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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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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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人帮……不存在了?
  它意味着……什么?!
  “宁,是第一个离开的。刘星大姐,决定到年底退役,继续回学校念书。姗姗比她早,出事后没多久,就拿到了退伍许可,她准备专心读研。亚洲谛一被人打伤,叶子和叶绿素的车……被人撞了,叶绿素丧失了听觉,就提前退役了,叶子……变成了植物人,不会醒来了。其他有些调去了别的部门,反正大家……就这么都散了,短短的几天之内……”
  
  
  
  '“我宣布,狂人帮,从今天起,解散!”'
  
  听着温宝宝清冷的声音,并不觉得他是在说和自己相关的事,而是像后世者评论着过去的历史人物,淡淡的感□彩,如吞咽一口白开水,只是含在嘴里稍微有点冰凉。
  君文乙轩不知道是不是荒野中的气温因为黑夜的降临而降低了,脖子上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下,然后遍布全身,最后到达指尖,握紧的时候才感觉到冰凉。
  他忍着一口气,胸闷地听到最后,却像突然丧失了说话能力似的,不知该问什么。
  一直呆了很久,当温宝宝沉浸入蓝宝石般深邃的天色中时,他才想起自己内心强烈想问的问题。
  现在,他死了的心,好像又开始跳动了。他终于能感觉到,胸口中细微的动静,从而得知,自己原来还有关心的事。
  “狂呢?狂怎么样了?!”真正问出口的时候,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温宝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冷冷地上扬:“我绝对不会把狂,交给你!”
  
  他刚到首都的那一天,刘星带着他去他的新家,走在那条车子开不进去的小巷,刘星指着一栋洋房说,那个是温宝宝的家,本来是要安排他和温宝宝住一起的,不过怕他们合不来。
  他当时想,自己一向都能和任何人相处,人缘也还不错,以后应该有机会能到温宝宝的家坐客吧。小洋房很漂亮,白色的墙,红色的瓦,让他很想看看里面是不是也这样简单而漂亮。
  结果,他却不会再有机会去参观那栋房子了。
  
  尹正曾说过关于刘星在东林汉学医学院的辉煌历史,还说,刘星曾经想当法医,结果被挖角到后勤部。
  现在,她应该是继续去追逐她的梦想了吧。
  
  和刘星一样,毒舌的叶律曾被父母寄予厚望,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是他从小就被勾画好的人生,而他则叛逆地在高考时选择了艺术院校,结果被父母扫地出门,不得不复读一年,转为攻读机械工程学院。
  不过他说,以后还是想当一名比毕加索还出名的画家,让他的画能成列在后世的博物馆中。
  从今以后,他也许,真的可以安静地画画了。
  
  还有,一向精力旺盛的叶子,聒噪吵闹的叶子,像装上了小霸王电池的兔子般活蹦乱跳的叶子,如今,却变成了世界上最安静的人。
  白姗姗,会不会觉得寂寞呢?
  
  飘过脑海的思绪,像一个个消失在海平面上的浪花,而君文乙轩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仿佛会触及到禁区似的危险意识,强硬地遏止了漫无边际的联想。
  温宝宝说的事发生在三个月前,可是由狂的后勤部全权规划的“疯狂微笑”便利店明明正不断地扩充连锁店,每月一期的电子杂志《妖怪工坊》他也有看到过11月15日出刊的最新一期,只是一片羽毛的连载小说没有了。
  真因为和“狂人帮”息息相关的一切都没有断,于是就不会去认为延续这些信息的源头起了变化。
  看到了表象的持续,就认为内在也一成不变,这到底是什么坏习惯啊?
  实际上,在不知不觉间,后勤部传说中的“狂人帮”居然已经成了过去式,成了真正的传说,却让人根本没有聆听传说的心情。
  
  狂,怎么了?我离开之后的这段日子,你那里居然也发生了那么多事。
  而我……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温宝宝吃了点东西,结果却引发了胃的强烈抗议。
  被胃疼折磨的他,只是不住地用手臂按住胃部,天黑了以后,他就几乎隐没在黑暗里,除了面色,苍白可怖。
  他一副不愿让人靠近的样子,只会让君文乙轩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后又惧怕地把视线挪开。
  无暇关心温宝宝的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夜幕,而古渊更是不闻不问。
  
