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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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番外-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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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身上全然体现。”不知是被灌了迷汤还是被下了蛊。

  “那是你还不了解他。”我算是实话实说,“总监先生,我有必要郑重提醒你,不要凡事都用艺术眼光去分析,那往往会使判断出现偏差,最终导致不必要的误解。”

  “嘿!”似乎有人很不满意我这时候泼他冷水,于是有些夸张地怪叫,“我是那样欣赏他,布莱恩!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伊森不是你朋友吗?难道他欠了你三百万没有还?”

  “去你的。”我笑道,“你到底向他提了什么完美建议?”

  “噢!老天,我正要同你谈这事儿!”激动得张牙舞爪,“他是香港设计界新生代领军人物伊森霍,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这回我倒是有些震惊了:“你确定没弄错对象?”

  “绝对。”迈尔斯急不可待地逼视我,“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他弄到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交情?”

  这话听起来相当诡异,我皱眉:“你的意思是……”

  “作为老板,你应该想尽办法吸纳人才,至少愿意支取我一半的决心实施这件事,最主要是──伊森似乎挺在意你这个朋友,这就是机会!”

  我也不是没感觉,他并不非我原本想象的是玩世不恭一无是处的富家子弟,我差点忘记他特殊而厚重的身份和在这样身份背景下所要背负的责任和义务,随时受万众聚焦追捧,没有什么人可以持久维持本真,一个将现实与奇幻交织、拥有双重性格的男人到底要与我纠结多久……

  既然心底已决定不再为发生过的那个意外事件继续介怀下去,那也没有必要为难自己凡事小心翼翼,做一个尽职的老板才能受人爱戴。

  对着迈尔斯满脸期盼的表情,也终于决定硬一硬头皮:“我试着联络他看看,最终是否成功取决于他。”

  “谢老大成全。”看来霍昀森已将我的左右手收得服服帖帖。

  有件事是很明显──他的气质很不一般,的确会令感性的有艺术细胞的人怦然心动,看他在T型台上的演出便可看出端倪。如果不是经过台下客观的仰视,我几乎忘记这个在五光十色舞台上仍表现得游刃有余的男人会和我有名义上的亲缘关系。他用他的方式一次次冲击我、打断我的思路和步伐,但另一方面却能使我在矛盾中保持骄傲。他无意削弱我的意志,我也无意干预他的意识,这是我们之所以到现在仍处在一条平衡线上的原因,在人前,他和我的表现也许无可挑剔,可在阴暗处光区外,我们的姿态并非如此完美,这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作为大师钦点的幸运儿,所到之处自然谋杀无数菲林,那一身前卫兼复古意味的青紫色外套,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一具诱惑的发光体,携带着恶意却也纯洁的挑情,令观众蠢蠢欲动。看阿默及众同事正全身心投入这一场顶级盛宴,我也不禁会心一笑──这该是一个人所能体现的价值最大化了,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做到这一点,或许,我该更公平地评价他,但前提是──他必须也公平地评价我。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双方都抱有改善彼此恶劣关系的认知,这已是一种进步。

  当晚,我熬夜与迈尔斯、阿默、凯文、汤米在酒店套房研究收尾工作安排,迈尔斯的手机响了,他刚接起便面露狂喜,冲我扬扬手,然后一边附和对方一边冲过来把电话送到我怀里:“听听吧,是谁!”

  “莫非是乔治.布什?”我笑着接起来。

  “嗨,我是阿森。”声音有些疲倦,猜他也是刚刚回到酒店,“我不知道你在纽约的手机号码,所以拨了迈尔斯的。”

  “今晚你的表现很出彩。”

  “谢谢。”

  “你,有什么事么?”我本想装得更慷慨些,但一时没找到突破口,所以语气只是淡淡的。

  “也没什么……他们都在你旁边?”

  “嗯,讨论一下明天的事。”

  “本来想邀你喝杯香槟,既然你在忙就不打扰了。”他停了停,“我在1226,这两天我都在酒店。”

  活动组织方通常都会将所有人员安排下榻在同一家酒店,这次也不例外。

  “明天下午,我就回旧金山了,时间很赶。”恐怕没时间来与你会面喝香槟。

  “那算了,到时候再联系吧,晚安。”

  还没等回答,他已经挂断,我握着电话出了会儿神,一转身,才发现四双眼睛都直直盯住我,仿佛我脸上贴了金粉。

  我摊摊手:“有什么问题吗?各位。”

  “我听懂了噢。”阿默笑眯眯看着我,似乎掌握了第一手材料,“伊森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从现在起,我与他之间的事似乎已不再纯属私事范畴了。

  “他可能会来加州,届时可能会需要有人接待一下,这充满可能性的答案你满意吗?”

  “耶!”迈尔斯成了个大孩子,“这回我听懂了,布莱恩,你一定要帮风行搞定他。”

  阿默不客气:“老迈,你不是看上伊森了吧?说好不准跟我争,听到了没?”

