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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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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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吧,这鬼王爷肯定没见过这个,他们几个还不信,这不,照样看傻了。他们可都崇拜着你呢。”说完了还向四周努努嘴,眼神示意,让寤桁注意她身边的那些男性。

寤桁注意到了,并平静的看了一遍。是不错,好像还跟以前的不同,都是新的。眼中还有几分对于未来的单纯向往…虽然混迹于此,也等于是认了命,可看着他们的气质,应该出生于良好的家庭,心中还带有固有的几分执拗,可如今…不自觉的令她想起了还在老家酿酒的昭颜,他当初也是如此。

“哎,小心点,他们又折回来了…”寤桁警觉的朝着左手处看去,是的,他们都来了,用那个东西把车轮又重新滚了回来…脸上还泛着骄傲无比的神色,更有甚者,伸开双手向两边支持他的人挥动着,嘴里还不住的给自己拉着风,于是,独立街头的她,立刻又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她…是个习武之人,会武功,应该可以迅速消失…可是,她从没有习惯在比自己武功弱的人面前秀;她代表着皇室…理应在如此三俗的场合避一避闲…可是,她在乎吗?已经走入了这个场子,还要让所有人都不记得她来过?她自认,自己还没有猥琐到这个地步。

既然已经站到了这个地方,那她就自认得将这个令人无奈的角色演下去。毕竟,就算是躲进了屋子,可也毕竟是花街柳巷,躲来躲去,终究躲的是自己,倒还不如坦荡面对,鬼王爷都已经被人叫顺口了,还在乎让别人知道,这个鬼王爷好不好色?

正这么想着时,突然感觉这场中央的气氛不对,迎面而来的比赛选手是表演的很卖力,可是,周围的观众却明显不在状态,那眼神中似是有两个自己。

寤桁猛地一转头,看了一眼,再一转头…这才不得不正视起来,因为,此时在场中央现眼的的确不止她一人,这不,她身边十步远也站立着一个身影。

第一眼看过去,就感觉那高大壮硕的身形霸占了全部的视线,并且是全霸占了,一个非常具有存在感的身形,将所有人的视线牢牢地拴住了。国字型的脸均匀的分布着五官,皮肤偏黑,阳光下还泛着油光。双眉直挑云霄,或许表情很严肃,以至于,在哪个角度看来都感觉她的嘴角是耷拉着,似是在认真的审视着什么。

双手交叉相叠于胸前,很适当的横亘在了双峰之上,随着挺起的胸脯,其颇具有几分气势的腹部,也骄傲的吸引着人们的视线。较为中性的打扮,丝质为边,棉质为裳,和头上也只是随意的盘着发,说明她的审美取向,已经偏向男性。

不过,以目前长安城的穿着标准来看,能在大晟还较为如此体面的打扮,也算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第九十三章:打酱油的

这不,自从她在这里一杵,那些本是自信满满的将车轮滚回来的赤身裸体的人们,顿时像是丢了几分魂,还未到其跟前,就纷纷落了马,其形象终于显现出狼狈不堪的样子。

寤桁还注意到,本以为这些人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想到,一见到这位,却突然变的在乎了起来,一个个匆忙的从地上爬起,还似是遮掩般的离开了。

寤桁这时才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少内容,这是一种混迹江湖的凶狠,生活的种种磨砺,才使得她具有如此威力。

就连身边看戏的那些观众,也是分出了层。其他场所的大部分的小倌,见到此人也都纷纷离了场,似是生怕被此人见到。

姬寤枞看着一个喜庆的场所在此时却变得如此冷清,自是心中不悦。在楼上懒懒的说了起来,“这是谁呀,横在这儿,遮了眼,堵了路…”

楼下的这位铁塔似的身量,此时慢慢的抬起了头,轻撇了一眼姬寤枞,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戴面具的寤桁身上,并专心的看了起来。

她到是没有说话,不过,似是有人代言。这不,从她身后就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或许是这位的气场太大,又或是身后的那位身量太小,总之,两种较大反差的身形配合在一起,是让人看了有些突兀的感觉。

寤桁双眼微眯,此人好生面熟,虽然经过了些许岁月,可是,那份气质依旧没变。印象中的他‘灰白的头发高高束起,暗黄的肤质,瘦削的脸,像鹰一样的眼发着灼灼的光’…一看就像是江湖中的角色人物,记忆中的他也的确是个狠角。

可是,面前站着的却是如一般小老儿无二的贾戍。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穿着,配合着有些蜷缩的脊背,将他那永远也吃不胖的瘦削,更是如风烛残年。头发不再是那般齐整,也只是略带蓬松的在头顶扎了一个暨。皮肤不再是暗黄,现如今,呈现在人面前的是暗黑色的鹤发鸡皮,处处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外形虽然承载了太多的岁月沧桑,可是,有种习惯却还像往常般,手中不经意的拿捏着几缕胡须。

外穿灰色无袖粗布大裳,白色长袖大裳为里,踱步而出,几丝笑意凝在唇边,尖声细语的发音带了几分沙哑,“小的是堵了路,可也是,这世道有许多事,堵了心呀…”

噢,不问理先问道,寤桁看看楼上的姬寤枞似乎没什么反应般的笑笑,然后柔若无骨似的躺在了身边人的怀里,带着几分开心的笑道:“原来是走错路的,那趁郡主我的心情好,快离开这,不然…”

“不然怎样?”一阵状若洪钟的声音在这条街回荡,这声回答,令对方不再打量眼前的寤桁,转而看向楼上的姬寤枞。这时,有了闲心的寤桁,才将余光轻扫了一下周围,几乎同时,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向后退了半步。

就连楼上的那些站在姬寤枞身边的人都变了面色,收起了方才的笑容,有些惊讶于眼前的形势,不断地看看那个黑铁塔,又看看眼前的郡主。所有的语言,全部凝练在了眼神中。

姬寤枞的面部表情有些尴尬,没想到那位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公开接了话茬,还杠了起来。微微变色的脸忍了忍,又重新笑了起来,可是话语却不再轻快:“你说呢?”

