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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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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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某说这样的公道话。如果这样, 鄢某宁愿不要,各位心意,鄢某心领,感谢之至,请受鄢某一拜。”鄢兰笙双手一揖举过头顶,深深拜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尤华威等人。
  “不知道各位倒戈如此迅速的掌门有什么打算?如何处置鄢某?”鄢兰笙冷眼盯着方慕灯。“鄢兰笙,很简单,你退出武林盟主,告诉洛秋水将秋水神功拿出来给大 家分享!”方慕灯笑道,夏截等人一听方慕灯竟然要求将秋水神功分与大家共同研究,更是高兴至极,都想着凭借自己的本事肯定可以参透,甚至可以独霸武林。
  “那么各位还是要先问问鄢某手上的剑了。”鄢兰笙轻笑,轻轻招手,庄内的弟子黑衣劲装,迅速地围在他的身后,一名弟子递上他的皓月剑,半剑出鞘,剑身泓若 秋水,森森灼灼。
  “不知道血杀刀见了皓月剑,是怎样的纠缠呢!”方慕灯双手交叉握住手上的血色弯刀,媚笑若弯。
  尤华威和夏截轻身上前拦住鄢兰笙。
  段斐却撤出自己的流云双剑,站在鄢兰笙身边。
  冷霁尘站在他们不远处冷眼看着段斐笑。
  “鄢盟主,我帮你。”章至刚换了剑站在鄢兰笙后面,他一说话,崆峒派没有中毒的弟子便上前站在他的后方。
  各派门下的弟子,不管有什么头脑,自然唯掌门马首是瞻,支持鄢兰笙的也只能站在反对的行列里。
  夏截拦住鄢兰笙,尤华威对上章至刚和段斐。
  夏截一心想着打败鄢兰笙,试试自己华山派的武功是不是也可以独步天下。
  尤华威善用刀,刀法阴毒,招招夺人要害,章至刚虽然不是极高,但是稳打稳扎,段斐流云双剑轻灵飘逸,却是洛秋水早年的功夫。
  这三个人战成平手。
  而夏截和鄢兰笙却激烈地多,鄢兰笙一套星月剑法,却也是如同段斐一样,轻灵飘逸,宛若谛仙。
  夏截虽然老奸巨滑,阴险狡诈,但是武功不凡,心机深沉,也和鄢兰笙差不多打成平手。几十个会合过去,便开始有点焦躁,甚至瞧不起鄢兰笙,枉负盛名,也不过如此。
但实际上鄢兰笙遇强则强,遇弱则韬光养晦。
  所以即使一套段秋水早年成名的星月剑法也可以游斗夏截成名多年的华山派剑法和内功而绰绰有余,夏截不禁有点焦躁,多年养就的涵养在鄢兰笙面前几乎撑不下去 。
  鄢兰笙不贪功不冒进,夏截多次引诱都不得法,步步紧逼也不焦躁,招招轻慢也不恼怒,最后自己一个不留神却被鄢兰笙一剑拍中剑身,咣当长剑落地,虎口裂开,鲜血长流,夏截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三十多年的修为竟然真的敌不过鄢兰笙。
  便更加急迫的想拿到秋水神功,认为鄢兰笙一定是因为修习了神功所以才会年纪轻轻,武功不凡。
  冷霁尘站在旁边,冷笑不语,待看到夏截战败,他往前走了走,眉头微蹙。段斐看他蹙眉移步,便紧着刺出两剑,结果因为一分神,差点被尤华威劈中,幸亏章至刚 挥剑来救。
  鄢兰笙横扫一眼,斜步跨上,一招星光万点,尤华威只觉得眼前寒光闪闪,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剑,一犹豫鄢兰笙的剑便刺到面门上来。
  尤华威大惊正待闭目等死,却听到铛的一声,睁眼看却是冷霁尘横刀架住鄢兰笙的剑,段斐不满地看着冷霁尘,“冷霁尘,你做什么帮他?”冷霁尘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们几个打一个也够了,真是不害臊!”说着抽刀回鞘。
  段斐一愣,看着冷霁尘。尤华威却拱手道谢,冷霁尘冷冷道,“我不是为了救你,只不过是看不惯他而已。”说完又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
