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大将军 作者:冬(晋江2014-1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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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大将军 作者:冬(晋江2014-11-06完结)-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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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太君身旁坐下,老太君拉住她手,另一只手拉着吟歌的,笑说道:“这是宿风的师妹吟歌,小时候来京城玩儿,住过一阵子,我还想着去向老先生提亲呢?谁知,唉……”
  老夫人笑道:“母亲别招吟歌伤怀。”
  老太君不说了,青艾听来,吟歌是为未能和宿风结亲伤怀,抬眸瞧向吟歌,吟歌笑嘻嘻道:“风哥哥,这位是……”
  青艾一笑:“我就是风、嫂、嫂。”
  风嫂嫂三个字一个一个说起来,听起来无比滑稽,宿风瞧她一眼,不说话。
  二人起身互相行过礼,青艾笑问道:“吟歌一路上可辛苦?”
  吟歌瞧一眼宿风,宿风道:“刚刚祖母和母亲问过了,别让她再说一遍,长途劳顿的,走吧,我带吟歌歇息去。”
  青艾说声等等,瞧着宿风道:“公爷犯了咳疾,这些小事,就不麻烦公爷了,公爷也该回房歇息才是。”
  宿风摆摆手:“吟歌的事怎么能是小事,不亲眼瞧着她安顿下来,我也不放心,走吧。”
  青艾气啊,十分生气,想也不想说道:“你那么在意她,等她安顿下来,一起歇息得了,咱们的院子也别回来了。”
  说着话气呼呼转身出了正堂,沿路每一步都重重踩在刚落地的枯叶上,听着咔嚓咔嚓的响声,一点儿也不解气。
  回到屋中拿出针袋,抽出银针来到书房,狠狠去刺铜人身上的穴位,蜜蜡被刺穿,有水银流出,忙了整整一个时辰,戳坏了好多根针,流了一地水银,青艾瞧着铜人身上千疮百孔,刚觉解气些,再一看铜人的脸,气又呼一下冒了上来,我这不是戳自己吗?后悔没有将象宿风的铜人留下。
  恨恨在屋里转了一圈,画一张他的像,所有穴位统统针灸一边,刺到肺部就下不去手了,坐着发一会儿呆,唤进阿巧吩咐道:“派人去打听打听,那个吟歌住哪所院子,另外,公爷这会儿在做什么?”
  阿巧瞧着那一地的水银和满身针眼儿的铜人,低头道:“吟歌姑娘住了清苑。”
  青艾猛站了起来,她和宿风成亲后,清苑就一直在修缮,一脉流水上有小桥,青青翠竹环绕,她十分喜欢,宿风每日都要问起,她一直以为宿风着急修好给她住的,没想到又是为了这个吟歌。
  阿巧又道:“安顿好吟歌姑娘,公爷就进了宫,公爷跟老太君硬要了福姑,说有喜姑照顾老太君就行了,福姑已经搬过去了,正给小丫鬟们训话呢。”
  青艾就问跟前伺候的人有几个,阿巧说八个,青艾数了数自己的,才六个,咬唇靠坐着,怎么办?去对付吟歌不是好办法,只能对付宿风。
  阿巧唤人进来收拾,青艾一摆手:“就这么留着,公爷瞧见之前,不许收拾。”
  阿巧问道:“奴婢瞧着,公爷十分喜爱吟歌姑娘。”
  青艾恶狠狠瞧着她:“我知道。”
  阿巧伸了伸舌头:“若公爷从宫中回来,不进咱们院子呢?”
  青艾咬牙道:“阿巧到二门候着去,公爷一回来,就跟他说我病了,头痛欲裂生不如死,又死活不让请郎中,且看他回不回来。”
  夜里宿风回来,听阿巧一说,笑问道:“头疼?气的还是装的?”
