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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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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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赌徒,高额赌资,外加身边一群看戏的,就这样也没再另寻去处,借得崔文隆的‘宝地’,一并将这个奇观给统统进行了下去。虽然寤桁是主角,但是,当从暗处走出来的贵宾们,一个个不以为意的打着招呼互相寒暄几句,便又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赌桌上时,寤桁才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中获知,这些贵宾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贵’。

如果估计不错,此时的房间里随便哪个人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不是贵族就是巨贾,跟寤桁上世所参加的豪华游轮可有的一比。正当寤桁分心听着身边之人的窃窃私语时,桌子正对着的花蛾子开始发话了“说罢,赌什么?”

寤桁将背往身后一靠,不以为意的说道:“咱们来个利索点的,一次定输赢,掷骰子吧。”

身后人一听更是叫声不断了,更有好心人提示道:“花蛾子可是长安城的骰王,你跟人家比掷骰子?”

崔文隆也好心的走过来对寤桁耳语道:“我看就这样算了吧,这边的事我了,黑龙帮再是盘子大,也不会为难您的。您看…”

寤桁轻撇一眼,“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崔文隆一愣,随即正要确定寤桁问的是哪个人时,寤桁又开口了,“他现在没事了,给他洗个澡,换身行头,然后把卖身契准备好,一会儿我带走。”

崔文隆面色冷静了下来,叹口气,上半身直了起来,“得嘞,一准给您送家去。”说罢,就再无纠葛,转身离开了场子。

花蛾子笑着说:“我可不想有人说我借名头欺负人,规矩你来定,怎么比?”

寤桁也是笑容满面的,手抚mo着刚刚摆在桌上的骰盅,把弄着盅里的骰子,“咱俩同时掷,要玩就玩比点子小。”

“好。”

只见花蛾子将外裳的一半脱下,露出半个雪白的膀子,一手拿盅,在桌上横扫一下,轻易地就将骰子全部拢入盅内,然后高举骰盅,只手凭借着巧劲,自信的控制着盅内的骰子,唰唰作响。

寤桁见此状,一手先是将骰子抓住,然后扔进盅内,接着左手扯着右手的衣袖,右手控制着骰盅,小幅度的举着并摇晃着,显然身后看戏的是十分不满意寤桁的的赌姿的,有许多已经做好了看这个戴面具的奇怪姑娘的悲惨结局了。

不一会儿,花蛾子嘴唇微翘,随即就将手中的骰盅定于桌上,然后充满自信的看着面前的人,“除了,我在北城的所有生意外,我要加注。”看着寤桁终于摇好的骰盅落于桌面,花蛾子继续说道:“你的一只右手。”

第十章:打赌(下)

空气骤然间凝固了,寤桁微笑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展示性的在半空中慢慢翻转,细细的看着,还不等众人的猜测,花蛾子就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因为,它摸了不该摸的。”

寤桁此时才将目光从自己的手上,转移到了桌对面的花蛾子身上,“我也要加注。”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的双眼,因为它也看了不该看的。”

看戏的人都已经处于化石状态了,不知是该怔立于这个年轻人的胆大妄为,还是该惊叹于这个世界有些太疯狂了。看戏的人如此心惊肉跳,而这两位主角却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会谈,而不是关系身家大事。

花蛾子一手覆着骰盅,“我先开。”当手下的骰盅被揭开时,众人统一的抽气声,给了这个骰王最高的评价,因为,六个骰子整齐的直立码着,不但外侧的四个面都是整齐划一的,而且骰子最上面就是六个点中最小的一点。

有的看戏人已经开始从手中掏钱了,但是却没有注意到寤桁此时仍然微笑的用右手覆着骰盅,花蛾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轻挑眉,看着对面桌上的人。“无论如何,揭开吧。”

此话并没有吸引在场人的注意,因为场内观众普遍认为,赌局已经结束了。可当寤桁慢慢将手中的盅盖掀开时,众人又一次发出惊呼的抽气声,因为他们只看到盅盖内仅是一堆白色粉末,再无其他。这种诧异令所有人错愕万分,寤桁却是继续微笑的说道:“比一小的,只能是没有点数。”

这一下全场视线统一的望向了花蛾子,她此时的面孔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了。与寤桁始终都保持轻松无所谓的面色相比,四周的看客可是过足了戏瘾,不但对这大起大落的心态所感慨,更是对这个掷骰子都掷出了这等境界的年轻人赞不绝口,同时也有不少人看笑话般盯着花蛾子的眼睛猛瞅。

花蛾子咬紧嘴唇,让自己的身体暂时稳定下来,随即从紧闭的口中挤出几个字“眼珠子泡的酒,你敢喝吗?”

四周又一次集体保持了缄默,纷纷不约而同的看着赢家,不过,有几位看客倒是不想让此事闹僵,“刘姑娘,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人生苦短,以此为乐倒也是有个度。想必这位鬼六,也应该不想把赌注弄得这般…”看着寤桁依旧风轻云淡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这冤家宜解不宜结,行走江湖自然是求财求运求平安了,有了结,谁都不想,是吧。双目万金不换,岂可用俗物衡量?不如二位各退一步,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的不错。”寤桁打断了对方的谈话,“双目是不能用俗物衡量,眼珠乃身体之精华,用它泡酒,应该味道不错。”

全场集体怔然了,还不等众人回过味儿来,花蛾子仰天大笑,突然手指成鹰爪状,猛然就往自己的双眼处挖去,就在人们的惊呼中,花蛾子手中攥着两颗带血的眼珠,依然身体挺拔的站在那。纵然双眼处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众人皆不忍见此状低下头去,还有的实在受不了夺门而出弓腰猛吐。

花蛾子觉察到周围人的表现,笑笑,大声说:“上酒。”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侍颤颤微微的举着一坛酒走了过来,还未到身边,花蛾子就不耐的将酒坛夺了过来,将沾了满手血的眼珠扔了进去。然后递给身边的护卫,护卫一脸的怒气,将酒坛递了过来,并且瞪大双眼目睹着这位‘狡猾的人’是不是真的履行诺言,敢喝这用眼珠子泡的酒。

寤桁抬眼,无声的接过递来的酒坛,眼神直对着面前的花蛾子,看也不看手中的酒坛,仰头一口干了下去。觉察到寤桁将手中的酒已经悉数灌下,花蛾子微笑着,“我刘荣的眼珠泡的酒,好喝么?”

