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桃花不正经+番外 作者:西川紫姑(晋江vip2012-12-04完结,架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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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桃花不正经+番外 作者:西川紫姑(晋江vip2012-12-04完结,架空、轻松)-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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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的喊您‘娘’,您高兴不?”
  当然,刘秀儿的话,自然是没有人回应。
  山坡上即便是阳春三月,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飕飕的,而身着单薄衣衫的刘秀儿,却仿佛感觉不到冷。她继续嘀嘀咕咕的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从提篮里拿出一碟子双麻酥饼,神经质的笑了笑道:“娘您知不知道,我现在做饭做菜的手艺可好了。而且我和您说呀,最近这几个月,我这做点心的手艺,也是大有进步呢。娘您知道刘宝儿那贱人最喜欢吃这双麻酥饼了,我今天就是用这个,了断了她和她儿子的命。我觉得她们母女对咱们娘两吆五喝六了十几年,今日让她把命断送在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上,还真是有点便宜了她。”
  说完了这些话,刘秀儿拿起碟子里的双麻酥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此处山坡,不是哪家高门大户的祖坟,所以也就没有人看守。此刻坟山四周,除了刘秀儿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她边吃边笑道:“娘,可怜您孤零零的埋在这里,除了庵堂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您在这儿。不过也幸好她们不知道您在这儿,所以才不会有人来此抓我去砍头,这样我就能安然的在您的脚下陪着您,咱们娘两到了地下,也才能在一起作伴。”
  这话还没有说完,刘秀儿已经感觉到了肚子疼,但她还是强撑着将最后一块双麻酥饼吃完,才在坟前卷曲成一团,艰难而痛苦的死去。
  有看官看到这里,会说刘秀儿的生母不是去庵堂修行了吗?怎么又埋在了这里?要说起这个,那话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那刘秀儿自从在大双、小双的满月宴上心思闪了一下,回到家她便找了个机会,回了一趟娘家看望自己的生母。
  刘秀儿的生母,早就因为年老无宠,被单独安置在了一个偏院里。于是这母女二人也不用提防有人监视,一见面,重头戏自然是要说说刘秀儿不能生育的事。刘秀儿其实听了郎中的话后,她就一直没有搞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吃过不合适的东西的。
  当刘秀儿把这个问题抛给生母的时候,她的生母听了问题先是惊讶,后是思索,再过了一阵就开始后悔。刘秀儿的生母回忆道:“记得在你在三岁的时候,我还怀过一次孩子。只是当我怀孕到六个月时,本来身子骨就弱的少爷,他贪吃了凉东西又得了一场大病,结果差点要了小命。而等少爷刚刚好起来,我却是既没有磕着,也没有碰着的,莫名其妙的就在一个傍晚小产了。”
  刘秀儿闻言,脑子里灵光一闪道:“六个月了,姨娘该不会小产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吧?”
  刘秀儿的生母闭上眼伤心的道:“可不就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吗?事后太太她直对我说惋惜,她还当着老爷的面,吩咐让厨房每天都给我炖鸡汤补身子,还说让我赶紧的休息养好,好再给少爷添个健健康康的兄弟做帮手。我那会儿年轻人傻,什么都没有多想。而你那会儿正好又年纪小嘴馋,差不多每天都会和我一起喝几口那鸡汤。”
  刘秀儿眼睛一涩,心酸的道:“那依姨娘您现在的感觉,是不是认为那鸡汤里面下了药?”
