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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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 第5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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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谦的目光正好与良弼相遇,“良弼将军,您看如何?”
    良弼没有起立,淡淡地说,“总统的设计自然是好的,我赞成。”
    “可不能这样称呼我啊,是不是总统,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哈哈。”
    “这个当然没有任何的悬念,”还是阎锡山,操着浓重的五台口音说,“除了大帅,谁有资格当总统?”
    “马屁精!”徐世昌暗骂道。
    第一组顺利通过了龙谦的设计,上午转过的几个组无一例外。
    下午讨论国歌时,又发生了令议员们惊讶的一幕,龙谦当时在第五组跟两广代表们研究国歌时,说我有一个作品,不过要请大家出去听一听,说罢带领议员们来到勤政殿外面的空地,议员们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排列了穿着国防军新式军礼服的军乐队。在勤政殿讨论的另外两个组也闻讯出来,于是听了一曲激昂的乐曲。
    “啊,这个太有力了!好!”广西议员、民党出身的马君武激动地叫道,“龙先生,这个歌曲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
    “总该有歌词吧?”
    “有,可以让军乐队唱一曲。”龙谦做了个手势。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心底吟唱过无数回,但熟悉的旋律和昂扬的歌词竟然让龙谦流了泪,那份记忆永存,刻骨铭心。
    “太好了,这才是国歌的样子!国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姜义柳激动地说,“我提议用蒙山军军歌代国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贴切,这个就完美无缺了。”
    议员们要求军乐队再唱一次。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马君武提议让别的小组也来听一听,意见被采纳,于是昂扬的旋律和高亢嘹亮的歌曲勤政殿前一遍遍奏响。
    龙谦悄悄离开了欢乐的人群。那份留恋,那份惆怅,只能独自回味。他踱回海晏堂,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遍遍抹去了涌出的泪水。
    “要不,俺去趟江南?”陈淑误会了龙谦是因为许思而伤心。
    “你想偏了。是因为国歌。你听见了吗?只有它,才配得上我们的国家”
    陈淑看到了丈夫在流泪。她不相信一首歌曲会感动他,能打动他的只有远在江南的那个人。陈淑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哪个女人愿意丈夫讨小?自己虽然发发牢骚,不也同意了吗?是人家不来嘛。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龙谦赶走陈淑,就在石砌的台阶上坐着,听着东南方向熟悉的乐曲一次次响起,一次次敲打着他的心。
    “司令,您怎么回来了?”欧阳中和王兆找了过来,“大家对司令的国歌很感兴趣,就是它了!一些人认为歌词应当修改一下”
    “就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嘛,别以为建国了就万事大吉了,还是要居安思危!歌词没什么问题,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常想着危险不是什么坏事。”
    “那,司令您去看投票吗?”
    “不去了。我又没有表决权。”龙谦忽然觉得意态萧索,之前的激动无影无踪了,“今晚请山西省的阎锡山议员过来一下。”他对欧阳中吩咐道。(未完待续。。)u

第五节国会五
    4月21日是首届国会选举总统的日子,宗社党成员们齐聚载泽的府邸,但已经出任海军司令部高级顾问的载泽却没有参加。
    召集人是载泽的弟弟载涛。自载泽的府邸因载泽的“卖身投靠”而发还后,载涛便搬至载泽的家里,不愿意再与隆裕及载沣等“挤”在一起了,用他对铁良的话说就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载沣已成行尸走肉,太后又日日以泪洗面,整个王府飘散着腐臭的味道”其实,载涛搬出恭王府的原因主要还是嫌那里太挤了,前大清国母,摄政王以及原主人溥伟都住在里面,他实在排不上号了。如果以百姓的眼光看,几百号人住在偌大的恭王府简直就是天堂,但载涛却受不了。
    宗社党确实存在。其实,将宗社党视为守旧势力的代表,其实是一种很大的偏见。满清最后的贵族,真正的守旧者,既得利益者,在共和国建立后都老实的很。宗社党的发起者良弼,铁良,溥伟,载涛,荫昌数人,都是满清贵胄中的少壮派,他们大都毕业于新式学堂,许多人曾留学日本,良弼与在奉天事变中被杀的吴禄贞还是极要好的同学,肃亲王善耆也是王公中著名的开明派,主持清末警政,对立宪派十分友好。
    这天的会议召集人是溥伟,不是半个主人的载涛。参加议事的有从江宁返回北京定居的铁良和肃亲王善耆。还有一个叫做宗方小太郎的日本人。
    会议的研究主题是以几位满清贵胄在京师附近大约七万亩良田为抵押,向日本正金银行贷款50万日元。溥伟和这个宗方小太郎是双方的牵线者,今天就是商议最后的细节。
    新政府推出的土地流转方面的政策吓坏了急等用钱的宗社党,他们迫切需要在政策尚未得以实施之前拿到那笔急需的巨款。
    日本人根本不问这些前清贵胄要钱干什么,其目的对于日人毫无神秘。
