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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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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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怔忡了良久,忽然一声轻叹,自槐树上飘然落下,举步回屋。 

他能感觉到西门吹雪的眼光一直跟着他,但花满楼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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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房间与其它厢房一样,有桌子有椅子也有一张床。 

不过此时花满楼的床上却躺着一个人,躺着一个大大咧咧甚至张着嘴巴在打呼的人。 

花满楼微微一笑,径自走到屏风后换下湿透了的衣裳。 

床上的人挪了挪身子,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道【嘿嘿,花满楼,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哦?我为何要意外?】屏风后的声音透着笑意,道【陆小凤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应该叫人感到意外。】 

床上的人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也是那个在惶月门里急急忙忙写下个‘西’字叫花满楼去万梅山庄搬救兵的陆小凤。 

此刻他却没事人一般舒舒服服赖在花满楼的床上打哈欠。 

陆小凤坐了起来,又伸了一个懒腰,才道【哦?为何?花满楼快说来与我听听。】 

花满楼笑着从屏风后走出,道【惶月门的人倘若是与你为难,这次的杀手理当冲着西门吹雪去,但这次的目标是我。很明显,一则说明惶月门里有了什么变故,所以我才成为众矢之的,二则说明你已经不在惶月门,所以惶月门的杀手也没必要无端开罪西门吹雪。】 

陆小凤大笑,道【惶月门倘若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倒也罢了,偏偏那两个卓老儿偷懒,想将我锁在密室里,没有好酒美人的地方,我留他作甚?】 

花满楼笑着想了想,道【能取你性命的人走了?】 

【不】陆小凤摇头,道【他只是忽然发现另一个人的性命比我更碍眼,所以暂时没空理我罢了。】 

花满楼好奇道【他为何要取你性命?莫非你当真抢了龙王之女?】 

陆小凤嘭的一下跳起来,脸色大变道【我可不会去招惹那只母龙王,她简直比母老虎更难招惹。】 

花满楼不甚赞同的皱皱眉尖,忽然笑道【你惹过她了?】 

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胡子,看着花满楼毫无偏差的在椅子上坐下,忽然道【花满楼,你有没有坐空的时候?】 

花满楼奇道【你希望我坐下时落空?】 

【不】陆小凤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你坐下时正好坐在母龙王的腿上。】 

花满楼险些被刚刚喝进口里的茶呛到,笑道【你坐过了?】 

陆小凤点头道【坐过了。】 

花满楼笑道【有趣吗?】 

陆小凤道【有趣,非但有趣而且刺激。】 

【哦?】 

陆小凤一本正经的道【和一屁股坐上个马蜂窝一样有趣又刺激。】 

花满楼大笑。 

陆小凤也笑了,笑的甚至有几分得意,道【好在我当时喝的是老五的花酿,母龙王虽凶,我却照样魂留极乐。】 

【五哥?】花满楼一愣,转而笑道【对了,又已入秋,菊花当开的正好。】 

陆小凤点点头,道【老五知道你去惶月门,所以托人捎了几坛花酿给你和谭青末,没想到你来不及喝上一盅,却让我先享了口福。】陆小凤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从桌底拿出一坛,笑道【我临走前顺手摸了一坛,本想叫上你和西门吹雪,谁知刚到这里就碰上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 

陆小凤目光闪动,道【有两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去树上站着淋雨,你说是不是怪事?】 

花满楼浅浅一笑,道【的确是怪事。】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吵起来了?】 

花满楼细细的想了会,道【算不上,只是……我有些搞不懂那人。】 

【西门吹雪本来就是个怪人】陆小凤大笑,道【不过却不是个坏人。】 

【我知道】花满楼淡淡的点点头,慢慢道【其实是我考虑不周,连累的别人丢了性命。】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好一会,握住花满楼的手,道【花满楼,你若救得了一个人,是你的功德与善心。但你若救不了一个人,却决不是你的罪孽。】 

花满楼怔了一会,微微的笑了,反手握了回去,慢慢的点了点头。 

陆小凤是个多可爱的朋友,花满楼从来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陆小凤嘿嘿的笑了下,顺手拍开酒坛子,屋中顿时弥漫着清润的酒香。 

陆小凤深深了吸了口气,满足的呼了一声,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道【搞不懂的人就慢慢搞,搞着搞着就懂了。我现在就把那个怪人捉来,有酒无友的蠢事做多了怕要挨雷劈。】 

花满楼顿时失笑,大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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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酒杯,三个人。 

酒是好酒,这么纯的花酿果然是花家老五的手艺。 

入口清淡,后劲十足。 

陆小凤已有些薄醉,花满楼的脸上也已稍显绯红,只有西门吹雪的脸色依旧苍白。 

陆小凤笑道【这么好的花酿,只有一坛实在太少,花满楼,不如我们回去,找上老五一起尽兴?】 

花满楼浅笑着把玩手中的被子,道【你先去,我还有事未完。】 

陆小凤挑着眉毛道【什么事?】 

花满楼淡淡一笑,道【已经惹上身的麻烦,既然甩不掉,只有解决它。】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花满楼一眼,陆小凤皱着眉道【你知道惶月门为何要你麻烦?】 

花满楼摇头,【不知道。】 

陆小凤道【你知不知道惶月门里有多危险?】 

花满楼道【我知道。】 

【那你还去?】 

【去。】花满楼浅浅的喝了一口,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我一向不擅玩你追我躲的游戏。】 