  “鄢盟主,现在轮到我这个血杀门门主来领教你的神功了。”方慕灯轻笑着飞身上前,轻笑着左手轻挥,血色斩向月华,人却又急速后退,直接翻身到院子里。
  鄢兰笙紧紧追出,皓月剑此时却又大开大合,威力无穷,不象血杀刀那样清灵如妖,但是一招一式,雷霆万钧,竟然是刚猛至极。   方慕灯没想到鄢兰笙用此招式,惊道,“鄢盟主原来也是狡猾之人,竟然拿一套星月剑法让人以为你走得是轻灵飘逸,求轻求快的路子,却不到竟然是日月齐晖,刚 猛无匹!”方慕灯轻笑,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夏截等人俱是一惊,日月齐晖剑法是段秋水赖以成名的武功,很多走类似路子的人,刚猛有余霸气不足,但是日月齐晖剑法却以慢打快,以稳对飘,以拙对巧。
  日月齐晖剑法与星月剑法完全相反,讲究的是雷霆之势,一剑一式都隐隐雷鸣,一如白日矫矫夺目,又如皎月,灼灼光华。
  日出东山,日贯长天,日透薄暮,日薄西山,月华皎皎,月影西斜,月动风漫,月出云层,日月齐晖……
  一招一式下来,血杀刀的血色越来越淡,光芒越来越弱。
  斗到紧要关头,却觉得心头气血翻涌,隐隐有内力不继的情况,心头大震,无心恋战,便想速战速决,一掌迅如雷电,哄然大震,击在方慕灯的胸口。一条血注冲天 喷出,方慕灯被他一掌击倒在远处地上。而鄢兰笙也几乎无法自持,柱了剑用力撑住身体。
  段斐一看立刻冲上去扶住他,而周围的人一看鄢兰笙竟然将真正有实力的血杀门门主打伤了,便心生畏惧。
  夏截瞥眼看看冷霁尘,他都开始怀疑,这个方慕灯是不是真的,和平时见面的气势完全不一样虽然见面的时候他黑衣裹体黑纱蒙面,不曾发出任何气味以及真正的声 音,但是他可以确定不是方慕灯,夏截想着不禁扭头去看冷霁尘,却见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冷冷地扫了在场的人。
  方慕灯口中血涌不止,连忙有人上来服侍他,他却扭头看着冷霁尘,笑了,他不过就是要自己死,能够救尤华威,却不对自己施以援手,这本就是自己知道的,可是 临到最后,心却还是抽痛不已。
   鄢兰笙肯定中毒了,但是却支撑了这么久没有发作,估计是因为内力深厚,毒传播地慢。
   “轻言愁上愁,未若有中有,一朝花落尽,无待君白首。”方慕灯轻轻念了几句话,却笑,血从他口中不断喷涌而出,鄢兰笙几乎用了全力,而自己几乎没有抵抗, 所以便是伤上伤,痛也成倍。
   冷霁尘冷冷地看着他,方慕灯凄然笑道,“鄢兰笙中毒了,怕是不能再坚持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又喷出一口血,将靳大他们喝退,不许他们来打断自己,“冷霁 尘,我不能再陪你了,你只有一件事情了,你肯定会成功的,也肯定会心痛的。”方慕灯的笑有一种凄艳的美,在三月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宛若盛开的红莲,灼灼夺目。 
  冷霁尘在段斐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到方慕灯身边,蹲下身子,定定看着他,冷声道,“你为什么不运功抵御?如果你运功便不会如此。”
  “我几乎从来没有违背过你,你要得都给你,你恨的,便帮你毁了去,而今你要的不是我了,你要毁的却是我,你说,我该如何选择?这样不是正好么?就算我死在鄢兰笙的手上,而他也中了毒根本不能再坚持了,没有人可以再和你抗衡,你要做的便在眼前了。”说了如此多的话,便又猛烈的颤抖,血如同泉眼一样往上涌。
  慢慢地阖上眼睛,睫毛轻颤,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冷霁尘的手心里,一如飞离枝头的花瓣,
   不言愁上愁,不待君白首。
  春日水洗的阳光,让他苍白俊美的脸慢慢失去最后的颜色,却有一种生命尽头惊心动魄的美,凄艳而决然……
  冷霁尘冷冷地看着与自己相伴多年的人,曾经熟悉到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但是现在看见他死,没有一点伤感,相反,却是一种解脱。

蝇营狗苟
