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玉--新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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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玉--新妇难为-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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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昭凌笑的魅惑,“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以后好患难与共。”
  
  玉枝压着他不安分的手,气喘吁吁的回答:“我现在也跟你患难与共啊。”文昭凌被她压着的手仍旧时不时的在她腰边挠一下,让她痒的想笑。
  
  “可是你只有成了我的人,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可以与我患难与共啊。”
  
  玉枝被那句“我的人”给惊得差点跳起来,偏偏文昭凌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得动弹。她挣扎不得,只在他戏谑的笑眼中看着自己一张脸红的可以滴出水来。
  
  文昭凌心中一动,俯下头刚刚凑近她,外面突然传来一人的高呼:“大哥,你在不在?”
  
  玉枝一愣,“叔叔怎么会来?”
  
  文昭凌无奈的叹气,“来的不是时候。”
  
  玉枝却是松了口气,“我说现在是白天,你偏偏要……”
  
  文昭凌转头对她一笑,“有道理,那等晚上?”
  
  玉枝捂鼻,“我说过叫你不要勾引我的,你怎么又来了……”
  
  文昭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裳,朝外走去。玉枝赶紧也整好衣裳跟了出去。
  
  堂中只见文昭冶搓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有些着急,见到文昭凌和玉枝出来,三两步奔了过来,一把拉住文昭凌的手,“大哥,这次你可得帮帮我了,这个家我可待不下去了。”
  
  文昭凌一愣,“什么?”
  
  玉枝觉得他现在好像又回到最初见到的那个文昭凌了。可是刚才在房中那个是谁?总不能说不是他吧?
  
  文昭冶在一边向文昭凌解释:“你也知道最近我那院子里事情多,闹腾的很,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阿荣整日的跟我吵架,我现在只想出去避避,所以……大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文昭凌还没说话,反应过来的玉枝就接了口:“叔叔的意思是借钱?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你大哥身子不好你也知道,他总不能拿补身子的钱给你跑路吧?”
  
  文昭冶神色一僵,朝她讪讪的笑了笑,“大嫂严重了,我只是出去两天,又不是不回来,钱自然也是会还的。”
  
  玉枝看了一眼文昭凌,后者没有什么表情,反而在看着她,好像很期待她的表现一样,她也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叔叔,不是不借给你,可是你也不是第一次借钱了,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至今伯玉有出无进,你让谁放心借钱给你?而且你这样偷偷跑出去,婆母怕是还不知晓,届时若是追究起来,我们也是脱不了干系。另外,”玉枝故意下了一剂猛药:“万一你要是再在外面惹下什么祸事来呢?”
  
  文昭冶的脸色很难看,转头看向文昭凌冷嘲热讽的道:“大哥,成亲就是好啊,现在你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大嫂处理了?”
  
  文昭凌点点头,笑得温和无害,“我是有此打算,玉枝说的话挺有道理。”
  
  “你……”
  
  文昭冶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猛的冲了进来,一把拉过他就嚷了起来:“真是好笑了,你们夫妻俩合起伙来欺负人是不是?不借钱就算了,干什么这么寒碜人?”
  
  玉枝惊讶的看着金氏,“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希望叔叔离家出走?”
  
  金氏神色一顿,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文昭冶,又转过头看着玉枝,“大嫂,且不说这个,就是你刚才说的话也着实叫人寒心,仲和和大哥是亲兄弟,你却在一边挑唆,是何居心?”
  
  玉枝撇撇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叔叔之前的作为的确叫人不甚放心,而且你们的大哥也的确需要钱来养身子。刚才那话我既然说得,就是因为有理,若是说到婆母那儿去,也是这个结果。”
  
  金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胸膛起伏个不停,半晌才嚷了一句:“你是仗着你大媳妇的身份,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想得美!”
  
  玉枝微微一怔,抚额叹息,“叔叔,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文昭冶反应过来,连忙拉着金氏要出去,这事情要是闹大了,被他娘知道他要出去可就惨了。
  
  金氏临走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鹊芽儿走进门来呐呐的说了句:“这下好了,刚才二少奶奶声音那么大,估计待会儿整个文家都知道小姐您跟她吵架的事儿了。”
  
  玉枝再抚额,“这可如何是好,我明明纯良温顺,如今在别人眼里恐怕要成为一只母老虎了。”
  
  文昭凌笑了笑,“母老虎我也是喜欢的。”
  
  玉枝转头瞪他,眼神瞥到鹊芽儿捂着嘴笑嘻嘻的出去了,这才低声吼了一句:“我说过你不要勾引我,你怎么老是不听?”
  
  文昭凌恍若未闻,只是垂着眼摆弄着腰间的一块玉佩,淡淡的问她:“玉枝,你说今晚好不好?”
  
  玉枝猛的呛了一下,连忙躲到房里去了,文昭凌看着她把门又锁了起来,无奈的笑着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我是真的取不出好的章节名了……




20

伯仲叔季 。。。 
 
 
  日头西斜,明月庵的后山一片寂静。吴季礼送走了玉枝的乳娘,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便看见母亲吴氏坐在那张粗制的木桌旁,冷着一张脸看着他。吴季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走到一边自己动手准备做饭。吴氏在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开了口:“季礼,你不准去。”
  
  吴季礼拿着升子去米缸里舀米的手顿了一下,仍旧没说话。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不准你去文家!”
  
