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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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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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老师要洗脚了。”君悦一下挤进两人中间,将李若言从杨思修的怀里扒出来。
  “言言,管管你徒弟,怎么跟师爹说话的。”
  “你活该。”李若言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脱去鞋子“君悦,青桐上哪去了。”
  “彤师父刚才拿着包袱,说是有急事要回家去……”
  “哎呀!坏了!这小子肯定是想逃跑!”杨思修刷地一下站起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说要抓他回去见他师父。现在怎么办,他跑了我的演出就完了呀!你还不快去把他给我追回来!我恨死你了!”
  “你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把他给逮回来。”
  “现在!立刻!马上!找不回来你就去死!”
  “马上,马上……你别动怒,你千万不可动怒……”杨思修穿上鞋子,从窗口飞了出去。
  “呼……终于走了……”
  李若言重重呼出一口气,把脚踩进水桶里。君悦也跟着把鞋袜脱了,踩进桶里,与他赤足嬉戏。
  “老师,杨先生他……真的是您的……您的……”
  “才不是呢,少听他胡说八道……”
  李若言刚泡完脚,杨思修就拎着青桐进了门。
  “言言,你看,我把他抓回来了。”
  “好快。”君悦脱口而出。
  “小美人惊讶了?你师爹我可不是单单会看病而已。”
  “青桐,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吓死我了。”
  “抱歉,我……”
  “我一猜你小子就是想坐着船逃跑,赶到码头就发现他正在那等船呢。”
  “青桐,你这时候走了,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不都全废了吗?况且我收了人家赞助商的钱,如今要是演不了戏你让我拿什么抵人家债?你这一走,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青桐猛地恍然,他愧疚地说:“抱歉,若言,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我只是一时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很怕去见师父……”
  “都怪你。”李若言看向杨思修。
  “我?”
  “都是你说要抓他回去见师父,他才会跑的。我告诉你,青桐现在是乐队的首席琴师,不许你把他弄走!”
  “是是是,我不抓他就是了。”
  “还有,不许你跟柳如瑾通风报信。”
  “遵命。”
  “好了,我累了,我跟青桐要睡觉了。”
  “什……什么?你跟青桐一起睡觉?”
  “怎么了?两个男人睡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不准。青桐你去跟徒弟睡,我陪言言睡。”
  “杨先生你……”
  “你敢不听我就带你去见你师傅。”
  “你……”
  “我才不要跟你睡,我要跟青桐睡。”
  “不行!你有伤,必须跟我睡。”
  “我一直都跟青桐睡,你走啦!”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随你便。”李若言不再理他,自己拿过床头的白瓷瓶子,拔开木塞,倒出有些浓稠的液体在手心,合掌摩擦起来。
  “这是什么?”
  “杏仁油啊。”
  “你取它作什么用呢?”
  “自然是抹脚了”李若言自顾自地在自己的脚掌和小腿上按摩起来,青桐也取了一些替他擦另外一只脚“天这么冷,又泡过热水,不擦东西皮肤会粗糙干裂的。”
  “秋冬润燥,我的言言真是识得养生之道”杨思修又粘了上来,握过李若言的小脚在掌中摩擦着“让我来代劳吧。”
  “不要。”
  “我可是大夫,推拿按摩是最拿手的。”
  “不要,你一定会按得我很疼。”
  “不会的”杨思修一屁股挤开青桐,拿过瓶子倒些油在手心“我保证很轻。”
  说着他握住李若言的脚,手指轻轻地在足底的|穴位上揉压起来。
  “言言的脚好软……”
  他的手顺着小腿的脉络滑上去,绕到膝弯里轻轻揉捏,修长的手指不时地伸进他挽起的裤管里,有意无意地触摸他大腿的肌肤。
  李若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去了。当他醒来时发现杨思修横在他与青桐之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勃然大怒,连穿鞋的机会都不给,便将杨思修给哄出了房间。
  杨思修倒是毫不挂怀,他像一只吃饱的猫,偷偷啧着嘴笑。要不是担心李若言的身体受不了,他昨晚就会点了青桐睡|穴,将他吃干抹净。
  他吃过早饭之后就神采奕奕地宣称自己有事,要离开几日。他向李若言保证立春之夜一定会赶回来看他的演出,然后便丢下众人,孤身一人走了。
  在他看来,李若言虽伤得不轻,但眼下病情算是稳定,精神状态也好。既然他喜欢在乐坊里演戏,就由得他在里面玩个够。自己走开几天,正好让他消消早上的气,说不定他会想念自己的好。
  他自认是个有脾气的人,有人伤了他心爱的人,他绝对要加倍讨回来。惊鸿仙子是失了踪迹,但是楚雁秋和他的妻子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楚雁秋号称与北域月如辉齐名,杨思修自认武功不在月如辉之下,但自己一个医生绝不会跟月如辉一样选择硬碰硬。
  他飞鸽传书知会了清音和柳如瑾在紫湖山庄的大门口会和,准备煽动他二人与自己联手铲平了楚家大院,算是送给言言的过年礼物。然后再让柳如瑾将那个碍手碍脚的青桐给绑回烟雨楼台,好好关个几年,顺便也将那个君悦一并收养了去。接着,他就可以以治病疗养为名,名正言顺地将李若言带回自己的养生馆,好好培养感情。让那个木鱼脑袋的月如辉在外面瞎找个几年,等他什么时候再想起自己这个好友,回到养生馆来的时候,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就算想抢回言言也来不及了。
