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最后那个受伤的眼神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受伤他被谁伤？被自己吗？鬼有心吗？
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思考事情的裴越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对自己承认，赶金灿走的那个时候他的脑中一片混乱，那件事情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赶走金灿的借口，他怕不那样做就无法回复原有的平静生活了。
可是他在怕什么？当时那样做是不是错了呢？
“裴老师，你还没走吗？”
那个对他有意思的何老师出现在了门口。
“我还有些事，何老师你怎么也没走阿？”
“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我没事。”
“我这里有两张明天的电影票，你可以陪我一起去看吗？”
“明天的电影？”
“是啊，教导主任给的招待卷，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明天不要忘了。中午13：00银杉电影院见。”
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结婚，一样的走完平静的一生，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在他这样伤害了金灿以后。
迷迷糊糊之间，裴越似乎又看到了金灿的身影，还是记忆中那件长袍子，他正在用一把刀子割破自己的手腕，几滴绿色的血液滴进了一个药婉里。
“死男人，你在做什么？”
一个病怏怏的女人走上来抢过了金灿手里的刀子。
裴越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一个不是很漂亮有些黑黑的女人可是他知道那是他，前世的他，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看样子那女人病的很严重，头发因为长期卧床的缘故有些乱乱的，脸色也很差。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
“你在做什么？说阿！”
“我的血可以让你好起来。”
“没用的，我是个将死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可你说过，你不想死。”
“谁想死阿？你救我做什么呢？还没被我欺负够吗？”
“你是我的爱人阿，我不想看你这么痛苦。”
“你是个好鬼，我死了以后哦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
“我只要你。”
“不要费事了。说起来我对你真的不算好阿。何必为了我和天争呢？”
“你对我而言是唯一的存在阿。”
“不会因为我骗了你的第一次吧？是我骗了你阿，你不要那么上心好不好？”
“我想要你快乐，把它喝了好不好？”
“那么恶心我才不要。”
“喝下它你会好的。”
“不要，我才不信割肉疗亲的昏话呢。”
“喝了它。”
金灿上去掰开了那个女人的下颚把药水灌了下去。药水光了，金灿才放开了挟制，那个女人打开了金灿手里的碗，回手给了金灿一个耳光。
“你敢这么对我？”
“对不起，可是我的血真的可以为你延命阿。”
那个女人扑到了金灿怀里哭了。
“为我不值得，每次你一失血在白天就会显得很痛苦。失血对鬼来说很严重对不对，我不想你受我拖累阿，伤口很痛吗。”
“你看伤口已经没了，真的没了，你知道我很能干的，你现在好些了吗？你歇着，我出去给你做饭去。”
金灿一直是这样好脾气不是吗？
9
裴越看着金灿带着笑把那个丑女扶上了床，金灿自己走出房子来到了阳光普照的室外，突然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身子变得几近透明，透过他的身体甚至可以看到对面的景物。
金灿痛苦的抱住了自己割伤的那一只手靠在了墙上。有好一会儿身体才变作实体，可见失血对他的影响是何等的大。
裴越觉得自己的心脏部位猛抽了一下，他按住了心脏部位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候天边才露出鱼肚白，天要亮了。
裴越眼前又出现了金灿为了救他受伤的那一幕，金灿当时身上的长袍上划了一道大口子，绿色的血阴湿了衣服。
天就要亮了，受了伤的金灿会到哪里去呢？流血以后白天对他的影响就会更大了。他会不会象故事里说的那样，被太阳照得灰飞烟灭了呢？
今天就是他和何老师约会的日子，照这样下去他就可以过着他自出生以来，所受的教育所告诉他的，所谓的正常生活了，可这一切在他伤害了金灿以后对他而言又有什么价值呢？
想通了一切，裴越穿好了衣服匆匆跑上了山，今天的约会他注定要失约了，因为他决定要去找回最爱自己的那个鬼。
裴越来到了他和金灿第一次见面的那棵树下，金灿不在那里，他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可是他又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看到他的影子，于是只好坐在树下等。
等啊……等啊……。等待的时间是痛苦的，裴越突然想起金灿就是这样苦等了他一千年阿，一千年对一个鬼来说也是一段很长的岁月了，而他一直不放弃的找寻着，只为了一个对他称不上好的爱人。
裴越坐在树下体会着金灿那份孤独寂寞枯燥的等待过程，一直到夜幕低垂了，金灿也没有出现。
裴越挖出了树下他埋下的那个护身符用手扯烂了，驱鬼驱鬼谁也不会知道鬼也是有好有坏的。
也许金灿此生伤透了心，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出现了，那么就让他早死几年去找金灿赔礼道歉吧。
“金灿，对不起！”
裴越对着深山大喊了一句，然后背靠着那棵树蹲了下来。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
