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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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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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金蝉心中纳闷起来,怎么岳丈老爷去蓟镇视察,不是什么好差事呢?为什么回来要掉层皮?

金蝉是胡思『乱』想,铁虬这等粗人,自然是不会去想其他。一直盯着门口,等了许久,阮傲月终于出来,铁虬招呼一声,让马车赶紧过来,拉着金蝉到门口迎着。

马车抵达,阮傲月和梅儿上车,前往岳肃所说的酒楼。金蝉一边走,还一边琢磨刚刚的那句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终于开口说道:“夫人,小的刚刚听到一句话,似乎对岳丈老爷很是不利。”

“哦?”阮傲月拉开车帘,问道:“金蝉,你听到什么了?”

“回夫人,刚刚有乘轿子从小的身边经过,小人听到……”当下,金蝉就将自己所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你可知轿子里坐的何人?”阮傲月再次问道。

“他出门之时,小的和铁虬一直盯着门口,虽然不近,却也能依稀看的清楚,好像是刑部的潘侍郎。”岳肃初到刑部,刑部所有官员全要迎接,当时金蝉场,听也能听出这些人姓什么,是多大的官。

“这……”阮傲月沉『吟』片刻,叫道:“停车。”

车夫赶紧将车停下,金蝉不解地问道:“夫人,您这是……”

“掉头回去。”阮傲月大声吩咐道。

阮小四现正门房吃饭,有人来禀报,说小姐又回来了,这一下给阮小四搞的是莫名其妙,连忙放下筷子,出来迎接。

见到站于门首的阮傲月,阮小四好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想跟父亲说,你带我去父亲的书房等候,再去请父亲快快过来。”

“是,小姐。”

阮小四按照吩咐,先把阮傲月带到书房,然后去请阮臻梅。

对于女儿去而复返,阮臻梅也很奇怪,虽说正陪来宾喝酒,也能暂且失陪,前去见女儿。

到得书房,父女再次相见,不等父亲开口寻问,阮傲月就直截了当地说道:“父亲,女儿刚刚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阮臻梅问道。

“父亲,是这样的……”阮傲月当下就将金蝉从潘松那里听到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阮臻梅久经官场,很快就领悟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视察边军,那可是一等一的肥差,边镇少不得孝敬,这就叫贼吃肉。至于说贼挨打,那就是东窗事发了。可自己不说,蓟镇的将领和监军不会出去宣扬,大家心中有数,各赚各的钱,能有什么事?

阮臻梅轻笑一声,说道:“女儿你多虑了,为父向来秉公守法,行得正、坐的端,能有什么事。你大可放心,待为父从集镇回来,便叫人去广西将你母亲接来,大家也可京中团聚。”

“要是父亲能够秉公办差,那就是好不过,有夫君朝,就算『奸』邪小人想要坑害父亲,也是万万不能。”阮傲月说道。

“不要我面前提他。好了,父亲会记住你的提醒,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前面还有许多客人,等待为父招待呢。”阮臻梅现是得意的很,刚一进京,皇上就给了一个头等的肥差,百官全来道贺,这两天下来,到府上践行的大小官员有的是,上到尚书、都御史,下到言官、清流,都要把门槛给踩坏了。

这等场面,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而且大家都逢迎拍马,什么好听说什么,搞的已经飘飘然,自信心高度膨胀,以为真的是皇上器重,眼看便要官运亨通。

阮傲月见父亲这么说,也只能离开,到酒楼与岳肃汇合,吃过午饭,这才一同回府。

又过一日,阮臻梅阮臻梅离京前往蓟镇视察,朝廷再次消停起来。只是这消停的日子并不长,没过多久,方从哲进京了。

刚刚入京的方从哲,内阁才上班一天,就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参岳肃。

第032章 风化罪

北京城,云南道御史彭德的府邸,今天晚上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到府之后,送进去一封信,彭德将信展开,只看了眼落款,就匆匆地出来迎接。结果客人并没有进府,只叫彭德按照信上的吩咐行事,又将人从马车上搬下六口箱子,然后便扬长而去。

彭德回去,仔细地信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他取出两口箱子,分别送给自己的同事,贵州道御史与四川道御史。

十三道御史全国各地都有办事处,京城也有,归属京师的这三道御史,第二天一早,便分别上了折子,干了一件大事,弹劾刑部尚书岳肃。

这三位弹劾岳肃的罪名是,玷污郡主沐天娇的清白,内容大致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说郡主是孀『妇』,然而却住岳大人的后宅,是怎么个情况,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勾当,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以圣贤之礼教化万民,你身为刑部尚书,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为什么还明知故犯,你的书莫不是读狗肚子里了,这叫郡主日后怎么办,岂不是要被世人骂成不洁之人。

为无厘头的是,这三位奏折后面,还补充了一番话,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你岳肃是罪魁祸首,现玷污了郡主的名声,是不是要负点责任。我们官卑职小,管不了你,但是天子圣明,定会明察秋毫,皇上,您来看着办吧,要怎么处置岳肃。

这三份奏折送交内阁的日期,是方从哲到京的第二天,也是方阁老上班的第一天,正好这天方阁老也递了折子参岳肃。这或许是个巧合,然而为巧合的是,方阁老参岳肃的罪名,竟然和这三位是同出一辙,也是玷污人家清白。

