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李念玉没有什么胃口随口只喝了几口粥,便让忆柳给她磨了些墨,开始练起了毛笔字,忆柳没有多言便去查李念玉教给她的任务,李念玉哪有什么心思好好练字,只是想让自己静静心而已,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耶律胡睹还有他的这些个侍妾,她承认自己也不是那种可以大方到容得下三妻四妾的人,毕竟自己是长在红旗下,生在平等里二十几年,就算再回来我也没那么高风亮节的,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这就是她一个王妃该有的操守,为什么那些个侍妾就可以没有任何操守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们就可以大庭广众的给她难堪她却得吃着哑巴亏。
娜木的别院内……
耶律胡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旁边睡的人之后,甩开搭在他腰上的手,霍的起身叫来了伺候的下人,娜木看着耶律胡睹想要起身帮耶律胡睹穿衣服,被耶律胡睹甩开了她的手,只见下人们进来伺候耶律胡睹穿好衣服后,耶律胡睹只冷冷的说了声:“让厨房把药端来,看着她把药喝了再走。”说完跨出了别院,娜木看着耶律胡睹的背影,瘫在了床上。
耶律胡睹来到潇澜院没有让下人们禀告走到屋门口他看见李念玉在练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站了片刻,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叫来了巴奴尔去马厩牵来他的汗血宝马,跨上马,他便与巴奴尔去了军营,一整天他都一直骑着马狂奔,没有人知道大王到底怎么了,因为大王的心思其是可以随便猜的……
一整天李念玉都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不是练字就是看书,要么就是哄着睿婕玩,连下午李漠来看睿婕她都没心思与他斗嘴。
直到晚上,忆柳关上房门这才告诉她:“公主,奴婢今天打听了那个娜木给大王做的点心,都只是普通食材做的,奴婢去厨房将今日新到的食材除去,细查了昨日厨房的食材,奴婢发现那个娜木说了假话,明明是做点心的材料都有,可她却说没有了,奴婢觉得她与下毒这事一定有关系。”
听了忆柳的情报,李念玉点了点头说:“现在只能说她与这事情有关,却不能说明她就是下毒之人,你在仔细查查昨日厨房放羊奶的碗周围可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还没有被收拾干净,再去管家的记录那查下这几日有哪些下人出府去了药铺,都买了些什么药。”
“是,奴婢知道了,公主,今日一整天大王都不在府上,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好歹也来看看您再走啊。”
“他可能去军营了,我也没有期待他能来能说什么,倒是你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是不是我交给你做的事情太少了,明日我在多加点事情给你。”李念玉故意岔开话题跟她打趣道。
只见忆柳突然给她跪下说:“公主,奴婢知道这次大王做的这件事情让您很伤心,您心里难过,今天一整天您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奴婢明白您是王妃整个王府都在看着您所以受了委屈也只能放在心里,可奴婢只求您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子了。”
李念玉扶起忆柳说:“忆柳,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我没事,只是为了这睿婕中毒之事烦心而已。”
突然门外的婢女禀告说敏蝶主子求见,有要事相告,李念玉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个敏蝶来做什么,虽然自己为她解了围可是李念玉觉得自己不过是因为想要查清事情不想冤枉了任何人,她又想了一下就让她进来了。
21 查明真相(下)
敏蝶进来之后对李念玉行了礼,李念玉让着她坐了下来后就开口问她:“不知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
敏蝶微微福了福身说:“回王妃,奴婢先谢过王妃昨日的救命之恩,奴婢今日前来是来告诉王妃小公主中毒之事的。”
李念玉听了之后微微有些震惊,她是怎么知道是谁下的毒,会不会有诈,带着疑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敢就这么告诉我,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本王妃?”
“回王妃,从昨日之事奴婢就看出您绝非争风吃醋怀有心计之人,而且从您进这王府一直帮着大王打理府中事物,下人们都说您未打骂过她们,以您的气度奴婢就敢将此事告诉您。”
这时忆柳送来了茶水轻声放在了她的手边,李念玉看着茶杯问她:“既然你信任我,那你知道关于下毒这件事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言告之。”
敏蝶微微一顿,接着说:“平日里那娜木便嚣张跋扈,只是她心机颇深在大王面前可以装出懂进退识大体的样子,所以大王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她背后不知害死了多少侍妾,也只是大王对这些侍妾也从不关心,所以才让她屡屡得手,昨日她当众给您难堪便是她惯用的伎俩。昨日您让扶起奴婢的那个下人,便是奴婢的贴身女婢,看着昨日娜木对您的做法,我们心中颇有不平,回到别院后,我们便商量着要帮您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奴婢一直怀疑是娜木所为,便让贴身女婢去找娜木的女婢套话,那娜木的女婢也对她有所不满,便说出了,她看见娜木下午拿着一个纸包装在袖口里出了门,不让她跟着,可没过多久就听说小公主中毒了,所以奴婢想这一定是娜木所为。”
李念玉听了敏蝶的话觉得她说的要是真的,那么这个纸包里的东西一定有问题,她又问敏蝶:“那你可否让你的女婢去打探到娜木将纸包放在何处,我好带人去抓她的现行。”
“王妃请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奴婢这就回去打探,一定在明天之内告诉您。”敏蝶胸有成竹的说。