    宗社党的宗旨自然是复国。
    复国?复谁的国?这里有个站在汉人立场上的研究者长期未能意识到的吊诡:当满人中的一部分精英人物接受了西方先进理念的同时,他们也接受了西方的民族国家叙事,因此他们对满汉之防更为敏感,他们可以接受立宪之后的满汉非平等竞选,但不能接受原王朝中的汉人弄权。正是在他们的推动下。一下软弱的摄政王载沣才果断地将袁世凯开缺回籍。然而满人高估了他们对局势的控制力,广州事变一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大半江山变了色,脱离了满清的版图。
    在朝廷决定逊位后。宗社党一直不曾放弃复辟,他们出钱出力,计划刺杀他们最痛恨的人:奕劻,袁世凯,龙谦。奕劻逃入租界,放弃了京师的几十万不动产,不仅仅是逃避民国和乱兵(庚子年已经遭遇过乱兵之祸了),更多的是对宗社党的恐惧,他知道他的同胞恨透了他,甚至超过了龙谦。
    然而善耆、溥伟、载涛等人坚持不懈地为家国之仇而斗争。在日本不怀好意的支持下,寻找一切时机出击。在对国家的理解有着不同解释的前提下,说他们卖国是站不住脚的,他们心目中,他们的国在1909年已经亡了。
    今天的会商很顺利。宗方小太郎收下了地契,给了溥伟第一笔20万的正金银行支票。随后,宗方小太郎便告辞了,临走前,他恭敬地对送他出来的溥伟和载涛说,鄙人深知诸位要策划大事,如果需要大日本帝国的协助。请尽管开口。
    溥伟和载涛表示感谢。
    目送罗圈腿的日本人离开,溥伟对载涛说,“老六可是越走越远了啊。”
    载涛没有吭气。
    溥伟所说的老六是载涛的六哥载泽。当初成立宗社党谋划复国,载泽虽然不甚积极,但也是其中发起人之一。载泽出任海军顾问,也是大家商议过的。跟良弼出任“议员”的目的完全一样。但载泽自跟方时俊去了趟美国,心境有很大的变化,让溥伟感到这位镇国公爷真的为新朝卖力了。
    俩人回到议事厅,听善耆和铁良正在议论今日国会的大事。
    “那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看吧,反对票不会超过五票。”善耆说。
    “端方、志锐皆可杀!”铁良愤愤地说。现在他对端方、志锐的痛恨超过了躲在天津的老混蛋奕劻了。
    “刚才日本人问我们要不要帮助”溥伟插了一句。
    “不用!日本人只会坏事!再说。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宗社党有很大发言权的铁良沉声道。
    “可是,也只有日本人能帮助我们了。若是志锐守住新疆,好歹还有个容身之所,现在怎么办?程二虎第4师已经开赴奉天,再也不要想回关外了。”
    本来,宗社党希望回关外祖宗发迹之地,为此,他们一直在做张作霖手下的工作,但随着程二虎第4师转隶北方军区,汤玉麟再不敢与宗社党来往,连收的钱都托人退了回来。
    “他是担心俄国人背后下刀子!”铁良沉声道,“俄国人也是扯淡,光抗议有屁的用?人家可是要连唐努乌梁海都要收回了!搞不好连石大寿的第10师都要开到东北去了!这边越是防备,俄国人就越怂。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先带五万元去上海,明日就走。”
    铁良口中的他自然是龙谦。宗社党本希望因出兵外蒙而激怒俄国,他们希望局势混乱,越乱越好。但俄国人竟然认怂了,眼睁睁地看着范德平和迟春先两个杀神奔袭库伦,将一帮蒙古王公杀的人头滚滚。国防军收复外蒙极大地振奋了民心,尤其是知识界更是好评如潮。这给了宗社党极大的压力,眼看国会召开,紧跟着龙谦正式“登基”,复辟的希望越发渺茫,很多积极追随首脑们的下层满人纷纷打的退堂鼓。为了鼓舞士气,他们决定先雇人杀掉将大清朝害惨了的奕劻老贼!此举不仅为大清复仇,同时可以震慑同一阵营正在动摇的队伍,更为重要的是可以解决资金问题。奕劻贪墨多年。集聚的财富谁也说不清楚,那些商铺田产不好动,金银珠宝等硬通货一定被他带在身边,正好可以抢来用于宗庙大事。
    “五万?太多了吧?”日本人的钱是到手了。随时可以从正金银行提出现金来,用日元在黑市兑换成青帮喜欢的银元也没有多大问题,但善耆还是觉得五万元太多了。
    “重赏之下方有勇夫。何况,不能寄希望于一伙人身上。还是按既定的计划办。在天津动手,不能用当地的泼皮。”铁良目光阴冷,“那个人手段非常,如果不搞出点动静,别说是老六,就是良弼,也未必靠得住。”
    “这个。还是要万无一失。第一我们不能引起他们的警惕,第二,局势未必如良弼所言,彰德那个王八蛋绝不会安于做一个富家翁,他的性情我深知之。所以。时间并非对我们绝对不利。”善耆不主张急着打头阵跳出来。
    “那帮民党不是最擅此事吗?怎么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溥伟冷笑数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们。更不要寄希望他们了,黄兴还算有点骨气,其余人你去数一数,还有几个铁了心反抗的?”溥伟骂道。
    同日,日本东京。孙文迎来了从老友宋耀如及正值妙龄的次女庆龄小姐。
    “美国人一直关注着新政府的成立。由于双方经济来往的愈发密切,与之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不需要怀疑了。哦。就是今日吧,北京会有正式的选举结果了。”宋耀如对老朋友说。
    “哼,借民主之名,行独裁之实。这种选举有什么看的?”脸色蜡黄的孙文哼了一句。
    “先生是为昔日的部下大批倒戈而生气吗?”
    “我早就说过,革命党非得自身革命不可。大批的投机分子混迹其中,比如光复会系统。是革命失败的主因。不过没什么,重新来过便是。”光复会几乎整体倒向了蒙山军,其间固然有历史的因素,但陶成章之死是近因。而宋教仁、谭人凤等所谓中部总会的投降更令孙文气愤。
    宋耀如凝视着老朋友。他百折不回的性子依旧,但局势却不同以往了。驱除鞑虏的口号不能提了。新中华已然成立,用什么纲领去凝聚人心?
    “先生不如换一种思路,”宋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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