  阿巧脱口说道,气的。
  宿风随她回到院子里,书房的灯亮着,寝室内一团漆黑,宿风推开门,瞧见满室狼藉,笑一笑,再一瞧桌上扎满针眼的画像,回头吩咐阿巧:“这是故意留着给我看的?都收拾了吧。”
  阿巧应一声是,宿风抬脚回了屋中,接过阿巧手中的灯来到床前,床上被褥整齐,不见青艾人影,宿风心中一急,坏了,是不是玩笑开大了,她给跑了?逃跑这种事儿,她绝对干得出来,欲转身出门问阿巧,就听黑暗中有人郑重说道:“宿风,我有话要说。”
  宿风一回头,青艾正在外屋窗下坐榻上直挺挺坐着,举起灯笼一照,青艾袖子挡了脸:“别点灯,这样黑着,我好畅所欲言。”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

  宿风忙过去一把搂在怀中,揉着她脸笑说道:“真的生气了?谁让你见着师兄就扑到他怀里哭,我很生气,才故意当着你的面抱吟歌的。一抱吟歌,又想起你抱着师兄,就,故意没有理你。”
  青艾一把推开他:“你派人监视我?”
  宿风摇头:“不用我指派,就会有人每日向我禀报。”
  青艾吸吸鼻子:“就是说,这府里上下都当我是外人,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
  宿风咬牙道:“她们敢,她们是为了讨好我。我虽生气,也将多嘴的人撵了出去。”
  青艾咬牙道:“出远门不跟我说,害我担惊受怕,回来了就找一个师妹来气我,我们两个,谁过分?”
  宿风道:“青艾过分,青艾先抱的师兄。”
  青艾咬牙道:“我瞧见白先生,就若见了久违的亲人,我在这公府里憋闷委屈,不痛快,行尸走肉一般,都快发霉了,还得今日花会明日赴宴,受别人挑衅。我哭一哭也不行吗?”
  宿风揉揉她头发:“青艾受的委屈,我都知道。”
  青艾恨声道:“知道有什么用?若不是因为你,我早跑了,你呢?因为我无意抱一下白先生,就没完没了?”
  宿风嘟囔道:“我不是嫉妒吗?其实我出门后,十分思念青艾,这么快回来,也是因为惦记着青艾,本来有些后悔没跟青艾辞行,可是刚刚青艾嫉妒得失态,我心里有些受用……”
  青艾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以欺负我为乐是不是?”
  宿风手去扳她肩膀:“行了,青艾,我们是共患难过来的,就忘了吧。”
  青艾僵着身子:“不行,你说你错了。”
  宿风长这么大没跟谁认过错,沉吟着道:“是青艾有错在先。”
  青艾猛然回过头来,宿风的手摸到一脸泪水,宿风没见她哭过,心中一惊,搂在怀中不甚诚恳道:“我错了,行了吧。”
  青艾也知道他低头不易,伏在他怀中道:“那,吟歌是怎么回事?”
  宿风道:“吟歌是师父师娘的独生女儿,六年前突然就失去了师父一家的音信,这些年一直派人在找,前些日子找到了她,已是孤身一人,原来师母病重,师父带着她们下山寻医问药,终是药石罔效,师母一去,师父伤心之下也病染沉疴,没几个月就跟着去了,吟歌到边境找我迷了路,四处流浪了五年,我的人找到她时,她险些被卖入青楼。”
  没想到那样明媚动人的姑娘身世这样孤苦,青艾环住宿风的腰:“我错了,我该热情待她的,不该计较你的言行。”
  宿风亲亲她脸,这次很诚诚恳:“是我有错在先。”
  青艾抹了抹眼泪,吩咐人掌灯,灯光亮起来,宿风瞧着她红肿的眼直笑:“那么倔强的性子,也会犯小性。”
  青艾低了头,拉住他手道:“自打进了这公府,我每日无所事事,所有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呢,忙碌得早出晚归,一开始是翘首企盼,盼着你早些回来,再后来,就疑神疑鬼,觉得府里的小丫鬟都对你怀着心思……”
  宿风捏捏她腮:“如何就这样小器了?”
  “是啊。”青艾叹口气,抬头瞧着宿风,“我仔细想过了,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我就成废人了,我还想行医,专看女眷。
  说完仔细瞧着宿风的神情,没想到宿风痛快道:“行,青艾愿意就行。”
  青艾大喜过望,捧住他脸连亲几口:“怎么如此痛快?”