李念玉说:“那就有劳你了,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敏蝶起身,李念玉也赶忙起来,敏蝶对她行了礼说:“王妃,那奴婢就告退了,不过奴婢斗胆有几句话想给王妃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王妃您一定放宽心,奴婢看的出来其实大王心里是喜欢王妃的,王妃万万不可为了娜木昨日之事太过烦恼,伤了自己的身子,您要相信大王。”
“谢谢你。”李念玉对敏蝶说,敏蝶对着她只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晚上李念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又怕影响了睿婕,就让忆柳抱着睿婕和她一起睡,半夜,李念玉听着有人推门而入,朝她这边走过来,刚想要起身去擒这个人,只觉得越来越近的薄荷味道向她扑来,是耶律胡睹来了,李念玉忙装作睡着的样子,感觉耶律胡睹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用他凉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只说了一句:“玉儿,对不起。”便转过身走了,听见他关门的声音响起后,李念玉睁开眼睛,眼睛里缓缓地淌下眼泪。
第二日一大清早敏蝶就过来将娜木藏放那个纸包的地方告诉了李念玉,李念玉让忆柳找来那天个给睿婕看过病的那个太医那颜图,只告诉他与自己去诊断一味药。
李念玉带上忆柳与那颜图一行三人便来到了娜木住的别院,进了别院娜木装模作样的给李念玉请了安行了礼,娇滴滴的问:“不知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念玉嘲讽的一笑说:“我来自然是有事,我们一会再细说。”说完就对忆柳使了个眼色,忆柳心领神会的从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纸包交到了李念玉的手上。
娜木看着李念玉手上的纸包,脸色有些惊慌,李念玉将纸包交给那颜图说:“你来看看这纸包里是什么东西?”
那颜图打开纸包,闻了闻,并拿手指捻出一点磨了磨,对李念玉说:“启禀王妃,此乃一种毒药,但并不是剧毒,人吃上不会立刻毙命,但是如果服入的量多的话,会在三个时辰内死亡。”
李念玉假装很惊讶的问:“哦,是这样,那这毒与那日小公主中的羊奶里的毒可是一种。”
“臣感肯定的说,那日小公主所中之毒就是这个毒,”那颜图肯定的告诉李念玉。
听了那颜图的话之后李念玉不在言语而是看向娜木,娜木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李念玉说:“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小公主的毒是我下的?”
李念玉轻笑:“我可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有小公主中的毒。”
娜木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回王妃,我不知是哪个小人想要诬陷我,将这东西放在我的屋内,去您那告状说我这有给小公主下的毒,奴婢只求您能明鉴,不要受那小人的挑唆。”
被抓现行还能如此的善辩,李念玉与她着实很是佩服,但她不想与她周旋在这无聊的对话里,只说:“是与不是,你最清楚,收起你那套吧,我可不是北院大王耶律胡睹,会夸你识大体知进退,你有什么心思别人不会不知,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假装自己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任何事情事最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完李念玉也没有管娜木的反应便带着忆柳与那颜图出了别院,回到潇澜院后,忆柳为李念玉沏了新茶端了过来:“公主,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王?”
李念玉喝了口茶说:“今日之事不可再告诉他人,尤其是耶律胡睹。”
“为什么不告诉大王,我们今天抓到了她的现行,难道她还能抵赖不成。”
“忆柳,如果今日之事告诉耶律胡睹,他去问娜木,如果娜木一口咬定是被栽赃陷害,耶律胡睹肯定会让我们说出是谁告诉我们娜木那有毒的,到时候会将敏蝶也牵扯进来,如果娜木再一口咬定是我们合伙诬陷她,你觉得娜木会让耶律胡睹相信我们吗,今日去只是给娜木敲个警钟,还有那日耶律胡睹当着众人的面说他相信娜木与此事无关,如果我们现在再说这件事是娜木所为,那你让耶律胡睹的面子往哪放,这王府以后谁还能听耶律胡睹的话。”说完李念玉我端起茶杯又喝了两口茶,忆柳愤愤地说:“是,奴婢知道了,公主,您就是这般性子,不与人争,偏又事事都为别人着想,可他们哪一个为您想过,枉您到现在还为这北院大王着想,可他自从那日后都没再来看您,依奴婢看他说的那些个花言巧语都是骗您的,枉费您对他这般掏心掏肺。”
看着忆柳的气鼓鼓的脸,李念玉笑着说:“你这小丫头可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让你这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天你这张嘴要是惹了什么祸,我可不救你,让你长点教训,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公主,我知道您可舍不得让奴婢受苦。”忆柳吐吐舌头说。
李念玉觉得浑身疲乏,就想几天没睡觉一样,以为是这几天让这睿婕中毒的事情给闹的就让忆柳拿了床薄被,随身躺在了小榻上准备眯上一觉,休息休息。
22 重归于好
李念玉躺在小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睡得是忽冷忽热的,打个冷颤,李念玉没有睁开眼睛就轻喊着:“忆柳,给我加床被子来,好冷。”忆柳听了之后先拿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后,诧异的说:“公主,今日给你盖的那床薄被子可是裘绒的,虽然薄可是很暖和的,怎么会冷,您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就拿她的手试着李念玉的额头,刚搭了一下,就听见忆柳惊呼着说:“公主,您怎么发烧了,这下怎么办。”
李念玉浑身无力,连眼皮都不想睁开,就想这么躺着,周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让她也睡不着,就这么闭着眼睛假寐着,只听忆柳给下人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