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岩(正文+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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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岩(正文+番外2)-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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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了客栈,聂承岩靠坐在床上,宣布就此安顿下,不再奔走。韩笑却不闲着,她把聂承岩那些衣物用具全搬进屋里,分门别类放置好,聂承岩看着一顿火起。
  “不是让你别管了嘛,你把活都干了,他们做什么?”他看见她勤快就有气。
  “我哪有把活都干了,我只干照顾你的活,旁的我才不管。”韩笑嘻嘻笑,理直气壮的说。
  她这话让聂承岩听得心里莫名的舒服,只干照顾他的活,这样真是好。他向她伸出手,看她走向自己,他把她一把拉住了,往怀里带。韩笑一边笑着,一边就着他的手劲朝他扑去,两个人滚倒在床上嘻闹,他终于卸下了面上的冷硬,嘴角上扬的笑让他的脸部线条柔软起来。
  韩笑揉揉他的眉心,嘟了嘴撒娇:“总是皱眉,都起纹印了。”
  他听了这话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起,韩笑就使劲揉,一边还嚷嚷:“还皱?”
  聂承岩拉下她的手一口咬在指上:“敢嫌弃我?你的手还不是又起茧了,再抢活干,把自己累病了,看我还理不理你?”
  “没关系,我理你便好。”她完全不受威胁,呵呵乐着。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咬一口,低声喝道:“韩笑。”
  “是的,主子,奴婢在。”她大声应着,搂上他的颈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是的,你在。”他应着,想着她从来不好好听话,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对他笑,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你一直都得在,不然我会生气。”
  缠绵的吻很快将空气烧热,聂承岩的手忍不住探进她的衣襟里,韩笑慌得一缩,聂承岩便僵住了,他瞪着她,她红着脸蛋无辜的回视,聂承岩瞪着瞪着一拳捶到床板上:“该死的臭老头,等我逮着他,咱们就马上把亲事办了。”
  韩笑把脸又埋进他怀里,不让他发现她的笑,她真的不是笑话他,只是他耍这样的脾气时,表情真是很可爱,让她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她伸手圈着他的背,将他抱紧了,其实她自己明白,就算找不到云雾老人,她没有名份,可她在心里也早已是允了他的,只是她不说,她贪心的享受着他对她的珍惜。
  第二日,时值固沙城一月一度的大市集,听说有些药材商也有固定的摊位,韩笑很想去看看,一来长长见识,二来也是聂承岩添置些常用药。聂承岩允了,但他这日要见些探子,还有固沙城里朝廷的守将,这种地方,还是要把官方的关系打点好才好行事,所以聂承岩没办法陪她去,便遣了贺子明几个好生护着她,早点回来。
  固沙城的市集很热闹,也充满了异域风情,买卖的东西琳琅满目,让韩笑觉得新鲜又有趣。她正蹲在一处摊位前挑着小玩意,抬眼间忽而觉得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她站起来张望,却再没看到了。
  韩笑接着往前走,贺子明紧紧跟在她身旁,韩笑觉得似乎有人盯着她,转头看,却没看到什么异常,她正想着要不要跟贺子明说一声,几个抬着货筐的少年从他俩中间挤了过去。贺子明退了一步,待少年们走了过去,正想问问韩笑有没有被挤到,却发现眼前没了她的踪影。
  贺子明大惊,高举手比了个手势,散布周围的几个护卫赶紧四处张望搜寻,可就这么一会,韩笑竟然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更上了。明天还得出门办事,依旧得晚更。天很冷,今天顶着大风,病又重了,多了咳嗽一项。大家一定保重身体啊,马上圣诞了,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过个节


        落难公主

  韩笑失去踪影的时候,聂承岩正在会客,见的是驻守固沙城的护城将军谢琛。
  谢琛听说过百桥城,也知道聂承岩的大名,但他没想到这百桥城主的面子能有这么大,竟然是直接递拜帖要求城官去见他。谢琛本不想见,但时值多事之秋,穆将军刚刚领着人马赶到,宣布暂时接管了此城。谢琛知道发生的事非同小可,这聂承岩也不知是否是与此事有关,他为免惹上麻烦,决定还是走一趟。
  谢琛这一路嘀嘀咕咕地还想着,这人怎么回事,递了拜帖,自然是该他去军驻地拜见,哪有让别人来访他的道理,可见了聂承岩坐在轮椅上,他明白过来了。
  聂承岩刚跟探子谈完,对这城里的状况很不满意,看来他们来的真不是时候,这么巧就遇上了如意公主潜逃。正好谢琛到来,他倒是要问问他们军方是如何处理的。
  谢琛很意外聂承岩居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道:“我们是接到了秘函说公主从漠北夏国出逃,有可能潜在这固沙城里,我们已经派人搜查,但因为此事关乎国家声誉,所以不能大张旗鼓,还望聂城主也能保守秘密。”
  聂承岩对他盯着自己的轮椅看很不高兴,语气也硬了起来:“你们的什么秘密我没有兴趣,公主逃不逃也与我无关,只是我进城时所见,你们的守卫松散,各处驻点不牢,此处虽离夏国境尚有距离,可固沙城是大漠地区各城镇交通交汇之地,人员本就杂乱,公主失踪惊动的肯定不止你们,还不加强防守,一旦发生什么暴乱之事,你们如何能掌控局面?”
  谢琛心里一跳,这聂城主果然非等闲之人,竟然一眼看出问题。原先因城里大多都是做买卖的商贩,鲜少发生乱局,所以城中护卫大多都是做基础防守的安排,如今出了事,他又不敢声望以免泄露机密,又不能不防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这确是让他头疼之事。所以今晨穆将军领着兵将们赶到,把守卫部署重新调整,谢琛这才算吃了定心丸,既是这穆远一副他来作主的派头,那就由他去,到时真出了乱子,自然可以把责任往他身上推。而这个聂承岩,来间不明,他还是小心些应对,于是谢琛道:“今晨穆将军已赶到,带来了些人手,他已命我们重新部署安排城池守卫之事。
  “穆将军?”聂承岩皱了眉头:“是哪位穆将军?”
