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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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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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连长一跃而起,他跳上一匹战马,追了上去,也不管后面乱成什么样子,最后,打谷场上只剩下了两匹马和三名战士,其中一名就是还在不住气喘着的库尔特。

陌生人骑着有些受惊的马穿过林间小道,跃上一条环湖的山路,一直盘旋向上,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险,离着湖水也越来越近,那马儿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后面的几十匹战马也越来越近,最前面的就是赵连长,他铁青着脸,他手中的枪向前瞄准着,心想:“就算打死你,也不能让你跑了。”

这时前面的马猛的停了下来,赵连长这才发现,陌生人的面前是一条绝路,下面离着有几十米高的湖水,湖面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冰和水相融在一起,随着波浪不时地发出挤压的响声。

没等赵连长高兴起来,就看见那个陌生人从马上一个鱼跃形的动作,从马上飞去,笔直地向着湖水扎去,如同流星划过,一下子就扎进了冰冷的水里去啦。

赵连长驰马到了近前,只见湖面不住地荡漾着一圈圈的波纹,而那个陌生人根本看不见影子啦。

赵连长只觉得天晕地转,差一点没摔下马去,他强打精神,只觉得腰间阵痛不断。他跳下马,紧盯着湖面,等后面的战士上来后,便问道:“你们有谁会游泳的?”

立刻有几个人挤了上来:“报告连长,我会!”

赵连长说:“很好,现在,我命令你们几个马上给我跳下去。记住,务必找到那个陌生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露出有些畏惧的样子,赵连长怒道:“怕什么,人家不是就这样跳下去啦?好,你们怕死是不是?老子不会水,可是老子敢跳。”说着一拐一拐地向前就要跳下去,立刻有人上前慌忙抱住了他:“连长,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赵连长奋力挣扎,但被上来的几个战士按住啦,根本动弹不得,一动,腰骨就钻心的痛,一时也不知伤了那里。

那几个会水的战士顿时羞愧不已,这一次他们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

一、陌生的人(3)

赵连长对紧抱着自己的战士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松手,我现在就算是跳下去也死不了,顶多喝两口水。”

但那几个战士哪敢松手,几人硬是将赵连长连拖带抱地出了几十米远,赵连长无奈,厉声喝道:“他奶奶的,小兔仔子们,个个都反了不成!好了,好了,你们赢了!我不跳行了吧。再说,我想跳也没得跳了。”

这时库尔特追了上来,他听说那个陌生人还有几个战士从那么高的地方跳进了湖中,不禁马上脸上发白,连连说:“快,马上到湖边去。这种时候,冻死人都有份。”

赵连长此时头脑也冷静了许多,知道情况危急,他一顿脚,骂道:“他奶奶的,给你们都气晕了头!传我命令!全连向后转!赶快下山去接应自家兄弟。快!”立刻后队变前队,大家急急往山下赶。

尽管对地形不熟悉,但好在这段湖地形并不复杂,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通向湖边的道路,并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那陌生人跳下湖的那个位置,就见湖边正站着几个人,正是刚才跳下的几个战士,他们只穿着一条短裤,岸边堆放着脱下的衣裤,他们浑身打颤,脸色发青,嘴都白了,他们正在用岸边那些还未融化的雪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擦,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陌生人,并不甘心,准备继续下水。

赵连长怜惜地喊道:“好兄弟!你们受苦啦。快,衣服。”

立刻有战士开始从身上脱下衣服,里面更加的单薄。

大家一拥而上,也顾不上说什么,大家七手八脚,抓起把雪就往那几个人身上擦,很快,几个人的身上开始发红,发热,立刻有人用毛巾帮忙将身子擦干,接着让他们穿上了干燥的衣服。

这时,湖边已有战士生起了一堆火,那几个下水的战士和脱了衣服分给他们的战士十多个人先挤在火堆边烤火,然后又生起了三堆火,大家帮着烤那些湿了的衣服。

赵连长挨个拍了拍那几个下水的战士,以示嘉奖,然后抱歉地说:“可惜这里没有酒,要不倒可以喝点暖暖身子。”

那几个下水的战士立刻站起身,其中一个战士立正道:“报告连长,我们未能完成任务,让那个人跑了。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赵连长摇摇头说:“这不是你们的错!要受惩罚的人是我!是我太大意,太轻敌,让敌人逃了不说,还差点要损失几名好兄弟。”

有战士说:“连长,这湖水这么冰冷,又很深,并可能有暗流,要不是我们几个人游水不错,而且有照应,一个人下水的话,十有八九可能会光荣的,所以那敌人不见得就有本事逃生,说不定已经死在了湖底,过上一两天,尸体就会浮上来啦。”

赵连长摇摇头说:“我倒不这样认为,我再也不能犯错误了。我现在的感觉就是,那家伙可不是一般的人,坚忍、果决而且极有毅力,是我行伍以来第一次所见到让我感觉有些可怕的人,所以没有见到死尸之前,我们只能认为他活着。”

库尔特说:“赵连长,那你为什么不下令搜索呢?”

赵连长苦笑道:“如果那个人没死,多数是躲到对面去啦,你们看,湖的那一面地势那么复杂,我们又不熟悉地形,人和马根本无路可过,只能游过去。去的人多了,打蛇惊蛇;少了呢,只怕是白白送死。”

库尔特不满地说:“连长,我们的战士可是个个身经百战,你可不能因为受了那么一次小挫折,就长他人威风。我请求带几个人去,只要他活着,不把他抓住我就不回来见你。”

赵连长笑骂道:“他奶奶的,你这个臭小子,倒是将我身上的缺点都学了个十足,狂得很啊。我身上那么多好的优点,你们怎么就没学到呢?”然后摇了摇头果决地道:“不行!”

