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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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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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个人说说笑笑地由玫瑰园转东朝着库木恰克玛方向驰去。

而此时,穆典赤正一个人孤独地沿着沙漠的边缘几乎和阿力克平行地向着库木恰克方向行着。

穆典赤是沿着阿力克他们屠狼的那条山谷向着出口的方向前进的,因为他想要是走回头路的话,阿力克很可能会从后面追上他,而他根本不想给阿力克再添任何的麻烦。

山谷的出口仅留下一条狭窄的出口,拦在外面的铁网早已撤去了。出了出口,外面又是一片荒漠草场。

穆典赤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目的啦,几年前的满腔热情早已被黄沙吹平,他甚至觉得人生特别多无奈,也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啦。所以他并不着急,他只是在考虑着要如何穿过这从未有人走过的地带。

事实上也确实奇怪,人们好像早已习惯了沿着先人们走过的道路前进,特别是那条被誉为“丝绸之路”的道路,而很少人设法开辟新的道路。在穆典赤的感觉上,整个巴音郭楞草原应该更好走才对,因为这里必竟比其他地方多些水,多些草场,多些山,少了很多荒漠,大部分地区马可以通过,如果说是因为气候恶劣,事实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有几个地方气候好呢?应该说这里是很理想的通道才对,可是事实上却相反,这一带反而罕见人烟,越向西北越是荒凉,甚至连天上的飞鹰也看不见一只,更不要说其它的动物啦,所以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地名。

穆典赤带了一周的水和干粮,他想如果4天内还是如入迷宫的话,他便退回去,他虽然做事非常执着,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

第三天,穆典赤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庙宇,它独零零地立在山的最顶处一侧,如果不是角度和光线的问题,根本无法看见它。

穆典赤并不认为那里会有人,但他还是沿着山路向上走,但走了不到一半,他发现道路根本无法策马而上,除非他弃马。

穆典赤正准备回头时,上面传来了三声极其沉重的钟声。

穆典赤将马拴在一块石头上,便沿着山路继续向上,大约一个多钟头,他终于走到了山顶,一座两间房大小的的庙宇出现在他的面前,庙门口一块巨石座上挂着一口只怕有近千斤的铁铸的钟,大门紧闭,庙门上牌匾的字迹已经模糊看不见了。

穆典赤站在门口,朗声道:“里面有人吗?我是路过此处的行者,想讨一口水喝。”

里面没有一丝的声息,穆典赤又叫了两次,还有无人回答。

穆典赤踏上台阶,伸手去推庙门,大门应声而倒,碎成数片,里面一片狼藉,全是厚厚的沙尘。

穆典赤不禁一怔,心想:“这分明不像有人,可是那钟声。。。。。。。”这时身后沉重的钟声再次响起,穆典赤猛地回头,可是根本没有看见人影,可是钟声还在响个不停。

十六、请君入瓮(7)

饶得是穆典赤胆大也是给吓得不轻,因为虽然是山顶,可是周围没有一丝的风,而那口钟看起来是自己在摆动,甚是奇诡。

穆典赤一手持枪,一手持匕首,在钟的周围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心想:“看来,不走进庙里是不行的啦。”

踏着厚厚的尘土,穆典赤走进了庙门的那间屋子,然后他不禁哑然一笑,其实这座庙并不十分的特别,里面的那间屋子其实还是入口,屋子里正中央是一张倒塌了的台隐约可以看出是张香案,左边有一扇门,依着山势,盘旋向下通向入口下面一个正方形的院子,院中的左侧一条石阶还是盘旋向下。

穆典赤心想:“这座庙看来是佛庙,看石料的雕工,做工精美,那自然是唐时鼎盛时留下来的啦。难道说下面的主庙还有人,这可是真有些不可思意啊。”

越过几段几乎无法穿过的残阶,穆典赤很快下了一半山势。山势一下子变得平缓起来,越向下走,下面的尘沙越是很厚,但感觉上似乎有人曾经走过。

走下一段路后,穆典赤感觉周围的环境和自己弃马后所走的那段路很相像,并且也隐约地听到马蹄刨地的声音,但是就是看不见马在哪里。穆典赤想:“一定是在山的背面。”穆典赤手脚并用,爬上了一处陡峭的山梁,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马就在下面约300米处。

穆典赤观察了一下地势,自己的马还是无法过来,穆典赤心想:“要是自己不回头,那匹马岂不是要饿死或者让狼吃了。”他想了想,便用“三八式”瞄准了下面,凭着感觉开了一枪,想不到一枪就打断了拴在石头上的缰绳。

看着马儿奔向外面,穆典赤便重新回到了下面,继续顺着残旧的台阶向下走。

七转八转,在快到山下时,山体的凹陷处又可以看见庙宇的房体啦,规模大约十来间。大门口一条沙石大道直通向山下,一下山没多远就是一处高高的沙丘,后面是连续的黄沙和苍青的山带,仅有少量的绿色植物点缀着。

穆典赤无心观看庙宇的建筑风格和揣摩年代有多久远,他只想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还没走进庙门,就听见里面有钟声再次响起。

穆典赤停下脚步,凝神向里面望去,只见大院的钟座上有一口大钟,大钟对面的一个支架上,凌空倒绑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在空中来回摇荡着,正在用头设法撞对面的钟,他的头上满是血污,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他的头是光的,而身上的衣服却显然不是和尚所穿的那种,看起来倒有些好像洋鬼子常穿的,上衣是白色的衬衫,下身是灰色的那种耐磨布料,脚下是一双棕色的尖角皮鞋。