  迈尔斯难得面露尴尬,大家一愣,都佩服他“不打自招”的潜质能被充分挖掘。迈尔斯是天生的多情种,他的特殊性取向在艺术界并不算稀奇事,同事们反倒常拿这话题开涮他。

  他抑郁不平:“对美丽的人物存在绮想是人之常情,在座的不要对我的定力太过苛刻。”

  “算了吧迈尔斯,谅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可是伊森霍,谁都想一亲芳泽!”汤米边笑边臭他,“我们阿默才貌双全,倒有点机会。”

  “真的?真的?真的?!”才女听了上数推断,立即兴奋了。

  “各位。”我听不下去,只有暂时打断他们,“离题太远了。作为专业人士,不将私人感情带进工作是起码的准则,伊森也许属于风行,但绝对不属于个人财产。”

  “领悟老板的意思没?美女帅哥们!”凯文终于逮到机会发言,笑看着我,“就靠这帮唯色是图的男女,风行的业绩居然还能翻几番,简直是奇迹!”

  大家笑闹一阵,继续深入工作主题,我却有些走神了。

  听多了这些不严肃的言论,难道就可以让自己理所当然不用太悲观?跟伊森霍上过床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那甚至该被列入辉煌的履历中,天晓得现代人的脑子是不是都进水了。

  或许真正的原因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低估了伊森霍的魅力。我承认他有与众不同之处,但那仅仅只是对其改变看法的其中一条罢了,并不足以扭转现有局面。难不成我真该敲那1226的门讨杯酒喝?我杜震函还没有头昏到那种程度。

  凌晨两点四十才散会,我煮了杯咖啡吃了块披萨垫饥,然后从CD架上选出一张黑胶木唱片放上唱碟机,然后搁起脚坐下,觉得累了,还好这古老的套房赋予我一种安适感。

  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走到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包装精美的马克西姆巧克力,这是下午从一位正决心减磅又时常受引诱的法国夫人手里得来的无价之宝。

  在欧洲,一个对巧克力有感情的男人并不是很奇怪的,一块精制的巧克力,细腻滑润,丝丝入扣,唇齿舌间余香漂渺,让人感觉意犹未尽。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嗜好还是被神秘地珍藏起来了,我承认自己很贪恋巧克力特有的深入肺腑的浓烈,一种真情真意的触感。

  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也只有莫华一人。她以往常说:“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因为爱巧克力才迷人。”

  就在我带领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回旧金山老巢的第二天,我就联络了霍昀森,当然,不会像他那样只单纯提出喝杯香槟酒的要求。可现实毕竟是现实,想要刻意再续前缘的事,操作起来是有点难度的,而且费神。本以为不可能的事,发生了,本以为不会拨的号码,还是会拨。

  “伊森,我是杜震函,我刚回来。”我停下想听他说话,但他却没有开口,所以只得自觉接下去,“抱歉,因为太忙,没能赶上你的香槟。”

  “有机会的,不是么?”也许他笑了笑,“你还是叫我阿森吧,不那么见外。三天后,我就去斯坦福报到了。”

  “欢迎你来旧金山。”我主动提出,“要不要帮你找合适的公寓?”

  “是没打算住校舍,那麻烦你帮我留意了,大小无所谓,格局是打通的就好。”

  “我尽量帮忙。”我觉得迂回战术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直说,“阿森,你有没有兴趣到风行来参与大型项目的设计?如果你有累积实践经验的打算。”

  “我考虑一下,不过都只有半天参与,我的课时安排在下午。”

  “没问题,我等你答复。”

  “其实我的正职是广告平面设计师,当然,也偶尔走秀,算是变相吸收创作灵感吧。”

  对他突如其来的附加说明,我有些意外,但我这一次是确确实实感觉到解脱,一种可以正式回到轨道上来、不再受前因困扰的放松和释然,也开始觉得之前霍昀森那些恶作剧式的言行不过是年轻式的情绪发泄而已,乘风破浪的人不该在某些事上太过计较,以免失衡错乱。我们现在这样处理彼此的关系,算很自然了,将负担减到最轻。

  “我现在知道你是伊森霍,而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普通生意人。”

  “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状态如何?”

  “一定比你预期的要好。”

  “那得多谢你启发了。”这回听得出是在笑了,“说起来,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说话。”

  “我该为这一变化感到庆幸吗?”

  “我庆幸。”

  一周后,若干骨干已把“伊森霍将入驻风行效力”的新闻当作最佳谈资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实在逃不过我的耳朵,阿默只好主动上门来解释:“詹姆斯与迈尔斯对于新成员的到来十分期待。”

  “那你呢?”

  大姑娘难得面红:“老实说──同样期待。”

  “原来如此。”配合一个充分理解的表情。

  阿默再透露个内幕消息:“现在人人立誓,谁先追到伊森,谁就要给老板你白打工一年,以报知遇之恩。”

  我笑着摇头:“不敢当,各位安分点就是给我面子。”

  “放心,面子里子都一定得以保存。”阿默像猛地想起一件事,拍了拍额头,“对了,张小姐一早就来电找过你,我一忙也就忘了告诉你。人家好像已经追到三藩市了,前途广阔噢,老板。”她冲我作个胜利的手势,心情愉快地走了出去。

  7

  我拨通莫华的电话:“参观过新居了?”

  “四面通风,采光绝佳,梁高窗宽,临湖背山,风水真正好,总而言之还是杜Sir办事牢靠。” 莫华是个聪明女人,懂得什么时候该大方接受馈赠,什么时候该拒绝。

  “已经让人订制了一套瑞典家具运过去,还满意吧?”

  “这样的做工,品质自然一流,还有哪里可以挑剔的地方。”她的笑声悦耳,“震函,我该如何答谢你?”

  “不敢当,全当为人民服务。”

  她乐了:“哪儿学来的腔调。”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我这里一下就成房屋中介,一连给几个朋友找合适的房子,眼下却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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