  “穆远穆小将军。听说他数年前被敌军所害,断了右臂,正是在云雾山上治好的。”
  聂承岩不语,心道还真是巧,老头没寻着,倒是又是公主又是将军的,全凑到一块来了。谢琛看他脸色不郁,不明所以,正待问聂承岩来此何事,门外却闯进来一个护卫模样的。
  来者是霍起阳,他一脸焦急,附在聂承岩耳边低语了两句,聂承岩脸色一下变了:“怎么会把人丢了?”
  他声疾色厉,把一旁的谢琛吓了一大跳,霍起阳正待说话,聂承岩一抬手,对谢琛道:“谢将军,我这出了大事,不方便再招呼,你请回吧。”谢琛看眼前这阵式,自然也明白不益久留,于是讪讪走了。
  聂承岩等他出了去,一拍椅子扶手,喝道:“谁回来报的,让他进来,我来问。你领着人一起去找,笑笑知道轻重,若她可以办到,她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便消失,她一定被人制住了。如意公主大婚之日逃出夏国,穆远又从边界调兵过来,这城里怕是不安宁,你们行动要快,我们人手不够搜全城的,集中精力封查市集。你遣个人去找穆远将军,让他帮忙搜寻。他与笑笑是旧识,该是会帮这个忙。”
  霍起阳点头应了,快速出去,一名跟着韩笑去市集的护卫颤着腿进来了,聂承岩冷冷的盯着他,道:“现在不是罚你们的时候,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全告诉我,半点都不许漏。”
  聂承岩很懂韩笑,他说得对,韩笑的确是被制住了。当时那几个抬着货筐的少年从她身边挤过,她站不稳,退了一步,却感觉颈间刺痛,腰间一麻,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叫也叫不出,就摔倒在一旁的一个大筐里,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块厚实的布将她整个盖住,她感觉到身下一轻,筐被人抬了起来,然后似乎是被放在了车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段后,停住了,然后她又被抬了下来,这次似搬进了屋里,她感觉到抬筐人跨过门槛。
  韩笑心里发慌,这固沙城她是初来乍到,与人无怨无仇,若有人恶意掳她,怕是只有用来要胁聂承岩一途。可知道用她来牵制聂承岩,怕对方对聂承岩的情况甚是熟悉,韩笑努力深呼吸,力图保持镇定,她得想想办法,不能让对方得逞才好。她努力动了动,可惜全身酸麻,无法动弹,她知道这是点穴加毒针的效果,所幸毒性不强,她还没有觉得有太多不适。
  大筐子终于被放了下来,没有人凶狠的揭开遮布拉扯她,韩笑静静的窝在筐子里,听着外头的声响,心里头是惊疑不定。过了好一会,有人轻轻的拉开了遮布,韩笑终于看到来人,竟然就是市集里她觉得似曾相识的那个老人家。
  老人端来了一杯水,给韩笑喂了下去,韩笑识的那味道,是甘草汤,想来是解那毒针之用。过了一会,老人将她扶了起来,解开了她的穴道。
  韩笑一时想不起来这老人是在哪里见过,她决定不说话,静观其变。可她万万没想到,老人将她扶坐在椅子上,然后卟通一下给她跪下了。
  韩笑大吃一惊,老人这一跪,她想起来了,这是如意公主身边的那个老公公。老人一开口说话,尖细的嗓音更证实了韩笑的猜测,果然是他。
  “我名叫崔安,是如意公主身边的老奴,数年前在百桥城外得韩姑娘妙手相救,韩姑娘可还记得?”
  韩笑点点头,没吭气。崔安又道:“韩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不该如此无礼,但实在是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请姑娘,望姑娘莫怪。”他说着,竟然磕了个头。
  韩笑忽的站了起来:“那你掳我来,究竟是为何?”
  崔安头也不抬,又磕了一头,说道:“请姑娘救救我家公主。”
  “救?”韩笑退了一步,说道:“如意公主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武,没本事救人的。至于主子那边,你们好好说话还有可谈,这般将我掳来,怕是他会着恼。不如你先放我回去,待主子心情好了,我让主子跟你们谈,可好?”
  “不,不。”崔安慌得直摆手:“此事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公主就在这城里,她病了,病得很重。我没了办法,又不敢请城里的大夫,本想今日趁市集有些外地大夫会来采买药品,请一个回来给公主看看的,没想到福星高照,让我撞见了姑娘。这般方式请来姑娘,实在是迫不得已,公主的行踪不能泄露,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韩姑娘,你医术高明,你救救我家公主。”
  “病得很重?”韩笑的医者本能做出了第一反应:“她得了什么病?是何症状?”想想,她又问:“为何不能让旁人知道?”
  崔安迟疑了一阵,想来若是韩笑真愿意去给公主看病,看到那伤也会明白,于是便道:“公主两个月前由皇家礼队一路护送到了漠北夏国,可护送的将兵们一走,那夏王便露了真面目,他残暴不仁,任意打骂杀戮奴才,后宫嫔妃不少,还染指了许多宫女,公主生性倔强,与他争吵了一回,便被打骂,我们几个护她,可身在人家地盘,却又哪里是对手。”
  崔安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公主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宫里虽不是最得宠,可也是娇惯大的,她哪里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那夏王下手极狠,那公主打得遍体麟伤,那天起我们守着公主,寸步不敢离。后来离大婚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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