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月黑杀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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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月黑杀人夜-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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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提高免疫力。
  孩子的健康很重要,就像她承载着王家的命运一般,这孩子也承载着她和他两个人的命运。
  
  抱着这样想法,虽然她也担心胸部下垂,却还是坚持自己喂了孩子近两个多月的奶水。
  
  不过就在这段时间,她的心理慢慢给转变了,当她搂着她的孩子,看着孩子无意识的用软软的小手,抱着她的胸部吃着奶水的样子,觉得他又贪心又可爱,真真喜煞了人,莫名的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好像心里空洞的地方被填满了。
  
  她和周熙逸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这个皇宫里,不管她看上去多么风光,实际上却是孤独的,
  这个孩子的降临,最初她以为不过是多了一个有利的武器,而后慢慢的发现,他意义的重大远不止如此,更是她的某种寄托、某种动力,他能够让她感到不再孤单,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需要她,他们之间有种断绝不了的联系,因为他们是母子。
  
  于是,这时候的王瑶才开始成为了一个母亲,她逐渐把她不能对他人付出的爱,全部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而不必去计较自身的得失,也不用担心会被背叛,而这种情况是她自己都没意料到的。
  
  这几年,她没少在后宫勾心斗角玩弄手段,但是只要回到宫中,看到她活泼可爱的孩子,张开双手扑向她,粉粉嫩嫩的小脸贴着她的面颊,他身上那种散发出的奶香味儿,可以让她越来越凉的心,重新被温暖起来。
  
  他的存在把她所作所为都赋予了崇高的意义,给了她勇气和坚定的心。其实到最后,某方面来说,与其是这个孩子需要她,还不如说是她需要这个孩子,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坏人,所谓的坏人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王瑶对于其他人而言不足为道,但也有她人性中值得称道的一面,便是本能的母性。
  
  也因此,她的孩子就变成了最大的弱点。
  
  现在这个弱点的生死被他人掌握,叫她的心如何不绞痛,尤其是李相那番恶毒的话,让她前一步是深渊,后一步是死地。
  
  她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心中从未有过的愤恨绝望,她面前两条路,一条是她的心头肉迟早得横死,自己也将困死冷宫,一条则是如李相所说,去取悦周煦阳以解救她的孩子,也许她自己也能死中求活,可是,那个人是个虐待狂,是个变态,她如果要那么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的泪从天明流到天黑,嗓子哭到失声,然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如果这一切只是噩梦该多好,如果她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事实。
  
  ……
  长夜漫漫,人心有失。
  王瑶,你最终会如何选择呢?
  …
  
  西勒哲是个英俊的青年,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一个英俊的青年,在满是女人的大域后宫内肆意行走,虽然他是个医官,也未免让人有些揣测。
  
  西勒哲与王珍暗地里联络了这么久,虽然行事缜密,但有一人意外的注意到了他们,便是札马岱。
  
  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王珍才回大域三个月,遇到前汗后带着一群女人上门滋事,结果被划伤了脸,于是整个医官署忙了个人仰马翻,日日研究如何修复她的脸,每天都有医官前去用药问诊。
  
  这札马岱也是一名医官,那日他送药进了南照殿,却透过窗户看到贵妃王珍哭泣,而给她问诊的西勒哲正在用手帕温柔的为她擦泪。
  
  看着那两人莫名的神情,札马岱嗅到了奸情的味道,于是不言不语暗暗的退了出来。
  
  札马岱一向和西勒哲不合,他看不惯这个小白脸,西勒哲是异族人,不过就是仗着是郁达老医官抚养他长大,并收了他做徒弟才混进了宫廷,否者就是个奴隶命。
  
  这样的人偏偏医术、才能、人缘皆在他之上,让他心恨许久,加上郁达老医官乃医官之首,年纪逐渐老迈了,过两年就要回去颐养天年了,那么他走了之后,谁会继承他的位置呢?
  所以他和西勒哲还有利益之争在其中。
  
  因而他自然想到,用这个秘密去绊倒西勒哲。
  
  此后,他便开始监视西勒哲,只是显然他并不擅长这一行,很快就反被西勒哲察觉了。西勒哲决定将计就计,对札马岱下套,他的计划是,让札马岱以为自己看到了他与王珍奸情的发生,然后他定会带人来揭穿,当然,这不过是个骗局,所以自然会扑个一空,以汗王的性格和对王珍的在意程度,应该会杀了他。
  
  很简单的计谋,简单,但是有效,对付直爽的大域人不需要太复杂。
  
  于是西勒哲找了一天夜晚,将尾随而来的札马岱引到了南照殿附近一处隐蔽处,对他施了摄魂术……说到这事儿,还真让西勒哲汗颜,如他所说,他的摄魂术只是半吊子,上回侥幸让铁尔罕中招的事让他信心大增,不过这回却灰头土脸了,让一只突然跳出来的老黑猫坏了事儿。
  
  西勒哲学神魂术的,总有些神鬼莫测的思想,他怕猫,尤其是黑猫,在他本族的传说中,猫是灵物,而黑猫则是暗夜之魂,所以在他施展摄魂术的时候,猛然跳出一只老黑猫,吓了他一跳不说,还把刚刚给弄迷糊的札马岱惊醒了,那札马岱一清醒,看到西勒哲正站在他对面古古怪怪的看着他,他心里也有鬼,倒没想到刚刚的失神是怎么回事,就含含糊糊嘟嚷了几句自己跑了。
  
