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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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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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我是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嘛,俞大少爷的心上人啊。〃肥猪王转过头,不看我。 
                  心虚了吗?不过也用不著不承认,今天都准备杀我了,还用害怕什麽呢? 
                  〃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从齿间硬生生的挤出来。 
                  〃。。。。。。我没必要告诉你。。。。。。,等你们见面就会知道了。〃肥猪王想站起来,但是他一身的肥肉移动起来还是有困难的。 
                  我站直身体,站在WSAHTON的顶楼可以看到W城的全貌,飞飞虽恐高,不过她最爱远眺。 
                  〃其实。。。。。。如果你不来趟这个浑水,或许你可以活得更久。〃肥猪王终於移动起身体,站在我身後。 
                  〃。。。。。。〃 
                  〃如果你不来,大奇也不用死,因为没人知道这个事故的真相,那大家都不用这麽难做,毕竟你母亲也曾是我的老板。〃 
                  那一切不是五年前就可以结束了吗?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吗? 
                  〃为了WSAHTON我可是绞尽了脑汁,正好赶上新旧规则交替之际──WSAHTON以後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肥猪王得意的笑。                                                                           

                  〃凭什麽这麽肯定我会死在这里?〃几个保镖正在紧盯著形势,手都放在口袋里,看姿势是枪,不过肥猪王已在一招范围内,如果来得及口袋里那把电工刀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在贤!〃大奇居然拉著易非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冲上来,我的心马上漏跳了一拍,该死的,这个时候上来干什麽。 
                  肥猪王显然看出来有点不妙,趁我一走神的时间快步走向易非。 
                  〃非非!你怎麽会在这儿〃肥猪王借机走到他身边。 
                  〃放了大奇,我没有告诉他。〃我冷静的说,就算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难过,真的可以见到飞飞吗?就不会忍得那麽辛苦。要是带上大奇,他整天跟在屁股後面,那才是真的麻烦,死也不会带上他,何况。。。。。。何况他还有亲人,而我有等於无。 

                  大奇早就面如土色地愣在那里,一付怎麽弄成这样子的表情,他是真的不知情。 
                  易非根本没有看我,他附在肥猪王下边眉欢眼笑的说著什麽。该死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不致於对这种货色感兴趣吧,难道我和肥猪王对於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吗?想到这里,就觉得恶心。看来真的是〃表子无情〃。我冷笑了一下,转过身,面对著天空,今天的天气真的格外好。天空中偶尔有一群鸽子飞来飞去,成群结队相伴而行,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心情,好似又回到五年前。 

                  〃俞少爷,看在你这麽仗义的份上,我改变主意了,不过要委屈一下两位了,现在天气在顶楼看星星刚刚好。〃肥猪王满口得意的笑,〃而且我听说俞少爷在法国几年里性取向好象有所改变哦,奇奇又如些英俊,你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两位?我和大奇吗,易非呢,肯定是易非做了什麽手脚,要不然肥猪王怎肯放了到口的肥肉。我转过身,心里痛极了,肥猪王带著他的人正往楼门走。易非站在那里微笑的看著我。脸红红的,好象要和我说什麽,却又忍回去。然後转过身快步赶上肥猪王。接著楼顶的门喀嚓锁好。大奇一下子坐在地上。 

                  〃在贤,我看到。。。。。。我看到他们的枪了。〃大奇拍著自己的胸。 
                  我走到大奇身边,一拳打到大奇身後的墙壁上。为什麽要带易非来,撞击带来的疼痛根本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飞飞,非非,在同一个顶楼,一个为我从这里跳下去,另一个呢,不论结果怎麽样,肯定是为了我,我肯定。 

                  不行,易非是来找的,不可以再有其它人,我跑到楼门前,用力的踢著楼门,一下二下。。。。。。,为什麽我总是在需要我的面前那麽无能为力,从前的俞在贤那和不可一世都哪里去了。一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我滑坐在楼门边。 

                  〃在贤,对不起!〃大奇走到我面前坐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只要你。。。。。。没事。〃 
                  从没有觉出大奇对我有这样的感情,一直把他当做好兄弟,五年前,他还帮我卖力的送情书给飞飞,冒著被母亲逮到打断腿的危险偷跑去我家约时间和飞飞一起私逃,後来这几年来虽然我在法国,他却总是隔三差五的打越洋电话给我,每次回来,他都会先把我的冰箱塞满。。。。。。 

                  我长出了一口气,向後仰起头。 
                  〃看来今夜的星空真的会很美。〃 
                  〃在贤,你。。。。。。〃大奇坐过来,挨在我肩旁。 
                  〃为什麽要带易非来?〃我冷冷的问。 
                  那个肥猪王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易非明明是留在机房的。 
                  〃。。。。。。我只想你安全。〃大奇怯嚅。 
                  〃易非怎麽办?〃我转过头,瞪著眼睛。他是来找我的。 
                  〃。。。。。。反正他和肥猪王也是有交情的,中午你都看到了。。。。。。〃 
                  〃再说一次。。。。。。说!〃我揪起大奇的衣领,他妈的,要一个MB去卖身救命嘛。 
                  〃。。。。。。在贤,你别激动,那小子看来就象是。。。。。。〃 
                  去死!我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你也可以,你为什麽不去?〃并不是真的想叫大奇去,只是觉得不能轻视一个人的尊严,何况易非根本就是为了我。 
                  〃俞在贤!〃大奇眼睛里有了泪光,声间哽咽:〃你要我去吗?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去?〃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痛,眼睛里满是委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大奇对我真的不止是兄弟那麽单纯。 

                  放下大奇,刚才进来的窗子已经被用木条钉死,现在求易非应该还来得及。想到易非,就有一股火从心里升起,他妈的,谁要你救。少自作多情好不好,易非! 

