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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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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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地摆摆手:“去把三阿哥抱起来,跟他说,好生养着。”
    八贝勒出口气,幸好幸好:“哥,让我瞧瞧孩子吧。”
    四贝勒斜了八贝勒一眼:“瞧瞧倒是可以,不许动歪心思!”
    八贝勒一笑:“原来四哥知道我在动歪心思啊!”
    弘时被抱了过来,一点点娃娃,脸上一片惨白,嘴巴都是青的,八贝勒心里一叹,伸手接过来:“抱孙不抱子啊,四哥你歇着,我来抱!”
    四贝勒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干笑了几声也就罢了,看看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也软了,自个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八贝勒哄着娃娃喝了些*,喂了两口汤水,就知机地让人把孩子送到里面去,又苦劝了四贝勒一盘才走。
    出门的时候,天上正飘着细雨,四贝勒府上的管家送了绸布大伞过来,八贝勒摇摇手:“哪里就那样娇贵了?几步路,缰绳勒紧点马上就到了。”
    府里几个小阿哥皆在二门那里探头探脑的,八贝勒心情顿时大好,加紧了步子走过来,一人头上一顿揉搓:“怎么,想哥哥了?”
    十四阿哥把脑袋挣出来:“谁想你了,我们吃完饭出来遛弯的!”
    八贝勒拉着十四阿哥的辫子说:“你想遛弯是不?走,跟我去你四哥府上,他那地方大,随便你溜!”
    十四阿哥翻个白眼:“我才不去呢,这天还没暖和呢,他那里谁去都是透心凉!他不心疼儿子 ,我还心疼自个侄儿呢!”
    八贝勒笑了:“哟,在我家玩了这么久,还记得那边是你侄儿,亲疏你分得倒清楚啊!”
    十四阿哥脸一红:“四哥不好,我那侄儿可是亲的!以前在宫里见过的,可乖了呢!”
    十四阿哥没好意思说的是,那时自己也不大,德妃娘娘也疼孙子,弘昀跟自己玩得可好了,再说了,那时无逸殿的阿哥只有自己有侄儿子,长了辈分多得意啊!
    弘昀走了,前几日自己进宫,还陪着娘娘掉了好多眼泪的呢,这可不能告诉别人,太丢人了!
    八贝勒也不为难他,搂着弟弟们往里走:“今晚上吃的高兴不?字练好了没有,练好了明天带你们去看十阿哥演武,练不好不许吃夜宵!”
    弟弟们簇拥在八贝勒的身边,细雨落在高高抬起的脸上,眼睛愈见明亮了,演武场,多有意思的去处啊!
    八贝勒的小书房里,素日福晋都不让进去的,唯有他贴身的小厮可以进去打扫,但东西连位置都不能挪动,四壁挂得皆是大大小小的舆表,有矿产分布图,铁矿分布图,边境详图,书房正中的大案几上是西北的沙盘。
    多宝格上没有珍玩古董,皆是磊磊的书籍,一面上皆是兵书,从《八阵总述》 、《美芹十论》 到《太公兵法》、 《百战奇略》 、《墨子城守各篇简注》 。
    从《太公兵法》到《乾坤大略》、《太公金匮》 、《兵制》,从 《潜夫论》到《太公阴谋》、、《策林》、 《权书》。
    从 《唐太宗李卫公问对》 到《握奇经》、 《鬼谷子》、 《六韬》,各朝各代皆有收录,十四阿哥自从进了这个书房,就迷上了这些,晚晚自觉在门口等着八贝勒,期待着当天的学习,时不时拎一本当睡前读物。
    另有几面多宝格,摆的是《四时纂要》、《农桑衣食撮要》、《经世民事录》、《农圃便览》,还有《折狱龟鉴》《疑狱集》《洗冤集录》,林林总总,种类繁杂。
    便是九阿哥同十阿哥,也佩服八贝勒,都是一般的阿哥,怎么他就是比自己强?平平是哥哥,大哥二哥三哥加起来也比不上八哥啊!