一看见穆典赤,那人就显得激动起来,他不停地挣扎着,在半空中荡得更加的厉害,他的头用力地昂起,脸部强烈扭曲着,加上满面的血,显得十分的面目可憎,然后他口中叽哩呱啦地不知说些什么,穆典赤可是一句话也没听懂。

穆典赤将那人从支架上放了下来,那人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嘴中还是叽哩呱啦的,这一次可能是说得慢了些,有两句穆典赤倒是听懂了,一句就是“酸求。”中文意为“谢谢”;另一句就是“害披米”,中文意思是“帮助我。”,因为穆典赤以前常听李楚悦听过。

穆典赤一呆,心想:“竟然真的是个洋鬼子,就不知道是哪国的。”刚想检查一下他哪里里受伤了,那人猛得用力地拉扯着穆典赤向里走,但是没有拉动,一下脱手,没有站稳,眼见着要摔跟头啦。

穆典赤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那人并不停步,急急地向后院走去,穆典赤连忙跟着,他知道肯定还有人要救。那人高一步低一步的,大口地喘着气,显然身体还很虚弱,他根本顾不上去擦脸上的血,一边走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穆典赤头一次茫然地不知道怎么办啦,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是白说。

庙宇虽然陈旧,但是大部分地方还是显得挺干净,通过四间庙堂,来个一个小院子前,显然是到了住人的后院。院子里四处横躺着几具尸体,地上的血迹都已经干了,看样子已经死了至少有一两天。

院子里有一口井,也不知有没有水,只见那人口中囔囔着拉着穆典赤来到井边,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下面离着地面约有10多米,有些暗,似乎并没有水,因为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在下面,他被反绑着,一卷绳子连在上面。

不用那人再说什么,穆典赤也知道要做什么啦,他一边迅速地解下包,一边用手势做出救人的动作,那人大喜,不住地合什,并在胸前划着十字。

穆典赤找出攀山用的绳索,那人一个劲地连说带划着表示自己下去,穆典赤想到那人不可能再有什么气力,便果决地摇摇手,然后在最近的一个石柱上将绳索拴牢。

穆典赤很快地就降到了井底,他小心地将那人扳过来,发现那人是个外国人,一脸须白,足有五六十岁,一身黑色的长袍,十分的单薄,胸前带着十字架,看样子很可能是个传教士。

穆典赤粗粗地检查了一下,那老人手脚冰冷,嘴巴干裂,但是还有着一口气。穆典赤又在老人身上按了按,感觉上他并没有受伤,便心想:“这老人很可能是因为年纪大或者饥饿的缘故,只要有热水和食物,他便很快能恢复过来。”

穆典赤解开老人身上的绳索,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老人裹好,然后用绳索绑在老人的腰间,穆典赤本想自己先上去的,可是上面的人已迫不急待地拉动了绳子。

穆典赤大声地喊道:“小心!你够不够力气啊?”刚说完了,便马上心想:“说了也白说。”

上面的人却好像听明白了一样,不停地说:“OK!OK!NOProblem!NOProblem!”穆典赤“OK”倒是明白,但是“NOProblem!”并不明白,但想想很可能是在说“没问题”,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穆典赤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人很快就将老人拉了上去,然后又将穆典赤拉了上去,他的精神一下子好像恢复啦。

那人急急地将老人抱进院子里左侧的一间屋子,那间房的门槛上还趴着一具尸体。

屋子里有一个大炕,上面堆放着衣物、行囊以及各种说不出的各种工具。

那人将老人放在炕上,然后开始在屋子里找东西,当他愤怒而沮丧地将一个已经被划破的水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时,穆典赤知道他在找什么了。

穆典赤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走到炕前给老人喂水,那人重重地在自己的头上拍了几拍,然后开始将屋里的柴火扔进炕边不远处的炉中开始生火。

老人喝了一口水后,便立刻好像有了知觉,他的身子动了动。穆典赤又喂了一口,他便开始咳嗽起来,然后又昏迷了过去。

穆典赤又从包里找出急救丹,掰开老人的嘴硬灌了下去。

那人生着了火,过来看老人还在昏迷,显得十分着急,就要上前。穆典赤连忙挡住他,花了很大劲想法安慰他,并让他理解自己在说:“老人没事啦,要过一会才能醒了。”那人总算明白过来。

那人跑到门边,抱住趴在门边的人大叫着,眼泪同时流了下来,将他脸上的血污冲洗了很多,穆典赤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外国人,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那年轻人把尸体抱到门口放好,然后在院子中又去看其他的尸体,那些人显然都是他的朋友,他哭得很伤心。

在穆典赤的帮助下,一共有9具尸体被摆放在一起,他们大多数都是蓝眼睛,白皮肤,长汗毛的外国人。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老人的声音,那年轻人欣喜地奔进屋子,一下子抱着老人痛哭着,嘴中一连串的话不断地蹦。老人长叹一声,也低低地哭泣着。

穆典赤站在门边,也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

长久以来,穆典赤看到的更多的是外国人欺负中国人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看到这一老一少无比的悲伤,想到院子里那么多的外国人客死异乡,心想:“原来外国人也和中国人没有两样,一样会被欺负,也同样都是有感情的。楚悦说的对,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坏人很少,大多数的人都一样,都是爱好和平的。唉,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杀戮?”

此时老人才发觉穆典赤的存在,他看见穆典赤腰间的枪,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但年轻人的话很快让他平静下来。

老人坐在炕上,他招招手,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说:“赞美主,感谢您救了我们。但是很抱歉,我老了,身子不大好,请您过来说话好吗?”

穆典赤走过去,在炕边坐下说:“这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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