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妃随口就说:“妹妹说丽贵妃啊,她是死了的北院王妃的亲妹妹,不过北院王妃是嫡出,丽贵妃是庶出。”
说完这些话馨妃才明白凌珊公主的用意,凌珊公主假装明白了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这就麻烦了,她的姐姐死了我这个侧妃现在又正得宠,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我就帮不了娘娘什么了。”
馨妃会意:“妹妹不必担心,宫里本宫到处都有耳目,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本宫都会及时知会妹妹的,所以妹妹大可相信本宫,不必担忧这样的事,有本宫在丽贵妃什么都做不了。”
凌珊公主这才收好东西抬起头一脸笑意的对馨妃说:“妹妹这就全靠娘娘照应了,至于娘娘的娘家只要妹妹说于北院大王问题就不会太大,只是娘娘暂时还要等待一下。”
馨妃上前握住凌珊公主的手:“出来的太久了,妹妹当心北院大王等你等的焦急了,我们快进去吧。”接着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里走去。
120 唇齿相依
李念玉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想着耶律胡睹的性子说是晚上要过来肯定就由着自己的性子了,李念玉索性还是等着他吧,忆柳已经将点好的蜡烛放在了小桌上,李念玉拿过就快要给耶律求翰做好的衣服继续缝着,忆柳见状又赶忙又拿来一根蜡烛:“公主你这样会把眼睛熬坏的,奴婢给您多点上盏蜡烛,大王怕是又得到后半夜才能过来了。”
李念玉没有抬头只顾着手里缝绣的东西:“被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忆柳答应着:“奴婢都准备好了,公主只管放心就好,奴婢把煮茶的小炉子和茶具都搬进来了,公主奴婢给您煮杯茶喝。”
“也好,不要放马奶,把马奶留着给耶律胡睹煮茶喝吧,他喜欢喝马奶茶。”
之后李念玉与忆柳就相顾无言各自忙着,忆柳在一边忙着煮茶,没过一会就把茶给李念玉端在了眼前,李念玉抬手接过趁着热喝了几口之后继续赶制着手里的衣物,忆柳没敢打搅她就在一边轻声收拾着帐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念玉觉得脖子有些酸疼,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念玉揉着脖子问忆柳:“忆柳啊这会什么时辰了?”
忆柳坐了过来对李念玉说:“刚过了子时,公主您歇一会吧,大王这个时辰估计也快要到了。”
李念玉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就边歇着边等耶律胡睹吧,他说要来恐怕就肯定得过来,对了忆柳你去把我擦头发的大方巾拿来,耶律胡睹肯定又是沐浴完才出的府。”
把忆柳拿来的方巾放在桌子上李念玉就开始和忆柳随意的聊天了,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只听耶律胡睹的声音响起:“拴好本王的马,最近夜里可有什么异常?”
另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回应着耶律胡睹:“回大王的话,最近王妃这里很安全,并没有可疑之人来过。”
看不见耶律胡睹的表情只听得耶律胡睹停顿了几秒后才说:“本王知道了,你们继续保护王妃,不可有一丝懈怠。”
“属下遵命。”
还没等李念玉反应过来忆柳已经上前为耶律胡睹揭开可帐门帘子,带着一身的寒气耶律胡睹走了进来,忆柳接过耶律胡睹解下的披风挂了起来之后对着耶律胡睹行礼:“大王,您与公主早些歇息吧,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就出了帐子往旁边的小帐子去了,李念玉虽然知道耶律胡睹肯定会来,可是看着他真的进了帐子的那一刻心底里还是满心欣喜的,那种感觉就像你知道一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成功的,可是当你真的经历那个结果时又是另一番的心情,李念玉上前环住耶律胡睹的胳膊:“你还真的是言而有信啊是不是,盼来你的临幸可真是不容易,我的北院大王快坐下吧。”
耶律胡睹顺势搂过李念玉一同坐在了地毯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这小东西最近怎么又变得伶牙俐齿了,本王才刚进帐子就开始数落本王了。”
李念玉吐了下舌头:“怎么了,你都十天没来了还不准我不愿意啊,作为你的王妃我说几句抱怨的话你就听着吧,还那么多话。”
耶律胡睹笑着说:“本王就怕你哪日不说了,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所以你就慢慢的跟本王说。”
他说着话李念玉手里就开始给他拆开发辫,将发饰放在我摆首饰的地方,顺便拿过来自己的梳子给他把头发梳顺之后拿过方巾给他一点点擦着头发,耶律胡睹由后握住李念玉的手说:“本王自己来吧。”
李念玉挣脱出了手后继续给他擦着头发:“还是我来吧,原来在府里我很少给你擦头发,每次都有下人丫头们伺候,现在在这就我们两个人我这当妻子的帮着夫君擦头发也是应该的。”
耶律胡睹便由着李念玉摆弄着他的头发,端坐在地毯上忽然开口说:“玉儿,你为什么都不骂本王或是与本王吵架,你明知道本王为何会这个时辰过来,你也知道本王现在在府里和她是怎样的情景,可你却什么都不说,就连你的埋怨本王都知道并不是真心的。”
耶律胡睹的话让李念玉始料未及,李念玉停住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呆愣了几秒中后才算回味出耶律胡睹的话,看着眼前已经半干的头发李念玉放下方巾走到煮茶的小炉子那,看着小壶里忆柳在走前新放的茶叶和几片薄姜片,李念玉往里添了些马奶让它翻滚着,煮好后李念玉为耶律胡睹倒了满满一杯放进他手里:“这是你最爱喝的马奶茶,天气凉想着你是半夜过来怕你受了风寒,所以我让忆柳往里又加了几片姜片,为你驱驱寒。”
