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 第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天苍还只是笑,笑得她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身后也传来了一阵笑声:“呵呵,天苍阁主,良宵苦短,你怎么吐血了?”

弦儿扭头一看,刚才那个美貌少年娇弱无力地倚在屏风上,正一脸欢喜地看着她。

 “美人,额——”她本想和少年打招呼的,可一看到少年她就想起少年给她敬的那杯美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酒嗝。

少年的声音甜得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这位姐姐,刚才我伺候你伺候得如何?”

她点点头:“好。”可惜就是太贵,才玩一会儿钱就花没了。

少年笑意更浓,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华丽的纱衣随着他的动作松松垮垮地滑下,香肩毕露:“那等我解决完眼前的事,我们去四楼,我陪你玩更妙的。”

弦儿乐了:“好啊。”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身下猛地跃起,将她掀了个倒栽葱。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叮铛乱响,脑袋被床沿撞得直冒金星。最后胸口着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疼得半天喘不过气。

等她晕晕沉沉地抬头,荷花屏风已碎成了好多块。少年跪在碎片上,双手无力地扒拉着天苍如铁钳般掐在他喉咙上的左手,脸色青紫,直翻白眼:“你,怎么,没,没……”

天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右手骨节咔咔作响:“玩更妙的?”他冷冷一笑,“我陪你玩。” 说着,一拳挥了过去。

弦儿心惊胆颤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不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谁说高手打架姿态优美,出招讲究?
只见天苍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抡拳,一拳又一拳,有条不紊地打着,拳拳正中少年的面颊,下手又重又准。哪里有半分武术套路可言,分明就是在打沙袋。少年毫无还击能力,脑袋软趴趴地随天苍的动作摆来摆去,想必早已被揍晕了,像一个挂在天苍手上的布娃娃。

 挨了几十拳后,少年那张狐媚可人的小脸已变成了一个肥大的五彩花卷。

终于,天苍停下拳头,捏着少年的下巴观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把少年往地上一扔。

看着屏风碎片上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弦儿颤抖地咽了咽口水。要是那些拳头落在她脸上会怎样?

正在这时,天苍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揉着拳头,慢慢地转过身。灯光将他的面具和肌肉都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黄光,腹部紧紧地绷着,六块腹肌坚硬如铁,每一个细节都张显着野蛮狂热的力量。

弦儿吓得怔了怔,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拔腿就往窗口冲。酒劲实在太大了,双腿直打虚晃步。但她不敢耽搁,连爬带跑地冲到窗边,纵身一跳。

可脚尖刚离地,头身体里的酒就化成冷汗刷刷地冒了出来。完了,这可是五楼,她的轻功没那么好,再说她现在全身无力功力大减,完了。一霎那,她忘记了呼吸,本能地挥动着胳膊想抓到什么东西,大脑里一片空白。

忽然,一道身影朝她俯冲下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弦儿眨眨眼,发现自己真的停止了下落,惊魂未定地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天苍一手抓着房檐,一手抓着她,和她一起挂在二三楼中间。鲜血从他脖子上哗哗流出,淌到他的胳膊上,抓起来滑腻腻的。

弦儿大松一口气,又有些纳闷,天苍为什么要救她?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发问,天苍低哼一声:“真真气死我了。”说完放开了她的手。

丫的,这人太喜怒无常了,弦儿急忙提气落地,可左脚脚踝还是传来一阵钻心的肉痛。再抬头往上看,天苍已不在房檐上。她不敢多呆,拄着雀魂刀鞘,一拐一瘸地朝殷门总坛跑去。

夜已经很深,天上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点星光和云彩。一团团冷飕飕的雾气从四面八方升腾起来,漫空飘散,吸到肺里又闷又涨,像好像肚子里的东西都受冷凝固了似的。脚踝也肿得厉害,沾地就痛,疼得她泪花直冒。

 都是自找的,她自己骂自己,好好的玩什么剃毛,这下绝对把天苍惹火了。


 



第41章 第41章

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回院子,她先去了墨卓和孟知寒的房间。孟知寒早已歪在卧榻上睡着了,墨卓坐在书桌前,正挥笔写着什么。烛影潺潺,将他单薄的身体映得影影绰绰。桌子上堆满了凌乱的纸张,应该是和殷门案有关的东西。

弦儿抓着门,尽量遮挡着身体,只露出一个头,小声喊道:“大人,我已查明那花瓶的底细了,那是前朝越窑瓶。”

墨卓停下笔,扭头看着她,满脸疑惑。

弦儿有点心虚,笑嘻嘻地解释道:“我在路上看人家变戏法,耽搁了。”

闻言,墨卓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辛苦了,休息吧。”

弦儿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总算蒙混过关,要是让墨卓发现异常追问起来,再把孟知寒吵醒,她就没清静日子过了。逛逍遥地、喝花酒、非礼美男、丢了佩刀,堂堂刀狂的女儿做出这等荒唐事,孟知寒非抱着秦伯将的牌位痛哭流涕不可。

慢腾腾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竟然亮着灯,难道苍弦还没睡?她推开门,一股香喷喷鸡汤味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脸盆大小的蓝色琉璃外包铜炭锅,锅里的汤清澈金黄,开得滚来滚去,令人垂涎三尺,锅子周围还摆着一些时鲜蔬菜。陵兰拎着炭筐,正小心翼翼地往锅子中间的铜柱里加炭。

听到开门的声音,陵兰头也不抬地说道:“初弦,怎么才回来,我换了几拔炭,就等你回来下菜。”

可惜弦儿此刻难受得很,对桌上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

她问:“怎么还没睡?”

