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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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4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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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以为,这封密信,只能算是道听途说,毫无半点凭据。倘若国舅爷不死,和废纸又有什么区别。可现在国舅爷死了,这份密信的份量就不同了。”有一句话叫作当胤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国纪和太康夫人都是当胤局者,但他们的智慧,差得远了,如何能看得出来。张嫣倒是心智过人,可是属于当胤局人。邹义也算是半个当胤局者,因为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偏袒岳肃的。当然,能看出这一点,也和智商有关,邹义毕竟老了。

听了曹化淳的这句话,张嫣不由得身胤子一震,倒吸一口凉气,暗自讨道:“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呀,要是哥哥没死,把这封信拿回来,这封信可以说是一分钱不值。可现在他死了,这封信的价值,才会体现出来。但是哥哥,绝对不会为了陷害岳肃,而故意牺牲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到底是不是岳肃杀得呢?”

张嫣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再次看向曹化淳,说道:“曹化淳,照你的意思,那国舅的死,和岳肃没有半点关系了?”

“奴婢不敢断定。此事的前因后果,奴婢半点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原委,或许能从中看出一点端倪。”曹化淳谨慎地说道。

“好,哀家这就把随我哥哥前去杭州的人传来,让他将前因后果讲上一遍,你再帮哀家刨析一下。”

“是,奴婢遵旨……”

张嫣跟着下懿旨,让娘家随哥哥前去杭州的人来紫禁城问话。旨意一到张府,张国纪和太康夫人当下就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旨意上面没提到他俩,争着抢着要跟着一同前来。

毕竟是太后的亲爹、亲娘,传旨太监也不敢阻拦,只好由着二老一起跟来。随二位一起来的,还有刘素、康元二人。

来到慈宁宫,刘素和康元进门之后,是立刻跪倒在地,给太后磕头。而张国纪夫胤妻,则是跪下就哭,哭的那叫伤心。

因为边上有外人,张嫣也得顾及身份,没有像昨日那样起身搀扶,只是说道:“快快平身,莫要再哭了。国舅的事,哀家自有处置。”

“谢太后。”刘素和康元扶着二老起身,跟着就听张嫣说道:“今日传召你们前来,是有话要问随国舅前往杭州之人。他们可曾到来。”

“小的刘素和康元便是随国舅爷前往杭州之人。”刘素连忙答道。

张嫣点了点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曹化淳,说道:“曹化淳,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有什么可问的!”见女儿要让一个太监问话,太康夫人马上就急了,她哭着嚷道:“那岳肃意图造胤反,害死你哥哥,已是证胤据确凿,你昨天不是已经下旨将他革职查办么,今天又要问什么?传旨的人出去了吗?我还着急看到岳肃被千刀万剐呢。”

“母亲稍安勿躁,女儿自有决断。”张嫣没有和母亲纠缠不清,再怎么说,也是江山为重。他对曹化淳使了个眼色,“曹化淳……”

“是,太后……”

曹化淳向前站了一步,看向刘素和康元,平淡的说道:“咱家奉太后之命问话,还请二位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尔等随国舅爷到浙江之后,不知都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可有惹上什么人?”

太后就坐在上面,刘素哪敢不答,当下就让张中信到了浙江之后,先到湖州,后下杭州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洪森如何热情招待,最后如何胤在回春堂一起遇刺,以及之后岳肃派人到客栈抓人的事,都没有落下。唯一没讲的,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曹化淳在听说打探来的消息都是洪森的人领着去的,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可一听说洪森也死了,原本心里所想的思路,一下子又乱胤了。这些内容,昨天老太太已对张嫣讲了,只是没有这么详细,现在张嫣冷静倾听,开始的想法,也和曹化淳一样,怀疑上洪森,可当听说洪森也死了,就同样糊涂了。

不管怎么说,岳肃的作案嫌疑,还真就挺大的。可也有令人不解的地方,那就是洪森为什么那么专注于帮助张中信,寻找岳肃的犯罪证胤据。

这个问题,老辣的曹化淳当然要问个明白,张嫣也想到这点,想到听听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这个原因,刘素这等小喽啰是不清楚的,不过张国纪清楚,见无法隐瞒,而且事关给儿子报仇,要是不讲个明白,很容易被罪名赖到已死的洪森身上。所以,他只能将自己跟洪森合作搞远洋贸易,岳肃碍手碍脚的事,讲了一遍。

有了这个回答,洪森帮助张中信对付岳肃的事,似乎也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张嫣问曹化淳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曹化淳表示没有,张嫣便让他们离去。可太康夫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走,一个劲地痛苦,非叫女儿立马给儿子讨回公胤道,下旨把岳肃千刀万剐。张嫣只好嘴上敷衍,把老胤娘先哄走。等人走了,才问起曹化淳的看法。

“太后,奴婢以为这事还真有些难以抉择,咱们远在北胤京,只能靠理论来分析,事情的真胤相,离我们太远。那封信上说,岳大人造胤反的动机,倒是有模有样,但是岳肃深受先帝重恩,又是托孤之臣,怎会造胤反。现在来看,最好是等岳大人破案,看看案胤件大白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凶手,而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当然,太后也可派人到浙江去明察暗访,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关于这桩案子的底细。”曹化淳说道。

“你说的和哀家想的一样,哀家已经下旨让岳肃限期破案,岳肃一向断案入神,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桩案子,应该难不住他。如果他破不了,肯定是因为自己深陷其中。倘若他胡乱丢个人出来抵罪,也可证明他就是凶手。至于说派人到浙江去查看,哀家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这便是你,曹化淳!”张嫣说完,微笑地看向曹化淳。

