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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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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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连一向严肃的秦老爷也傻了眼,沉默片刻,继而用带着疲倦和平和的语调道:“那咱们大家先呆在外面,等一等。”
  
  这次轮到大夫傻眼了,大半夜的,他被人从被窝里揪起来,十万火急的赶到这里,还以为要死人了,结果人家小两口正亲热呢,什么事也没有,这不是耍他么。但面前的可是一方富贾,他得罪不起,等着就等着吧。
  
  秦老爷在院内慢慢踱着步子,他一向喜不行于色,可是今天,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看来是他多虑了,他们夫妻这么恩爱,哪还用得着他瞎操心呀。那么,就用不着宋嫂盯着阿圆了。
  
  良久,云晚自秦霜白怀里抬起弥漫着水雾的眸子,看向咫尺处他清俊苍白的脸,那脸上镌刻着淡淡的忧郁和伤感,隔着水雾瞧来,模糊的有些发暗,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闪着浅浅的柔光,叫人看不真切。
  
  “阿圆。”秦霜白的声音满是沉重,手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好些了么,还头晕么?”
  
  “我没事了,就是……”云晚启唇清甜一笑,见他的脸紧张的发青,又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道:“饿了。”
  
  秦霜白听了这话,竟一时有些傻傻的,好似没反应过来,俄而,眸子猛然一瞪,“阿圆,你还有心思拿我开心?”
  
  云晚掩起唇笑,秦霜白见她笑得灿烂,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定,轻轻攥着她的手,眸子闪闪,道:“其实……”
  
  “啊……怎么了?”云晚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倾身上前,不想却被他拥进了怀里,凑在她耳边戏谑笑道:“其实我也饿了。”
  
  “你……”云晚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轻嗔了一声,“傻瓜。”
  
  “对了。”秦霜白这才想起烟眉去准备饭了,爹差人去找大夫了,还有秋明,说去瞧瞧来了没,怎么一个都没有回来?
  
  可怜外面那几位已经在风中哆哆嗦嗦站了好了时间了。
  
  他先唤了一声秋明,见没人回应,便松开云晚,手撑着床起身,起的有些急,不禁咳嗽起来。
  
  “好了,还是我去吧。”云晚上前摁住他,掀开被子,刚欲下床,却听得敲门声,“大少爷,我们能进来么?”
  
  “进来吧。”
  
  云晚重又坐回床上,见得秋明,秦老爷,烟眉还有一个大夫鱼贯而入,脸上的神情均是怪怪的,与秦霜白对视一眼,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夫为她把过脉,说是心困体乏,虚火上身,并无大碍,开了药方,苦笑着被送走了。秦老爷难得的和颜悦色,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叮嘱云晚要多休息,少操劳,便也离去。
  
  两人默默吃了饭,秦霜白见大家都累了,就叫烟眉和秋明早些去休息,临走,悄悄对烟眉道:“明天早上就不必来叫门了。”
  
  烟眉朝他会意的眨眨眼睛,保证绝不会吵了大少奶奶休息。
  
  ××××××××××××××××××
  
  屋内重又剩下两个人,一灯如豆,闪闪烁烁,绵绵长长的黑色自四面八方靠拢,秦霜白坐在桌前,静静的盯着房间内一角,虽然披着厚厚的棉衣,手还是抖个不停。
  
  云晚知道他在逃避,便如之前的自己一样,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总是要面对的。“是秦慕风。”沉默了片刻,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赖聪说你被下毒的当日,他在京城出现过。现在赖聪就在他乡下的亲戚家,若是有必要的话,可以找他出来作证。”她一口气将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真怕若是一停下,自己会说不下去。
  
  秦霜白望向她的眸子里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渐渐迷蒙起来,“我知道他是恨我的。”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中透出沉沉的哀伤,“他十二岁那年,非要跟着我学武,我那时正忙着乡试,便冷落了他。他却以为我看不起他,当众盟誓说要在三年之内打败我。我知他是年少气盛,为了鼓励他,我便就答应了。万没想到的是,他竟走了极端,白天黑夜的练习,在一次雨夜,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伤到了筋骨,自此再不能练武。”
  
  他的声音轻轻的,一字一字从腔子里蹦出来,脸也一寸寸惨白下去。云晚上前抓住他的手,他朝她淡淡笑了笑,继续说下去,“这些年来,我一直愧对于他,总想做些什么来弥补,可他心高气傲,哪里肯接受。”
  
  他这样说着,好似一点都不痛恨秦慕风,反而,云晚觉得他是不信的。可是,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在她踌躇时,秦霜白拍了拍她的手,“阿圆,你也累了,快睡吧。以后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云晚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蓄满温柔的眸子里,紧锁的心慢慢舒展开,她转过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无边漆黑的夜色。
  
  有些事情已无需说出来。
  
  这一夜下了一场大雾,天蒙蒙亮的时候,人们还在沉睡中,有一队官兵已悄无声息的将季府团团包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看咱们别样的女主吧。

此大白与云晚的柔情蜜意,送给喜欢他们的亲们,云遥童鞋看过来啊。。。




救夫之心

  翌日清早,云晚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到的是一张写满憔悴和疲倦的侧脸,秦霜白靠在枕头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目光呆滞的定于一点,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恍惚一瞬,刚动了动,一只温热的手已覆在她的手上。
  