  到了半夜,他们在土丘边扎营,因为不能暴露行踪,所以不能燃起篝火取暖。
  古渊拿出两个睡袋,君文乙轩拿了一个,看着温宝宝还没开口,温宝宝却朝着帐篷的反方向,绕到土丘另一边去了。
  古渊二话不说,钻进帐篷,就像没看到温宝宝似的。
  等君文乙轩绕着土丘转了半圈后,看见温宝宝保持着在车上蜷缩的姿势,眼神宁静地望着月光,看起来像思念故乡的旅行者,忽然让人联想起那首人人耳熟能详的诗——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
  '“我绝对不会把狂,交给你!”'
  他在温宝宝的身边坐下,以差不多的姿势弯起双腿,双手抱膝,静静地看月色,从古到今都未曾变过,而它却静静地看着世界的变迁,翻天覆地。
  “你打算在这坐一夜吗?”
  知道温宝宝不会理睬他,他便自言自语。
  “胃还在疼吧?想吃东西了就跟我说。天亮以后,我们还要翻过山才能到双子月,到时候我会尽量向兰沐希上校求情,让他通融一下吧,毕竟你年纪还小——”
  “年纪小就要被区别对待吗?”
  还以为温宝宝不会说话,结果,温宝宝忽然犀利地反问,让君文乙轩吓了一跳。
  他看温宝宝好像非常介意年龄的问题,不置可否地说:“你只有十六岁,这个年龄,本来就比较容易冲动,你又没怎么吃过苦吧……”
  “我一点也不冲动!到是随便把别人当小孩子的人,不是自己很幼稚吗?”温宝宝用力强调,冷冷的声音像尖锐的刺,具有杀伤力,却容易折断。
  他心直口快,说的话一句句都很刺耳,全然不顾对象,也不管别人的感受。
  说不到两三句,就被搅得胸闷,君文乙轩很想掉头走人,可是看见他蜷缩的样子,却又不忍。
  叹了口气,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道:“你和队里的人吵架,才一个人跑出来的吗?然后车子开到一半没油了,就在车子里生闷气?”
  温宝宝转头,瞪着他,月光使他的脸一般白得吓人,一半则被黑暗吞没,混黑如墨的眼睛或许是在冷光的作用下,泛着杀气。
  他一脸较真地说:“你不要一副圣人的样子,你以为你了解所有人的痛苦吗?”他猛地用力扭过头,呆滞地看着地面,“你那副样子,让我很讨厌!”
  
  很讨厌吗?讨厌的时候,能直接表达出来,真好啊……
  可以不管别人怎么想,只顾自己的感受,这对过去的君文乙轩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果可以那么决断,七戒就不会……
  如果他可以更决断一点,就不会让七戒有机会放手。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优柔寡断的性格,害死了七戒。凡事只要有一点点的变化,结果就会大不相同,这就是“蝴蝶效应”,那么,如果他能再强势一点,能给予七戒更多的安全感,七戒就不用去冒险了。
  连冒险的机会都不会有。
  如果是那个人,一定能办到吧?
  他暗暗苦笑,在这时候,居然会想到自己的仇人,却竟然莫名地羡慕起那个人的强势。
  说什么保护七戒,结果,自己反而变成了七戒的累赘,变成了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我连我自己,都很讨厌自己。看来我,确实是个让人很讨厌的人。”
  “装得一副圣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没脾气的烂好人,结果现在,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看起来好像是个乐于帮助别人的人,被说成是什么新时代的好男人,其实,糟糕透顶。”
  “想想以前,有人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关心人家,朋友有麻烦的时候,就想竭尽全力去帮助人家,看到有人被欺负了就会去打抱不平,对那些没有朋友的人,就会想去主动关心一下……弄得好像我真的是个温和亲切的人。可是,这种事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无聊,太虚伪了。”
  “那种事根本就不能让自己快乐,我为什么要去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别人身上,我不是白痴吗?”
  “我明明,只在乎自己重视的人,明明只要他一个人过得好就行了……”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希望他一个人过得好,而是,我希望他能和我在一起。”
  “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想的只是自己的感情,我要的,是那个人能陪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才不会觉得孤单。现在……他不在了,我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是谁说,时间的延长,会让思念变淡?
  那么现在,胸膛里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又是什么?
  一个人的夜晚,重复得越多,他就越不敢闭上眼睛。只要想起这两三天的时光,拆成了一分一秒的漫长,就更害怕以后更多的漫长。
  时间的流逝,让他越来越胆小,过去的时间越多,就越确信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
  如果一开始还能继续沉浸在梦里,一想到以后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他就失去了勇气。
  “我真的好自私啊,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他只是,让我可以活下去的动力吗?”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回荡在夜色下,却突然被阻断。
  温宝宝毫无预兆的一拳,像投球手全力掷出的棒球,直中脸部中央。顿时,辛辣的刺激感让眼睛不住地流出了泪花,翻涌在鼻子里的滚滚热浪,淌入口中,是一阵腥味。
  他呆呆地看着温宝宝,不明所以。而温宝宝马上又将第二拳砸向他的左颊。
  他像一个不倒翁似地往后仰,笨拙得和左右摇摆的企鹅差不多。而接下来,温宝宝揪住他的衣领,往他腹部连踹三脚,惊人的力道一点也不像一个饥饿过度,并且被胃疼折磨着的病人。
  紧接着,他跌了出去,毫无任何保护措施地倒在地上,使他的下颚撞在硬梆梆的泥地里,蹭了满口的泥沙不说,半边脸的剧痛带给大脑瞬间的麻痹,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着干涩的喉咙,那些血像遗弃着身体似的,不断疯狂地往外流,他估计自己可能撞掉了几颗牙齿,或者,是颚骨断裂了。
  倒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因为真的很疼,被当作沙包似的毒打一顿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散架了,以前应该有过更严重的伤,可是都不像现在这么疼。
  痛觉,又回来了?在飞艇上,把小刀扎进手臂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现在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却疼得他想求饶。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力气爬起来。温宝宝似乎就站在他的头边,强烈的杀气让他害怕他是不是会一脚踩扁他的脑袋。
  粗重的呼吸,除了自己的呻吟以外,还有温宝宝的。
  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对着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他,恶狠狠地叫道:“我恨不得打死你,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盖在头顶上的阴影消失了,留下了月光,冷冷地漠视他。
  温宝宝似乎走了,不知是踱向帐篷,还是往土丘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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