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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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番外-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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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要再次离开香港飞回旧金山的前一天,我走进了他的病房,没有氧气罩和插管的昀森看起来清瘦了些,不过还是那么英俊。他一抬头看见我就说:“震函,他们居然剃了我的头发。”

  我走上去,一把扯掉他的帽子,他急得哇哇叫,我笑了:“挺好看的。”

  “对,直接对着上面拍,不用聚光灯,然后拿去《壹周刊》可以卖头条新闻的价。”

  “是吗?”我故作惊讶地在床沿坐下来研究他的头,“有这么值钱?”

  他无奈地戴上帽子:“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反正你醒了,我就可以放心回美国了。”

  “唉,你还是不懂得浪漫。看来我比你的风行只重要那么一点点。”他突然伸出左臂搂住我的腰,“震函,还好,还好我没有把你忘了,我不怕失忆,但我怕忘了你。”

  我顾左右而言他:“回去我会转告杰克,你需要一个长长的假期。”

  “我会让他少赚一大笔红利,他会恨我的。”

  “不,他爱你,人人都爱你,昀森。”我收拢怀抱将他紧紧地紧紧地抓住。

  得知大卫在纽约与新客户谈判时遇到点小麻烦,我只好选择直飞纽约去助阵,先与他碰头。

  从肯尼迪机场出来,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头,有不少目光一下聚焦在我身上,后背几乎要烧出个几个洞来,有两个从身边经过的金发空姐对我抛媚眼,然后还有年轻人上前来向我索要签名,一脸兴奋地追问:“布莱恩·杜?”

  我一路都感觉有点莫明其妙,在走进与大卫约定的酒店,也引来一阵骚动。

  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大卫一见我就戏谑:“你现在可是的东方大众情人典范,风行的业绩年前还能翻一番。”

  “我怎么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时代广场和第五大街都有你的巨幅形象广告,绝对赚眼球。”大卫重重拍我的肩膀,“今天开始是不是考虑让我当保镖?”

  “我你都打不过,你想保什么镖?回去练一身腱子肉再出来混。”我笑着拖他回房间商议新的合约内容。

  原来我的受欢迎程度不是幻觉,这一个月,好像什么都天翻地覆了一场,事实上,人都不能控制事态发展,能控制好自己就已经是万幸。本来东方面孔在一堆老外里已经比较醒目,加上街上那些无孔不入的广告牌(正是我与昀森对视的那一张),我实在不能再放自己在街上乱走,并开始体会昀森的光环带给他的烦恼,所以,千万不要羡慕公众人物。

  一回到旧金山,我便不得不对外发布了一些不接受任何采访的言论,堂娜对充当我“临时经纪人”一事感到相当满意。范斯高的新合约终于在十一月中旬签下,制作部运作良好。我在月底出席了詹姆斯的婚礼,并送上了全套的BODUM餐具,他的印地安妻子热烈欢迎我。

  不知是出于特殊的默契,还是等待情绪的酝酿,我离开香港后,跟昀森一直没有正面联络,我知道彼此需要沉淀一下,用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并且揭晓最终的也是不会过期的谜底。曾经用生命下的赌注,我们不会再受蒙蔽,一个正看见日出的人是无所谓暴露在阳光底下的。

  圣诞节那天,我收到了来自“巧克力城市”布鲁塞尔Godiva的一份空运礼物,只有我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在元旦的午夜,我又来到渔人码头,所有的船队一起鸣笛以庆祝新年的来临,在热闹的人群中,手指轻抚胸前的戒指,心中竟有些安逸的寂寞。从码头东端的栈桥桥头眺望整个旧金山海湾,美不胜收。

  行动电话又响了,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收到的第几个新年祝福,可这次,我却听到一个令我激动的声音:“嘿,你好吗?”

  “很好,新年快乐。”

  “你站哪儿?”

  “在码头,你呢?”

  “在接近你。”

  “是吗?”我笑了,“有多近?”

  “很近,我已经看见你了。”

  我惊诧地回过头往身后看去,就在我们以前常坐的长椅上,他朝我微笑招手,那么轻松那么自在,好像所有的不快都不曾发生,他穿着那条我送给他的牛仔裤,看得出,他还是很喜欢。

  然后,他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走来,那双漆黑迷人的眼睛穿透一切屏障一切喧嚣,在那一刻,请求时间为彼此——停下。

  (完)

  PS:说了要完结,还真的下了手,大家请千万包涵,我也是比较喜欢《喜宴》类的结局,是我很喜欢的结局模式~昨晚我可是很动情地写的,随便还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这个不许笑我……),再加场要成琼瑶接班人,当然,我还有计划会在之后加上关于阿森和震函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和表现震函的番外,以补充全文。