“金灿，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哭。”
金灿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裴越一回头看到金灿从树后绕了出来。
裴越站了起来和金灿面对面的站着。
他的衣服已经恢复原状了，他还活着，不，因该说他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太好了。
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着那一脸心疼他的鬼脸，裴越豆大的泪珠划了下来。
“我本来打算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免得你害怕，可是我看到你哭了，所以我才……你不要哭了，你的眼泪会让我手足无措的。”
“呜呜，对不起金灿，我对你一直很刻薄，可是你却舍命救我，而我还说那些话伤你的心，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我从来没有愿过你的，我只求你不要哭了，那个…。。不要哭了好不好。”
金灿手足无措的飘到裴越近前停住了，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搂进怀里，他怕裴越会不喜欢。
裴越哭得稀哩哗啦的扑到了金灿怀里。
“金灿你太善良了，你为什么不骂我，或是打醒我，从来都是这样为了我你总是伤害你自己。”
“我舍不得，那是我自愿的阿，我可以吻你吗？”
“你闭上眼睛。”
裴越命令金灿闭上了眼。
“把头低下来。”
裴越用手抱住了金灿的头，把嘴印了上去。冰冰的唇防暑降温刚刚好。
10
“我们回家吧。”
裴越拉着金灿的手，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都不好意思看金灿一眼。
“我一直在你身边。”
“恩。”
“只是你看不见，我说过的，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从我的眼前消失。”
“如果我没有回到这里找你，那么你是不是就这样当一辈子我的影子了。”
“可以看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我哪里好？”
“都好。”
在金灿眼中自己的爱人哪里都好，可是有人可不这么看，这几天裴越总是怀疑有人跟踪他，可是回头又看不到人，他开始怀疑是金灿，可是一问金灿眼神回避了一下，说他多心了，裴越知道其中一定有事，果然当晚看着他睡下了的金灿走了出去。
裴越紧随其后跟到了山上，远远的他看到金灿站在那里，一个很漂亮的女鬼跪在他的面前哀求着什么？而后扑到了他的身上。
好啊，你个金灿嘴里说爱他晚上出来找女鬼幽会。裴越摆出一副抓奸的样子笑着走了过去。
“嗨！两位真是有情调阿，月朗星稀山风吹着。”
“小月，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族人。”
“你就是你，你还要耽误我们族长几个一千年，从始至终你没有说过一句爱他，可是他却要为你留在这里。我们金族需要族长阿，请你放了他吧。”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他的事，是我要留在所爱的人身边。”
“人类不可能爱上鬼，一千年了他说过一次爱你的话吗？”
“他是不曾说过。”
金灿的表情很没落。
“即使这样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我……。”
金灿身上的金光淡了很多，似乎在犹豫什么。
裴越张开双手挡在了两个鬼中间。
“等一下，他不会和你走的，金灿我爱你，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金灿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我在你身边，不会走的。”
“我明白了，我回去了，族长请保重，好好照顾那个人类，族人不想再看到族长的眼泪。”
“谢谢你。”
“不必了，族长用不用通知小宫主过来团聚。”
“不用了，他已经大了会照顾自己。”
女鬼转身飘然而去。
“小宫主是谁？你弟弟？”
“你有一天也许会想起，想不起也没关系，他现在是金族的族长了。”
11
相爱的人开始同居，按说亲亲密密在所难免的，可是裴越就是别扭了。
对面的男人左看右看都是美的，虽说是个鬼视觉上总是他比较弱的，他们也曾经实验着想要亲个嘴顺理成章倒进床去，可是金灿每次都会压在他身上，让他接受不了。
首先怎么看，都是他们两人当中金灿比较漂亮除去了身体外表说是美女也有人信的，所以裴越一只以为自己该是上面的那个才对。可是金灿却说。
“我身上寒气太重，如果我让你做了才是害了你。”
“你做不是一样？”
“不同的，我可以用法术护住体表，身体里面却无法顾及。”
金灿的话很明白，也就是说要做只能他做男方，自己被做才可以。
裴越考虑很久，不要了，自己还是处男不让他做他很冤的，压仰着情欲伤身体，二十几岁的年纪不想也是不可能的，于是裴越慢慢变成了不想回家的人。
家有美人，可以抱，可以亲，就是不可以……，也挺惨的。
这一天裴越去城里学习，晚上就可以回去，难得金灿没有跟来，下午有点儿时间裴越去街上转了转，看着橱窗里的漂亮的女装，他开始想象金灿穿了也许还会很漂亮。于是不自觉的走了进去。
很高级的精品店，他只想看看就好，在不知不觉中他没有发觉周围的客人慢慢变没了只留他一个，连店员也慢慢失踪了，突然房顶的灭火装置不只是发生了故障还是什么突然在他头顶爆开了，哗哗的水把他浇了一个透。这时候一个穿这高级西装的人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裴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眼前的人和金灿张的很相象，除了手上的温度证明他是活人，脸孔漂亮的有点不现实。
“对不起，店里的设施发生了问题，不如我带你上楼去换身衣服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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