寤桁慢慢站起身来,紧扣酒坛沿口的手一松,酒坛就碎在地上,众人眼见撒于地的酒水顿时将地面变了颜色,还不时的冒着青烟,无不面孔变色的看着这位戴着面具的姑娘,担忧神色一览无余。

花蛾子咯咯的笑着,血水顺着已模糊的眼睑向下流着,深红色的血液污浊了脸颊,纵然有几缕流向了嘴里,她也毫不在意的吞咽着,张开的嘴里尽是血污,“能要我刘荣的眼,你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想要赢我?下辈子吧。”

寤桁站立了片刻,静静地说道:“你我都不是赢家,它才是。”左手单指指向了天,说罢转身就往大门走去,可还未走几步,身后的大长桌带着内力瞬时就撞向了她,寤桁停步左掌抵住桌子,只一只手就将来势汹涌的力道化为无有,略一发力,顺着桌子就推向了正在发力的莽汉。

只见他顿时口喷鲜血,身体被一道无形的强大气流给弹飞了,后背直直的撞向了墙。花蛾子身边另一个护卫哪里肯容见得的此番情景,不由分说表情就像是火山喷发,呼啸着抽刀就朝着寤桁劈来。

身边看戏之人顿作鸟兽散,诺大的房间空出了不少地方。这一记雷霆之势就在持刀之人触碰了桌面时,情况有了新的变化。桌子突然粉碎,令他在半空踩了个空,怔然片刻间脚尖就在地面重新着陆,刚一调整好姿势,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眼看着离得这般的近,手中的刀却不能移动半分,重新用力使刀,可是内力就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半分作用。

面前的女子却笑了,持刀之人迟疑的看向了举刀的方向,那女子竟然只用二指便将刀刃钳住,使其不能移动丝毫,可是也就在片刻间,只是听到了一声清脆,那是金属断裂的响声。

也许就是这声清脆,拉开了地狱的大门,使一切喧嚣归为平静。恐怕这位持刀之人所见到的最后一眼,也是刻在永恒的回忆中,就是面前女子戴着面具的低眸微笑。

两半,一劈两半的尸体就这样像切开的西瓜一样摆在地上,刺激着每一个见到此景的人的神经,不只是血腥的肆意,更是一种肆无忌惮的证明,这种证明考验着每一个人的底线,一种所谓道德的底线。

花蛾子仿佛异常的平静,觉察到寤桁离开的脚步,大声说道:“站住,此毒是没有解药的,没有解药的,你很快就会死的,一定会死的。”说罢用双手直抓着两鬓的头发,低首四处寻找着什么,“阿勇,阿勇,你在哪?告诉我,我没有拿错,这就是极品毒药‘紫云’。阿勇…”

寤桁离开别馆,半路中就被一人给拦了下来,姜珏华慌张的摸着寤桁的肩膀、胳膊,眼睛认真的将寤桁上下巡视了一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风说你是非常人,几次拦着我…”

寤桁笑笑:“我没事,不过以后就有事了。今晚不回侯爷府,晚饭不用等我。还有,麻烦侯爷给我几个掌柜,还有管账的,越快越好。”

姜珏华眉头紧皱“不行,跟着我…”

“二叔,放心吧,我没事的。”寤桁的笑容莫名的给了姜珏华一些信任与安心,姜珏华任由寤桁从身边经过,也不回头低首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若无事则还罢了,但凡有一分伤害,我定当十倍还于黑龙帮,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寤桁也是稍慢几步,听完后径直走向远处静立并示意守候着她的的小侍。小侍不言不语只是将她引向门口,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式的东西递与寤桁,低首说道:“主人交代了,这就是您要的东西,马车停在门外。”

寤桁进得厢内,不期然的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等着她了,虽然不用仔细瞅就知道这位的穿戴上车之前定是十分整齐,头发也是经过精心的梳理的,只是现在看来睡相有些差,高档的面料就这样被他随意的蹂躏着。背对着寤桁,令她看不见这位睡美男的容姿。

寤桁轻叩车厢,马车随即行走了,寤桁仰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闭眼休息。待到马车已经出了街口,车厢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小主子,去哪?”

不一会儿,才从车内传来一阵懒洋洋的低吟,“离城最近的侯府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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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什么要说的,也许春困秋乏开始了吧---希望我的书令你感觉不到困意,虽然熬夜不好,但是,能让读者不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挑灯夜读,的确是所有写书人的最大心愿。

第十一章:夏夜

晚风徐徐,丝丝缕缕的香凝随着空气的流动飘散在这里的屋舍宇内。既不闷,也不会因为周边有湖泊就会让人感到有些过于潮湿。反而,可以闻到的尽是别院后面缓坡上的花海香味。

走廊木柱上悬挂的灯笼精巧别致的点缀着这里的夜晚,寤桁刚刚沐浴完,颇有些惬意的散着发,松散的穿着丝质大裳闲步于回廊妙柱之中,享受着这一份宁静。

在小侍的引路下,寤桁走到休息的地方,小侍没有任何话语,只是规矩的低头行完礼便匆匆的退下了。到得门口,寤桁皱了皱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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