了怔，旋即忍俊不禁。
他笑着爬起来，问道：「这一定是你的李大哥教你的吧？」
「恩。」金蘅坦然地承认。
「哎」秋寒摊摊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亲嘴呢，我就不相信你的李大哥没亲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再说了，咱
俩也不是「人」，干吗要遵守人类的规矩啊？」
「可是，我哥也是这么教我的，说只能跟自己喜欢的对象亲热，不然是会让自己伤心的。」
「是吗？怎么让自己伤心法？」
「我哥没说」金蘅有点难为情，他思路不大清晰地说道：「但他说过，随便跟不喜欢的人亲热，真正喜欢自己的人是会难过的，会
没有人再真正喜欢自己了，那样自己也就会伤心了吧？」
秋寒听完，表情也从嬉皮笑脸变得沉重起来。他自嘲地轻笑一声音，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身后。
「你哥真了不起，说得很有道理呢，我都反驳不了了。」
「是啊！」听到他夸奖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哥，金蘅的神色也自豪起来。
「在妖狐中我好像还没遇到这样的。」秋寒对金蘅的哥哥产生了兴趣，于是问道：「你哥是怎样的？」
「我哥的样子跟我很像，不过他比我高很多，而且还很帅哦！」
「呃我不是向问他的样子怎样，是我问你哥是什么性格的？」
「性格？」金蘅想了一下才理解他的意思。「我哥性格很好啊，很会做家务，我的衣服破了都是他缝好的，而且我哥的法力也非常厉害，
他当过『鸟兽部队』的队长哦！还立过战功呢！」
「听起来真是个绝好的男人啊。」秋寒感叹地自言自语：「唉怎么我在浮幽界的时候就没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秋寒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你哥既然是鸟兽部队的队长，还立过功，那你怎么会跑到人间界来了？」
只有犯了大罪的妖狐们才会跑到人间界来，这是浮幽界的定律。
「因为狐王很坏，所以哥哥要带我逃走。」
「狐王？很坏？」秋寒的好奇新被彻底勾起来了。「现在浮界的狐王是谁？」
「狐王叫苍霆。」
「苍霆」秋寒琢磨着这个名字，他又问：「是白狐？还是黑狐？」
「是白狐。」金蘅知无不言。
「他当狐王多久了？」、
「恩不知道」
「那他多大岁数？」
「应该跟我哥差不多二百多岁吧」
「那还挺年轻的嘛」
「是啊。」
「你说狐王很坏，那他怎么坏法？」
「他不让我哥当队长，还把我哥关起来，不给我跟我哥见面。」金蘅一条一条数罪证：「后来我见到我哥了，我哥看起来非常不开心，有
一次我跟我哥看到他跟一个男的在湖里欢爱，我哥就带着我离开城堡了。我们去到一个小村子里，住了没几天就被士兵捉回城里，我又见不到
我哥了，不过我哥很厉害，跑来找到我了，我们又逃掉。可是总是会被士兵捉到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我哥就带着我飞上天，穿过一片云
之后，就来到人间界了。」
秋寒静静地听他讲完，也大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又上一个花心大萝卜。」他下定论道。
「恩？萝卜？」金蘅摸不着头脑。
「没事。」知道他不明白，秋寒也懒得解释。「你说你跟你哥一起来到人间界，那你哥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金蘅惨兮兮地说。
「失散了吗？真可怜哦」
「恩还好遇到李大哥。」金蘅无比庆幸地说：「李大哥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不但收留我，还帮我找我哥呢。」
「嘿，你那李大哥也是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你这小白痴还是当心点吧」秋寒回心一想。「不对，当心也没用了，你都被拆吃入腹
了。」
金蘅猛摇头，否定他道：「李大哥不是狼啊，他是个好人，我还好好地呢，没有被吃啊。」
「被吃了还帮他说好话，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妖狐，跟你说也白搭」秋寒无奈摊手。
「秋寒大哥，你想说什么可以说啊，怎么会白搭呢？」
「好啦，不说了，败给你了。」秋寒横卧下去，一手撑着脸颊，闭目养神。
「秋寒大哥你又要睡了吗？」金蘅小声问。
「是啊，困死我了，精气根本不够你又不给我吸。哼」秋寒瞟他一眼。
「秋寒大哥，对不起哦」金蘅感觉自己被责怪了，老实道歉。
「别跟我道歉啦，搞得我不好意思了。」秋寒打哈欠道：「让我睡一会儿吧待会有精神再跟你聊哦」
「恩，好啊。」金蘅蹲坐下去，看了他的睡容一会儿，接着便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蓝天。
第六章
夜色渐浓，玻璃门折射着明亮的灯光，从两旁轻轻退去，提着公事包的李昱晗潇洒地迈步进来。
