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者 by 甘草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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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者 by 甘草柴胡-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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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以为我喝醉了?我才没醉,贺大头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好!〃贺肃大手掐住杨铭知的腰,回头对张哲说:〃兄弟,借你地方用用。〃 
张哲扬了扬眉毛:〃你想好了?〃 
〃我没什麽不好。〃 
〃你不怕他酒醒了恨你?〃 
〃恨我总比恨自己好。再说,你那麽信不过我的魅力?〃 
〃好,〃张哲指了指客房,〃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不回来了。〃 
说著转身出去,带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27 
贺肃还真有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张哲第二天回公寓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进客房一看,立马又退了出来。就知道他俩谁也不会有打扫战场的闲心,索性叫家政来把屋子彻底清扫收拾了一遍。 
然後张哲就再没两人的消息了。 
开学的第二周,周一上午,张哲去图书馆查资料,正走在校园里的时候,看到那边岔路上有个大块头打著哈欠往这边走过来。 
张哲过去招呼:〃少见,原来你知道去图书馆怎麽走啊?〃 
贺肃没精打采地回答:〃不然补考你易了容替我去?〃 
〃怎麽样?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春宵苦短吧?〃 
〃春宵苦短?〃贺肃苦笑:〃我春梦了无痕还差不多。〃 
〃啊?难道是那一天雄风不振?〃 
〃要真那样兴许还好点。〃 
〃小指头也跟你来提上裤子不认账?〃 
〃何止是。。。。。。〃 
贺肃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身後一声断喝:〃贺大头!〃 
贺肃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瞟了一眼,立马撒丫子就跑。 
〃你给我站住!〃杨铭知一边喊,一边从後边追了过来,经过张哲身边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个。 
贺肃哪里敢停,使出百米跨栏的功夫,跃过花坛,跳过栅栏,霎时跑出去有半里路远,运动会上也没见他这麽迅捷过。杨铭知跑不过他,追出去四、五百米之後,眼看距离越拉越大,一气之下,揪下来脚上的运动鞋,〃嗖〃的一声当铁饼掷了过去。别说还真准,刚好砸上了贺肃的後脑勺。 
贺肃哎呦一声抱住头停了一下,一回头看杨铭知正一只脚没穿鞋一拐一拐地追过来,就撒丫子继续逃。跑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回头看时,见杨铭知蹲在地上捂著脚,好像是被什麽东西扎伤了。 
贺肃往回走了几步,停了停,又走了几步,看杨铭知还是没动静,终於走近他身边。 
〃脚怎麽了?〃刚问了一句,杨铭知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你跑啊,你不是能跑吗?你回来干什麽,你管我去死!〃 
贺肃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只微微斜过身子一只手护住头,〃嘿嘿,不跑了,下次不跑了。你、你别踢我,打几下没关系。只要你别再说废我命根子,我指定不跑了。〃 
〃呸!你这色狼就该废了你!我说废了你、你也不许跑!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花痴!〃一面骂,一面委屈地红了眼圈。又打了几下,贺肃没怎麽样,自己的手先疼起来,然後又觉得脚也疼得不行,翘起脚来看,袜子红了一大片,原来踩上了碎玻璃。 
贺肃捡来了他当暗器扔出去的鞋子,可是脚这样了也不好穿。贺肃低头跟他说了什麽,又被杨铭知敲了下脑袋。两个人又商量了半天,最後杨铭知趴在了贺肃背上,贺肃一手托著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拎著他的鞋,两个人往杨铭知宿舍的方向去了。 
早上来来往往都是准备上课的学生,开始看到两个人一跑一追,就有人打算牺牲早课留下来看热闹。那边几个男生嘀咕:〃嘿,这小个子哥们还挺猛嘿,别是女朋友被那大块头追走了吧。〃 
这边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你看那个清秀小受怎麽这麽伤心生气啊,是不是被始乱终弃了?〃 
最後看被打的背著打人的走了,几个男生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耸耸肩上课去了。两个女生眼睛里精光四射,对视了一眼,悄悄跟在後边张望。 
远远地把这一幕都看到眼里的张哲,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往图书馆方向去了。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发短信,不厌其烦地把刚才看到的情景一个字、一个字地输进去发给曾虚白看。 
等了半天,就等来两个短句:〃好,不错。正准备上课。〃 
虽然回信加起来不到十个字,但是想到他那麽严谨的一个人,临上课前还给自己回短信,便也不再幽怨了。 
 