  刘秀儿的生母嘴唇哆嗦了半天,眼泪慢慢的从紧闭的眼角渗出来了才道:“要不为什么我之后再也没有了身孕?那会儿我很年轻,老爷也只有我一个妾在身边,一个月里有大半的时间,老爷都歇在我房里,可我愣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刘秀儿眼露恨意的道:“我大约也就是因为那会儿,跟着您喝鸡汤喝的伤了根本,所以才会绝了子嗣。”
  刘秀儿的生母泪流满面的摇了摇脑袋,拿拳头捶着自己干瘪的胸膛道:“啥也不说了,这都是咱们母女的命,咱们娘两命该如此啊!想当初,我要不是因为没了爹娘,被哥嫂卖来做太太跟前的丫鬟,也就不会一长大就被老爷看上收了房;我要不是被老爷收房又宠了那么几年,太太就不会认为我若生下儿子,一定会使得身体不好的少爷地位不稳,也就不会给我下药;而你要不是命苦投胎在我肚子里,那我被下药的时候,你也就不会被无端的牵连进来绝了子嗣。所以说这兜来转去的呀,都是咱们母女的命不好。”
  刘秀儿看着亲娘捶胸痛苦的样儿,既伤心又忿忿不平的道:“我不信我们娘两就该是这样的命!您一辈子没害过人,这世上要是连善恶有报的公道都不讲了,那我就自己去讨公道。”说完这话,她气呼呼的拿出帕子擦干净眼泪,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刘家。
  刘秀儿的生母闻言心中好深害怕,她很想拉住刘秀儿,让她别这样偏激行事。可惜刘秀儿跑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来得及拉住人。
  只是刘秀儿一点也没有想到,她的生母拉不住人,便辗转反侧了一天一夜,觉得自己和女儿的命不好是前世的冤孽太重,下定决心要去庵堂里为自己和女儿修一修来世。
  刘宝儿的亲娘对此提议根本就无所谓,而刘员外对人来珠黄的老姨娘,更是早没感觉了,他听了这话想都懒得多想,也不管是不是临近过年了,便打发人送了刘秀儿的生母去了庵堂。
  这边刘秀儿从娘家冲出来之后,满心想的就是怎么接近刘宝儿好报复嫡母,她坚决认为自己和亲娘的不幸,都是嫡母的狠毒所造就。因此后来她才会找各种借口,哄着李三郎和自己一起,不断出入李二郎的家。
  只是在李二郎家里,刘宝儿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刘秀儿。她不论是说话也好,行事也好,处处都不给刘秀儿留情面。可是刘秀儿因为心怀报仇的大事,所以任由刘宝儿百般不待见,她都笑笑的承受着。
  而李三郎却想的是,在李二郎家里混吃混喝,自己的小家就可以省一分开销。何况李三郎来李二郎家,大多数时候两兄弟都是待在另外的一间屋子,并没有直接面对刘宝儿,相对来说李三郎受到的挖苦刺激就少得多,便不觉得来这边是一件苦差事。再说了,精于算计的李三郎觉得,哪怕是看在每天好伙食的份上,忍一忍刘宝儿的坏脾气,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于是乎,李三郎夫妇就这样和李二郎家处的越来越熟,最后两家熟到了不光是吃吃喝喝,甚至到了开春之后,李二郎家的农工做完了活,刘宝儿也吩咐他们顺带就帮李三郎也做了不少活。
  慢慢的随着两家来往多了,刘秀儿渴望抱负的心却渐渐的开始有些动摇。尤其是她每次看见,刘宝儿的儿子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甜甜的喊自己的时候,她就不免会想,自己三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双无邪的眼睛,是不是也会甜甜的喊人,那心也就有些狠不起来。
  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不随人意,那天刘秀儿忙完了手里的活,想起好些日子没去看生母了,便做了几样素点心,提了去庵堂。
  不想去到庵堂里,人家却告诉刘秀儿,她生母前些日子在水井边洗衣服,站起身时一阵头晕,冷不妨栽进了井里淹死了。
  刘秀儿被这消息一下子给弄懵了,她呆了片刻,待缓过劲来,便立刻气势汹汹的冲进庵堂主持的房间质问道:“你这尼姑心肠忒坏了,刘家不是每年给你十两银子做我姨娘的供奉吗?她一个上了年岁的人,一年的花费能有多少?你不派人伺候她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打发我姨娘去井边洗衣服?”