「李先生，晚上好。」大堂的警卫向他问好。
「晚上好。」李昱晗边答应着，边快步走进已经打开门的电梯内。
李昱晗低头看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金蘅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吧？让他自己跟那个秋寒在家，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怎么这么慢。」李昱晗不耐烦地看着门上跳动的数位。
叮——门刚打开，他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去。
李昱晗正要按门铃，却听见门板那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他侧耳一听，似乎是一些节奏明快的轰隆声。
他们在搞什么啊？李昱晗纳闷，随即掏出钥匙自己开门。
门一开，震耳欲聋的声浪立即席卷而来，李昱晗差点没被震得后退一步。小宝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它如获救星一般，立着后腿竖起前爪往
李昱晗身上扑。
「搞什么鬼啊？！」李昱晗一边安抚小宝，一边快步走进去。
一走进客厅，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郁的酒气。
李昱晗定睛一看，DVD里正播放着他多年前买下的某外国摇滚组合的演唱会录影，茶几上横七竖八地摆满酒瓶，还有下酒用的鱿鱼丝和干果
。
「啊呀，李大官人，您回来啦？」拿着酒瓶躺在沙发上狂饮的秋寒风骚无比地向他抛了个媚眼。
坐在地毯上的金蘅也转过头来，李昱晗见他手里也拿着酒瓶，立即扔下公事包生气地冲过去。
「你怎么喝酒了哇靠！」李昱晗才走了一步就不慎踩到地上的酒瓶；他惨叫着往前栽倒；眼看俊美的脸庞就要砸扁在地板上。幸好他及
时抱住头部，往前翻了个筋斗，终于稳住身子。
「嘿嘿嘿！好身手啊！」秋寒晃着酒瓶喊，金蘅也跟着欢呼鼓掌。
「呼」李昱晗抹掉额上的冷汗，见那两个始作俑者还一副毫无悔意的样子他就心头火起。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李昱晗蹦起来一阵狮吼，金蘅无辜地眨着眼，还没反应过来。秋寒打个酒嗝，拿着酒一摇三摆地晃到他面前，学着老总的口气道：「客官
，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嘛，来，先喝一杯再说。」
李昱晗正要将他赶开，秋寒又千娇百媚地对金蘅招手：「小金金，来招呼客人嘛。」
金蘅听话地拿着酒杯小步跑过来，脚步也是有点不稳，他讨好地凑到李昱晗唇边。「喏」
李昱晗忍着气，一手拿过他的酒杯，另一手将他搂进怀里，转头对秋寒怒吼：
「你不要教坏他呜！咕噜」
李昱晗吼到一半，被秋寒猛然一口酒灌下去。
「耶——客人好酒量啊——」秋寒把半瓶酒给他灌下去，手舞足蹈地跳起来。
「咳咳你这家伙！」李昱晗咳嗽着，金蘅挨在他胸前见他嘴角留下酒迹，体贴地用衣袖帮他擦掉。
秋寒见状，捂嘴笑道：「哎哟哟，小金金真是个好媳妇啊」
金蘅咯咯地笑起来，让李昱晗看得一阵心动，要不是秋寒在场，他早就把他扑倒强吻了。
「别杵在那边啦，过来坐啊。」秋寒像主人一样，径自坐到茶几旁，招呼他俩过来。
李昱晗瞪他一眼。「你给我客气一点！还真当这儿是你家啊？」
「哎哟，怎样都无所谓拉，干吗这么爱计较啊？男人心眼太小的话会秃顶的哦。」秋寒将茶几的空酒瓶拿掉，把三只高脚杯倒满酒。「快
来喝一杯啊，你这些好酒扔在那里都不喝，真是暴殄天物。」
李昱晗还是没动作，金蘅倒是率先要跑过去了，李昱晗慌忙把他拉回来，牵着他一同坐下，顺便拿起遥控将发出噪音的DVD关掉。
「来，敬你们一杯。」秋寒豪爽地拿起酒杯。
李昱晗沉着脸与他碰杯，金蘅也有样学样地跟着碰。
「别喝太多。」李昱晗见他咕噜咕噜地喝掉大半杯，连忙阻止，秋寒咯咯笑着道：「没事啦，你别看小金金这样，他酒量大着呢，都陪我
喝掉两瓶了。」
「两瓶？！」李昱晗目瞪口呆。
「是啊，这边这些都是他喝的。」秋寒替金蘅说道，自己也干掉一杯。
「你这家伙不知道就别乱说，红酒的后劲是很强的！」李昱晗骂道，捧起金蘅的脸蛋仔细端详，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有点红，已经也比往常
湿润。难怪他觉得金蘅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个！
「金蘅？你没事吧？」
「没事啊」
「什么没事，你看你的脸都在发烫了。」
「不怕不怕啦」金蘅傻笑起来，将剩下的半杯酒也给喝掉了，李昱晗大叫着抢走他的酒杯。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可是我想喝」金蘅伸手要拿回酒杯，整个身体都陷进李昱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