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张哲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想起贺肃和杨铭知的事情。心里还是很替他们高兴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能找到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 
谁知这两个人的活力比他想象得大多了。周三张哲再看见贺肃的时候,他不仅一只手被纱布裹成了个肉粽子,左颊上还青了一圈。 
〃又干什麽神人共愤的事情了?你说小指头平时也挺斯文的,怎麽一碰上你就变得这麽暴力了?〃 
贺肃想洒脱地笑一下,结果皮肉扭曲了半天也没有作出个笑模样,最後还是自暴自弃地说:〃以後这件事就别提了。是我自作多情。他要是不介意,大家还是朋友。他要是还觉得委屈,想怎麽处置都可以。〃 
张哲想不到闹了半天却是这麽个结果,想问到底是怎麽了,贺肃却死也不开口了。 
和曾虚白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曾虚白的态度却很轻松:〃不用急。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好事多磨吧,我还是挺看好他们的。〃 
其实张哲也是这麽想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感油然而生。 
 
28 
 
曾虚白和张哲料得不错。 
又过了一周,杨铭知突然来找曾虚白和张哲,说这周末是贺肃的生日,商量怎麽给他过生日,然後又低了头期期艾艾地说,想趁他过生日的时候给他赔礼道歉。 
曾虚白很吃惊的样子,问杨铭知怎麽得罪贺肃了。这句话一出口,张哲先糊涂了,他俩怎麽回事自己不都原原本本打过小报告了吗?侧目看看曾虚白,曾虚白趁杨铭知不注意冲他眨眨眼。张哲心想,原来这个人也会骗人啊! 
杨铭知被曾虚白这麽一问,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说,和贺肃打闹著玩的时候没注意,把他的手指弄骨折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噢,贺肃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曾虚白宽慰道。 
杨铭知却黯然摇头:〃他一直躲著我,电话也不接。。。。。。〃 
曾虚白皱著眉头:〃原来是这样啊,这可不太好办呐。〃 
杨铭知更紧张了,惶急的看著曾虚白。 
曾虚白捏著下巴来回走了几步,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照著办。 
杨铭知本来就对曾虚白崇拜得不得了,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当然大力点头说曾老师说什麽他都愿意做。 
曾虚白把他拉到跟前,低声嘀咕了一通,杨铭知马上闹了个大红脸,张哲在一边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居然能想出来这样的主意?!这像是为人师表的样子吗?当下狐疑地把曾虚白打量过来、打量过去,好像第一天才认识他。 
〃这、这能行吗?〃杨铭知犹豫不决。 
〃要这样不行我就没别的办法了。〃曾虚白摊开手耸耸肩。张哲不说话,就在一边看著他演戏。 
杨铭知走了之後,张哲抱著肘晃到曾虚白跟前:〃老师,我也快过生日了,你也送我个这样的礼物吧。〃 
〃这麽恶俗的礼物你也想要?〃曾虚白用一副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的表情看著张哲。 
〃我求之不得。〃张哲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曾虚白的回答是脑门上的一记弹指神通。 
 