耶律胡睹不解的看着李念玉不明所以的喝了口茶后就看向她,李念玉盘腿坐了下来:“耶律胡睹你问我为什么不骂你或是不与你争吵是吗,其实是个女人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夫君与另外一个恩爱而且还夜夜与她承欢,就是我也同样不例外,你不在的时候每日每夜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尤其是想到你与她还有肌肤之亲,可是我却不能将这些认为错就在你,因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你与她并非是真的你心甘情愿娶她为侧妃。”
耶律胡睹琥珀色的眼眸里闪了闪,刚想启开薄唇说什么,李念玉打断他继续说:“耶律胡睹,你听我说完,你知道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吗,那是说如果嘴唇没有了那么牙齿就会觉得寒冷,我嫁给你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起初我们俩都在不断的适应着对方,你不知我是否是与你一样对你有着感情,我也不知你对我是否只是一时之情,得到后便会很快就腻了,就在我们互相适应的时候我们也开始了面对各种各样的考验,有府里的朝廷的,这些事情把我们拉的越来越紧,就像嘴唇和牙齿那样,我们两个没有一个可以独活,因为我们一同面对了许多的艰难险阻,这些都是凌珊公主与你没有经历过的,她现在不过是在享受安定之后的惬意生活而已,她与你不会被越拉越紧,我说过我们是结发夫妻这些都是任何女人替代不了的,我也知道从我刚嫁进府里开始你就已经私下收集刘彦的罪证了,当我知道了姑姑就是你的干娘时我就猜到你肯定与姑姑一道里应外合的找着证据,你对我做过许多的事情,虽然我从未说过什么感激涕零的话,可是我心里全部都记着,感情的付出总是相互的,你为我付出过这么多,所以你与凌珊公主的这件事我更愿意选择相信你的决定,这件事情你比我更要思虑的多,不光要在府里安稳住她们,还要追查暗中与西夏往来的人,你已经很累了,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不明白你,可是我却依旧能明白你的心境,所以我希望你在我这里可以好好的歇息,不要再为任何事情烦心,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呆呆看着李念玉的耶律胡睹在我说完这些话后无法自制的将李念玉揽进怀里,双臂紧紧的搂住李念玉在她的脑顶上吻了一下:“玉儿,本王就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本王要离本王而去你也不会弃本王而去的,只是本王这次委屈你了。”
李念玉的脸埋在耶律胡睹的胸口,反手抱住耶律胡睹的腰肢喃喃的说:“已经都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要说委屈还是哪天写信告诉姑姑,让姑姑来评评这里委屈不。”
头顶上耶律胡睹的下巴随着他的笑意轻抖了起来:“你这小东西,好不容易和本王说上几句体己话,还没说完呢就能转开。”
李念玉猛地想起他的茶还未喝完,离开他的怀里盯着耶律胡睹说:“快把茶喝了,不然要着凉的,你不知道头发没干是不能吹风的嘛,快喝了吧。”
拿着茶杯就往耶律胡睹的嘴边送去,可是刚一抬手耶律胡睹就把茶杯夺了过去又放在了桌子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打横把李念玉抱起来,李念玉还在说着让他喝茶的事情:“耶律胡睹,你快喝了茶再睡,不然受了风寒怎么办,哪天别忘了让那颜图给你开点药……”
耶律胡睹却是极为不耐烦的说:“不许再说了,本王要就寝……”
第二天一早李念玉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先拿着右手在身上按了按,稍微舒服了一些才别过头去看耶律胡睹只见他还未醒,就是在睡梦里他的五官依旧是完美无瑕的,偷笑着轻轻抚摸了他的五官一遍,只是眉间还是有挥散不去的愁烦,看着他轻皱着的眉间李念玉凑上去吻了吻,耶律胡睹的心事总是很重,李念玉最怕的不是他咆哮着大发雷霆,而是他什么话都不说的将事情憋在心里,为他掖了掖被子,李念玉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就去旁边的小帐子里面洗漱去了。
进到小帐子里忆柳早就已经醒了正在点火收拾着做早饭的食材,见李念玉进来就去打来水在边上伺候着她洗漱,等李念玉收拾好了之后也凑到那堆食材那看着忆柳准备着,忆柳边做着饭边问:“公主,您和大王还想吃些什么,奴婢这会就给你们做。”
李念玉四处看了看,看见有一盘马奶糕就对忆柳说:“那个马奶糕耶律胡睹喜欢吃,一会多拿点进去,还有不要太油腻了,熬点清粥,再把我们做的泡菜捞出来点切成小丁放点熟油拌一拌就好了。”忆柳手底下开始忙碌了起来,李念玉又去准备了些水等着耶律胡睹起床之后洗漱用。
一顿早饭很快就吃完了,忆柳忙着收拾桌上的碗筷,耶律胡睹拉过李念玉坐到了她的小梳妆台前,拿起李念玉那次和他一起买的梅花的香粉,李念玉不解的问他:“你拿这个要做什么?”
耶律胡睹打开盒子对李念玉说:“给本王的玉儿上妆啊,本王还从来没有给女人上过粉。”说着就往我脸上开始一点点的涂着香粉。
李念玉因为背对着铜镜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由着他,李念玉有些担心的说:“耶律胡睹,你的首秀我可不怎么放心,你还是赶快放手吧。”
耶律胡睹不光没停下反而是更起劲了:“你就这么不信本王的手艺,本王今儿就让你看看。”
几分钟之后耶律胡睹终于是罢了手,李念玉赶紧朝着铜镜看过去,实在是让她大吃一惊,原本她想象的那种惨不忍睹却没有出现,反而是轻薄淡雅,李念玉惊呼:“耶律胡睹你骗人,这么好的手艺你怎么可能没有练过,说实话给多少女人试过了。”
耶律胡睹抱着胳膊很是得意的看着李念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