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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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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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不再仅仅是修炼那么简单了。这让陌元道人很满意,有色彩的日子不会让修炼的枯燥把他的乖乖徒儿们逼疯。
  第二个片段:继承衣钵
  在收留风小楼之后的第二年,陌元道人走了,在渡劫时没能渡过最后一道劫,跟其他修道人一样,被道家老祖召唤走了,走时也未能留下一句话。陌元道人生前是一个符箓师,精通于占卜,擅长于阵法。他遗留下来太多的东西让那些贪婪者眼红。那些贪婪者甚至召开了仙道大会,名为发扬陌元道人的学识,实为欲将陌元道人留下来的东西罢为已有。
  零的资质不是学习符箓师的料子,无法继承陌元道人的衣钵。伽所习的功法是魔道功法,本就为正派人所不耻,若不是陌元道人的收留,怕现在早就被正派追杀的连尸骨都不留了,因此他也无法继承衣钵。如此以来,独独留下风小楼一人。
  “我能行吗?”风小楼知道零和伽的决定时茫然的不知该何去何从,在陌元道人的牌前跪了整整七天来思考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继承陌元道人的衣钵。
  当那些贪婪者准备三天后便要他们给个交代之时,风小楼被逼的拿起了陌元道人生前留下的书籍,开始疯狂的啃噬,不管他是不是想通了,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保护师傅留下来的东西了。
  十天,整整十天,这是风小楼生命中的又一个转折。
  当贪婪者准备质问的时候,风小楼从陌元道人房内出来。零记得很清楚,进去的风小楼是茫然的,出来的风小楼眼里带着坚毅与一丝说不出来的残忍。也是在那一天,陌元道人的道观被血染红了,染的通红通红,就连陌元道人生前最爱的莲花池都红透了。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次年,陌元道人的道观里开的花是红色的,树叶是红色的,连莲也长出了血红色叶脉与红色的花苞。
  风小楼再次跪在了陌元道人的牌前,这一跪便是整整一个月。再起之时,眼神更加清明,眼神更坚定。在这以后,风小楼也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开朗笑容和属于他的‘坏’,只是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研究陌元道人留下来的东西。
  第三个片段:创世
  创世不是风小楼的本意,他只是好奇陌元道人留下来的书籍所记载的东西罢了。拿着陌元道人留下来的神奇玉葫芦实验,无意中便开启了玉葫芦里的世界,创造了那么一个世界。
  他本来打算告诉零和伽,无奈,那时那两人正忙着与人交战,无神理会他。待到事情都平静下来时,尚未开口,宴席已经散了。
  第四个片段:遇见妖姬
  后来零无意之中去了异世界,待他回来在站在风小楼和伽面前的时候,身上少了一分温和,多了一分霸气。他的身旁站着两个人,其中是一只修炼成人形的狐狸,妖媚的让人无法抵抗着他眉宇间的风情。而另外一个人便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这便是风小楼第一次见到妖姬,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女孩,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小女孩会在以后成为风小楼的羁绊,成为零的不可或缺的左右将领。
  待再次见到妖姬时,已是几十年后,那时零和伽全然不顾风小楼的劝阻,创造了世界,成了创世神。这其中的缘由大概只有风小楼能够理解,他们在另一种方式证明他们也是陌元道人的优秀弟子。这个理由也在深深的刺痛着风小楼。
  那次,她在月色斑驳的树下偷偷的哭泣着,哭的无力,哭的无助。风小楼本不想理会,无奈,她哭泣的地方就在零和伽特意分给风小楼的碧水寒潭之上。
  “喂,我说你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哭啊?”风小楼极为不耐烦的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我的啊?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那又怎么样?”妖姬吼着,手里的酒坛子便朝着风小楼扔了过去。“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风小楼几乎是严厉的呵斥着,闪身躲过妖姬扔来的酒坛子,然而却没能避过酒坛子砸在地上溅起的碎渣子。顿时更加恼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妖姬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拉扯。
  “你知道不知道在别人家门口耍酒疯的后果……”风小楼尚未呵斥完毕,看到妖姬那流满泪痕的无助的脸颊,心瞬间软了下来。
  “看什么看。”妖姬冲着风小楼吼道,满身都是酒气,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着,默然,声音软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一个鬼都比不上,为什么那只臭狐狸就是不看我一眼……”
  妖姬说完整个人扑进到了风小楼的怀里,不时用手捶打着风小楼的胸。
  “哎——”风小楼轻轻的叹息着,叹息尚未完成,嘴里便充满了酒气,紧接着香甜的味道。这股香甜味道让常年待在实验室里的风小楼颤栗,身体不自主的抖了抖。
  “怎么?”妖姬明显的感受到了风小楼的颤抖,眉头一蹙,离开了他的唇,一把将他推离开,头也不回的踉跄的走掉。徒留风小楼一人呆呆站在碧水寒潭边‘享受’着朦胧的月色。待风小楼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次日太阳高照之时。
  第五片段:离去
  零和伽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因为一个女子。其实只有风小楼真正的明白,零欲抛弃这个世界重新转世,这让一直追随零,并信奉零的伽无法接受。不管这个女子出现不出现,处在高处不胜寒的零早晚都会选择这条路子的。
  或许零和伽这份矛盾让风小楼有些颓废,每日与妖姬坐在树下,盯着碧水寒潭的水发着呆。两人之间没有说过话,总是这般静静的,从日出坐到日落,谁都没有给过谁承诺。
  “听说……你抱给狐和木清一个女孩……”终于有那么一日妖姬开口了。
  “嗯……是我用修仙者元婴炼制出来的,一个纯洁不带杂质的小女孩。”风小楼解释着。
  “听说……她可以‘束缚’住伽……”妖姬再次问道。
  “嗯。她继承了我一半的法力,但究竟能不能将伽‘束缚’住就看她自己了。”风小楼轻轻的叹息着,“我……再过不久他们两人便会有一战,到那时他们两人都会沉睡……我阻止不了他们两人,可是我必须想办法……”
  “所以你……”妖姬眉头一蹙道。
  “所以我在中间搅合了下,到时候琪会被封印,陷入沉睡,直到她儿子回到修缘星。”风小楼没有对妖姬隐瞒他接下来所做的事情,“等时机到了,我会收一个徒儿,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对陌元师傅有个交代,不能在我手里断送。”
  “你的徒弟……”妖姬没有在说下去,怕是已经猜到风小楼的心思。
  “嗯,是解除琪的关键,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了。”风小楼苦苦的一笑,“拼一下吧,若不然怎么也使唤不动零。”
  “为何不自己去寻?”妖姬不解。“我不认为你的能力比零大人和伽大人差。”
  “我……”风小楼淡淡的一笑,盯着妖姬看了许久,“若我那天不再来这里了,你会不会等我回来?”