  宿风笑道:“青艾想要做什么,总得自己想好,我也知道,青艾不甘心圈在深宅大院,一直等着青艾想好了开口。”
  青艾又亲了几口,笑眯眯说道“我换个名字,不会让人知道是英国公夫人,免得母亲说我丢人现眼。”
  宿风笑道:“想做就做,不用在乎旁人说什么,母亲那儿我去说。”
  青艾嘻嘻笑起来,伸手去解他衣衫,宿风将她推倒在榻上笑看着她:“画像上针刺过的地方,罚你都亲一遍,真狠心,将我戳得跟筛子似的。“
  青艾俯下身子,低头冲那两点红梅狠狠咬了上去,宿风低哼一声:“轻些。”
  青艾知道他长途劳顿,又加犯了嗽疾,这夜将劳累的活计都包了,早上宿风醒来搂了她笑道:“我家青艾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青艾脸埋在他怀中,半天不敢抬头,嘟囔道:“我不是懂穴位吗?”
  宿风捏捏她通红的脸:“要不?到小院里开个医堂?”
  青艾忙说不妥,宿风问为何,青艾道:“我不是说要隐姓埋名吗?都知道小院子是咱家的。”
  宿风亲亲她头发,说声你呀……
  底下就没了话,温存了一会儿,方起身洗漱穿衣。
  二人携手正要出门,宿槿进来了,青艾忙回屋中让座,宿风笑道:“褚文鸳难为青艾,多亏了宿槿。”
  宿槿歪头瞧着他:“想谢我?”
  宿风问道:“想要什么?”
  宿槿垂了眼眸:“有一位旧识叫做薛文奇,能不能为他脱了奴籍,再恢复举人身份,明年春闱他想要赴考。”
  宿风坐了下来,已是没了笑容:“可是别院里住着的哪位?南风馆逃出来的?”
  宿槿警觉瞧着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青艾也紧张起来,桌子底下牵一牵宿风的衣袖,宿风没察觉一般,继续盯着宿槿:“这京城都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何况是我们家的院子里。”
  宿槿手朝腰间探去,宿风摆手道:“你若蛮横,今日就是薛文奇的死期。
  宿槿瞪着他,宿风也回瞪着,宿槿慢慢就红了眼圈:“我开头待他如奴,他在我面前一直刻意小心,后来慢慢的,我瞧见他就心疼,昨夜和他喝了些酒,他不胜酒力,在我面前哭了起来,哭自己低贱,哭自己不自量力,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低贱,我想帮他。”
  宿风沉吟着唤声阿姐,宿槿记忆中这是他头一次叫自己阿姐,惊讶瞧着他,宿风道:“青艾原本十分喜欢那所小院,我提起过几次前往,她都不肯,我起了疑心,唤来看守院子的人,知道了薛文奇此人,我还知道阿姐起初待他粗鲁,后来慢慢就上心了,此人来路不明,阿姐就当一个解闷消遣的玩物罢了。”
  宿槿说声不行,青艾在旁解围:“能不能查一下此人来历?”
  宿风瞧着她:“查过了,贩卖他到南风馆的人死了,线索一断再无从查起。令人更加生疑。”
  宿槿急急说道:“是一个纯净简单带着几分呆气的人,我保他没事,你要不信,可以见他一面,我想着,他若明春高中,就嫁与他为妻。”
  宿风瞧着她:“阿姐是认真的?”
  宿槿郑重点头:“我以高季槐的名义起誓。“
  高季槐乃是前英国公跟前的校尉,宿槿与他一见钟情,二人成亲次日,高季槐即奔赴战场,在与卫人的战役中,为护卫主帅被卫人掳去,被吊在湟中城头活活烧死,烧成灰烬,宿槿总说连他的长相都不记得,其实她日夜难忘,是以拒绝再嫁,如今她能抛却旧事,为宿风所愿,
  宿风当下痛快说道:“好,我应下了。不过,我要见薛文奇一面。”
  “行了。”宿槿竟有些扭捏,“文奇被卖来卖去,吓破了胆,见了院子里的仆人都脸红,你这样咄咄逼人的,再吓着他,你若不放心,他来求亲的时候,再拷问不迟。”
  宿风板着脸瞧着宿槿:“若让我查出他有一丝可疑,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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