  那主持闻言并不气恼,她悲悯的看着刘秀儿道:“这位施主,我看在你大悲之下就不计较你的礼数了。但是有些话我却要和你说明,刘家虽说答应了,每年给庵堂十两银子做你姨娘的供奉,但是却并没有兑现。而你姨娘不愿意在这里白吃白住,洗衣服是她自己愿意做的,并没有人安排她干。当然了,你姨娘后来在我们这里出了意外,我也不想推脱说些什么,所以当我们把这消息告知了刘家,刘家对此置之不理之后,我们便好好的将你姨娘安葬在了后山。施主你要是不相信,我这就可以派人带你前去看看。”
  刘秀儿闻言一下子傻了,她木扥扥的任由小尼姑把自己带到后山,在一个新新的坟前站立下来。等小尼姑走了好半天后,她这才一下子醒过来,瘫坐在地大哭起来。刘秀儿在自己亲娘坟前,哭得几次都差点背过气去,她一哭自己亲娘死都死了,居然都没亲人愿意掩埋,二哭自己被绝了子嗣,将来无儿无女的,有可能连亲娘的这个结果都没有。
  就这样,大哭过后的刘秀儿回家后,对谁也没有说起自己亲娘的事,只是她心里报复的火焰,又重新燃旺了起来。她知道刘员外对家里的事从来不操心,所以自己亲娘被这样丢弃在庵堂,只有可能是刘宝儿的娘做下的事。于是她决定去药店买些无色无味的砒霜,毒死刘宝儿为自己和亲娘报仇。当时在药店为了取信于人,她哄骗人家说要买砒霜回家去药老鼠,为此她还假假的和人讨论,多少比例的砒霜混合多少比例的米下药才合适。
  刘秀儿反复的想着自己因为生不了孩子,李三郎保不齐那一天就会厌弃了自己,到那时自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活着也是没意思。所以一切准备就绪,在李二郎家她根本就没有想掩藏自己下毒的事,因此这才有丫鬟们都知道的,那盘她亲手做的双麻酥饼。
  只是刘秀儿也没有想到,那双麻酥饼不仅刘宝儿吃了,刘宝儿的儿子居然也吃了。不过当她得知了最后的结果后,她觉得也许有些事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就好像自己跟着亲娘喝了鸡汤被绝了子嗣一样,刘宝儿的儿子,也该被顺带着一起被弄死。
  刘秀儿死在了自己生母的坟前,刘宝儿的哥哥当然是到处都找不到她。为此刘宝儿的亲娘恨恨的贴出了悬赏告示,说只要有人帮忙告示了刘秀儿的确切下落,就赏银二十两。
  这赏银不算多可也不算是少了,但就是没人能拿到。最后还是庵堂里的尼姑,意外的在后山坟地里发现了刘秀儿的尸体,这才使人报了刘家,刘宝儿母子被毒杀的案子,这才因为人死销了第。就这样事情过去了很久,两河镇的八卦圈子,这才隐约的从刘家下人的嘴里听到了消息,吴淑娴等人才猜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当然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还是不是光棍,都祝大家周末快乐哈!


☆、70第七十章

  刘秀儿死了;刘宝儿母子的丧事便再也没法再耽搁,也就匆匆的办了。可是刘员外的老婆,一肚子的恶气却找不到地方发泄,便指使着刘员外去收回给女儿的陪嫁;顺便撵了李二郎回李家老宅。
  收回刘秀儿的五亩陪嫁地还好说,毕竟刘秀儿杀了嫡姐犯错还有个由头。可是收回刘宝儿的陪嫁,依着刘员外的本心,他根本不想因为死了这个女儿就因此和李家交恶。一来刘员外认为,李家的小儿子现在已经是县太爷了,他将来还会不会再高升谁也说不准,自己家一介白身;若是因此事被李家记恨上了,那自己岂不是明摆着在两家人之间埋祸根吗。
  二来呢;刘员外天天管着外面的事物,他也很清楚,就算自己是个大地主,可明面上该上的赋税和该出的劳役自己还是逃不掉的。而李家的姻亲吴都保长,身为两河镇的老大恰恰管的就是这些。自己陪嫁给女儿的地和房子,虽说随便算算也要一两百两银子是不假,但要是因此得罪了李家,那吴都保长要是想找个什么借口为亲家出气,只消给自己每年的赋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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