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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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2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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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长此以往,对兄长可大大不利,兄长还是早作准备。您要知道,魏公公掌握着东厂和锦衣卫,对兄长的一举一动全部监控,不管兄长有何举动,他都能先知先觉,提早布置。而兄长,对他的动向一无所知,只能被动挨打,那可是大大不利呀。”李元琛说道。

他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岳肃也明白,可对魏忠贤掌握东厂、锦衣卫这大的特务组织一事,自己是无可奈何。

岳肃摇头苦笑,说道:“贤弟说的没错,但对于东厂和锦衣卫的监控,为兄也没有任何办法。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兄长没有办法,但是小弟却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兄长想不想去做。”李元琛突然将声音压得很低。

“哦?”听了这话,岳肃眼睛一亮,同样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办法?”

李元琛这次将声音压得低,贴近岳肃的耳旁,说道:“分摊东厂的权利。”

“我又不是宦官,只掌管刑部,如何分摊东厂的权利……”话刚说到这,岳肃马上恍然大悟,说道:“贤弟是指六扇门?”

李元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非也,兄长刚刚掌管六扇门,对那里的情况也不熟悉,里面的人,哪个可用,哪个不可用,兄长也不知道。要是利用六扇门的话,还不如不用。”

这一来,岳肃彻底糊涂了,喃喃地道:“不是六扇门,又是什么?”

李元琛用细如蚊丝的声音说道:“建议皇上,重开西厂。”

听到这个提议,岳肃是张口结舌,嘴巴张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这能行么……”

岳肃上辈子对明朝的历史并不是很了解,即便是现,也是马马虎虎,西厂的名字,岳肃听过,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了解,只知道是一个和东厂实力相当的特务机构。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李元琛明显要比岳肃懂得的多,低声说道:“当年汪直能请宪宗皇帝开设西厂,兄长现的恩宠,较之汪直,也是有过之而我不及,为何不行。只要兄长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自然能劝动皇上,重开设东厂。小弟还记得,宫内有一个太监和兄长有些交情,好像姓刘,兄长要是抬举他当了西厂的督主,他还不得对兄长感激涕零,不管兄长有何吩咐,都会全力以赴。而且,他到了那个位置上,就会和兄长有着同一个敌人——魏忠贤。他要想爬的高,不从西厂督主的位置上掉下来,就必须和大人统一战线,如此一连,兄长不就有了和魏忠贤均等的实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才算公平。”

李元琛把话说完,岳肃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个李元琛也太可怕了,似乎就没有他想不出的主意,办不了的事,还好他是我的朋友,要是敌人的话,还不得把我算计死。不过,他出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魏忠贤现一心要让我死,我不去惹他,他也会惹我,这样被动防守,迟早有一天要死他的手上。看来,这件事真得好好琢磨一下。

午门城楼,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岳肃对权利看的重,有许多事情,开始为自己打算。谁也不想死吧。

岳肃点点头,小声说道:“贤弟的计策,愚兄记下了。只是愚兄对西厂还不是特别了解,贤弟可否将一些关于西厂的事情,到时有了机会,愚兄也好对陛下提及。”

“西厂只宪宗皇帝与武宗皇帝时,短期存过,皆是宦官专权的产物,对当时危害甚大,比之东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自武宗之后,东厂再为复起。不过,凡是有弊也有利,只看何人掌权,如何加以运用。用之善则为善,用之恶则为恶,如同双刃剑一般,即可滥杀无辜,又可保家卫国。兄长,您说是么?”李元琛小心地说道。

“嗯……”岳肃点头,说道:“贤弟所言不错,用之善则为善,用之恶则为恶,只看由谁驾驭。我观刘名果,倒还不错,不至用来为恶,而且与我还有些私交,常替我考虑。也罢,等有机会,我这边皇上面前提上一句,看看皇上什么意思。”

刘名果确实经常为岳肃考虑,回京的路上,曾苦口婆心地劝装死的岳肃,如此情义,岳肃当然要领。虽说刘名果为岳肃设想,其中也是有私心的,但这就是交易,没有利用价值,谁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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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岳肃回来之后,不爱上朝的朱木匠,是天天上朝,今天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岳肃上来先参了时有名一本,皇上当时准奏,革了时有名的官职。

不过随后,岳大人又举贤不避亲,保举杨奕山为顺天府的推官。像杨奕山这种进士,外放一个县令,倒是不为过,但是直接当推官,而且还是顺天府的推官,难免招来议论。说岳肃用人唯亲,培植门生。

好现,岳肃不是一个人战斗,自从皇上下旨召方从哲和亓诗教回朝之后,齐楚浙三党中人,心目中就将岳肃定义为三党首脑之一。

一有人反对岳肃,马上有人出来帮岳肃说话,大赞岳肃唯才是举,举贤不避亲,还顺便杨奕山一顿,说他跟随岳肃充当幕宾、刀笔多时,不仅对顺天府的情况很是了解,而且还学到了岳大人执法如山、清正廉明的作风,现提拔为顺天府推官,乃是佳人选。