  “醒了。”秦霜白的声音沙哑低沉,在睡意朦胧中听来居然有种魅惑的感觉,他拍拍她的手,“你身子不好,再睡一会儿吧。”
  
  云晚不语,只看着他。三寸之外,他的脸一片青白,微眯的眸子里虽蕴满温情,却没有半分神采,云晚心中一痛,难道他竟一夜没睡?怔怔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负气抽出手,别过脸去,不再理睬他。
  
  秦霜白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不明所以,探过身来询问,“阿圆,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低柔的有些哽咽的声音自耳边擦过,秦霜白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却不肯说,紧张的伸出手要探探她的额头,却被她纤细的柔荑抓住。
  
  云晚转过脸来,炯亮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将自己的心思一股脑抛了出来,“我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我一心盼着你身子早点好了,可你呢,偏偏三番四次这么折腾自己,你说我身子不好,那你身子就好?一夜不睡觉,你怎么能叫我不难过,还有你爹,还有烟眉和秋明,你想想大家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哪个能安心?”
  
  刻意的掩饰还是被轻易的拆穿。秦霜白听着云晚这一席肺腑之言,胸中一热,喉咙堵塞,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晚见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瞧着她的眼底越来越深,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心里突地紧张起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你就会好了么?”
  
  秦霜白慌忙收敛游神的思绪,松开抓住她的手,将身子缩回被窝里,闷闷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我这就睡。”
  
  云晚面色转喜,给他掖好被子,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秦霜白闭着眼睛,等她下了床,这才偷偷看了她一眼,胸中百感交集。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她,自洞房那天她抓住自己的手,那情愫就滋生了,到那晚他说要送她走,其实是舍不得的,再到现在,那份感情已是越来越浓。
  
  只是……他现在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又有什么资格照顾她呢?可是若是离开她,只怕这会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痛。
  
  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秦霜白慢慢闭上了眼睛。
  
  推开门,丝丝凉凉的雾气扑面而来,吹得云晚心上一寒,不知道落尘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将季阮铭父子绳之于法,还有她能不能再见到他。她很想看看那两封信的内容,看看关楚墨和季阮铭父子勾结到底做了些什么。
  
  关上门,见秦霜白已经睡着了,她便轻手轻脚开始梳洗,早饭后,秦老爷派人送来了好多补品,她一一笑纳。看来她这一病,倒病出福来了。
  
  云晚的身子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吃了药,休息了一会儿,见秦霜白还未醒来,便说服了啰啰嗦嗦的秋明和她一起到厨房煎药,其实就跟着走走,秋明哪敢叫她亲自动手。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主动上前朝她行礼,看她的神色缓和了很多,不像先前那般恶劣。
  
  “大少奶奶,我告诉你啊。”秋明笑得很鬼,“今天一大早老爷就将一帮子老妈子丫鬟奴才全都召集了起来,说大少奶奶您是有福之人,昨个遇难成祥,已经将那诅咒给破了,警告他们谁要是再胡说,便将谁赶出府去。”
  
  云晚笑笑,心里很是感激秦老爷。以他的为人精明,应该是不信什么诅咒的,只是积重难返,正好借了这次机会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不但恢复了秦家的声誉,也叫她这个儿媳妇扬眉吐气了。
  
  今天真的是有些冷,雾气弥漫,十米之外看不清人,这秦府的景致瞧来飘飘渺渺,有种虚幻的美。
  
  云晚慢慢行来,却不觉,数日前,走过同样的路,却是一番心酸折磨。一切真的都变了,连同她的心境,对那个人产生了依恋,有些舍不得离开。
  
  她叹了口气,将头脑中的烦乱挥去,不愿再去想,目光划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忽觉那里有什么晃动了一下,一闪就消失了。
  
  莫非看错了?她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停下步子,对秋明道:“秋明,你端着药先回去,我好像把帕子落在厨房了。”
  
  “我还是跟大少奶奶一块去吧。”秋明有些不放心。
  
  云晚知道她这是记得上次秦霜白说的不叫她一个人出去的事,心中一暖,掩唇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你们大少爷呀尽会瞎操心。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吧。”
  
  秋明见他们夫妻如此互相关心,心中羡慕的紧,若是以后自己也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夫君该有多好啊。
  
  “好了,你就快回去吧。”云晚推了一下愣神的秋明,浅浅一笑,望着她走了,这才朝四周扫了一圈,徐徐走向一个僻静的角落。
  
  脚步刚顿住,浓雾缭绕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黑衣随风飘曳,点漆的眸子冷冷清清似冰封的湖水,步伐沉稳,身姿挺立如一把出鞘的剑。
  
  云晚有种预感,落尘此时出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落公子,有什么事情么?”她冷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
  
  这样异常平静的口吻,好似早就猜到了什么,落尘的眸光闪了闪,走上前说道:“季家父子跑了。”他昨日连夜赶到最近的府衙,秘密呈上季元文的罪证和楚王的金牌,调来兵马,由一个姓魏的小将带领在今天一大早将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但万万没想到当他们攻进去之后,却不见季家父子及其精锐。看来这季老狐狸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后路,觉察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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