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后(男穿女) 作者:山路漫漫(晋江vip2013-12-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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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男穿女) 作者:山路漫漫(晋江vip2013-12-28完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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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铎仁低低的叹了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皇后睡去。谢娴妤等着拓跋铎仁呼吸渐沉没了动静,才慢慢的再度睁开双眼,对着他宽厚的背开始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谢娴妤才慢慢的模糊了意识,只是睡了一时三刻便感觉身边又有轻轻的响动,耳边也传来低低的私语声。她揉了揉眼向床下看去,发现刘公公正在伺候皇上穿戴更衣。
  
  “皇上?”谢娴妤微微支起身体看了看窗外还未泛白的天色,迷惑道:“此时还不到上朝的时辰啊。”
  
  拓跋铎仁此时已梳整利落,见谢娴妤起了,便轻声道:“朕先走一步,梓童不必送了。”说完,便大踏步急匆匆的走了。
  
  谢娴妤不禁不解的望了望刘公公,刘公公被她委屈的神色看的心软,便躬身解释道:“娘娘歇息吧。刚刚淑宁宫来信禀奏说是淑妃娘娘突感身子不适,唯恐龙种有恙,皇上过去探望一下而已,娘娘不必挂心。”
  
  “啊,多谢刘公公,替我和淑妃妹妹带个好吧。还有……还烦劳公公多劝皇上要保重龙体。”谢娴妤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还是礼貌的谢过了刘公公,目送着他匆匆的跟在皇上身后去了。
  
  她等宫中又冷清下来便再次躺好,却再也睡不着了。不知是不是她有伤在身的缘故,只觉得这深宫之中即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也有几分萧索寂寥的无助之感。旧日的友人恐怕也再难得见了,那些虽然偶尔遭人病诟但却也快意逍遥的日子将来恐怕也不会再有了。只是她现在就连怀念往昔的愁思都来不及品味,毕竟她还是百花节刺杀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并揪出真凶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首个问题。
  
  谢娴妤躺在床上细细分析起来,当初他看守书库时也三不五时的翻阅些断案的卷宗,对着上面离奇古怪的案件也颇感兴趣,偶尔还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这次刺杀事件的突破口在她来看恐怕就是那三名宫人和其后隐藏在树丛中射箭伤人之人是不是一伙。倘若是同一人指使,那当时目标直指皇后,且并不是苦肉计做做样子,而明显是为了要她的性命而来,她自然能洗去嫌疑,专心寻找那个栽赃嫁祸她的幕后黑手。但倘若这两批刺客并非同一人主使,那她也无法断定此事真的与妹妹无关。
  
  只是两批刺客都选在同一天行刺,时间的承接上又仿佛像算准了那般精准无误,若说只是巧合未免过于牵强。谢娴妤感觉此事还是另有蹊跷,恐怕妹妹是成了某人的眼中钉才会在这事上着了道。
  
  眼下她只有一面暗暗的查清那三名宫人是否真属她凤鸣宫中人,又是否和其他嫔妃之间有所牵连,一面等待常护卫那边的消息,看看是否能查出在逃的那名刺客的身份,将他缉拿归案。
  
  此后几日谢娴妤便一直安心在凤鸣宫中养伤,从馨竹口中慢慢的打探一些宫中规矩。他以往所知的皇上的宠妃毕竟有限,此刻真要代替妹妹掌管后宫恐怕还要将嫔妃众人都细细记了才行。她借口养伤打发时间,找馨竹要了后宫嫔妃的名册来看,又将后宫诸项事宜凡记录在案的也默默的看过记在心里。
  
  这几日她本就少言寡语,加之有伤在身行动缓慢,馨竹及其他宫人便也没有察觉出娘娘的异样,也不知娘娘的身体里早已换了个人住着,只为娘娘几日内脾气温和,待人亲切感到窃喜,日日烧高香祈求娘娘一直这般好相处才好。
  
