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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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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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说说到了辽东之后钱的去向。”
    “是皇上,第批银两到了辽东之后,并不是单纯的按着所有的官职大小来分配银两的,分配的潜规则是按着诸将的家丁的多寡,因为只有家丁才是作战主力,打仗靠的是他们。”
    “家丁?袁爱卿说的是这个词,而不是战兵,家丁制度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喝着兵血的产物而已,那家丁谁的最多呢?”对于家丁制度,朱由校当然的不置可否,虽有可取之处,但弊病甚多。
    “回皇上,基本上又以辽东的本系人马为众,如祖家、吴家等辽东望族,他们是辽饷分配的主要对象,若稍有差池,他们就会不满,那后果将会相当的严重。对命令阳奉yīn违,甚至是使些计谋,最终让前去的文官、武将丢官罢职,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接着袁崇焕开始大倒苦水,将自己在辽东种种苦楚说了出来。
    说是以文制武,但在辽东那块,你治治看?多少辽东巡抚都让人给弄的身败名裂,袁应泰、王化贞、熊廷弼,甚至是监军也不能幸免,别自己就觉得当个官就了不起了,没有兵,在辽东那个地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那是战区,不是和平的地方可以让一个文官来说东道西。
    袁崇焕当然深知其理,不敢捞边界了,手伸的长了,是要被剁掉的。象祖大寿、祖大乐、祖大弼那样的三兄弟,哪里是好惹的。在辽东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都是子一辈父一辈亲戚套亲戚的关系,对外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没有那个巡抚真正能够驾驭的了的。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太过分,只要去的文官、监军,手不要太长,在留够了朝中大佬的、他们自己的,还是会留些肉给他们的。所以袁宗焕虽然第年过手如此多的银两,自己本身也就是贪污了七十万,其余的也都拿出来养家丁了,那才是在辽东立足的本钱。
    那些不是家丁的兵士,虽然有一年二千万的辽饷,但到他们手里的,连最基本的饷银都拿不到,这样大体就是辽饷的去向了。
    “袁爱卿,朕来问你,诸如孙承宗老师、何可纲、满桂、赵率教,他们也是如此拿钱吗?”这是朱由校的疑问,虽然不愿提及,但此事却不得不问个明白。
    “回皇上,但凡在辽东当官用兵的,都会被分到钱,只不过是多寡而已,如何可纲那个级别的,只是普通将领,其所能拿到的就是罪臣分给他的,量就相当的少了,只够他养几十个家丁的。而象满桂、赵率教,他们只是外来的武将,根本进不了辽东的体系,能拿的也只是他们正常的粮饷,和一些工事钱粮,至于他们在这里面伸不伸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而象孙老师如此级别的,也只是年节名义上的孝敬而已。”
    袁崇焕的回答,倒是让朱由校心里一宽,大明这块肉已经腐烂了,不丧心病狂的去挖地三尺捞银子的人,已经算是好人了,特别是孙承宗这样的,仈jiǔ个孩子需要养活,那点工资还真养活不起,只靠着别人的孝敬、分润也是不错的人了。至于何可纲,那个级别是够不上贪的,而满桂、赵率教想贪污也够不着。
    “那这些将领就是养家丁也用不了如此多的钱啊?工事上也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最后就这样落入了这些人的口袋?”朱由校听了之后不由的一阵感慨万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二千多万两白银,是多少大明百姓的血汗钱,每年被挤了出来,献给辽东。但这些钱就这样从上到下的被分掉了。
    而又因为这二千多万,下面的官吏在收钱之时又要放大不少,其上下其手,哪里是二千多万如此简单?这样算下来,恐怕四千万也是有的。仅仅依靠平民百姓,一年拿出十分之甚至更多的比例来支付辽饷,不反才怪呢!
    如此看来,说是什么李自成、满清、魏忠贤、一支鸡等等亡了大明,都不如说是辽饷,甚至是这帮贪官污吏因**亡了大明。要知道辽饷不是只收一年,而是从万历四十六年(1618)开始征收的,如今已经八年了,如果按着原有的历史再来一个崇祯十七年,再上那十八年的话,那将是多少?年复一年如此下去,造反的人肯定是不用交了,那这个钱在别人身上就会增加,加到那人也受不了时,就造反,那样这个接力棒就会接着往下传,最后直到明灭亡为止。这事真是太可怕了。
    辽东体系的诸如祖大寿、吴三桂等人,都是降清的急先锋,汉八旗的主要干将,当然还有毛文龙体系的那些人。他们的贪污是可以预知的,甘心情愿充当异族的走狗,冒天下之大不韪,数典忘祖做了汉jiān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朱由校可不敢把这样的人招到麾下,王八之气一震,使其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力。这样的人是不可信的,无论什么情况,就象说三国里的魏延有反骨一样,都是反骨仔,不足为用!
    “回皇上,大环境使然,非某一人之过也,”袁崇焕如果愤青又如一老者,说出了真心话语,水至清则无鱼,这是现实。
    是啊,现在在大明能找到一个不贪污的官员吗?正象某位可悲的校长说的一样:反腐则亡党,不反则亡国。大明是到了把这些毒瘤给挖出来的时候了。否则的话,只能是任由着大明的灭亡。
    “袁爱卿也算是第一个过来自首的辽东贪污官员了,上交脏银,自己写一个折子,张贴于效忠书一旁,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回辽东监视、把握辽东诸将与满清的一举一动。朕不指望你们能灭杀什么满清,说实话,对辽东的那点可怜的战斗力,朕真的看不上眼。待朕收拾了草原,下一个目标就是满清,这三个月也是朕给辽东诸人展示一下武力之时。但朕也不希望把刀挥向辽东诸人,只是希望他们交出脏银、解甲归田,好好的做个田舍翁,如果没有自知之明,那朕也毫不迟疑动手切除这个吸食大明血液、将大明推入深渊的毒瘤!”