    但凡被问起的时候,八贝勒笑笑才说:“说是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不过是圣人的概述,难道真能拿着论语去种地吗?胸中有丘壑,才能不被人欺,才能料事于前,理事在先。明君古而有之,可经天纬地之才不过是懂得知人善任,只是天下人脾性不一,能力不齐,岂能个个是奇才?论语尚德,可鸡鸣狗盗亦有微用。君子可欺之以方,度量人心度量人品度量人才,光靠论语可不行啊!”
    十四阿哥初听这番话语,硬是自己在心中给八贝勒背后划上了金光千条,便是无逸殿里学问最高的课读也没这么见事透彻啊!至于皇帝?十四阿哥早觉得自己皇阿玛昏庸了,明君二字不过是臣下的阿谀。
    于是日渐伟岸的十阿哥对着八贝勒仍然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微微弓着背,保持眼睛平视,只要八贝勒开口,一定侧身倾听,演武场上喊粗喊亮了的嗓子,对八贝勒说话的时候,硬是憋出几分不易察觉的低沉温柔。
    九阿哥倒是没发现这些不一样的地方,他个子高,身量颀长,办事风风火火,哪里会注意到哥哥已经略略比自己矮了呢?不过三根指头的差距,难道矮了就不是哥哥吗?哥哥总是比自己聪明的,凡事听他的,没错!
    得了八贝勒的嘱咐,十阿哥对手下考察的很仔细,时不时就拿本书回去琢磨,有不懂的就问问八贝勒,懂了就拿去收服自己的手下,坚持了一段时间,颇为有用,京里逐渐传开了十阿哥的好名声。
    :“哥,为什么皇阿玛不肯打俄罗斯?”十四阿哥问道。
    八贝勒一笑,停了手里对着沙盘指指点点的小棍子,望了望十阿哥:“你给弟弟说说吧?”
    十阿哥一笑,这个问题放在几年前,他也会奇怪,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学会去揣测皇帝的用意了。无非是大局的布局,国本的巩固。任何一场战争,都不会是如此简单地开始。会开战容易,能够有能力决定战争何时结束,以什么方式结束,才是真正有能力的领导者。
    一向拙于言辞的十阿哥难得有机会侃侃而谈,从国库的银两,谈到兵丁的输送,再谈到俄罗斯的局势,他们擅长的战术,又分析了如果开战,军队里汉军旗同满军旗如何分配比例才合理,粮草走那条路才不容易被半路劫走。
    十四阿哥骨子里流的是八旗的尚武之血,可以前不过纸上谈兵,心中隐隐有些羡慕,到了此刻,方明白以往是什么鼓舞起来自己血脉里的向往。
    弟弟们兴致高,聊着聊着更漏便敲响了,有时八贝勒也心疼他们身子骨,催着催着去睡,可看着弟弟们放光的眼睛,有时八贝勒还是心软了。
    陪着弟弟们熬了几个月,八贝勒有些期盼康熙早日归来了,可康熙还忙着在杭州演武场检阅八旗,绿旗官兵呢!
    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康熙颁了旨意,诏赦浙江福建两省死罪以下罪犯,减等发落。二十二日圣驾抵江宁,二十三日遣尚书徐潮祭明太祖陵,二十六日检阅江宁驻防官兵,招赦安徽、江苏所属地方死罪以下罪犯,减等发落。二十七日,康熙帝又赴明太祖陵行礼,然后离开江宁,二十八日在京口检阅水师。
    消息一个个传到京里来,直郡王冷冷笑了,皇阿玛好兴致啊,带着皇太子四处施恩,只怕皇太子江南归来,腰间又多了几张投名状。
    还好,咱这里也有人来投诚,直郡王派了小厮去找那个相面的:“走,爷要给弟弟们显摆显摆!”