话音刚落,楼下一群‘保安’就集体亮出了形式,是以阵势展出,还搭帮结伙的摆出了群架的派头。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平时靠着在这里发点小财的社会闲散人员,也都似明非明的站了出来摆出架势,站在了与之叫板的队伍中。

不一会儿,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圈,圈中心便是那个黑铁塔。不对,圈中心不只是黑铁塔,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个是位闲人,虽然十分没眼色的站在了圈子的中央,可是,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喜欢看戏的人。

以她的解释就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没有时间离开,是的,是没有时间离开,谁让这两位来得太快了,的确,是太快了。

可是,正当她有些自得的时候却发现,身后那些所谓的‘保安’,却向她的身后靠拢,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为了这次的事件在出头。而她,显然已经成为了这些人所信赖的庇护之所。令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在这样不挑场合的看热闹。

还没等自己开始进行忏悔,就感觉到了这个场子中似是出现了另一股势力,身边的那些‘保安’甚至是十分警惕的转身向后看去,哦,又来了一拨人马,看样子,来的人是敌非友呀,应该是这个黑铁塔的队伍。从这些‘保安’的眼神中还看到了几分紧张,耳边传来的脚步声…没错,来的人还不少…

眼看着这个犹如夹心饼似的圈子越来越大,打架的人也渐渐增多,气势也越来越大,楼上的姬寤枞倒是有些神情漂移。

而面前的这位黑铁塔依旧不改神色的伫立在这,连眉毛也没有跳一下,就像是丝毫没有被这些人所影响似的,岿然不动。让寤桁也觉得,自己这般实在是滑稽。

再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站的角度,并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形势是会令任何一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这个场中的关键人物时,寤桁于是自以为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抱歉的笑笑,“本王,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囧了,彻底囧了,因为,此番话没有引起谅解备忘录的批注,反而,让眼前的那位家伙挑了挑眼神。废话,时空不同,谁会将这句话听明白,何况,这里有酱油么?

也许是会令不知情的人以为,此时的鬼王爷向人服软,是很稀奇。可是,上辈子打了无数架的她来说,深知这江湖恩怨是由何起,不干己身,何以出头。再者说,拳头并不解决任何事,只会添乱而已。要想平安,装无能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寤桁又继续打起了哈哈,“此事…本王喜欢做看客…”然后自认为潇洒的转身,刚要落下第三步,身后开始说话了,还是那个细软的沙哑,“既然安郡王喜欢看戏,为何不将此事看完?”

寤桁停下了,脸微侧,那神情是想要对方接着说,“小的贾戍,见过安郡王。谢郡王深明大义…”顿了顿,寤桁虽然没有转身,可也知道,贾戍在认真的行了一礼。

之后,贾戍继续说道:“吾等此番前来,并非纯属是非恩怨,也并非,非要一较之长短。而是…打赌。”

这一下,寤桁来了兴致,打赌,这可是她在这一世所持有的最后一点兴趣爱好。尤其是,喜欢看别人打赌。寤桁慢慢转过了身,放下了心,微笑着看对方想要如何将此事进行下去。口中接了话茬:“噢,你要跟郡主打什么赌?”然后抬头看向了阁楼上的姬寤枞。

贾戍那依旧沙哑绵软的声音在不紧不慢的说着,“输赢之约。”

寤桁笑了,“凡是赌场皆是输赢,老先生因何而来?”

贾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鬼王爷,“输赢即为生死,此番打的即为死者而来。”

“笑话,老儿何以为死者出头,莫非,天下间的死者,都跟本郡主有关么?”姬寤枞有些动怒了,甚至是在耍着无赖。

这时的寤桁却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刚才的那番话,显然,姬寤枞定是清楚这位黑铁塔是何来头,并且也猜到了此次来挑场子的原因。她是何种身份,有人还敢前来挑场子,如果不是对方占着十足的理,也断不会前来做着危险的事情。

说来也是,这全长安乃至大晟都是只有这里卖着神丹,神丹一出,这个世界都仿佛变了个样,由以前的不思进取变为了现如今的疯狂。究竟每天有多少人死于神丹,的确是一个明摆着的话题,却从来也是让人避讳的。

看似是一种行业竞争,实质是什么,却也是寤桁不愿意去深究的。毕竟,无论从那种角度来看,都跟姬彻泓以及世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所以才令人对此话题绕着走。

可就在寤桁飞速的思考着这件事的因果时,却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场,令她迅速的看向那个奇怪气场的发源地,那个,就是黑铁塔的双腿,不是,确切的说是,一条腿。右腿用一种独特的运功方式在给左腿缓劲,而左腿却是将这股劲注入到了脚踝处,内力顺着地面向周围发散着。

不一会儿,这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从地下发出的震动。黑铁塔的左腿慢慢抬起,当她再一次踩到地面时,地面震动的威力更大了,同时,人们听到了千钧重物夯实于地的重压声。

当人们都惊讶于,那位状如塔的女子脚下已是一个坑时,寤桁却淡淡的看着那位女子的脸。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真的动怒了,而且火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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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桁的爱情观,也是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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