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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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男的春天-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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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新杯子,连包装都没拆。你要是还嫌不干净的话,一会儿再在消毒柜中放几分锺。。。。。。” 

  顾全拿著特意从专卖店新买来的Christofle酒杯,越说声越小,越说越心虚。好在韩耀没有计较,收回目光,转身下车。 

  “诶,等等我呀。”顾全一愣,提著装酒杯的袋子也连忙跟了下去,什麽?路边不让停车?随便罚好了! 

  阿旭,希望这次你没料错,否则、否则以後别想我再听你的了! 

  顾全急匆匆的向前冲,不想前面的韩耀突然停了下来,他一个来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阿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顾全连忙道,见韩耀没有反应,不由得好奇向前看去,咦?那个、那个坐在吧台前的,穿制服的,和另外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的,好象、应该就是当时在餐厅里的那个人吧。。。。。。 

  他还没来得及确定自己的眼光,韩耀的行动已证明了一切。 

  第十六次,这是刘平第十六次考虑换工作的问题了。本来,是工作挑他的,来这个城市这麽多年,他很少主动辞职,工作不好找,只要工资稳定,哪怕少点他也可以接受。 

  该隐的工资不算少,而且因为杨中旭的关系他还少了不少麻烦,按理说他不应该想辞职的,特别是在还没找到新的工作前。可是目前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的考虑这个问题。 

  作为服务生,当然不能得罪客人。可是当有客人不断的要请他喝酒,而且还表现的很暖味的时候,那就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而且这样的人还不是一个,两天来已经出现四五个了,公爵等人直说他走了桃花运。还煞有其事的讨论了今年是不是流行他这种类型的。 

  该隐并不强制服务生推销酒,该隐卖的是特色的氛围,不过如果推销成功,也会给一定的提成。陪客人喝酒,当然也能拿到一定的奖金。刘平的酒量并不好,不过如果是单纯的陪喝的话,多少他都会往肚里灌的。 

  “来,再喝一杯,你是南方来的吧,也就南方的水土才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男人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就想往他脸上摸,见他躲开也不气恼,只是把酒杯又往他手里塞。 

  “不是?中原的?中原好啊,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咱们中国人百分之九十都是。。。。。。” 

  一边说一边手又伸了过去,刘平正在拿酒杯,猝不及防几乎就要被碰到,不过就在那个手离他的头发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突然被拦住了,然後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响声,两秒锺之後是杀猪似的惨叫。 

  不过这个叫声只是序曲,其後,男人就被提著衣领给提了起来,铁锤似的拳头砸了上去,再然後,整个人就像被绑了钢丝的特技替身演员似的,如同一个纸鸢似的倒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半分锺。亲王没能来得及阻止,其他的人也都愣愣的,刘平更是没时间反应,然後,就在呆楞中,被一股大力夹住了脖子,如同小鸡似的被夹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出了那扇画有黑色翅膀的大门,人们才纷纷反应过来,在一片杂乱中,亲王的呻吟格外明显。 

  来酒吧就是为了消遣,就是为了刺激,突然冒出这样的事,虽然有点突兀,但大大的令人们亢奋了起来。有人叫著要报警,有人在谈论,公爵建议亲王通知二哥──每个月交那麽多保护费,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刻吗? 

  亲王拿起了电话,不过还没有拨号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然後就看到一张笑的无比灿烂的脸:“不用麻烦,这只是,恩,一点小意外,你把这当成排练就好了。” 

  亲王的狐疑看著对方,还没有答话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阿旭,你又骗我!” 

  “骗你?哪有?”杨中旭无辜的转过头。 

  “你、你。。。。。。” 

  顾全气的乱抖,杨中旭却已经不管他,走到半边脸已经在肿成猪头的男人身边,恩,看起来很恐怖,但脖子应该还没断。伸手在鼻子下探探,也还有呼吸。没死,好了,没问题了。 

  “你不会说把阿耀带过来他就不会发火了吗?”顾全嘶吼。 

  “他对你发火了吗?”顾全一愣。 

  杨中旭继续道:“有火当然要发出来,否则越积越大,不过只要他不是对我们发的不就好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呢?他身边的人怎麽都不正常,王子是不说了,已经不正常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小全全。。。。。。好象也早成年了吧,怎麽还这麽幼稚?也亏他在社会上混了这麽多年,还没被人吃干抹净,真是运气啊。 

  顾全睁大了眼,瞪了杨中旭半天,终於承认,这句话是正确的,只是,为什麽他觉得冷飕飕的? 

  “好了,帮我把这个人扶到我车上,他的手起码骨折了,要到医院去看一下。”说完,转身给亲王一张名片,“今天的损失算出来後,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亲王有点愕然的接过名片,终於确认,这的确是一场排练好的闹剧。 

  ************ 

  刘平咬著牙,干枯的手紧紧的抓著身下的绒布,,两手上青筋暴露,和黑色的条绒对称在一起就如同饿鬼道中的众生,痛苦而绝望。 

  他觉得目前的情况真是荒谬,荒谬的可笑。先是这个人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他带走,再然後就是脱下他的裤子发泄。 

  他没有出声,只是把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到双手上,把绒布撕扯开。 

  韩耀没有留意到他的这些举动,就算留意到了也不会在乎,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撕裂身下的人,彻底的撕的粉碎。 

  这是不对的,他隐隐约约的有这种感觉,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都是这个人不好,都是这个恶心的、平庸的、俗贱的人不好!他为什麽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面前? 