    朱由校本着打一个拉一个的,树一个拉一群的理念,还是对袁崇焕宽大的处理了。也算是搞一个典型,大家都看到了吧,第一个贪污辽饷的人,朕已经处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交出贪污的银子而已,这个机会如果抓不住的话,那以后,再抓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交脏银子了。

第240章校场心服
        送走了袁崇焕,朱由校一问,满桂等俱已到了校场,那自己也去看看吧,得知两位辽东边缘化的将领,原来在辽东混的并不吃香,那拢络之心更强了。打仗的将领并不是单纯的有武勇就可以的,要有勇有谋才行,朱由校现在不需要帅才,袁可立、秦良玉、卢象升三人都是他预留的帅才,袁可立现在主持东海,下一步的任务是培养接班人;秦良玉现在招兵买马,主持西南,搞好丛林战、山地战;而卢象升如今正是在基层煅练阶段,下一步草原功略结束,就是他西北、东北功略开始之时。
    而将才,朱由校的手头还真没几个,除了何可纲外,就没人了,还得培养啊!
    到了校场之后,就听到了满桂在满世界的嚷嚷呢,打了兴奋剂一样,拿着一部山地弩,兴奋的都快哭了。“近战无敌!”这就是他反复无常的表现了。
    “满爱卿,对朕这个小玩意还满意吗?”悄声走过来的朱由校笑着问?
    “皇上!?臣叩见皇上!祝、、、、、、”满桂一见皇上,急忙的停下,赶紧的跪下见礼。
    “行了,平身吧,军营里不搞这套,回答朕的问题。”
    “回皇上,臣太兴奋了,有了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作弊的存在,近战根本就无人是对手了。只须在三丈左右一伸手,几弩下去,有谁能挡住?这东西太yīn毒了!”满桂看着手里的山地弩,有些喝醉的样子说。
    “大胆!”魏忠贤低喝了一句,这东西是皇上智慧的结晶,一句yīn毒的评价,真让他这个保皇派受不了。
    “臣口不择言,罪该万死,”满桂立刻也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满嘴跑火车了,哦写错了,那时候没有火车,那就满嘴跑马吧,急忙跪下。
    “呵呵,无妨,满爱卿说的没错,战争是不讲究什么正大光明还是yīn损的,只要不是对待自己的战友,越yīn毒的武器装备越好,对敌人就是要如寒风刺骨一样,不能想着什么仁义、道德,而是要想着如何置之死地。不过满爱卿,看看朕的战车,估计以后近战的机会就少了。这种转变是你和赵爱卿必须要适应的,明白吗?”近战?有了神弩之后,距离基本上会推远到四十米到五十米之处,哪里还有让敌人靠近十米的情况发生,如果一旦发生了,估计参战的那支部队,基本上也快完蛋了。
    “启奏皇上,臣刚才一直在观察战车,但不知为何,弩发shè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赵率教则冷静的问道。知兵之人,当然对这种可以四面shè击的战车相当的有兴趣。
    “原理和此弩相似,威力大一些而已。”
    “皇上,恕臣直言,中靶率稍微有些低了。”赵率教委婉的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是啊,这是硬伤,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才能提高的,”
    “皇上,但不知可否让臣的亲兵试试?”
    “也好,反正此次是要多带几部战车上前线去的,”朱由校无可无不可的说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没有想着给净军外的其他体系配备战车,但赵率教既然提了出来,此次也的确需要一些战斗技能更高的人带一带了,所以朱由校也就答应了。
    赵、满两人各率十个箭术较好的亲兵登上了战车,神弩的cāo作xìng没有什么困难,几十个长年和兵器打交道的人当然相当快的就适应了,用脚上着弦,心里却对皇上拥有如此神兵感叹不已,这东西实在太厉害了,在全然无须顾虑自身安全的情况之下,只须杀敌即可,而且shè速如此之快,又省力,整个就是杀戮机器,难怪一千人能逼的四五万人无还手之力。更难怪皇上感放豪言壮语,一千对付十万。
    适应能力较强的神箭手,在二三十支定点shè击后,就适应了透过瞄准镜shè击了。以前shè箭,靠的是单纯的眼力,现在不同了,把目标拉到眼前,用瞄准镜里的十字星对准,一扣扳击,再用脚一蹬上上弦,整个shè击就完成了,这个转变也太大了。
    以前shè个红心能搏个满堂彩,现在,如果谁再喝彩,亲兵们估计也不会有多骄傲了。这样的事,谁不会干啊?
    但考量技术的时候到了,在连中了几个靶心之后,战车慢慢的移动起来,老兵们在马上都能shè箭,当然对这行驶的如此慢的战车,更能适应了,那些颠簸是在平整的校场,和马背之上是不具可比xìng的。所以移动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这让一旁观摩的宦官更是羡慕嫉妒恨,宦官不是常人的心理,他们大多是小人,小人当然是忌人有、笑人无的。他们当然的认为这些亲兵,如此表演,是夺了他们的光环了。宦官争宠之心泛滥了。
    朱由校一直以来就和净军走的很近,对于他们一些微表情还是能够看明白的。把围着的宦官叫了过来说:“朕的净军们,不需要有什么丧气和不服,这些辽东的兵士,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才刚刚练了一个月的,他们则练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不必为他们的成绩而感到气馁,相反应该为有这样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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