贺肃周末的时候被张哲拉到他的公寓,说是有生日礼物送给他。 
贺肃说:〃什麽礼物这麽神神秘秘的?快点别吊我胃口,老拐还等我喝酒。〃张哲不说话,径直把他推到客厅里,然後带上门就走。 
客厅的地板上放了一个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硕大的盒子。这又是哪一出啊?贺肃无精打采地去拆包装纸,最近他总是无精打采的。 
盒子一打开,里面噌地一下跳出来一个人。 
贺肃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d 
跳出来的那个人是杨铭知。其实就算是杨铭知跳出来也不至於把贺肃吓成那样。问题是,杨铭知居然穿著粉红色的兔女郎装,头上戴著长毛耳朵,眼皮嘴唇都涂成粉红色,前面胸膛露出一大截,後面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里,翘翘的屁股上安著一团毛绒绒的尾巴。 
见把贺肃吓倒了杨铭知也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变的他只好按曾虚白的嘱咐,拼命睁大了小鹿一般的眼睛看著贺肃问道:〃生日快乐!请问先生你想要一只粉红色的兔子作礼物吗?〃 
贺肃张大了嘴说不出来话。 
杨铭知的声音开始打颤:〃你真的不想要一只粉红色的兔子吗?兔子很乖,兔子喜欢吃胡萝卜。〃脸烧得通红,但还是严格按照曾虚白的教导,靠近贺肃,颤颤地伸出手来去拉他牛仔裤的拉链。 
贺肃的血有百分之九十都冲到了脑门上。说要他收礼物的时候,他就知道张哲他们在搞妖蛾子,但不知道是这种妖蛾子,以为顶多出现个骷髅面具,喷一脸奶油什麽的。 
杨铭知兀自不自知的按照台词怯怯地念:〃你真的不想喂兔子吃胡萝卜吗?〃 
贺肃终於回过神来,伸出手去掐住了他的细腰,咬牙切齿地说:〃不想!我想扒了兔子皮吃肉!〃 
 
张哲在楼下转了几圈,看楼上没有异动,知道兔子这会大概已经完全被送入虎口了,於是笑著叹了口气,走开了。 
不想去图书馆,不想回家,曾虚白这会有事也不在家,张哲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穿过马路走进校园,盲无目的乱逛。 
曾虚白预料得真是不错。 
他曾经问他怎麽劝说杨铭知同意打扮成兔女郎的。曾虚白先是微笑著不说话,後来才慢慢说:〃我以前认识一个和小指头很像的孩子,曾经听他提到过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打扮成一只粉红色的兔子,被当作礼物送到心上人面前,所以我想小指头也不会拒绝。如果这次贺肃表现得好,那他们真就没问题了。〃 
〃你还认识这样的人?怎麽以前没听你说过?〃张哲有点郁闷。 
曾虚白这次却只笑不说话。 
张哲突然感到了空前的失落。表面上看,他和曾虚白很默契、很亲密。但是他心里清楚,这种恰如其分的亲密也意味著恰如其分的距离。 
他以前一直以为他在性方面是一个比较古板、多多少少有点心理障碍的人。但是经过这一次他却发现,他跟本不缺乏这方面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掩藏著丰富的内涵。这让张哲更觉得烦躁了。 
妈的!张哲很想抛掉他在曾虚白面前作出来的好孩子的样子,露出他的虎狼本性。但是一想到可能会造成的後果,便又裹足不前了。 
难道他还想对小雨守节不成?还是顾忌自己老师的身份?或者不想要婚前性?真不行,干脆拉他到瑞士结婚算了! 
这个念头一出,张哲自己都吓了一跳。惊吓过後,便不由自主地考虑起事情的可行性起来。 
 
29 
 
张哲这几天心情特别差。他爸妈又开始闹别扭了,不为别的,还是因为他老爸那些破事。其实以前这些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忍的都忍了,但是这次却察觉了他竟然染指後辈,多年积累的怨愤终於爆发出来,使她近乎歇斯底里。 
张哲没有办法,只好尽力开解。哥哥去世之後,他就是母亲唯一的安慰了。 
家里老妈情况刚刚好一点,突然又接到贺肃的电话,说曾虚白出事了让他快回来。张哲一惊,问是什麽事,贺肃却说只知道是被校方停课了,具体什麽原因不清楚。 
曾虚白被勒令停课了?张哲向母亲告了假,风风火火地赶回学校。 
直接把车开到曾虚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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