  都是他的错! 

  这麽想著,他更猛烈的撞击著,空气中浮荡著血腥的味道。 

  这些天韩耀一直睡不好,就算在跑步机上累的半死,躺到床上还是没有睡意。也没有特别的想什麽,就是那样一夜一夜的睁著眼,如同野兽似的盯著天花板。所以,当这一天他终於饱满的醒过来的时候,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觉得放松,心情也觉得特别愉快。 

  不过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他立刻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上,他呆了呆,地板上干枯的褐色的东西唤回了他的记忆。 

  韩耀的脸色立刻变的像锅底,心里则隐隐的有种窃喜感。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最後终於定下个结论:就算是我不要的,就算是我不喜欢的,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想通了这点,韩耀的气也爽了,神也明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他站起身,开始找刘平。反正那家夥好打发的很,就把他养在身边吧,就当养个宠物,还能帮自己做做家务,做做饭什麽的。 

  他先去了客房,没有人,然後又去了浴室,还是没有人,不过他发现浴室有用过的痕迹,地上还有没干的水渍。这证明那个人不久前才在这里洗过澡,浴室是带抽风机的,水渍很快就能被吸干。不过这也是那个人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他竟然敢离开?!竟然敢没有我的允许就离开?! 

  查遍整套房子都没有找到刘平,韩耀的眼阴郁了起来。 

  “刘平?啊,他今天还没有来。”亲王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天来闹场的那个,不过既然已经有人付出赔偿了,那当然就没有关系了,“你要他的住址?没有啊。电话?也没有。那家夥就像活在外太空,连手机都没有一个。要不你等等吧,他还没请过假呢。” 

  韩耀真的开始等,冷著一张脸,坐在角落里,盯著如同恶魔翅膀的大门,让所有的来客都觉得今天的该隐实在是太有气氛了。 

  一直等到十点,终於等来一个电话。电话刘平打给亲王的,说有急事暂时不能上班了,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电话很匆忙,根本没等亲王插话就挂了。亲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说给韩耀。这个男人不能得罪,早早的把他送走才是上策。 

  在说这话的时候亲王是很有点战战兢兢的,并且随时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昨天这人的凶猛他可是见过的,砸了东西他不怕,反正还可以打那个电话要赔偿,要是受了伤,那就太划不来了。 

  哪知道韩耀听了这话不仅没发怒,反而笑了。冰了一晚上的脸突然露出个惊人的弧度,就像高岭之上的雪莲蓦然绽放,眩目的让亲王都不仅一愣,不过在为之眩晕的同时又有一种颤抖感,身体甚至自发的向後退了一步。 

  危险!极度的危险! 

  神智还为之迷惑,本能已发出警告。不过好在这种危险并不是针对他的,就在亲王在本能和情感中挣扎的时候,韩耀已转身而去。带著翅膀的大门关上了,亲王缓缓的吐了口气,不自觉的开始为刘平祈祷。 

  在现代社会,真要找一个人总会找到的。何况刘平还很认真的填写过自己的资料,所以只要一个电话,韩耀就知道了调查方向。 

  并不是太远的地方,麻烦的是那个城市没有自己的机场,飞往临近城市的班机也不是很多,路过的火车倒是不少,可韩大少爷的脑中从来没有坐火车的概念。所以当知道最早的班机要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才有的时候,韩大少爷二话不说的把车子开到了高速上。 

  一路高速驾驶,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将近六百公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来到那个小城市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路上更没有什麽行人,只有清洁工人拿著大扫把刷刷的工作著。 

  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小胡同小街道也不知有多少条,任韩耀的车上装了最先进的卫星导航系统,也不可能在这麽多街道中把刘平填写的那条找出来。 

  韩耀犹豫了十分锺,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下车来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妈面前,一边摆出自认最和蔼的面孔问路,一边想著要怎麽整治那个胆敢逃跑的家夥。 

  来到这个城市只用了四个多小时,问路却用了快三个小时。当找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街上到处是为了上班、上学而匆匆赶路的行人。 

  小城市街道狭窄,虽然没有多少汽车,但几乎任何一个居民区都有推著三轮贩卖蔬菜瓜果的菜农,在这上班的高峰期,道路被堵的异常结实。 

  韩耀的车陷在这种阵势里,进不去又退不出,火气直线上升,最後不管不顾的强行将车停在路边,甩门走了出去。 

  外面比在车里更糟糕,拥挤的人群和异常的空气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著韩耀的神经,所以当他看到刘平的时候理智已经接近负数,做事完全凭著本能。 

  “小平,你要宽心,二姐虽然去的突然,但也没受太大的罪,很安详。”妇人一边拉开卷闸门,一边劝慰。 

  刘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天还是没能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什麽叫去的突然?什麽叫安详? 

  刘平回到家乡的时间比韩耀还要晚点。他昨天迷迷糊糊的从韩耀那里出来,其实并没有什麽确切的想法的。只是脑子乱的发疼,於是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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