  被过去的耻辱牢牢地拴住,却又想方设法的割断与从前的联系。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能让自己一步步更加冷酷。
  “小冷,你――你果然――是他们一伙的!”段斐站在冷霁尘身边,扭头瞪着他,眼神清冽,第一次他的眼神如此冷,看着冷霁尘再也不是笑眯眯的模样。
  冷霁尘心下叹息,并不畏惧,也不想放弃,谁说鱼肉熊掌不可兼得?他一定要都得到,不管是美丽的,丑陋的,残缺的,完整的,只要是他的小公子,他就要得到。 
 “你才知道,也不算晚,反正你本来就很笨。”冷霁尘站起身来看着段斐轻笑,冷眼盯着鄢兰笙,“鄢盟主,现在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了,因为段斐被我喂了一种药,对他无害,但是对于中了情动之毒的人,那确实致命的诱惑加毒药。”冷霁尘慢慢走近,笑着看他们。
  “那一次是不是格外的美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和惩罚,段斐,我说过你若是背叛我,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说完轻笑,凤眸清冷,长睫微阖。
  “冷霁尘,你在说什么?”段斐冷眼盯着他,都是因为自己,害了鄢兰笙,让他名誉扫地,做不成盟主,还有可能连累到秋水坞的名声,恨不得拿剑刺死自己,竟然 瞎了眼,认识了多年,却原来是别人早就预谋好的圈套。
  “段斐,方慕灯的香是催|情的香,任谁都无法抵挡,即使是猫都可能会一直到死,那杯茶是解药,鄢兰笙只闻香,未品茶,自然中了情动迷香,方慕灯给你吃的药, 便是嫁生,你吃了药,药效却对和你□的人发生作用,不管男女。哈哈!怎么样?不过那样也同样有催|情作用,会让人飘然若仙,醉生梦死。到了现在,你们还要说你们 有多清白,兄弟多情深了么?”
  冷霁尘放声大笑,那笑声却阴冷至极,下面很多人也跟着笑起来。
  “冷霁尘,你――你是血杀门门主,那天晚上是你袭击我,是你杀了章云朗,都是你对不对?你认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部署今天对不对?”段斐心头剧痛,恨不立时 瞎了双眼,挖出心肝,从此不见,不听,不闻才好。
  “段斐,你说的很对,否则你以为我会接近你这个笨蛋么?”冷霁尘笑了笑,面色阴沉清冷。
  “冷霁尘,我们的情谊到现在一刀两断,从此我们势不两立。”段斐冷眼盯着冷霁尘,恨恨说道。
  “好呀,势不两立,不如现在就杀了鄢兰笙,然后去办剩下的事情,”冷霁尘说着抬脚上前,段斐却挡在鄢兰笙身前,持剑而立,“除非你杀了我。”
  “段斐,你以为我不敢么?还是我舍不得你?”冷霁尘冷笑,却抬手去抚摸段斐的脸颊,段斐心中一阵恼恨羞愤,挺剑便削,冷霁尘没有躲,一剑刺在他的胸口,一 剑削在胳膊上。
   没有深入却也流血。
  “你退开!”段斐的声音清冷,却有着一丝颤抖。
  “冷霁尘,你这个小人,不要以为你是鬼影神刀的徒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你可以一时蒙蔽众人混淆视听,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过来的。”章至刚怒吼着挺剑 来刺,“你还我儿子命来!”
  剑尖几乎触到冷霁尘的脖颈,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了,心口传来一阵无以言喻的刺痛,生生剥离生命的痛,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而去。
  “朗儿,父亲……没用,不能……给你报仇。”章至刚瞪大了眼睛,老泪纵横,猛地往后退离开插在心口的刀,感觉冰凉的刀锋在自己身体里拉锯,回头看着那些平 日出称兄道弟的武林同道,怒斥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能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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