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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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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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好找二哥回来整治一番。”
  仇项的眼底聚满了挥不去的烦忧,“一旦刺王当上摄政王后,未来三内该怎么办?”铁勒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回来插一脚?这下子,岂不是全盘打乱眼前的棋局了吗?
  “怎么办?”律滔不以为意地哼了哼,“就算是用扯的,我也会将他扯下来。”
  可以想见,在铁勒回京后,受惠最大的即是孤掌难鸣的朵湛,但朵湛若是以为铁勒回来能够改变什么的话,那他就错了,因为等着对铁勒出手的,可不只一人。
   
  “我会负起该负的责任。”
  长这么大,无愁总算是见识到长年身处于公门的顶头上司,在面临做出决断时的专制。
  被风淮自风雪里背回来后,他就整整消失了两日,在第三日夜色浓重之际,这名失踪惯犯却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里,在她的面前挺直了背脊坐定后,便摆明了说他想解决待在他们之间的那件大事。
  如果她以为,他会如她所期望的,与她先来一场理性的沟通,并在听完她的诉求之后,甚有君子风度地成全她的心愿,以做为内疚过后的补偿,她可能就太天真了。
  无论他消失的这三天来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也不管他是否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他怎可以赶在她之前就
  做出决定?好歹她也是这件婚事的参与者,而且她还是较理直气壮的一方。
  “恕小女子难从命。”无愁清清嗓子,冷静地驳回他的结论,“我不要你这么做。”
  风淮意外地挑高了眉,“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她不是要他还给她六年的青春?
  她狡黠一笑,“反悔是女人的权利。”在那日把他踢出房门后,她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好吧。”他大方地展现气度,“你想怎么样?”
  “我只要你去圣上面前为我说一句话。”她也不想狮子大开口地敲他一笔,只是,她这简单的小要求有点困难度。
  “哪句?”他交握着修长的十指,深造的黑瞳直视她眼底的明亮。
  “诉告圣上你要休了我这名末婚妻。”无愁一鼓作气地说完,然后紧屏着气息等待他的反应。
  他的眉峰甚至没有偏离原本的角度,也丝毫找不到半分讶然,仿佛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中。
  静默不语的风淮,在思考着她的请求时,一心二用地打量起她沐浴在灯火下而显得馨暖柔媚的模样,忽地有些理解,前阵子他会有那种失常反应的原因,以及那些因她而生,深深盘踞在脑海里的绮思。
  他这个人,思考方式是根直线化的,因此只要在他思考的直线上头遇上了阻碍,想不通、无法解释个透彻时,他会先缓下身边的一切琐事,为了求解而全神贯注,而这三日来他所解决的,就是由她而衍生而出的问题。
  自头一回碰触到她后,他便很在意他为什么会对她脸红,这种每每一亲近她就会产生的破天荒反应,必须好好探究个彻底。
  他在心底归究了许多原因。
  是因为害臊吗?不是。或者歉疚得不敢面对她?也不是。
  或者……他一点也不排斥有她这名未婚妻?
  很可能是。
  这是他直线思考后所得到的唯一解答。在得到这个答案后,很快的,风淮便打通了他脑海里的任督二脉,也
  终于知道他该如何去面对他的内疚。
  无愁在他的面前挥着小手,“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你要我休了你?”他谨慎地重复,语气显得恬淡自
  适。
  “对。’,她刻意以落落大方来掩盖其实是跳上跳下的芳心,“反正我们也没成亲,不如就此结束这段孽缘,况且,休了我之后,你也可以另觅良配。”
  她不要有个男人因为内疚、罪恶感这类的原因而娶她,然后在下半辈子用这种借口来不时提醒她,其实他也很委屈。
  风淮两手环着胸驳回,“我没有要另娶他人。”
  ‘你也从没想要娶我过。”她没天真到看不清楚现实的地步,在找到他之后,她已经放弃那些过于欺人的甜蜜幻想。
  ‘你要我当个负心汉并且担起始乱终弃的骂名?”他慢条斯理地问,并且开始怀疑起她突然想要摆脱他的原由。
  她的水眸里漾满恳求,“算我求求你吧,就当作是体
  欠我的。”他身为皇子,再怎么样圣上也不会多为难他的,只要他肯开口,事情就有希望。
  风淮严正地拒绝,“不。”
  “不什么?”无愁一时没听懂。
  “不当。”他从不做违背礼义之事,修习中庸、行正道的他,当然也容不得一丝亏欠的存在,既是欠了她,那么他就要还。
  ‘为什么?说起来,他并没有损失,反倒是被休妻的她伤害才较大,这么简单又不造成他多大伤害的请求,为什么他办不到?
  “老话一句,让你空等待了六年,我必须负起责任。”他制式地重申,但这回话里的语气,加上了大势已抵定之势,丝毫容不得她来反对。
  “你……”无愁有些慌乱,“几天前你不是还不承认有我这个未婚妻吗?怎么现在你变卦了?”
