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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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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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麽说我不会再放他走,这麽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得到他,我用了十年的时候去积蓄拥有的他的力量,到头来岂能如同昙花一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喜欢小非,也说不出究竟喜欢在哪里。 
                    看不到就想念,喜欢他每天都出现在我身边; 
                    为了他去工作,为了他去生活; 
                    费了十二分的耐心去包容他,去等待他; 
                    不想他难过,不想他受伤,就连Zuo爱也会小心翼翼看他的表情; 
                    对他没有要求,只要能相守就好,只要能每天看他开开心心就好; 
                    陪他打游戏然後满大街淘碟子,在大片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排队去购票,两个人靠在电影院里却又根本不知道在演些什麽,就是喜欢那种十指相扣看著时间一点点从指缝滑走的感觉,走过去的时间就是完全属於我们的,谁再也抢不走改变不了; 

                    晚上还可以陪他去溜轮滑,他总是说自己三十岁了,不敢和街上的小孩子们混在一起,其实三十岁一点也不老,在人群里我总能一眼就找到他,不仅是因为他东方的面孔,因为他从未走出过我的视线。。。。。。 

                    对於他要求的事,我总是喜欢身体力行,亲手为他做一切更多的是一种幸福,每一个步骤里都洋溢著他欢喜的笑脸,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 

                    为韩毅丰去配型,我没有犹豫,不是因为他是我舅舅,多数是因为他照顾了小非这麽多年,为了小非能和我走得心安,只要配型合适,我愿意换给他。 

                    可是到头来小非还是不愿意和我走,他若爱我为什麽不能为我舍弃所有,两个人都已经三十几岁了,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我不想再等,救出公主是要需要力量的,十年磨一剑,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公主却真的爱上了巫师,就算再强大又如何。 

                    接连三四天小非都没有吃东西,他在和我闹绝食,我松开的他的束缚,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找来医生给他输液,他总会趁我离开的时候拨掉,没办法我每次只有坐在他床边盯著他,两个人都不讲话,有时候想抱起他,好好爱他,可是我知道我一心软,他就不会和我走,他不肯陪我,在他心里我倒底重不重要,还想折磨我到什麽时候,难道他就只想留在韩毅丰身边,难道他就这麽忍心我一个人。 

                    化验後的第五天,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我──我可以换肾给韩毅丰,如果我同意,请我尽快去医院办手续。 
                    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小非,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为了那个人就这样对我,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最後一位,让我怎麽相信他爱我,这几天上午我都有回俞家,看看老妈、儿子,刘琪躲起来不肯见我,离婚手续再等一段时间估计也可以批下来了。自从我和小非又见了面,母亲常常去公司,我知道她想监视我,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只要她不要再想出什麽恶毒的招数来拆散我们就好。现在恐怕要如了她的心愿,她成功的将我们分开了八年,八年中又成功的制造了足够多的事件,现在她的弟弟又成功的找到了肾源,将来会不会又成功的抢走我的小非。孤军奋战真的太累,小非为什麽就不能站在我这一边。 

                    晚上我一个人去看了场电影,电影院里人很少,我挑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在那里,片子有一个通俗的结尾:他幸福所以你幸福。其实谁又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能做到实在太难,把自己最心爱的人奉献出去,然後还要笑著说祝福,会不会太残忍。 

                    在外边喝了很多酒,雇了司机带我回家,我想小非了,很想很想,想到立刻要见到他,楼上的灯开著,小非有了反应,他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刚好到客厅,我搂著他,就搂他在怀里放声大哭,他显然是被我吓傻了,跌坐在沙发上,我抱著他的膝盖跪在地上,把头放在他腿上,口里只是不停肯求他留下来。一遍一遍,都是我的心里话,我放下骄傲我求他,他用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 

                    他怎麽就这麽狠心,他为什麽不要我,就因为韩毅丰要死了吗? 
                    为什麽不要我?八年前的我一无所有,他都跟著我,为什麽现在我有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他却这麽狠心不要我了。 
                    人心就真的这麽善变吗? 
                    我伏在他腿上,一边哭一边求他留下来,就这样求他,他都不肯回答我,平时他看起来老好人一个,怎麽固执起来就这麽不肯回头。 
                    〃小。。。。。。贤。。。。。。〃他声音很小。〃再。。。。。。给我点。。。。。。时间吧。〃 
                    他仍然不肯回心转意,好吧,只要他幸福所以我幸福,晚上的电影还没忘,可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忽的一下子全都涌上来,留不下他,我这近十年的努力都没有意义了。只他一个决定,便否定了我所有初衷。 

                    我所拥有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却没办法拥有,这算不算是一种无可奈何,为什麽总是错过,象拉链一样,虽然彼此紧密的咬合著彼此的轨迹,却没办法直正并肩到老,拉链的尽头终究还是如此! 