唯一的不同点是,对象的名字不一样,方从哲奏折上提到的名字是李琼盈。人家还是未婚的大姑娘,和你岳肃东奔西跑,天天住你的后宅,这是怎么个情况,你们两个有没有苟且之事,就算你岳肃说你们两个清白的,那有人信吗?你让人家大姑娘怎么办,日后还嫁不嫁人了?我大明是礼仪之邦,以圣贤之礼教化万民,你身为太子太傅,乃东宫三师,将来还要教育太子,难道到时就这么教育吗?不管怎么样,你现得做出一个交待,我方从哲眼里一向不容沙子,绝不与你这等不知礼数的人为伍。皇上,您看着办吧,要是不惩治岳肃,仍叫岳肃胡作非为,污人清誉,我现就卷包袱卷走人,不干了。

四份折子送到司礼监,魏公公一过目,心里这个气呀,一个劲地破口大骂,你们这哪是参岳肃,分明是让皇上下旨赐婚,帮他讨媳『妇』么。你方从哲果然跟李家有关系,为了讨好李家,达成李家与岳肃的婚事,竟然为老不尊,连这种事也干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它妈的,你们三个御史,拿了黔国公多少好处,要把他家那个寡『妇』送给岳肃。你沐启元脸皮也够厚的了,怕女儿守寡寂寞,自己又不好意思提亲,就勾结御史,想出这么个损主意,请皇上下旨,『逼』他俩奉旨成婚,到时是不是还想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魏忠贤司礼监气的是直跳脚,因为奏折上提到的这两家可都是有份量的强援。黔国公那不必说,朝廷一等一的勋贵,手握重兵,世代镇守一方,比那些空头爵爷不知要厉害多少倍。李家也不是善茬,有钱不说,还吃遍黑白两道。有这两家和岳肃联姻,这岳肃的势力不大,将来想要扳倒,谈何容易。

可气归气,却也没有办法,自己阻止不了啊。隐瞒不呈给皇上,还没那个胆子,三个御史的奏折是小,方从哲是内阁大臣,天天上朝,能见到皇上,到时金殿上跟皇上一开口,事情不好弄。

没辙,还得呈给皇上。

魏公公把四份奏折揣上,赶往养心殿,正好这时候,岳肃已经陪皇上干完活走了。魏忠贤门外请安,皇上准了,便走了进来。

“魏卿,今天有什么事呀?”

“皇上,是有人参岳大人。”魏公公走到朱木匠身前,小声地说道。

但凡参岳肃的,朱木匠都会过问,“又是什么罪名呀?”

“回皇上,是风化问题。”魏公公说道。

“风化问题?”听到这个罪名,朱木匠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有趣、有趣……怎么写的,给朕念念。”

要是别的罪名,朱木匠估计连听都不会听,直接告诉留中,魏公公也是希望这样。可皇上似乎被风化罪名提起了兴趣,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魏忠贤估计皇上听完之后,肯定会看一眼,他可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地将四份奏折先后念了一遍。

朱木匠听罢,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没想到岳卿不仅断案如神,木工出『色』,还会勾搭『妇』女。来,呈给朕瞧瞧。”

魏忠贤连忙将奏折呈给皇上,朱木匠掀开两份,大致瞧了一下,又笑了。“这岳爱卿,做什么事都光明正大,连科场作弊也不隐瞒,怎么偏偏这事上落下诟病,还人赃并获。这些人让朕来定夺,朕怎么定夺呀?魏卿,你说应该怎么处置比较妥当?”

这话让魏忠贤怎么说呀,总不能说让皇上以风化罪,将岳肃革职吧,这么说,皇上也不能干呀。不过,也不能遂了这帮家伙的意,从自己嘴里说出,让皇上下旨赐婚吧。

犹豫一下,魏公公终于想到一个不错的说辞,故作为难地道:“陛下,老奴身为内官,对这等事也不太清楚,让老奴想主意,这不是……”

“对、对……”朱木匠又笑了起来,拍了拍额头,说道:“瞧朕都有些糊涂了,这等事怎么问起你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折子先留到朕这,容朕想出一个妥善的处理之策,再给你批复。”

“是,陛下。老奴告退。”魏忠贤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出得养心殿,朝司礼监走时,一路上那是咬牙切齿,仍不停地咒骂。

养心殿内的朱木匠,又将这四份折子拿了起来,桌子上敲打几下,心中暗想,“这事该怎么办呢?沐天娇和那位李姓姑娘的清白也不能让岳肃就这么白白玷污,就像折子上说的,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呀,否则传扬出去,还叫她们怎么见人?”

想了半天,朱木匠也没想出个特别好的法子,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皇后一向聪明过人,上次处理岳卿的那个主意,就是她想出来的。她还是女人,一定对女人的事,比较清楚。这等事,找她问问,估计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别看朱木匠聪明,但男女之事这方面,其实智商很低。皇上么,所有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一辈子都不用去考虑泡妞的问题,也不用去考虑女人心里想什么,不会去乎身边的女人是否高兴。

要换是别的折子,朱木匠多会等到晚上再去问,但是觉得这事蛮有趣的,也想让张嫣高兴一下,把手上的活撂下了,兴冲冲地拿着奏折,摆驾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皇后亲自迎接,将朱木匠请到寝殿之内。金殿之后,夫妻二人刚坐下,朱木匠就急不可耐地笑着说道:“皇后,今天出了一件有趣的事,又有人参岳爱卿了,只是这罪名,太有意思了。”

“哦?”张嫣为之一愣,说道:“怎么有人参岳大人,陛下还觉得有趣呀,不知是什么罪名啊?”

“是有关风化的问题。对了,上次咱们‘肃德宫’召见的那个黔国公家郡主,你还记得吗?”朱木匠笑呵呵地说道。

“臣妾当然记得。”张嫣笑道。

“和她还有关系,听说她现就住岳肃家中,和岳肃不清不楚,天知道他们俩有没有像你我这般。这不,御史参的就是这档子事,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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