陆小凤大大的叹了口气,道【我是见了麻烦就躲,你是有了麻烦就解决,难怪你的麻烦总是比我少些。】 

想了想,又看向西门吹雪道【你准备去哪?】 

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一眼,道【惶月门。】 

陆小凤瞪大双眼,道【你去惶月门做什么?也是去解决麻烦?】 

【不】西门吹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道【去找麻烦。】 

去找从漠北来的那些人的麻烦。 

虽然漠北龙王的恩师不是西门吹雪要找的人,但同在漠北,相信一定有另两人的线索。 

西门吹雪自然也要去惶月门。 

陆小凤眼睛转了转,大笑道【好!妙极!我也要去惶月门!】 

花满楼笑道【你不怕那只母龙王了?】 

【怕!】陆小凤一缩脖子,嬉皮笑脸道【可我还是想去凑热闹,更想去看看让我溜了的卓老头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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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关于‘七童’这个称呼:原著中是出现在《陆小凤传奇》第一册里(也就是霍休那个案件),阎铁栅说过‘……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花满楼笑着说‘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搞’这个字在南方的习惯用语中有多重意思,这里文中的意思也带有‘琢磨’和‘理解’的含意(有没有人想歪?呵呵^^) 

*流星恶搞中关于花满楼是怎么知道有流星划过的:来,大家把文往回翻翻,有没有看到‘数尺开外另一对相依相靠的人儿发出赞叹之声’,对,就是因为他们看见,然后赞叹,然后花花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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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一个西门花花的恶搞剧场: 

《轻功》 

如果陆小凤这么说—— 

陆小凤深深了吸了口气,满足的呼了一声,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道【搞不懂的人就慢慢搞,搞着搞着就懂了。我现在就把那个怪人捉来,我们一起搞。】 

西门吹雪出现在门口,一脸高深莫测【搞什么?怎么搞?谁来搞?】 

陆小凤:【呃……】 

花满楼,笑。 

某人:【废话,当然是3P,一起搞!】 

西门吹雪,怒! 

花满楼,愣住。 

陆小凤大惊失色,逃:【不是我说的啊……西门吹雪你冷静点,真的不是我说的啊……】 

日后,江湖传言,陆小凤的轻功之所以独步武林,西门吹雪功不可没。 

——完—— 

觖(鼻青脸肿、瑞气千条的回来澄清):呃,没错,上面这个也不是H(飞逃^^) 

老话一句:鲜花我要,鸡蛋我要,感谢留下脚印的大人们^^ 


‘无识’无责任番外——流星、无剑(西门吹雪X花满楼) 

写在前面:这是西门和花花的无责任恶搞短剧,仅是名字相同,与任何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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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西门和花花有所争执—— 


流星◎无剑 

夜,崖顶。 

两道欣长的人影并肩而立。 

一道流星划过。 

数尺开外另一对相依相靠的人儿发出赞叹之声。 

花满楼微笑。 

西门吹雪:【七童,你笑什么?】 

花满楼:【想起儿时得见流星的一些回忆。】 

西门吹雪:【儿时?谭青末?】 

花满楼:【西门,他是我儿时的书童。】 

西门吹雪:【哼!】 

拔剑,剑光一闪。 

剑光波及处但见树木凋零。 

西门吹雪收剑回鞘,冷冷一哼。 

西门吹雪的剑与天上的流星,谁的更快,谁的更亮,谁的更让人永生难忘?! 

花满楼微笑着靠近,拿过西门吹雪手里的剑,低头轻抚…… 

抬头,微笑,扬手,剑被丢下悬崖…… 

冷风吹过…… 

西门吹雪:【……】 

第二日,江湖传言,西门吹雪昨夜崖顶悟剑,流星过,剑光过,剑坠悬崖,西门吹雪就此达到无剑境界。 


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6 

黄昏,惶月门。 

花满楼背著双手站立在‘惶月门,众人无人’的奇怪门匾下,悠闲的享受秋日的夕阳。 

他们一行人到达惶月门後,西门吹雪和陆小凤立刻前往漠北龙王一行人的厢院,他无意去凑这个热闹,所以自己随性走走。 

偌大的一个惶月门,花满楼却独独偏爱这个靠近大门的地方。 

这里的风很舒服,甚至有些肆意,却意外的抚慰人心。 

忽然,花满楼转了个身,浅浅的笑了【青末,没有在忙吗?】 

一株枫树後转出一个欣长的著藏青色衣衫的人影,鞠身一礼,沈声道【爷,打扰您了。】 

谭青末从小就跟著花满楼,本来一直唤花满楼为‘少爷’,但这次重逢起,就已改口成‘爷’。 

【哪里,我也不过随性走走,这里的风很好。】花满楼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谭青末立刻会意,悄然无声的靠了过来。 

花满楼在门匾的下方抬起头来,谭青末站在他身後一个半步的距离──和儿时的也无差别。 

【青末,对我去而又返,你可好奇?】 

谭青末始终半垂著眼帘,闻言後极快的抬起头来看了花满楼一眼,随即低头道【爷,只要您愿意,随时来。】 

花满楼转过身来,正对著谭青末,过了好一会忽然微微一笑,道【青末,这块牌匾的来历你可否对我说说?】 

【是】谭青末恭敬的一低头,瞥了眼牌匾,道【匾上的话原是44年前独霸中原的‘追风剑’徐疾风所说,他当年因为私人过节独挑惶月门,结果惶月门内死伤惨重,门人之中无一胜出。後来上任门主在34年前於开封一带寻得徐疾风,8日後带徐疾风首级返回,为惶月门一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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