  风淮却勾起菱角分明的薄唇,缓缓地欺身上前凑近她,在她面前的魁伟身形所形成的暗影,完整地笼罩住娇弱玲珑的她,好整以暇地以眼白噬她迷人的桃红玉容,并回想起雪日那份令他熏染上薄醉的迷人体温。
  他总没看清她的模样。
  每一回对她的印象才搁在心底,她又在他面前展现出另一种风情,愈是靠近她去挖掘,他才发现他所知道的她原来是这么少,若是不细心观察,这种人间难得的瑰艳,恐将会在轻忽中而错失,是该找个机会将她看清楚才行。
  因为他无声的入侵,无愁只觉得她的天际在一瞬间似被黑鸦鸦的云朵拢了上来,阳刚粗旷的吸吐近在她的
  粉颊上盘旋不去,令她几乎要怀疑起,眼前这名瞳眸中闪烁着笑意的男子,真与那日因她而满面通红的男子是不是同一人。
  “因为反悔也是男人的权利。”饱览秀色的两眼终于餮足后,他终于靠回椅上把未给她的答案交给她。
  她咬着菱唇,“可是……”
  “你会不辞千里地来找我,不就是因你想找我履行婚约?”处于被动的姿态已经够久了,而她该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开始找回主导权。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来娶我。”拖了五年才动身来找他,她已经算是相当有耐心了,若不是为了他的一个答案,她又哪可能大江南北地找他?而在这种又怨又恨的心情下,谁又有空去想什么履行婚约?
  ‘“无论你同不同意或是如何作想。”风淮似笑非笑地脱着她,“我再说一次,休妻这事没得商量,但你若是坚持不要我,可是会被推出午门。”
  瞪着他那张大有靠山在后而洋洋得意的脸庞,前思后想了许久的无愁,不禁头痛地抚着额际。
  现在不是她要不要他的问题,而是他固不固执的问题!
  他……他干嘛要咬着负责这个念头捉住她不放?他反悔得也太没道理了,就连她想改变心意不要他也不行?要不是因为与皇家中人订了亲,这辈子就注定永不翻身无法抗旨,她才懒得拜托他去同圣上说上一说,她老早就自行开除他了!只是,若是她主动开除他这个患有失忆症的未婚夫,他的皇帝亲爹根本就不可能会准,他们是家才丢不起这个脸!
  “你不能强迫我履行婚约。”深深吐息再吐息后,她决定放弃迂回战术,单刀直入地告诉他。
  王爷大人还是摆着一副定案后无动于衷的表情。
  “我不能?此话何解?”有了圣上踢婚在前,这情况下,他是哪一点不能强迫她让他尽责任?
  “总之……总之你不可以这么做就是了。”他可以的,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可以。
  风淮朝她勾勾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说出他的推论,‘称之所以会改变初衷,是不是因被我忘了六年,我却想用婚姻这种方式来弥补,所以觉得很不甘?”
  “有一点……”躲不过他审问般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他的眼瞳里藏着笑意,“我有个法子能让你觉得舒坦点。”
  “什么办法?”果然是长年待在公案前办案的人,这么快就为她想到法子了?
  “换价忘记有赐婚这回事,也让我等你六年。”他向来就很讲究公平这套玩意。
  她告饶地呻吟,“这个等人游戏要是再玩下去,我就变成昨日黄花了……”
  “那就接受我的决定。”风淮武断地结束商谈,站直身子拂了捞衣衫,“回京后我会为这件事先去向我父皇请罪,并请父皇尽快让我们完成大婚。”
  无愁忙不迭地拉回要走人的他,“等等,我方才说的那些话呢?”那她刚刚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俊眸一紧,“全数驳回。”在他已然决定后,她就注定别想再翻案。
  ‘你就这样说了就算?”她的美眸瞬间眯为一道窄细的直线,秀颜娇漾的粉色逐渐转为铁青。
  “对。
  真是,真是……让人火大!
  说了那么多,结果还是不及他的一句话,她想再委屈自己一回要他休妻,除了为了她自己的私心外,同时也是为了他着想,她是不想让他娶得心不甘情不愿耶,可结果呢?她简直就是在对牛谈琴!
  她气结地指着他的鼻尖,“暴吏!”当今圣上也没他那么独裁!
  “好说。”风淮不痛不痒地扬扬唇角,两眼微微瞥向窗
  外那抹定立的人影,“若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无愁跟在他的身后,水眸里带着忐忑,
  “你是不是因为内疚所以才想娶我?”
  “不是。”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放纵自己的欲望,伸手以指滑过她耳际间光滑的青丝。
  不是?无愁看不出他眼底的意绪。
  “看来你似乎也很受惊。”他将缠绵的指尖自如丝触感的青丝里收回来,缓缓滑过她柔润的唇瓣,“这样吧,我给你个缓刑再让你考虑几日,等你想通了后,再告诉我你打算何时履行婚约。”
  唇上的磨擦感依然存在,感觉有些粗厉有些温柔,令她的芳心漏跳了一拍。
  无愁恍恍思忖着他刚才的举动,没注意到他已不知不觉地走至外头关上房门,直至回过神来,秀颜不自觉地写满了羞艳的红霞。
  怎么办?他不是为了内疚而娶她。
  怎么办?
   
  无愁客房的门扉一合上,风淮立即朝那个站在窗扇旁的人勾勾手指,两人一同移动脚步至楼房另一端幽静
  的客室。
  “说吧。”风淮在点亮客室里的烛火时,慢条斯理问向身后,“你究竟有何居心?”打从头一回相见,他就很想找个机会问问这张曾在太极宫出现的熟面孔了,没想到这机会来得那么快。
  庞云倚在门边,“我露出马脚了?”
  “很明显。”他回过头来,眸心里蕴含着锐利。
  “我有那么沉不住气吗?”会被看出来,这代表心里有鬼的人不只他一人。
  “那柄扇子。”风淮指着他手里的羽扇,“每当你看着我时,它就摇得特别起劲。”要不是这家伙老是摆着一双居心叵测,又深意无限的眼眸,害他浑身不对劲,他才懒得去揭穿他的马脚。
  “下回我会记起来。”他走上前来,笑眯眯地为他们两人各斟上一碗茶。
  风淮在他递过茶碗时并没有伸手去接,反倒直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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