库尔特刚想争执,这时,三匹马飞驰过来,赵连长一耸肩膀说:“库尔特,你不用说啦,就算我同意。嘿嘿,那邓指导员也会一百个不愿意的。”然后整了整装,带着库尔特和几名警卫迎了上去。

邓指导员是个白皙的中年汉子,身材并不高大,但由于很瘦,看上去倒是挺高,他的面容十分的温和,但那浓浓的剑眉中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邓指导员很快了解了情况,他皱了皱眉头,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反复地思考着什么。

赵连长有些急地问:“老邓,今天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邓指导员想了一会说:“近段时间来,我们所辖这一带极不稳定,不时地有人闹事,我想这应该不是简单的民族不睦的问题。因为从1949年底起,我们的人民军队就一直在这里,50年土匪狂逍的那个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多数的少数民族已慢慢开始接受了我们,并开始逐步溶于我们新中国这个大家庭,这从我们的队伍中有着越来越多的少数民族同胞就可以看出,好像库尔特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我想,不管是汉人,还是回人,或者是其他的少数民族,绝大多数的人民群众都是乐于和平,乐于过安定生活的,只有那些反动派分子才会想方设法来破坏民族和谐和民族团结的。除了以前残余的反动势力外,也不能排除台湾有派遣特务来制造动乱。所以对于任何不良苗头,我们都应该及早发现和处理。正如你所说的,那个人身上有明显的军人迹象,又是汉人,看来极具危险性,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他。”

库尔特得意地望望赵连长。

邓指导员继续说:“不过,我刚从团部开会回来,团部特别要求,在这段紧张时期,为了避免民族间矛盾激化,让我们必须保持克制,宁可委曲自己,也不能伤害少数民族同胞的感情,凡事做到有礼有节,不亢不卑,特别是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意扰乱少数民族同胞们的生活。所以,我们的队伍必须马上撤回。”

库尔特急说:“可是这一撤,那我们岂不是让那些伤害了我们的土匪白白地跑掉。”

邓指导员说:“放心吧,他们跑不掉的。我们的军队之所以能够成功,最大的法宝就是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我想过了,也和团部商量好了,我决定在这里派一个工作小组,一方面加强与这里的少数民族同胞的沟通与联系,动员他们为我们服务,一方面还可以监视可能会出现的危机。但是这也可能是个极具危险的任务,这需要我们找几个最忠诚、最勇敢、最机智的战士来一起完成。”

库尔特说:“邓指导员,我强烈要求参加这个工作小组。”

邓指导员笑着说:“放心吧,少不了你。”

赵连长挠挠头说:“做思想工作不是我的专长,看来我是再积极也是不能通过的啦。”

邓指导员笑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思想工作的,我也一样,慢慢锻炼一下就会的啦,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你呢!”

赵连长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任务?”

邓指导员说:“这个吗?我可不知道,到时团部会下达的。好了,现在时候不早啦,连长同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准备下令回兵吧。”

此时,该烤的衣服都已烤干了,赵连长一声令下,大家全部上马,开始回撤。

在离开村子时,库尔特再次说起对那个回族青壮汉子的怀疑,邓指导员和赵连长商量了一下,悄悄地留下了两个侦察兵,暗暗监视着整个村子。

一、陌生的人(4)

回到驻地,在确定了赵连长的伤不是很重后,邓指导员第一件事就是将赵连长狠狠地训了一顿,对他近似野蛮的作风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这可将赵连长气坏了,他往桌子上一摔帽子,不服气地说:“老邓,你是书生,你可不知道如何同凶狠的敌人打交道。”

邓指导员低了低声音道:“你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赵猛彪能打是不是?我看你纯粹是个木头脑子,是“虎”是“彪”怎么读分不清就算了,还到处吹自己是长了翅膀的猛虎,我看你老虎身上迟早会给人砍三刀。我不知跟你说了多少次啦,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是剿匪时期,对待各民族同胞一定要和气,和气!”邓指导员敲了敲桌子继续说:“枪杆子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待老百姓的,我说了不知多少次啦,你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我可再也保不住你啦。”

赵猛彪并不领情:“我赵猛虎忠心义胆,对革命事业绝不含糊。我可不需要你包庇什么,我赵猛虎一人做事一人当,做得不对的不好的,如果上面领导要撤我,我也无话可说。”

邓指导员耐着性子说:“我说老赵,芳草湖边的那个小村子你也看过了,你给我说说,那个小村子的房子是怎么样的,人口有多少?”

赵猛彪怔了一下说:“我说老邓啊,你是没事做啊,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考考我的侦察本领丢了没有。”

邓指导员摇摇头,并不想回答。

赵猛彪说:“虽然咱没认真看,但是看上一眼也知道,那些房子多数是一种临时搭建的简单的半土坯半茅草的屋子,并且还有很多的是帐篷。至于人口吗,依我看,不会超过五十人。”

邓指导员又问:“那么依你看,那些人在这里最长住了有多久?”

赵猛彪抓了抓头说:“哎呀,这个就难说啦,在我印象中,好像前几年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住,如果有,应该是这两年的事啊,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邓指导员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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