 “做宵夜啊。”陵兰放下炭筐,笑吟吟地抬头看着她,“怎么了?”他猛地变了脸色。

弦儿咬着牙,吸着冷气,一步一步往卧榻挪:“摔了。”

 “除了摔能不能想个别的借口?”陵兰几步跨过来,将她横腰抱起。

想不到陵兰看似软绵绵的身体里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弦儿搂住他的脖子,吃惊地说道:“陵兰,你的力气挺大。”

陵兰低头望着她,眼里满是责备:“这是自然,我是男人。你怎么又不小心,总受伤。”说着,他走到卧榻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拉起她的脚踝看了看,“崴成这样?疼吗?”

脚腕肿得像萝卜,弦儿吸了口冷气:“疼。”

 “抹点消肿药……”陵兰突然住了声,抬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怔怔的。

 “陵兰,看什么?”弦儿奇怪地问。

陵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陡然低沉:“你的身上满是媚药的味道,你去了烟花之地?”

 “媚药?”弦儿嗅了嗅手掌,“除了酒味没别的啊。”

 “还抵赖,那种药是小倌院为了拉客人就范特酿的酒。”陵兰移身过来,捧着她的头像狗一样仔细地嗅了嗅,“你喝的东西还是加料的,你不会招男妓了吧?”




弦儿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绝色美男子。我从来都只玩虚的,不玩实的。”

闻言,陵兰扶着额头,闭着眼咬着牙,半天没做声,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

弦儿奇怪之极,低下头,想从下面看清他的表情。

才低到一半,陵兰豁的站起身,将她面朝下压倒在塌,扬起手,冲着屁股噼里啪啦就是几巴掌:“不学好,去那种地方让男人乱碰。不许再去,再去我揍死你,听见没有……”

真心疼呀,不知陵兰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弦儿咧嘴讨饶:“我知错了,再不敢了。”

闻言,陵兰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问:“知错了?”

弦儿疼得吸着冷气举手发誓:“绝对知错,我发誓。”

陵兰想放下手,但还是没忍住,又在她屁股上来了一掌:“再犯绝不轻饶,你的雀魂呢?”

 “我在那里,拔出来给别人观赏,丢了。”说到雀魂弦儿就头疼,怎么向福贵叔交待呢。

陵兰刚放下手掌,一听这话怒火再次燃起,烧得心脏火辣辣地疼。忍不住一个转身挥出一掌。“轰”,十步远的石墙上烟雾缭绕,待烟雾散尽,墙上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尽量不看弦儿,低声道:“这个小镇只有一家那种地方,丢在几楼,我去给你找回来。”


弦儿看着那个掌印,笑声发颤:“嘿嘿,不用不用,丢了就丢了吧。”

陵兰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那是你的雀魂,我非得替你找回来不可,说,在哪丢的。” 

严厉的气氛压得弦儿心惊胆颤,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别去,刀掉在天苍房里了,他在得月楼冒充嗯,男妓,我调戏他的时候把刀弄掉了。”

陵兰瞥了她一眼:“天苍,魇宫天苍?”

弦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陵兰抬头望望天花板,又扭头看看黑漆漆的窗外。

弦儿问:“你看什么?”

 “在看能把你个厚脸皮扔多远,雀魂会找回来的。”陵兰深深喘了一口气,总算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蹲下掏出化瘀药膏给弦儿上药。


因为扭得厉害,弦儿的脚乌黑发亮,肿得老高老高。她试着动了一下,脚脖子已经没反应了。陵兰用食指蘸着白色香甜的药膏,认真而小心地涂抹着,指尖碰到哪里,哪里便一阵清凉。桌上,暖暖雾气从火锅里升腾起来,烘得弦儿的胸口也跟着暖暖的。

 “初弦。”陵兰突然轻声道。

 “嗯?”

 “天苍很危险,别再接近他。现在世道乱,灵峰尽是麻烦,你跟我走吧。我会配药,补药毒药都会。以后,我配药,你卖药。咱们走遍天下,逍遥自在。”

弦儿敷衍道:“好啊,等群英会开过,你陪我去京城找我师傅,然后我们就一起遨游天下。”
心里盘算的却是,过了今晚去那个地方的垃圾堆碰碰运气,说不定人家会把雀魂扔进垃圾桶呢。


陵兰安慰道:“别担心蛊的事,我帮你弄解药。”

弦儿不解:“你怎么知道蛊的事?”


陵兰停住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伸手抚上了弦儿的脸。墨黑的眸子深邃如渊:“你先前告诉我的,放心,我会找到解蛊的方法,不教你再受罪。”

从来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弦儿有些想哭。她歪歪头,让脸颊和陵兰的手贴得更紧:“陵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陵兰微微一笑,笑容暖暖淡淡的,像空气般自然润贴:“因为我们要过一辈子。”

弦儿调皮地撅撅嘴:“那我可不能让你看到帅哥,不然你就会见色忘友扔下我。”

陵兰假装微嗔,顺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谁去得月楼来着?丢人呐。”




陵兰的厨艺异常好,调出来的汤鲜香可口,尽管弦儿没什么胃口,还是吃了一碗烫菜。吃完宵夜,她和陵兰懒得动弹,和衣挤在卧榻上胡乱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睁开眼,见陵兰起身去开门,她继续迷迷糊糊地躺着。

见到开门的人,孟知寒像见鬼一样叫了起来:“你,娘娘腔,你真在这?!” 

陵兰倚着门框吃吃直笑:“为了你啊,这里离你很近不是吗?” 

孟知寒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弦儿呢?” 

听到墨卓的声音,弦儿猛地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身找鞋。再怎么说她现在是一个捕快,日上三竿被县令堵在被窝里成什么事?

陵兰解释道:“初弦还在睡……”

弦儿喊道:“起来了,马上出来。”

隔着门,墨卓笑道:“不用急,我这有些东西,你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