  吴季礼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她身边坐下,“娘,您究竟是因为您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玉枝的原因?”
  
  吴氏神情一怔,“你都知道了?”
  
  吴季礼点头,“您当时突然提出要回河南娘家,就是因为知道了玉枝要回家的消息,怕我做出什么傻事来,是不是?”
  
  吴氏叹息:“你知道就好了,我本来就是故意要支开你们的,她是注定要做文家媳妇儿的,虽然我喜欢她,可是你们的身份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我也是为你好。”
  
  吴季礼垂着眼没回答。
  
  “季礼,既然你知道为娘的用意,就该明白你现在不能去文家,就算今日不是玉枝叫你去的,我也不准你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用我解释。”
  
  吴季礼抬眼看着门外院中的两棵并排而生的小树,淡淡的道:“我那日见到玉枝了,也见到文大少爷了。”
  
  吴氏的神情很难看,哼了一声,“你怎的如此不听话,还是要去见她?”
  
  吴季礼没有回话,只是转头问他娘:“那日文夫人来找您说了些什么?”
  
  吴氏听到文夫人三个字脸色更加难看,“她能说什么,还不是那些老话,哼,以为几句话就能将恩怨一笔勾销了?她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吴季礼的视线又落回那两棵树上,“娘,我觉得您该恨的也许不是文夫人,毕竟当年要不是她的安排,我们也不能在此处安身。”
  
  吴氏对他怒目而视,“那你说为娘不恨她要恨谁?”
  
  吴季礼眼神落寞,许久才从唇间挤出那个艰难的字眼:“爹。”
  
  吴氏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吴季礼在一边继续道:“起码文夫人还知道每个月借上香之名来看望您,爹呢?他这么多年可有找过我们母子?”
  
  吴氏沉着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反驳。
  
  “娘,您还是不同意我去文家么?”
  
  吴氏冷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就要到秋闱了,你不准备应考,还去做什么西席?”
  
  “可是我也不忍心看着您一直为这个家操持,既然您不愿意接受文家的钱,那我凭本事去赚总没问题吧?”
  
  吴氏的神色缓和下来,半晌只幽幽的叹了口气,“季礼,你该明白我的用心,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这般模样走进文家,我希望你考取功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而不是像当初为娘那样,随时都可能会被赶出来。”
  
  吴季礼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曾经姣好的容貌早已不复存在,鬓角也已经花白,搁在桌上的一只手枯黄干燥,明明年纪比文夫人年轻,上次跟她站在一起时看上去却像是她的长辈一般。她何时已经这般苍老了?
  
  虽然吴季礼因为玉枝的事情对她有些怨言,可是看到这一幕,却终究还是没再违逆她的意思。
  
  “好,那我便不去了。”
  
  他的视线又落回院中的那两颗小树上,那还是他和玉枝在几年前种下的。几年过去却也才这么一点高而已。他当初却是天真的以为很快就能长高,直至枝叶相缠,以成连理。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玉枝那时候只是说,这院子太空,需要种两棵树衬一下而已……
  
  ————————
  
  吴季礼推辞的消息传来时,玉枝正在房间里捧着一本话本看的津津有味。鹊芽儿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她有些惊诧,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照理说季礼就算是为自己的母亲着想,也该接下这个差事才是啊。
  
  她想不明白,但是还要把结果告诉文昭凌,便放下了书去找他。她已经避了他好两天了,这两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总是动不动就挑逗她,让她又羞又恼。她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那他娘要是知道了,自己可就倒霉了。不管怎么样,上次文昭凌在她家吐血的情景还在她脑中盘桓,她可不敢把他再弄的那样。
  
  胡思乱想了一阵,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门窗都关着,玉枝原本以为只有文昭凌一人在书房里,走到跟前却听到屋内传来另一人的声音,那是道有些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玉枝想了想,好一会儿才记起早上文昭凌说过今天顾先生要来,想必正是屋中的这一位。
  
  这个顾先生是专门负责给文昭凌治病的大夫,据说前段时间去了外地,这次回来是给文昭凌复诊的。玉枝倒还没见过他,因此难免有些好奇,一时也没有离开,就站在窗户外面听着两人谈话。
  
  “伯玉,你难不成想一直这样?你现在已经成亲了,做事有风险了。”
  
  “顾叔叔说的是,我已经跟叔叔说过了,他已经在帮我做安排。”
  
  “既然你都有了计较,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次去了苏州,倒是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你有时间不妨也去看看。”
  
  屋中沉默了一瞬,文昭凌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以后我可以带玉枝一起去。”
  
  “咦,玉枝?可就是你那位新婚娘子?”
  
  “正是。”
  
  “呵呵,好啊,你现在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可就是那个小姑娘?”
  
  文昭凌的声音带着笑意:“正是她。”
  
  玉枝听的云里雾里,这几句话都连接不上,也不知道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句话跟文昭凌的身子有关,不是说来复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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