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背叛者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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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背叛者之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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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偃月,你在做什么!快点过来这边!离开那魔头!”茹芸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快点拯救偃月。他想必又被魔王给控住了吧! 
“没错,不用怕,快过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个人纷纷取出自身的兵器,围成半圆形与阎罗对峙。介贵咆哮地说:“快点放开我们的人,否则要你身首异处!你要敢动他半根寒毛,你就再也不能见到隔日的太阳,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处!你听到没有!” 
“魔头你捉住偃月想做什么?说出你的目的!”茹芸手持双刃,比起介贵她的口气冷静得多了。“我们洗耳恭听。” 
恍若未闻的,阎罗搭上偃月的腰间,“这些人类也能算是你的朋友?” 
“没错。他们是我的‘朋友’!”强调最后两字,并且把他的手拉开,避免不必要的联想。偃月轻声地说:“你在这里只是多碍事而已,能到外边去等一下吗?让我和他们谈谈。” 
“让你和这些人类在一起?”微蹙眉尖,不赞同地望着他。 
“让我和我的‘朋友’谈谈。”纠正,坚持地看回去。 
“好吧。”阎罗转身,“我就在外面。” 
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这……这……没有搞错吧!那魔头竟会因为偃月的一句话,真的乖乖地到外头去等他?这等光景─—就算是超级荒诞不经的闹剧也编不出这种戏! 
“我知道你们每人现在是满腹疑问。我会解释清楚,在这之前,还请大家先不要冲动,收起武器,都坐下来吧!”待得他离去后,偃月走向他们。 
“慢着!”介贵怒目以对,“你是不是被那魔头给洗脑或什么了?偃月!你该不是已经……背叛我们了吧!被那魔头蛊惑,现在回过头想给大家伙儿施加邪术、陷害我们入魔!” 
会被人这样误会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刚刚阎罗竟跟着他身后出现呢?介贵的反应他能理解。“我没有。” 
“光用说的就能相信你吗!” 
“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等会儿我要说的话可能更加难以置信。我只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一切解释清楚。你们若是害怕我施加什么恶术,可以把我的手绑起来没有关系。”主动伸出双腕,摆出和平姿态。 
真的要绑吗?介贵被偃月的诚意迷惑了,转回身求助。结果东霓走上前,拿出他随身带的软质马鞭。 
“失礼了。为了王储的安全,我不想冒任何险。”他捆绑住偃月的双手说。 
“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只要这么做你们能放心就好。”牢牢被扎紧的手腕连动都不能动,连法术都不能用了。“现在你们愿意听我说了吗?” 
谁又能拒绝如此渴求谅解、盈满诚意的真挚双眸?众人点点头,接受他的请求。 
“你和那大魔头是怎么一回事?偃月。”茹芸无比困惑地问。 
把自己的思绪稍加整顿,深呼吸一口气后,偃月娓娓道来的说: 
“我并不是你们所想的偃月——不,应该说我不是‘偃月’而已。现在我的记忆除了属于偃月的部份外,还有属于另一个我‘多瑞尼斯’的部份。用最简单的话说,这个‘多瑞尼斯’的我,把关于过去的记忆封印锁住,转生在‘偃月’身上,过着一般人类的日子,那就是你们眼中的‘偃月’,妒魔如仇的歼魔者。但那并不是完整的我,只是……一部份的我,‘多瑞尼斯’才是我的主体。 
“多瑞尼斯并不属于人世,而是天上界的一员,也就是说……我‘曾经’是属于天上界的人。艾默……也就是现世魔界的阎罗,他在成为魔王之前,也和我一样同是天上界的人,而且是我的亲友、一生的同伴、知己。” 
偃月说到这边已经有些微脸红,他并不习惯在人前述说自己与艾默的关系,像要加强自己的勇气,偃月握紧双拳。 
“天上界和人间有极大的不同,曾经这三界是一体的,人间、天界与魔界共处同一空间,引起纷争不断的魔界之主是个喜欢制造战争的人,他总是在天界与人间勾心斗角,利用人世不安的心震荡天界。” 
“上神忍无可忍之下,只好分割了人世与天界,但问题是在魔界……若没有魔王的配合!上神独力无法分割这两方的关联,与魔王商量的结果得到了一个交换条件,魔王要求一个人质。” 
苦笑了下,提起这些事依然有着无法抹灭的伤痛。 
“这是很常见的戏码不是吗?为了双方的和平共处,一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也是属于上神的子弟就被这样送给了魔王当养子。那就是我。魔王挟着他拥有我的死活操纵权,交换了上神与天上界对他在人间所作所为一切不为过问。而我则必需一年中有一半的光阴待在魔界,一半的光阴可以留在天上界。夹在这两方间当成缓冲的肉垫,那滋味不好受是一定的。我既非天上界的人也非属于魔界之人,两边都对我怀有极深的敌意,除了那对我感到愧疚的上神,以及把我视为实验玩具般的魔王外,没有人敢靠近我。 
“至少,在遇见艾默以前是如此。” 
恶魔的同党!鬼的养子!滚回魔界去!像这样的敌意,在善良的天界之中,自然没有人会公开地说出口。但他们疏远而冷淡的态度,戒慎恐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举止,就足以让他察觉了。那些客气的言谈不过是要他与他们保持距离,不希望他身上沾染的魔气玷污了他们。 
唯一曾对他伸出友谊之手,唯一不介意他是魔王养子身份的人,只有艾默而已。“让我们做一生的伙伴!多瑞尼斯。”冷静高贵,翩翩风度,天上界无不把他视为未来最佳的使从长候选人之一的艾默,微微笑着地,对他这么说了。 
从那一刻起,不搭调又不协调的两人成了朋友。顽劣且随性的多瑞尼斯常常在天上界间祸,而稳重又具远见的艾默成了制马之缰,不时地为多瑞尼斯的祸事承担起看护的责任。 
“天上界的人们在十八岁以前都要接受类似这里的孩子受的教育,我们称之为见习期。其中资质特殊的人便可以在上神身边工作,称之为使从。十八岁见习期满后,由年长的使长们评比能力与资质,挑选使从入殿。我在天上界半年的期间也同样受了见习教育,艾默与我同年,我们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他就像优等生一样,受到使长们的仰赖,而我比起一般人只有一半的期间待在天上界,不用说当然是成绩低劣。艾默奉命来辅导我,我们就这样成了好友。” 
那也许是自己打自生下来后,最平和快乐的日子。当然,也是相对短暂的一段日子。 
“事情是在我们即将届满十八岁的时候发生……那时艾默笃定会被选为使从,对天上界的人而言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我为他感到高兴,同时我也对自己被选为使从的可能性死心了,毕竟我有一半的日子必需待在魔界呀!” 