  最后,综合朋友们对《热夏》提出几个Bug,我准备一星期后收回稿子全面修稿,包括小细节和逻辑方面的不足之处会尽量修复,总之,会让大家看到最完善的《热夏》。

  这个夏天我写了最想写的一部作品《热夏》,这个创作过程让我倍觉舒心,就让这份温热的感情长留在各位的心底,无论如何我光荣地完成了又一个艰巨的使命,最庆幸的是,我没有草率地去写任何一个字,因为有你们的鼓励和帮助,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番外
我的秘密
我就读于热内亚大学建筑系,即使我是学校的尖子生、学生会的连任干部,副修音乐和文艺,但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我的那点本领还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长得很一般,即使我富有同情心且热情洋溢,我仍未能够获得男生们的青睐,在大学里,貌似略有些才干的丑女孩,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如果身边偶尔有几只赶不掉的苍蝇,那也都是由于我那亲爱的有权势和威名的父亲。
之所以千里迢迢赶去纽约,全仰仗我那艺术协会主席兼国会参议员的父亲给我弄到了两张纽约秋冬季新装发布会的入场券,众所周知,这票子是圣诞节期间的抢手货,甚至不是有钱可以买得到的。
几乎所有名流雅士都在期待这场阵容强大的时尚盛宴,我也一直期盼能够欣赏到Galliano等大师新一季的作品。
这次的主题是天然,据说新装潮流剪裁大胆简约,又透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可以从中嗅到大自然温暖的松果香,但真正吸引我前往的原因还由于一个人——伊森霍。
是的,如果用时下的称谓,我可算是名副其实的“追星族”,他是我除了应付单调课业和一成不变的政治社交舞会之外,唯一的热爱,而且这次我还很慷慨地将另一张发布会入场券与我的好友安妮分享。
我与安妮其实并非校友同窗,在去年二月巴黎举办的青年设计师秋冬时装展上,我爱上了她的参赛作品,所以我们才有幸相识。在服装和艺术倾向方面,我们的见解惊人得相似,所以我想,她也会因为能同我一起前往纽约而感到欣喜若狂的。
安妮在米兰主修服装设计,知道她令人羡慕的新身份是在圣诞节之后,她告诉我她的表哥是伊森的妹夫,还曾经在香港与伊森有过一面之缘,这段经历令她风靡母校,也影响我跟着激动了一阵子。
而昨天她告诉我,为了这趟旅行,刻意在事先联络上了她的表哥,并通过他知会了伊森,这就表示,我们可能能在那天走秀结束后,到后台约见我的偶像,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太难以置信的惊喜,我首次感激特权。
时装周前,众多媒体纷纷出动,报道相关人士的预测和评论,舆论导向又重新关注今年四月下旬刚刚复出的伊森霍。
明年秋冬季的主题是——东方神韵,在设计师的力邀下,伊森又将再次称霸T台,他的面孔和身材几乎是美的代言,无论是俗人还是艺术家,都无法否认他的表现相当具有震撼力。
在前往纽约的最后那个周末,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和亢奋,独自守在电视机前收看卫星频道关于时装周的前期报道,也想获得一些关于伊森的零星消息。
在看到德国新锐广告导演莫尔斯·布莱德伯格亮相时,我当即雀跃万分,去年十月首播的那套系列广告片令他获得了业内的最高奖项,并在世界各地循环播出了整整六个月,莫尔斯也成为深受圈内人追捧的大师级人物。
当纽约时尚杂志总编与他谈起那套令他名利收双的广告片时,他说起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布莱恩杜。
“噢,他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男人,你知道,他站在伊森身边毫不逊色!要发现一个发光体并不容易,而我——发现了两个,所以,今年我希望我的好运可以延续。”
老实说,布莱恩杜令我有些不安,他与伊森过于亲近了,虽然安妮也说他们就像亲兄弟,可在我看来并非如此。他们常常单独出现在公众场合,外界也有些不一样的议论声,但也许两人出众的才华和样貌使人们几乎不会存心去挑他们私生活的刺,所以人人都乐意观赏他们在一起的养眼画面。
我没有再深想下去,双眼再度移到屏幕上,正好听见来自华盛顿模特经纪公司的王牌经理人莱顿小姐谈起伊森:“他是明星,真正意义上的明星,这取决于他的气质还有——悟性。”
甚至连《Vogue》首席编辑切尔西女士也对其大加盛赞:“他令我们的摄影师着迷,我从来没有看过镜头感这样强的模特,他总是能带给你一种全新的体验和冲击,这就是伊森霍。”
我想我并不是为了傻傻守着电视机,听这些大家众所周知的评论,我想要看到他本人的采访,哪怕只是朝镜头笑一笑……我可能是有些过分投入了,是的,这听起来显得有些幼稚,我的确对伊森存有绮丽的幻想,对他也早已超过了莫明的好感,而真正上升到一种暗恋的境界。所以这成了我最私人的秘密,谁都没有告诉,甚至包括安妮。
我对伊森的认识并不肤浅,也并非那些小团体式的标榜,我是真的了解他。他是那样友善大方,对待公众的姿态永远维持在分寸内,既不过分张扬,也不会有疏离感,他永远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自己。
比起最初,我更喜欢他现在的微笑,有点满不在乎,有点狡黠天真,有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的从容,这转变从他复出之后就特别明显了,只不过半年的时间,伊森整个人的底蕴仿佛更厚重了,让人再也难以抵御。
最终我还是没能等到他出场的画面,设计师为了保留模特和作品的神秘感,自然限制了他们的出镜率,所以作为首席,伊森自然已经被大师护得严严实实。
抬头看着贴在墙上那张有着诱惑眼神的海报,虽然他是在看着另一个人,但我仍然感到幸福,为他的幸福而幸福。
我深深爱恋着这个男人,包括他的灵魂。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在漫长等待之后,我终于坐上了去往纽约的直航。这时的我,心情已经沉淀,甚至还可以冷静地幻想与伊森会面的情景,一方面,也在不厌其烦地告诫自己:要保持仪态,要让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果可能,还应借机要个邮箱地址什么的……
从来没有感觉离他那么得近,近到与他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也许那条街他刚刚才走过,也许他跟我和安妮一样在这个商店的橱窗前驻足,也许他也曾在这台咖啡机上投过硬币。我满足地想着,快乐着。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满目华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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