                    我推开他,酒劲上来,脚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摇摇晃晃的洗了脸,然後回到小非身边。 
                    〃你饿了吧,先热奶给你喝,然後再少喝点粥垫垫底。〃不敢再多看他,我转过身去给他热奶。他为了那个人去绝食,我怎麽会让他这样对自己。 

                    热好的牛奶递到他手上,他的手好凉,老毛病了,我知道。 
                    故意忽视他的眼泪,根本不能再看下去,我去熬粥,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把米放在水里总是会的,就凑合著吃一次吧,吃我做的东西会幸福的。 

                    小非喝了奶就回卧室了,我煮的粥他没兴趣,我坐在桌子旁边,一勺一勺把它吃光,虽然有点糊,不过还没苦到难以入口,不吃是浪费。 

                    简单的洗了澡,钻进被子里,搂著小非,就象从前一样,就象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 
                    天亮的时候,我起床依就是热了奶,然後煮粥,把奶给小非,他仍然不喝我的粥,我仍然一个人把它吃完,要上手术台的人怎麽能饿肚子。 

                    〃小非,如果我合适了配型,你还决定不和我走是不是?〃我坐在那里平静的问,还拿了苹果在手里假装认真的削皮,那只可怜的苹果。 

                    〃短期之内不行。〃 
                    〃嗯,那好吧,我也累了想出去走走。〃我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子上。扔了钥匙给他──他自由了。 
                    我先去了俞家,母亲对於我的离职非常的不满意,她也不敢做得太过份,新聘来的总经理能力很不错,再加上原来的人事资源和母亲的精明,俞氏还是可以继续辉煌下去的,说到底是否辉煌与我基本没有关系了。 

                    然後我去了医院,只是我要求是保密的,美国的医生果然很有职业道德,住进医院等侯手术的期间,韩毅丰的病房前人来人往大家都带著紧张和喜悦,而我只是盼著尽快做完这个手术,然後离开。永远不再回来,这回一定。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平静的,甚至还有点死气沈沈,我不期待小非会来看我,他现在应该回到隔间手术台上那个人的身边了吧,小非站在手术室外边也肯定是在等著那个人的手术成功吧,他那种焦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呢,从前我看过,现在不再为我而流露,没关系,假装自己看不到好了。一直到被麻醉到最後一点意识失去的时候,我还在努力想著那个眯著眼睛站在阳光下要请我喝啤酒的男孩子。 

                    〃那我请你喝啤酒吧。〃 
                    〃小贤。。。。。。〃 
                    〃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生了孩子分一个给你养。。。。。。〃 
                    〃。。。。。。。。。。。。。。。。。。。。。。。。。。。。。。〃 
                    。。。。。。。。。。。。。。。。。。。。。。。。。。。。。。。。。。。。。。。。。。 
                    醒来的时候,我在加护病房里,隐约可以听见外面护士阻止有人进来的对话。都是一些病人家属要表示感谢的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想见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却只守在另一个人身边。心疼又开始了。。。。。。为了尽早结束自己的这种幻想,我拖朋友转了医院,包机回中国B城一家大医院疗养。 

                    我没有回W城,不是医疗环境方面的原因,那里有太多熟悉的东西,还有。。。。。。我怕小非会来找我──就算给自己心存的一点幻想吧。 

                   
                  第二十五章…非主角 
                    发现韩叔的病是在我们上床後的一个星期,最开始是一封他电脑里的邮件,不是有意要偷看,只是对***医院太响的名头给吸引了,韩叔出去接电话,实在忍不住我就打开了那封邮件,结果是让我很吃惊,最近看到叔叔有些肿的面孔还以为他发福了。 

                    韩叔回来的时候,我就呆坐在电脑前面,他有点慌张。 
                    〃韩叔。。。。。。〃我只记得我的第一句话只有这两个字。 
                    〃没事的,别怕,找到合适的肾源就还可以活二十年没问题的。〃他乐观的拍拍我的脑袋。 
                    〃对,要找个肾源才行,才发现吗?才发现就这麽严重吗?〃 
                    〃哦,那个我的配型有点不好找,一直没找到,不过应该很快了。〃 
                    〃怎麽没告诉我,我可以去医院配型啊,我是你的侄子,应该很大机率合适才对。〃如果不是天黑,我就真的直接去医院了。 
                    〃这个关系不大的。。。。。。〃 
                    〃什麽关系不大,你还不到五十岁。〃 
                    〃好了,小非,安静点,韩叔心里有数的,会一直陪著你的。〃他捏捏我的脸颊。 
                    我真应该早点回来陪他,他病了我一直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他那里不断的索取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我开始在网上大量的找资料,然後登广告找肾源,联系大大小小的医院,结果都是一无所获,虽然我知道我所做的工作他可能早就做过了,但是我还是一个一个的寄希望去跑,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钱到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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