  妖姬不言,淡淡的笑着,出神的盯着碧水寒潭。
  “当再次站到你面前的时候,我或许不再是我……”风小楼笑的很阳光,这是妖姬对风小楼最后的印象。
  接下来的日子,妖姬没有再见到风小楼,碧水寒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水纹,连风都不愿意从这里经过了。她多方打听,都未能得到他的消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零和伽两人之间的战斗爆发了,一切如风小楼所预知的那样。与此同时,也传来了风小楼的消息,他因渡劫未成而分飞湮灭,不留一丝残骸。谁又能知道风小楼的劫不是成上神的劫,而是擅自修改了这个世界的命盘所遭到的惩罚,为了朋友违逆命运的惩罚。
  没有承诺,没有任何信物,妖姬依旧每日站在碧水寒潭前,直到零把她派遣去乌恒星看守伽。
  第六片段:归来
  一丝残留的魂魄凭着一种无名的意识混混沌沌的飘荡回了碧水寒潭,住在了碧水宫殿。这一住便是上万年,直到风小楼修炼成人形。只是他的记忆再也无法恢复了。
  当看到苏沁心和幽冥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彷佛是自己天生就可以如此做。而且当看到幽冥衾那张脸,他便有些说不出的恼怒,干脆直接冰冻在冰棺里。
  当风小楼见到乌恒星上的沽名的时候,他总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个沽名的模样竟然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也竟然是自己留在这里的幻象。
  遇到妖姬,风小楼的脑子隐隐作痛,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而且好像自己对她似乎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但看到她自己要一个人留在乌恒星上,他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一般疼痛,他不愿独留她一人,在最后毅然留了下来陪在她身边。
  “你不是他。”当妖姬听幽兰说了风小楼并不是风小楼时,她的眼神霎时间空洞无一物。让他的心瞬间疼痛,宛如世间没有比这个在绝望的了。
  风小楼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她口中说的夜游神,为何他的脑子如此疼,可是一点记忆都不曾恢复,这是为何?
  他钻进夜游神的曾经待过的屋子里,试图能够寻到一点点记忆,然而徒劳无功,一点记忆都不曾恢复。
  “妖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风小楼站在妖姬所居住的白藤萝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个对不起不知是替夜游神说的,还是替自己说对不起因自己不是夜游神,所以让她失望,让她伤心了。
  “对不起什么?”妖姬站在他跟前苦苦的笑着,“你又不是夜游神,不必替他道歉的。”
  “我虽然不是那个什么夜游神……但是幽兰也说了我身体里有属于他的魂魄不是吗?”风小楼寻找着希望,“既然我的身体是由夜游神的魂魄所修炼成的,那怎么说也是半个夜游神,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妖姬轻轻的摇摇头,“可你依旧不是他……”
  “不,我是。”风小楼坚定的道,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递到妖姬面前,“夜游神在生前说过他会回来的,而我便是夜游神再次归来的证明,只是我不在是夜游神,只是一抹孤魂所修炼而成的人形……”
  妖姬半信半疑的接过日记本看着,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紫,可谓万紫千红。
  风小楼小心的试探的问道,“我这个孤魂野鬼你还会要吗?”
  “风小楼——”妖姬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吼出,将日记本朝着风小楼的脸上扔去,“你是不是找死,害我白白的伤心一场……”说着手中已经握上了上古弓箭。
  “啊——”风小楼大声尖叫,抱头逃窜,女人疯狂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疯狂,这漫天的箭雨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
  “在我有生之年最大的幸福是遇到了我的师傅——陌生道人,虽然他只教导了我一年,但我真的无法忘记他的谆谆教诲。但听到那群人要分刮师傅的成果之时,我的心满是怒火,我知道零和伽是同感。我动手杀了第一人,零和伽先是一愣,继而也开了杀戒。鲜血的色彩让我这一生都颤抖……其实在我一生之中还有个人让我感到幸福,那便是妖姬,在伽和零吵架的日子里,是她陪伴着走过那些日子的,很多时候我一闭眼便是她的影子……可我要走了,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触动这个世界的命盘,那么必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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