                  又忍了半个小时,确定肥猪王的那些保镖离开,我和大奇开始用各种方法拆开钉死的足有3公分厚的木条,手电筒砸了几下就烂了,然後是顶楼一切可以用的砖头,最後干脆用脚,脚上这双五千块的NISS算是彻底光荣了,脚趾也痛得不行,看来回去得去医院做个检查。走路也有点瘸。头上的冷汗开始一层一层涌出来,跳过窗子,按了二十层的电梯,准备去五层经理办公室,我知道那里有个相当安全的套间,对於WSAHTON我太熟悉不过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看到了不只是肥猪王和躲在角落里的易非,出我意料的是,我居然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韩美淇──我的母亲,WSAHTON的遥控董事长。没想她会亲自回国来,是为WSAHTON吗,在她的眼里有的永远是钱。 

                  易非站在角落里,窗帘的阴影遮住了他,看到我,他的眼睛兴奋起来,想开口叫我,又马上想起什以一样看看四周。 
                  经理室内的人显然是看到了我,论起来我也是这家酒店的未来继承人,呵,还真好笑呢,来解决线路故障的维修工。五年来,我就已经能够平静的面对这些凶手,现在不过是狭路相逢而已。 

                  看到易非,我的心就踏实了许多,看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那麽剩下的事就和我无关了,线路维修报告,大奇就可以代表他自己的公司做出如实的汇报,肥猪王的脸色十分难看,坐在空调室内汗珠仍一粒一粒往下掉,功亏一篑的滋味──哼!韩女士的手段我可是亲自尝试过的。不过现在不用怕了。 

                  我推开经理室的门,一身的狼狈样子肯定糗透了,但总比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体面得多吧。顾不得脚痛,一瘸一拐的绕过办公桌,走到角落里拉过易非。 

                  〃你上次欠我的钱什麽时候还,这笔帐不算可不行。〃希望易非不是那个韩女士下一个迫害对象,尽力掩盖,能不能逃过此劫要看他的造化。 

                  感觉到心在收紧,时间过得好慢,角落离门的距离变得远起来。经理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看著狼狈的俞家大少爷拉著一个阳光俊美的男孩子向外走。 

                  一切似乎变得顺利起来,韩女士并没有阻拦我,她说话还是算数的,说没了关系就没了关系,我对於她,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维修工而已了吧,但愿如此。出了经理室的门,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脚趾传来的疼痛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咬牙也要挺住,我本是拉著易非的,可谁都看得出现在是易非搀著我,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皂的味道,大奇被请进了经理室陈述线路故障的问题,一时还离不开。 

                  出了WSAHTON,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脚上的伤并没有得到缓解,随著放松下来,变得没办法忍受,额头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来,我的手用力抓住易非,可能骨折了吧,我想,不过终於是逃过这一关。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的,韩女士好象根本没有出现过,易非带我去了医院,照了X光,然後打石膏,忙完这些已经是深夜,大奇打来电话说会议刚刚结束,没想到WSAHTON是我家的等等之类意外又吃惊的话,我只是电话这边轻笑。他当不会责怪我为什以隐瞒,因为谁都知道我和俞氏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一直想知道易非究竟和肥猪王做了什麽交易,当然很可能包括那未成功的皮肉买卖,不会单单只有这些的。他有什麽办法让肥猪王乖乖离开,不过看著他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丝毫也看不出什麽异常来,每天一早他都会准时出现,晚上看我吃完饭收拾好又会离开,他从没主动要求留下来,我也从未主动请他留下来过,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在白洋里留宿过。 

                  他这个星期会在哪里过呢?W城有朋友?是啊,象他这种人应该很多〃朋友〃才对。 
                  滚!掀掉整桌子的东西,这种可怕的念头最近总是时常冒出来,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太轻闲了。 
                  实在是太讨厌坐在轮椅上,一只脚被石膏僵住动弹不行,小腿却总是控制不住有踢东西的欲望。 
                  好不容易把自己推到窗子边,桌子上掉下为的书又绊在轮椅的轮子旁边,管它呢,只管用力压过去。 
                  正得意自己的技术越来越好的时候,一种硌碎东西的感觉伴随著玻璃破碎的声音传上来,忽然想起装著我和飞飞相片的镜框。 
                  那可一直是我的宝贝,从W城到法国,跟我游遍了法国的大城小镇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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