“多谢太后赏识。”曹化淳打心底当然不愿去,但是太后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如此回答。

“哀家这次找你来,一是想问问你对这桩案子的看法,二就是想派你到浙江走一趟。原本调胤查之事,随便安排东厂的人走一趟就行了,不过哀家还有另外一个打算,那便是如果岳肃真的有心造胤反,且证胤据确凿的话,前去之人便要秘密将他除掉。岳肃终究是托孤之臣,而且反迹未露,想要革职查办,实在不妥。尤其是,他若真的是想要造胤反,下旨罢他的官胤职,也未必有用。还有,你也顺便给哀家查查,浙江胤总兵裴玄,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是忠于朝胤廷呢,还是已经被岳肃拉拢。”张嫣把心中的打算全部告诉曹化淳。

“奴婢遵旨。”

第120章 田尔耕,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旦发现岳肃真的有心造反,就直接把岳肃刺死,这是张嫣交给首化淳的最为重要的一道指令。

其实张嫣也明白,要真的下旨对付岳肃,那纯是白扯,岳大人当年就有抗旨的先例,直接说旨意是矫诏,还把许显纯一顿好打。唯一的区别是,那道圣旨真的是假的。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即便你拿真的圣旨去,估计也是白扯,除非不用中旨,以内阁的名义下旨。

不过要是拿下,岳党的官员肯定会反对,而且旨意还不等到浙江,想来岳肃就已经知道了,甚至已经扯旗造反了。按照密信上所言,岳肃的策略进可攻、退可守,南京的防御还要经过一番考验,搞不好整个半壁江山就丢了。

所以,张嫣哪有胆子真的下旨,拿办岳肃。想来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将岳肃刺死。

东厂是专门搞谍报、刺杀的组织,但毕竟经过东西厂合并,其中定然还隐藏着刘名果的人。再加上上次东厂杨河还救了岳肃一命,这就让她在岳肃的事上,不愿再用东厂的人,尤其是这等大事。

御马监虽然不够专业,可毕竟是禁军,其中不乏高手。由御马监掌印太监亲自率队出发,成功的把握,也是极大。

曹化淳领命退下,随后收拾行装,南下浙江。送给南京徐家的密旨,也在同一日出发,唯有给岳肃的旨意,拖了一天。

湖州。

这些日子里,岳肃一直全力调查张中信被刺的案子,围绕这洪家查了五六个来回,都没有找出一丝破绽。这可难住了岳大人,自己从为官以来,破案无数,可这桩案子,怎么一点头绪也查不出来呢?

其实查不出来,也是正常,凶手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只要静观其变,便可看岳大人的笑话。一晃在湖州住了一个来月,岳肃实在有些无奈了,今天坐在后衙,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但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总督行辕的大街上,和往常一样,很少有人经过。因为行辕以前是一所富家大宅,属于城内的富人区,很市井有一定的距离,很是清静。

原本情景的街上,有一个人缓缓走来,这人头戴斗笠,走到行辕门前时,停下脚步。

“这里是总督岳大人的行辕,闲杂人等赶紧离开!”守门的士兵见到对方带着斗笠,形迹鬼祟,立刻大声呵斥。

那人斗笠压得很低,几乎挡住半张脸,尤其还是低着头。不过他对士兵的呵斥并没有显得畏惧,只是淡淡地说道:“请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岳大人在京城里的一位老相识,不远前来拜访。”

见来人这么说,一名士兵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传。”

说完,士兵匆匆朝里面跑去。到了后堂,将话一转,岳肃一听是从北京来的老相识,当即先是一愣,随后料想,难道是长风镖局的人,又或是六扇门的人?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人,便说道:”请他到后堂叙话。”

“是,大人。”士兵回到前门,请来人人内。那人也不客气,大踏步走进行辕,跟着士兵,来到后堂。

后堂之上,除岳肃外,下手还坐着蒋杰和铁虬。士兵通禀一声,岳肃直接让那人进来。

人进门之后,仍然没有把斗笠揭开,而是先行说道:“可否把门关上,屏退左右。”

这,人操的是北京口音,但岳肃想不起是谁,当下说道:“屋内没有外人,就不必退下了,铁虬,你去把门关上,不准他人靠近。”

岳肃本身的武功就不弱,再加上铁虬和蒋杰,料想来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想要行刺也休想得手。

铁虬答应一声,命令守在外面的护卫退远一些,然后把门关上。顺势站在门口,没有再动。

坐在上面的岳肃,微微一笑,说道:“现在门已关上,你即说是我的老相识,也该露出庐山真面目,让我瞧瞧了吧。”

“那是自然。”这人说完,同时揭下斗笠。

“是你......”一见此人,岳肃大吃一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忠贤的义子一一田尔耕。田尔耕会来主动求见,怎不让岳肃吃惊呢。

这时,就见田尔耕微微一笑,冲上一拱手,说道:“岳大人别来无恙。

“托田兄的福,岳某近年还算不错。不知田兄为何到此求见岳某呢?对了,田兄不是和魏公公一起离开京城的么,魏公公现在境况如何ˉ”岳肃也是微笑地说道。

“多谢大人挂念。义父身体硬朗的很,时常流连于山水之间,偶尔也附庸风雅。田某来此,不为别事,乃是义父在前些时日听说大人来到湖州,想起多年故人,想和大人叙叙离别之情,顺便进一番地主之谊。”田尔耕不卑不亢地说道。

“原来是魏公公打算请我赴宴,说实在说,自北京一别后,对公公十分想念,只是不知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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