  转眼便至皇上大寿之日,谢娴妤的伤口也愈合良好,能够下地走动,并不妨碍日常行动了。
  
  这日后宫之内一派喜庆之气,每位嫔妃都隆重装扮一番,争相媲美这春日的骄人美景。前殿的朝拜之礼她们是无缘感受的,但晚间的庆祝宴席及礼花燃放却是在御花园内举行,所有人都能露到个脸,一同玩乐欢闹到天明。
  
  谢娴妤这边却没有这般如火如荼的好心情,她有圣旨在身,不得参与庆典,于是即便她现在伤势并无大碍,也不能进入御花园与拓跋铎仁一同观看歌舞表演、烟花齐鸣。
  
  馨竹却仍旧帮她特地的打扮一番,描了如墨的黛眉,抹了透嫩的胭脂,点了朱红的绛唇,梳了个鸾凤凌云髻,金玉珊瑚的珠钗插了满头。等馨竹帮她去寻只有大典这样的隆重场合才会穿的百鸟朝凤金丝绣纹朝服,谢娴妤还是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馨竹,我又不上殿前接受百官朝拜,穿成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谢娴妤轻叹,插满珠钗的脑袋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娘娘,您怎么能够灭自己威风?您以前不是经常说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让皇上第一眼瞧见的就是您啊。今日您虽然没有出席大典,但也不能让那些口蜜腹剑的东西看了娘娘的笑话去。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瞧瞧,就算今日进不去御花园,娘娘仍然是鹤立鸡群,颠倒众生,最美的那人!”
  
  谢娴妤被馨竹一番话逗得合不拢嘴,虽然妹妹天生丽质,在这后宫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样貌,但让馨竹这么一说,她恐怕连后宫都呆不住,非要飞到天上去做仙女才匹配。
  
  “好馨竹,穿那个实在太累了。况且本宫真要是穿的金光闪闪的却进不去御花园,恐怕是在另一处显眼去了吧?还是换换吧,本宫还想在御花园外的廊上清清静静的看看烟火呢。”谢娴妤好脾气的央着馨竹,馨竹撅嘴想了想,不情不愿的扭身去了。
  
  谢娴妤忙转回铜镜前伸手拔了头上的几只珠钗,只留了支飞花如意碧玉簪,这才觉得自己的脖子又回来了。
  
  馨竹千挑万选替谢娴妤选了件五彩祥云轻罗衫换上,谢娴妤打扮整齐站在镜前一照,自己都傻眼了半天。唉……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有穿着女装四处乱晃还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一天。
  
  “娘娘,您这么穿真是好看,皇上见了定然喜欢。”
  
  “呵呵,要能见到才做数啊。”谢娴妤不以为然,要知道妹妹以前哪天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迎接皇上呢,但皇上见得多了,恐怕也就不觉得新奇了。来年又是三年一次的选秀时期,充盈后宫的结果恐怕是她连拓跋铎仁安静睡着的侧脸都难见了吧。
  
  傍晚十分,谢娴妤便在御花园一侧的沐月水榭中坐着,看着来往御花园的嫔妃宫人渐渐多了,听着御花园中笑闹的声音渐渐扩大。宴会中也不乏皇上的重臣大将,他的父亲想必也在其中,今日见不到负伤的女儿,恐怕心中也是少不了凄凉焦虑。
  
  谢娴妤一想到父亲,心情便骤然低落,直等到第一簇礼花倏地在夜空中轰然炸开,谢娴妤才回过了神,仰头看向空中那绚烂多彩的烟火盛放。
  
  “娘娘,今年的烟火格外的漂亮呢。”馨竹不禁在一旁感叹。
  
  “馨竹,能不能去帮我把披风取来?我稍稍有些冷了。”谢娴妤看到这热闹非凡的场面,便更觉一个人格外的寂寞。她突然想要一个人静静,便想了个借口支走馨竹。
  
  “娘娘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馨竹担心道。
  
  “那倒不必,我还想再多看看烟火呢。”谢娴妤仍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空。
  
  “娘娘,今日宫中人头混杂,您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行?”谢娴妤自伤后便喜爱清静,今日出来也只跟了她一人而已,此刻她一走,娘娘的安危可怎么办?
  