  留下西勒哲望天无语,一脑水的懊恼。
  
  没办法,最后西勒哲也不敢再用摄魂术了,直接找王珍合演了一处深宫幽会的戏码札给马岱撞见,然后见他果然去通风报信,西勒哲就清点现场,闪了。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本想邀功的札马岱领着铁尔罕前来,却一无所获,虽然他一口咬定贵妃和西勒哲医官之间定有暧昧云云,却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本来还可以一查,札马岱不用马上就死,可是偏偏被带过来的王珍递给铁尔罕一个嘲弄的眼神,立马触动了他的一些旧忆,当年在丹东盛会之时,也曾有人污蔑王珍通奸……铁尔罕忍不住心烦意乱,干脆立马将札马岱拖出去斩了。
  
  铁尔罕之所当机立断斩杀札马岱,还有两点原因,一来,王珍身边总是风波不断,杀了这人杀鸡儆猴,第二,还因为他知道,这宫里任何人都可能通奸,唯有西勒哲不可能。
  
  因为他是个阉人。
  
  西勒哲如此特异的人在宫里,他怎么会不去查底细?虽然旁人不知,可他却早就知道这人的出身,他幼年时原是某族所抓获的奴隶,期间曾被阉割过,后被老医官遇到,爱惜他有学医的才能,赎了出来带在身边做了医童,之后又收为徒弟,举荐进了宫。
  
  这人虽然医术了得,但之前的在宫内地位还较为低下,常常跟在其他医官身边,作为杂役用,后来铁尔罕登上汗位,举贤纳能,大力提高异族人和混血儿的公平待遇,他才能脱颖而出,凭着实力坐上医官的位置。
  
  要知道,这时大域的文化发展,远远不及南原,也没沾染上南原一些不人道的习气,便是大域王宫里,有侍卫、仆役、女侍,唯独没有太监一说,这里男人若是失了那玩意儿,那比奇耻大辱还奇耻大辱,而铁尔罕未把此事公布出来,一方面他私心里喜欢有能力的人多过于搬弄是非的人,另一方面,也还有些看着郁达老医官的面子。
  
  经此一事,西勒哲那方自然是会更加隐秘从事,不久,外头就爆出王珍的公主身份,铁尔罕继而带她去了大政朝,带了不少嫁妆和陪嫁的奴仆回来,王珍公主的名分就彻底定了下来,有了光环和尊贵的体面,加之某人散布言论,昔日的侧妃袁珍,就“死者已逝”当真烟消云散了,世上再有的,便是公主贵妃王珍了。
  
  ……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惊心动魄的开始。
  
  …
  
  政朝新帝周煦阳登基之后,和臻南达成两国协议,对大域用兵的消息,比预想中要快的传到了大域。
  
  这世上,本无不漏风的墙,尤其此等军国大事,边防异变,兵将调动,粮草集运,哪一桩真是能瞒天过海的?
  
  铁尔罕也是一方之主,早就有吞了南原的野心,虽然这事发生的太快太急,他还没准备完善,但是被欺上门来难道束手待毙不成?尤其是,自打知道大政朝的李相,便是那姓苏的之后,他也隐隐不好的预感,故此一直暗里与乌胡那边的雇佣军有所联络。
  
  所谓见招拆招,面对大政朝和臻南两国夹击,铁尔罕也迅速定下应对之策。
  
  对于臻南那方,用以防代守之策,便是撤城撤防,将所有物资都拿走,退后三百里在易守难攻之处再设下坚防,以防为主,务要久攻不破,其用意在拉长臻南的补给线路,然后另设几路骑兵不干别的,设埋伏下陷进,无所不用其极的去专门抢臻南的粮草,要是他们追来也不跟他们打,敌追我就跑,敌不追我就抢粮草,抢不过来我就射火箭烧,让他们久攻不下,补给又跟不上,扼住他们的咽喉,就算不打死他们,饿也饿的够呛,看他们怎么有精力攻进来。
  
  还有那草,那边不是有草场吗,全部撒毒药下毒,所谓要想马儿跑,不能不让它吃草,吃吧吃吧,吃了拉死这帮畜生。
  
  言而总之,铁尔罕定下对臻南用是以逸待劳,以守代攻,加以断其补给,虽然方式方法上有点儿……不上档次,不过却是铁尔罕多年从事盗匪事业的……智慧。
  
  但是仅仅如此,终究不是上策,最好还是派人去臻南求和,否则若是以臻南和大政齐心合力,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大域吃大亏,因而最后对臻南的关键便是在求和之上,故此,出面求和的人选非常非常重要。
  
  这只是对臻南,对政朝就不一样了,铁尔罕知道,只要有李相在,政朝与大域,便是不死不休,故此,对于跟政朝的战事,便将是一场硬战。
  
  硬战便硬战吧,大域人天生骁勇,能征善战,小儿能策马,妇女也能拉弓,此番生死存亡,大域人民必当在重压之下齐心合力凝聚一起,这样血性又烈性的民族上下团结一心,何况,铁尔罕和乌胡人还有勾结,想要啃下大域这块硬骨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有玉石俱焚的认识。
  
  ……
  
  铁尔罕一连几天,在王庭上商议军情,调兵遣将准备战事,商定得差不多了,果然便有人提出来,政朝嫁过来的公主王珍该如何处置?
  谁都知道,那公主贵妃可是汗王的心头肉,此番兴战,虽然私下也有不少人议论纷纷,但也没人敢当面提出来。
  
  把这事儿拿到桌面上来议的人是谁?不是别人,乃国师马祜刺是也。
  
  “那依国师之意,该如何处置?”铁尔罕稳坐宝座,含笑而语,眼中却是点点星寒。
  
  “杀之,用她的血祭旗,以扬我大域之威。”马祜刺斩钉截铁道。
  
  铁尔罕闻言,脸上笑容不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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