朱木匠还是向着岳肃的,一番争论之后,还是将推官的位置,给了杨奕山。

随后,岳肃又向皇上告假,说要亲自前往霸州,彻查英国公这桩案子。毕竟是涉及勋贵,还死了那么多人,皇上也就准了。

退朝之后,岳肃派人去国公府,传张昇到堂,又叫人喊六扇门的邢鹰带人过来。他这也是想瞧一瞧六扇门的办案能力。

待到六扇门的人和张昇陆续到来,岳肃点齐人马,前往霸州,又命差役,快马前往霸州,通知岳大人到此办案的消息。

北京到霸州,不过二百多里地,岳肃这边近三百多人,全是骑马,到了晚上,也就抵达霸州。

别看顺天府也就一百来匹马,但架不住管着刑部和六扇门,那里都有马,尤其是六扇门,虽说没达到人手一马,却也做到二人一马。

刚到霸州城外,就见霸州知州已此等候,恭迎岳肃入城。

第026章 咱家姑老爷

岳肃现是太子太傅、刑部尚书、顺天府尹,小小的霸州知州,还归顺天府直接管辖,怎敢不出城恭迎。得到顺天府的差役通知后,早就派人出城三十里,沿路打探了。

迎接岳肃进城之后,岳肃一行知州衙门用了晚饭,饭后留衙门休息。次日清早,由张昇引路,霸州知州陪同,岳肃等人来到案发地点。

到了地方,岳肃先仔细勘察地形,这里并不是入京的必经之路,但极为便捷,路上人少,比走通往霸州城那条路,要清静许多。不过,道路不险,也不是土匪出没之地。从地理上分析,就能得出结论,对方绝不是山贼、草寇,目标就是英国公的车队。

张昇找到被劫杀的具体地点,以及自己藏身的水沟。岳肃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大多被尘土掩盖,只有零星一点,道旁的水沟,没有两米宽,深也就一米左右,下面的流水,也就刚能过脚面。

看到这小水沟,岳肃轻笑一声,心中暗想,就凭张昇的身材,即便跪下面,才藏不住形迹啊。

于是,他说道:“张管事,你就是藏这河沟里。”

张昇点点头,说道:“正是,应该就这个位置。”说着,指向距脚下两三步远的地方。

“那好,张管事,还请你再下去一趟,本部堂想看一看,你藏身之后,是否隐蔽。”岳肃笑呵呵地说道。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小人的话。”张昇有些不满地说道。

“本部堂什么意思,你不必多问,只管听命就是。”岳肃仍是微笑。

别看岳肃是笑着说话,但语气之中,有一种不容违拗的气势。张昇不敢再多话,蹲下除掉鞋袜,自行跳了下去。

这家伙也明白,自己要是不跳,这位岳大人搞不好就能将自己扔下去。

按照上次躲避的样子,张昇蹲了下去,众人打眼一瞅,那胖大的身躯,都不必刻意站到河沟边,便能看到。

岳肃点点头,说道:“张管事,下面水凉,快上来吧。”说完,不再去瞧他,而是转头看向跟身边的邢鹰,问道:“邢捕头,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案子的来龙去脉,岳肃昨日路上,就和邢鹰说了一边,当时没用他说意见,只叫他先行研究,到了地方,看了地形之后,再结合地理情况,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地形也看了,张管事躲藏之后的样子,也了解了,岳肃也打算听听邢鹰的看法。

“回大人的话,卑职认为,此案其中另有蹊跷,怕不如张管事所言。”邢鹰躬身说道。

“哦?”岳肃微微一笑,说道:“说一说。”

“卑职以为,从地形上看,此地并非山贼、马匪出没之地,匪患拦路抢劫的可能『性』极低,十有***是专门冲着英国公的丝货而来……”

“对、对……就是这样,绝不会是普通的盗匪所为,肯定是李家冲着我们而来。不,是冲着国公而来。”差役正拉着张昇往上爬,这家伙还没等爬上来,听到邢鹰说到此,就立刻出声附和。因为说话的缘故,险些重心不稳,连带差役一起拉下去。

“没让你说话,你多什么嘴!”岳肃呵斥一句,又道:“不用拉他,让他自己上来,他上次不都能自己上来么,本部院想看看他这回是怎么上来的。”

“是,大人。”差役听了这话,哪敢再拉张昇,把手一松,就听“扑”地一声,张昇是一屁股坐进水里。

“你……你……”张昇太过肥胖,这一下摔的不轻,屁股肉厚,虽然没啥事,身子却震得生疼。指着那差役,是火往上撞。

“你什么你,又不是我想松手的。”差役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只等看张昇的笑话。

张昇费力地爬了起来,见没人再拉自己,心中是大骂岳肃。不过骂是没用的,还得自行往上爬。他上次爬上来,就已经是将吃『奶』的力气全使出来,而且还是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平添了几分潜力。现,四周没有危险,那股潜力也没了,想要上来,是着实费劲呀。

岳肃也不理他,再次看向邢鹰,说道:“你接着说。”

“是,大人。依卑职所见,且不说抢匪是何人,但既然目标就是英国公的丝货,那肯定是要做周密的布属和调查,车队有多少人,何人领头,走哪条路,都得『摸』得清清楚楚。按照常理,既然要劫英国公的东西,那就必须要将所有人全部灭口,做的干净利,否则便会给自己招来天大的麻烦。若我是抢匪头目,杀人之后,必定要清点尸首,要是发现人数不对,会立马继续查,找出人来。张管事是车队的带头人,这一点抢匪应该有数,张管事特征明显,极容易辨认,漏了任何人,也不该漏了他呀。而且,就张管事藏的地方来看,只要抢匪往这边瞧一眼,就能看到,怎么可能会没有留意。这乃可疑之一。还有,张管事说,曾下面听到抢匪自报家门,互相谈话时,『露』出身份。卑职想,这会不会是抢匪有意为之,故意说给张管事听的,以便栽赃陷害呢。又或者是,张管事监守自盗,伙同下人,分了公爷的丝货,也未可知,随后又编出借口,说是被人所劫。”

还河沟的里的张昇,本来差一点就要爬上来了,一听到邢鹰后面的话,气的登时就打算破口大骂。可嘴刚张开,就想起岳肃刚刚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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