  “没事的,自从上次的事后,宫中又多加了防御,有宫中侍卫巡视着,我很安全。”谢娴妤笑道,摆摆手让馨竹快去快回。馨竹无奈,只得小跑着去了。
  
  谢娴妤独自坐在水榭之中,清风拂过发鬓衣袖,她看看空中绽开的炫目色彩,再望望池中倒影着的斑斓画面两相呼应,倒也是一番难得的缱绻意境。只是此刻要是能在温壶酒小酌几杯,恐怕就更加尽兴了。
  
  她正沉浸在这绚烂的夜色之中,却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风起,猛的被抱进了一个温烫的怀中。那臂膀结实有力的环住了她,背上贴住了那人宽厚的胸膛。
  
  谢娴妤陡然一惊,还不待呼喊挣扎,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低沉悦耳的轻笑声自耳边响起:“嘘……小娴,是我。我想死你了,今天终于能够见你一面了。”
  

☆、一枝红杏出墙来

  小娴?!
  
  谢娴妤眉头跳了跳,叫声堵在了喉咙中。这深宫重地,哪里冒出来如此胆大妄为的登徒浪子?只是既然能在皇上大寿之日进得宫中,又能无声无息的近了她的身,想必定是朝中武将,而且这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熟悉……
  
  谢娴妤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答案,只是这答案未免太过惊悚,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将这人与皇后娘娘联系到一起。
  
  身后的人见谢娴妤安静下来,便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轻笑一声,松开了禁锢着她的双臂,笑道:“怎么几月不见,突然间跟我生分起来?”
  
  谢娴妤听着这稍显凛冽的独特沙哑嗓音,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回过身来,果然见到左贤骠骑大将军卓翼飞站在身后,一双被酒意熏亮的凤目微微眯着,露出她从未见过的迷醉肆意的眼神。
  
  “卓将军……”谢娴妤轻轻唤道,被卓翼飞不为人知的这一面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没有想到今日这个时间会见到我?还是被皇上冷落的久了,乍见到我也忘了怎么做女人了?”卓翼飞轻笑,猛的伸出手来将还怔愣在一旁的谢娴妤拉入了怀里。
  
  “啊!”谢娴妤一个不察,直接跌入了他的怀中,脸撞在他的胸口之上,结实的仿佛铁板一样。她忙仓皇起身,奋力的挣扎着,抬眼却见卓翼飞的俊脸近在咫尺,转眼便朝她吻了过来。
  
  “等等!”谢娴妤忙伸手捂住了卓翼飞的嘴,偏开脸急道:“卓将军还请自重,此乃是皇家重地,本宫身份又岂是将军这等外臣……”
  
  “小娴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在因上月你寄与我的信我未能及时回应而生气吗?你的信到我手中的时候我正要班师回京,琐事缠身,因此才没能给你个答复,谁知道你随后便出了事,宫中守卫森严,我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将信鸽放出去啊。”卓翼飞也因为谢娴妤不同以往的疏离表现愣了愣,初见面时的澎湃热情褪了些,松了手臂的力气,轻声的哄着谢娴妤。
  
  谢娴妤这时也稍稍的从惊讶中回过了神,听着卓翼飞说出两个人竟然有私下信件往来之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皇后娘娘竟然与大祁的第一大将军私通款曲?她妹妹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先不论两个人是如何勾搭上的,单是现下卓翼飞咄咄逼人的样子,谢娴妤便乱了阵脚。她理应顺着卓翼飞的话先安抚住他,免得露出马脚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有异,但这不守妇道的事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媳妇出去偷个汉子那么简单。偷汉子尚且要被休妻沉猪笼,更何况她这大祁国母、后宫统帅,若是被拓跋铎仁发现她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谢娴妤才这么一想,立刻一身冷汗,差点没脚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卓将军,这水榭之外人来人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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