“想不到,我也被选上了。身为使从自然就没道理留在魔界。就在那一天我回魔界告诉魔王这件事的时候─—魔王终于吐露出他的真意。从我被他领养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我当他的下一任继承人,不放我回天界。因为魔王不像上神一样能经由创造生命而获得继承人,所以他要从天上神的手中抢一个孩子当成自己的继承者。不顾我的意愿,封住了我回到天上界的能力,把我囚禁在魔界里。” 
终于快完结了,最后的最后。偃月拼命遗忘的那段记忆—— 
“艾默在天上界等不到我回去,结果他瞒着上神偷偷来到魔界救我。魔王岂是好商量的人,他不可能放我离开的。但艾默提出了用自己取代我,让我回到天上界去,魔王答应了。我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人在天界,而艾默……总之,我自责自己的无能,也不愿留在天界,所以当我逃亡到人界时,其实是想死在这里的,却不料师父救了我,劝我无论如何不可以轻贱自己的生命。借了一名将死的男孩的躯壳,封住自我回忆,成为你们所熟悉的偃月。”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也不能说及千万分之一那时的恨爱纷乱仇情纠结,但偃月只求他们能谅解自己的过去,明白他想走的未来之路。 
“以偃月的身份遇到了成为魔界之主的他,是我未曾料到的事。当然没有过去记忆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甘愿成为阶下囚。可是他口口声声的要我相信……我是他曾经认识的多瑞尼斯,这让我开始疑惑自己的过去。 
“所以……没有和你们商谈,自已一个人脱离了团队,因为困惑的我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而已。因缘际会下,我回到天南山,从师父口中获得答案,从他的手中取回了封印的记忆,一切才真相大白。并非有意对你们隐瞒些什么,所以把这些过去都告诉你们。过去种种……谢谢你们。” 
沉重的气氛蔓延,像团挥之不去的低气压罩笼小屋。偃月无法左、右每个人对他说的话能有什么样的反应,更无法决定自己投入湖的这石子掀起的波澜会是大还是小,仅仅想让他们了解阎罗也并非他们想像中无恶不作的坏人罢了。 
“不要开玩笑了!”介贵磅地用力敲着桌子大叫道:“编出这些事,又把这些事告诉我们,想要我们说什么?祝你快乐幸福?恭喜你找到上辈子的情人!狗屎!我只知道那家伙是魔头,他一手造成的血腥与苦难,跟你说的屁话一点关联都没有 我们不想听你说这些事!也没兴趣听!你告欣我们这些话的目的,要我们原谅那家伙吗?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事!” 
遏止不住暴怒的心,介贵痛苦地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说点什么呀!佟珑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不是……爱着偃月吗?虽然我不能理解你这样的爱情,可是你才应该是最生气的人不是吗?这些年来,我们都被偃月给骗了!他不是我们的同类,他和那魔头是一党的!” 
“够了,介贵。”茹芸拉住他的肩,摇摇头,“偃月并没有欺骗我们什么,他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呀。” 
“他说什么话我们就信什么吗?我看他是被那魔王给换心换魂了。什么天上界,听都没听过。这家伙不是我们的偃月!”直指的偃月的鼻尖,介贵咆哮出受伤的情感。“偃月已经消失了,被魔头给杀了!” 
紧紧地扳住介贵激动的肩头,茹芸能体会他内心的伤害,一向对朋友掏心掏肺的他,会感觉被人出卖也是情非得已,毕竟过去的领导者竟然站在敌方的身边,谁能忍受这种打击呢? 
像安慰孩子似的,茹芸拍抚的他的背说:“已经够了,不要再说了,可以了……算了……” 
“畜生……太可恶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呜咽着抱着茹芸,把脸缩在她颈边,想要掩饰自己难堪的泪光。 
茹芸背对着他说:“偃月,身为你的好友,我真想选择不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但是也因为身为你的好友……我看得出来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你也已经有所决定了不是吗?不用否认,你下定决心的神情我还认得出。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些话来,不是吗?这是否代表你已经─—决定要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目光一暗,偃月未否定地间接承认茹芸的臆测。 
“你走吧!”不要再制造更多伤害了。她以眼神轻轻地述说着。 
挺直背,望着这些曾是最亲爱的伙作与战友们,偃月想说的话太多,却又没有一个字是能成形出口。不论再多说什么都是枉然,那些都不过是想让自己从罪恶感中开脱的藉口与矫情。 
“兰提斯王储,在离开之前,我仅有一个请求。” 
意外地听到自己被提起,本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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