  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杨思修越想越是胜算在握,脸上愈发神采飞扬,脚上轻功更添三分劲,山川积雪如平地般脚下踩过。
  楚雁秋自那日李若言走后,就一直神色凝重,他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特别是当他得知惊鸿仙子来了又走之后,心中的怀疑就更甚了。他虽不清楚遥惊鸿与李若言之间的矛盾,但七夕那日在船上,已明显感到两人不和。不安地过了一夜后,王凌燕哭哭啼啼地跑来向他坦白事实。竟是意映教唆王凌燕向李若言的茶中下药,然后污蔑他。
  “嫂嫂说,这样做了,他就一定会娶我……”
  她没想到,李若言最后竟还是不愿与她结发;她更没想到,一心为她着想的嫂嫂竟然将李若言逐出了山庄。
  楚雁秋震惊了,他立即带着人下山搜寻,得到的却是李若言离去当日,一名少年被人吊在街头围殴,最后下落不明的消息。他像疯了一般,翻遍了周围城镇,结果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发动了所有关系找寻,仍然是一无所获,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被月如辉带走了。因此,当月如辉跑到山庄来向他要人时,他崩溃了。像是自己亲手将他推下了火坑,每每想起李若言最后一眼看他时眼中的哀求和泪光,他就深深地陷入了悔恨与罪恶之中。数个月来,他发动了所有的人脉找寻李若言的下落,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杨思修哪里在乎他的感受,他一路脚步不停地赶到了紫湖山庄门口,就看见依约前来的清音和柳如瑾。
  “思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地要我们赶到这个地方来。青桐呢?你没将他一起带来?”清音走上前去,神色有些焦虑。
  “那小子跑不了。你们先帮我杀几个人。”
  “是什么人连你也杀不了,需要我们二人帮忙。”
  “就是住在这里面的楚家大当家和他的美人妻子。”
  “楚家在江湖上一向享有清誉,而你素来不愿介入纷争,因何突然要杀人。”
  “不杀也可以,至少也拆了他家房子。”
  “思修不是胡闹之人,楚雁秋必有不可饶恕的理由。”柳如瑾面无表情地说。
  “哎呀,柳兄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今天才发觉原来你才是最善解人意的。”
  “思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将事情说清楚啊。”
  “我懒得说两次。你们在一旁看着,自然就明白了。耳朵堵起来,我要叫门了。”
  说完,杨思修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内力,呼气竟是狮子吼:
  “紫湖山庄的楚雁秋,带着全家出来受死!”
  这一吼震天动地,整个半山腰也跟着摇晃起来。琉璃瓦上的积雪纷纷散落,就连檐下的冰棱也断裂脱落。清音和柳如瑾紧守内元,才稳住了体内翻腾的血气,但山庄守门的家丁纷纷站立不稳倒地,更有甚者,自耳中淌出鲜血。
  不一会儿,阿昌带着守卫冲了出来,见杨思修三人站在门口。一股高手的气息迎面压迫而来,然而身为山庄侍卫统领,他岂能怯场。
  “何人敢在紫湖山庄放肆!”
  “哼,别人盖头盖脸,是因为长得太美。你盖头盖脸,倒像是生得见不得人。”话音未落,杨思修身影瞬间移至面前,手中折扇挥出一阵疾风吹起阿昌面前碎发。不等阿昌讶异,扇骨便轻轻在自肩侧拍来,响响亮亮扇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扇不轻不重,只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顺道抬脚点了他|穴道,将他踢得跪在地上不能动弹。阿昌始料未及,心想此人那一下若是用了实力,只怕现在自己的半边脑袋已被削了去。当下大气不敢出,已然是一身冷汗。
  “长得普普通通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盖的。我不想理你,你们去叫姓楚的爬出来,不然今天铲平你们整座庄园。”
  “狂妄。庄主的修为岂容你等小觑。你打得过我,却未必是庄主的对手。”
  杨思修冷笑一声,又吼一声:“再不出来我杀了你的走狗。”
  “是谁在门外喧哗?”一个清清亮亮的女声响起。绿叶扶着意映缓缓走出门来。
  “你是楚夫人?”
  “正是。庄里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贵客,请贵客莫要见怪。未请教贵客姓名,来紫湖山庄有何贵干?”
  “下人不懂规矩,那是当家的纵容包庇所至。楚夫人纵有瞒天过海的好口才,也难掩管教疏漏的罪过。”
  “你……”
  “我是不是真可恶,口才真好?”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作何用意?”
  “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我还以为你贤良淑德的样子能装得久些”杨思修敛起一脸笑容,神色冰冷起来“你的夫君呢?我不想作两次自我介绍。”
  “既如此,我也不想知道了。即刻离开紫湖山庄!否则休怪我待客无礼了。”
  “怕你呀?你待客无礼又不是第一次,上回给恩人喝的迷|药也一起拿出来给我尝尝。”
  意映眼神一变,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怒气腾腾地说:
  “是那个小贱人让你们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他岂会那么容易乖乖地离开。他还想如何,将我们全家害成这个样子还想纠缠不放吗?”
  “哟,看来你不糊涂呀,那也省得我提醒了。赶紧将你那个缩头乌龟的夫君叫出来,两人自刎谢罪吧。”
  “荒唐!”
  意映身形一旋,衣摆微扬,十指突然伸展出两寸来长的尖锐指甲,如狼犬利爪,攻势凶猛地袭向杨思修要害。杨思修身形一侧避了开去,只见身后十米开外的树干上赫然留下五道爪痕。
  杨思修晃到意映身侧,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说:“出手狠毒,一如楚夫人的内心。”
  言落,扇子一展,扇风如刀刃盘旋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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