    相面的是谁,正是九龙夺嫡时出尽风头的张明德,一个江湖术士,得了许多皇子的宠信,甚至敢开口刺杀储君,这样的风流人物,微时也不过一布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那一章可能有人觉得累赘,梅文鼎是什么人物啊?也值得这样大写特写,只是翻查资料时有所感悟,其实不过是我去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之后心里一点残念。
    明明我泱泱大国,不缺少有本事的人
    这样中西结合,在几何在数学有特殊功劳的人很多,可他们渐渐被人们遗忘
    我们崇拜着西洋的月亮,向往着他国的灿烂,却常常忘记我们自己本身就已经拥有太阳
    珍惜历史,珍惜我们的文化,我总相信,我们民族既然可以灿烂五千年
    也绝对不会在下一个五千年失败,真希望有生之年,得见神龙君临天下!!
    有万国来朝,有四方纳贡!!
    而屠刀将再没机会架在我们的头顶!!

☆、245僧道门中衣禄多(上)

张明德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道髻;蓄了一把长长的胡须;身上五色杂布拼起来一件道袍;掌中的拂尘倒是规规矩矩垂下去;拂尘柄油亮油亮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都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可是张明德怎么看怎么没有仙家根骨。
    面貌挺庄重,双目炯炯有神;黑白分明;手伸出来也是白皙纤长的,骨节分明;说起话来半文不白;不僧不俗,脸上五官处处有戏,他本是中原人,云游四海之后便来到京城,自以为已经窥探了天地运数,不可不出来为世人指点迷津。
    被引荐给了某地大员后,表演了一场祭神求雨,赞过了五帝五龙,请了五湖五海,烧了黄纸,用了金印,宰了白猪白羊白狗白鸡白鸭若干只,用拂尘舞出了一套漂亮的姿势后,夜半,居然真的落雨了!
    得了百姓的顶礼膜拜,张明德并不满足,百姓能供奉的无非是少的可怜的银钱,至多一些吃食,张明德也是穷苦出身,既瞧不上也不忍心这些东西。
    先贤曾言:货悖而入亦悖而出,天下间唯有不义之财来的最容易,花起来最安心,于是从一个官员到另一个官员,从县城到府城到京城,张明德立心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欺诈活动中,这样一直努力的他,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直郡王打算接见他了,皇帝长子,皇子中唯一的郡王,手握兵权,朝廷有实权,这样的大腿还不得赶快抱紧了?
    一般骗子骗人都是有定式的,骗子的算命方法不外乎四个字:“摸、听、套、吓”,都说穷算命富烧香,凡事算命的人,必是有所求,所求的还一定带着风险。不然不用求神了,求人不是更靠得住,什么时候观音菩萨都不会开口说:好,你的要求俺听见了,明儿给你办齐活了!
    脸带三分愁,话中也有七分忧,不是家中灾祸生,就是本人生意停,那皇子呢?这不废话吗?不用会算命也知道啊,天下至贵的是皇子,出生之时普天同庆,母凭子贵,可这至贵能持续多久?可是那得看谁当家,若是兄弟即位了,皇子成了亲王了,就有新皇子了!
    皇子所求能有难猜?天下财帛权利美色他样样不差,差的不过是个位置而已!张明德原想着吓他一吓,先说你有皇帝之气,再说你无皇帝之名,直郡王若是心中不服,这可就着了套路了。
    懂行的人就该着急地问:师傅何解啊?师傅您可解的?
    张明德再摆摆架子,故弄玄虚一番,掐指推算几回,摆摆阵,祭祭神,供奉下三清之类的,自然财帛啊美人啊,就扑通扑通自个跳到怀里来了,皇帝还康健着呢!至少这几年自己没有露馅的风险!怕什么!
    可结果人直郡王不走寻常路啊!听了之后,半点反应没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张明德心里打起了小鼓,敲起了小锣,腿肚子的筋直抽抽的,生怕自个这次折在这里了。还好出门前喝的符水依旧在肚子里冰冷,张明德勉强稳住了脸上拼命想抽搐的肌肉,挺直了脊背,微抬了下巴,努力在目光中加入自信。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张明德被人带下去招呼着,有酒有肉有奴婢,就是不许他随便出门见人,张明德本就是光棍出身,想着人家一王爷,杀自个是一句话的事,不必麻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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